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緊接著顧瑞文就上前,將自己手裏拿著的黑色禮品盒遞給了李政,伸手接過,從裏麵拿出來,又是一個黑色的盒子,李政看了一眼顧疏遠,將盒子當著顧疏遠的麵就打開了來,裏麵正躺在一個精致白玉的觀世音菩薩,手握著淨瓶,那模樣和藹又慈祥。


    雕刻的栩栩如生。


    李政一見這禮物,眼中滿是喜愛,手裏小心翼翼的端詳著,左看看,右看看,又看看顧疏遠,語氣也變得熟絡,


    “侄兒費心了,費心了,這禮物啊,你確確實實是送到李叔的心坎上了,就是連你爸爸,和我這麽多年的朋友,都不記得我喜歡的東西是什麽,還朋友呢?真的是...”


    顧疏遠笑了笑,不卑不亢的,


    “父親多年都常居在帝京,和叔叔也是經常見麵,自然不用這些,李叔如今到了江城就不一樣了,這點東西算是我們招待不周的一點心意...”


    “侄兒見外了,見外了...”


    顧瑞文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將助理這個角色充當的淋漓盡致的,心裏明朗著,看著顧疏遠和李政,兩個鬼扯著。


    還招待不周?那天晚上的宴會,這李政根本就沒有去,至於人當晚去了哪裏?鬼才知道。


    而這次,李政來江城,不過也是打著考察的目的來的,實際上來做什麽,隻有他自己清楚了,隻是據消息來說,最近江城這邊的道上,會有一筆大單子需要走海關這邊,至於東西是什麽,又或者東西下麵暗藏了什麽,看到這李政出現在江城的時候,已經明朗了。


    多年來,四麵都在抓著李政的證據,奈何每次得到消息,又屢屢落空,找不到有力的證據,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搭。


    整個房間裏麵都充斥著濃烈的檀香味,東邊的牆上還擺放了一副如意佛的畫像,看著這裏麵的擺設和檀香味,這就足夠這江城,李政他並不是第一次來,反而是經常來,經常經常來。


    “李叔這次在江城要待幾天?不如就多待幾天吧,父親也回來了,恐這次父親也會在江城多待幾天,昨天加州傳來消息,說陳叔在加州病重過世了,現如今家裏隻有一個女兒,父親恐會多留在家裏幾天了...”


    李政聞言,一愣,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將手中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裏麵裝了起來,立馬就有人上來把那東西拿走,才看著顧疏遠,微微皺起了眉頭,作思考,


    “陳叔?你說的可是當年在江城政場上被你父親提拔的那個陳平?陳叔?”


    顧疏遠點了點頭,回應著李政,


    “正是那個陳叔...李叔和陳叔之間也認識?”


    李政搖搖頭,擺了擺手,捏著手中的佛珠開始轉了起來,一臉的惋惜,


    “也談不上認識,隻是那會兒他隨你父親來帝京開會時,多見過裏麵,吃過兩頓飯罷了,那個人呦...看起來身體好的很,五年前退了出去以後,聽說是去加州休養了,怎麽會突然就病逝了呢...”


    那一臉的惋惜和感歎,看在顧疏遠眼裏,眼眸深了深,隨附和道:


    “是啊,父親和陳叔,身體最好的就數陳叔了,隻是不知道為何就會突然這樣病逝了,不過,聽他們說,不是病逝,是被人謀害了,陳叔離去前還留下了一份資料和錄音,這裏麵都有些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李政笑著又擺了擺手,


    “謀害?就數他在江城背地裏做的那些事情,想害他的人多了去了,不過這不管是謀害,還是病逝,總歸人都已經不在了,再來談論這些,沒用了,侄兒,你說是不是?”


    顧疏遠點點頭。


    當年陳家雖得顧家父親提拔,可是那背地裏,陳家確實不太幹淨,總歸官場都是一家,李政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隻是有些事情,就已經不像是表麵上看的那個樣子了...


    李政頓時笑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招呼著顧疏遠就去了房間的後院,


    “走走走,好久都沒有和李叔下下棋了,今天啊,非要盡興不可...”


    說著又轉過頭來,目光落在顧疏遠的那被纏滿紗布的手上,一臉難色和遺憾,


    “侄兒啊,你這手...”


    顧疏遠抬起自己的手掌,晃了晃,語氣沉凝,


    “不過小傷罷了,總歸會好的,在部隊比這嚴重的傷,我都受過...”


    李政頓時大笑,看著顧疏遠滿是欣賞,


    “好好好,果然是大丈夫,果然是咱們的英雄,這點小傷不足掛齒,不足掛齒,那今天就得好好下這盤棋了....”


    “自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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