直到回去以後,莫存希整個人都處在渾渾噩噩的的狀態中,司南的話就像那纏繞那長在自己腦海裏麵的藤蔓一樣,越長越深,越長越深,也越長越茂盛。


    讓自己的心亂的不成樣子。


    在部隊修身養性了那麽多久,心終於靜了下來,居然轉頭又變得亂哄哄得一片片。


    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莫存希趴在大床上,將自己的腦袋全部捂進了自己的被子裏。


    平複著自己被司南那鬧的亂哄哄的心,所以也就沒有看到桌上調成靜音的手機,一個勁兒的閃爍著。


    情色酒吧裏麵,顧疏遠臉色通紅,滿嘴酒氣的拿著酒瓶子,一個勁兒的朝著自己的嘴巴裏麵倒,另外一隻手拿著手機給莫存希打著電話。


    如此來來去去,反反複複的一個勁兒的打著莫存希的電話。


    卻愣是那邊一個都沒有接。


    頹廢的將手機放下,顧疏遠拿起酒瓶子就往自己的嘴裏麵倒下去。


    就像喝水那樣簡單,嘩啦啦的。


    顧瑞文就像一個管家婆一樣,愣是陪著顧疏遠從飯店鬧到了莫氏,卻好死不死的看到司南緊緊的握著莫存希手的那一幕,然後無辜的陪著顧疏遠,又鬧到了這裏。


    想想自己都覺得特別的憋屈。


    在家裏顧疏遠是老大就算了,畢竟人家是哥哥,去了公司,還要操心上操心下,時時刻刻的想著辦法要如何掩蓋那些全部被暗中轉移到莫氏集團名下的合作案。


    這沒辦法,誰讓顧疏遠是總裁,況且還是自己當初賤巴巴的跑去給顧疏遠當助理的。


    現在好了,下班了,助理兼弟弟的這個職位,愣是又讓自己變成了陪酒友。


    心裏一萬個歎息。


    一萬個哀嚎,這個日子究竟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認命的走到顧疏遠的麵前,看著這個自進入部隊以來,從來未曾沾過一滴酒的顧疏遠,這兩天除了飯局上拚命的喝著酒的,此刻又把自己灌的醉生夢死的顧疏遠,伸手想要搶過顧疏遠手裏麵的酒瓶,卻被顧疏遠一躲,伸出的手,就落了空。


    “給我,不要喝了,你現在喝這個有什麽用?喝醉了,指望莫存希會來,顧疏遠,你少想多了好不好?莫存希現在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你這樣在這裏有什麽用?有什麽用?你告訴我?啊?”


    不聽顧瑞文的話,顧疏遠仰頭將瓶子裏麵的酒一飲而盡,空落落的酒瓶子丟在了一邊,轉頭又重新拿起了一瓶,朝嘴裏大口大口的灌著。


    顧瑞文極力的忍著已經是的那快要爆發的脾氣,伸出手再去搶,結果又被顧疏遠躲開,提高了自己的聲音,顧瑞文吼著,


    “顧疏遠,你他媽是有病吧?你現在知道難受?知道對不起?知道自己做錯了,那你當初死那裏去了?人家莫存希好好的日子,就是因為你過成這個樣子,你他媽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裏喝酒?窩囊廢,不敢承認自己做的事情,你就這樣?是我看錯了人是不是?”


    心裏一陣煩悶,索性就縮回了自己的手,看著顧疏遠那一大口,一大口喝著酒的模樣,大有一副今天晚上非要把已經是喝死的模樣,在顧疏遠的麵前轉來轉去的,扯了扯自己衣服上的領帶,顧瑞文再也忍不住,上前,拿過酒桌上的酒瓶,就朝著顧疏遠的頭上,全部澆了下去。


    “你給清醒清醒點,所有的人,從公司,從風霆,從顧家,所有的人都陪著你瘋了那麽多天,你還要怎樣?現在知道後悔,早些時候,你死在那裏去了?活該,你不是要喝嗎?今天晚上你喝不死,算我輸。”


    說著,又提起一個酒瓶子,朝著顧疏遠的腦袋上的澆了下去。


    “顧疏遠,你行了吧,好不好?別整天的跟陳絲樂學的,一天不作妖就難受,你和莫存希已經離婚了,你們兩個就這樣,兩個人,你過你的,莫存希自己過自己的,行了吧?ok了吧?給顧家在莫家的麵前留點臉吧,好不好?別整天給人家莫存希添堵了行不行?”


    以前,顧夫人去莫家的時候,若是碰上莫老爺子在,人家好歹也會迎一迎他們,現在,嗬嗬。


    老太太被氣的躺在醫院裏麵,想見莫存希,讓顧夫人給莫家打了無數的電話,不是被莫老爺子回絕了,就是被人家的小舅媽諷刺半天,懟的半句話不敢說,悻悻的把電話掛了。


    就是連顧夫人親自去莫家,都被莫家的管家隔著門,親自擋了回去。


    現在的莫家對他們顧家的人,所有的人可都是避如蛇蠍啊。


    是徹徹底底的想要和他們把關係全部撇清,撇幹淨。


    可偏偏有些人要去給人家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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