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小舅媽也開心,也覺得自己很幸運,遇到了莫家的這大家子的人,沒有別個大家裏麵的勾心鬥角和陰謀詭計,這個家裏的每個人都在用著各自的方式愛著自己的親人,為自己的親人守護著。


    連連的應著莫老爺子的話,


    “好好好,今天晚上讓詠哥早些回來,陪爸爸喝一杯,但是也隻能喝一小口,一小口哦。”


    莫老爺子頓時哈哈大笑,那開懷大笑的聲音和好心情感染了莫家的每一個人。


    直到後來,莫家小舅媽在替莫老爺子收拾書房的時候,才看見那放在書櫃裏麵的那個莫爺爺寶貝的很的木盒子裏麵的東西都是些什麽。


    都是過往莫存希在部隊給莫爺爺寄回來的書信。


    從莫存希八歲那一年開始,


    歪歪扭扭的字跡初始。


    到莫存希二十歲那一年結束。


    字跡變得中肯有力,而又清秀。


    整整十二封。


    十二年。


    從年歲,從字跡都見證了莫存希成長和那些刻骨銘心不忘的長大歲月。


    莫老爺子都一封一封的珍藏著。


    而那一封一封的信件落尾四個字,不變的永遠都是世界和平。


    翻著這些沉甸甸夾帶著無數情感的信,直到最後一封,落款是五年前的十二月三十一日。


    整封書些隻寥寥一句話。


    爺爺,對不起。


    看到這裏,莫家小舅媽眼眶突然就泛紅了起來,五年前,莫家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很早很早就知道了。


    再往下翻,卻在那所有的信件後麵看到另外一封信,信件上麵的字不同莫存希的字道清秀,那個字跡一看就是出自一個男子的手,有力的字跡,帶著一道道的筆鋒,應召了寫字那人的鐵骨錚錚和意氣風發。


    “孫女莫存希親啟。”


    那是一封夾帶著十二封信件後麵的回信,是莫爺爺回給自己的孫女莫存希的回信。


    小心翼翼的打開,整整好幾頁的信紙都寫的滿滿當當的。


    不知道那信件上回了莫存希什麽,那一天,莫家小舅媽坐在莫家的書房裏麵,淚流滿麵。


    直到後來,莫家小舅媽回憶起來的時候,卻仍舊對那封莫爺爺回給莫存希的信件隻字不提,隻留四個字。


    世界和平。


    之後竟再無其他的話。


    小心翼翼的將那所有的信件放回盒子裏麵,放回了原處,放回了隻有莫爺爺自己知道的位置,藏好,不給任何人窺探。


    那是屬於莫爺爺和莫存希之間的秘密。


    也是那一天,莫家小舅媽感歎,也是徹底的明白。


    這世界上的親情可以用無數的話,無數的美好詞語來讚美。


    什麽相親相愛,寸草春暉,血濃於水,都可以形容。


    可是她偏偏要用另一種詞語,完全和親情搭不上任何邊的詞語來形容。


    那就是這世界上還有一種親情是世界和平。


    也偏偏是這樣簡簡單單的話語,這個特殊不懂的概念話語,也是很多人在後來才徹徹底底的的明白的。


    予信一封,報的三春暉。


    報的天涯兩端平安和勿念。


    一報守崗位上,月朗風清,思念。


    二報祖國大好河山,秀麗壯觀,國泰民安。


    三報安安穩穩,世界和平,平安。


    那是一名軍人在遠方對自己親人的思念和回信。


    而萬家燈火之後的天涯另一頭。


    邊境小鎮中。


    “砰砰砰”。


    隨著三聲槍響,張德遠從那滿是石頭的前路上,離開掩護著自己的巨石,騰的就站了起來,一臉興奮的大喊著:


    “西子,西子,出來了,出來了,快點打死這個不要命的家夥,敢上爺爺的地盤上來撒野,找死。”


    話落,那邊的山路下,扛著手槍就迎麵走來了好幾個和頭戴著黑巾的人,黑黝黝的異域麵容,拿著自己的手槍,不怕死的劈裏啪啦對著張德遠和謝西的方向就是一陣打。


    那槍聲在寂靜的山崗中顯得格外的突兀和刺耳。


    張德遠以巨石後麵出來,扣動自己的手裏麵的板機,回擊著,謝西和張德遠和對方交戰著,二對五。


    那樣子絲毫不怕,反而還是一臉的興奮。


    手中的手槍帶著子彈破空而出,擊中在對麵某個敵人的胸口,那個人應聲倒下,見此,張德遠突然抬起自己的手揮了一下,大喊著:


    “西子,準備報告位置,這初生不怕牛犢的,讓他們狂,敢來我們的地盤上撒野,統統橫著回去。”


    “得嘞。”


    遠處,謝西大聲的回應著張德遠的話,拿起手中的望遠鏡,四周看了看,然後放下,轉過身,靠在自己隱蔽的巨石上,將自己已經空了子彈殼換下,扶了扶自己的耳機,也是一臉的興奮,對著耳機那邊的人道:


    “我跟你們說,剩下的四個,我要是解決不掉,我就叫德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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