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存希霎時一愣,心中慶幸著幸好此刻現在病房裏麵沒有開燈,不然讓顧疏遠看見自己此刻的樣子,此刻的表情,得多狼狽和尷尬啊。


    雖然說自己在顧疏遠麵前狼狽和尷尬的時候挺多的。


    可是能少看一次,就少看一次嘛。


    而顧疏遠估計也不想自己看到他那個樣子吧。


    裝瞎?誰不會啊…


    隻是婚姻這層關係,提起來,莫存希心裏都會覺得難受,又是一段埋在自己心裏最深處最深處的一個秘密。


    “你想說什麽?”


    顧疏遠突然就沉默了,轉頭從床上一側的方向,摸索著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到莫存希的麵前。


    莫存希一愣,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顧疏遠,顧疏遠不語,見莫存希不動,將手中的盒子朝著莫存希的方向,又遞進了一分,示意莫存希打開。


    恍恍惚惚的接過顧疏遠遞來的東西,在顧疏遠那深邃的目光下,莫存希將盒子緩緩打開,裏麵一顆被磨刻的很精致的黑珍珠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裏,用一條極細極細的銀色鏈子串在一起,莫存希一愣,這是劉大那一次要送的那個?


    “這是…”


    顧疏遠沒有說話,從床上起來,走到門邊,“啪”的一聲就打開了病房裏麵的燈,霎那間,莫存希隻覺得自己眼前一晃,有些不適應突然而來的光芒,緩了一會兒,才將眼睛睜開,看著眼前盒子裏麵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卻發現剛剛還是黑色的珠子,此刻已經變了顏色。


    變成了藍色,深藍色,還夾帶著黑色,兩種顏色來回變化著,把珠子磨化的更加精致。


    簡單,又深邃。


    是的,深邃。


    比上次看到劉大要送的那個黑珍珠還要令人驚豔。


    “怎麽樣?喜歡嗎?”


    莫存希斜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顧疏遠,隱約還有些俏皮的味道在裏麵,詢問著顧疏遠,


    “你這是要送給我的?”


    顧疏遠不說話,表示默認。


    上次看到劉大送的那個黑珍珠雖然驚豔,可他總覺得戴在莫存希的身上,總是少了點什麽,尤其是在知道莫存希的過去以後,才驚覺那黑珍珠,雖然純粹,但是不適合他的莫莫。


    卻恰時出任務,去了一趟拉斯維加斯,無意間看到這個,所以就帶了回來。


    深藍色和黑色交融在一切的珍珠。


    代表了他贈予給他最親愛的莫莫。


    於漫天的星辰和大海。


    從今以後,萬人阻,他擋萬人。


    千磨難,他抵千磨難。


    護著他的莫莫,護著他的星辰。


    不需要借以他人的手。


    他的老婆,他的兒子,都是他的責任和擔當。


    他顧疏遠做錯的事情,那就用餘下一生來彌補吧。


    若是一生不夠,那麽還有來世。


    總之,他的莫莫,他真的再也不會舍得碰一分了。


    而無論此刻眼前這個女人信或不信。


    那餘生就足夠證明了。


    “不是吧?突然要送我禮物?這什麽哦?離婚禮物?”


    聽到莫存希的話,顧疏遠沒差點一口老血把自己嗆死。


    莫存希,這混賬女人,氣死人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


    然而這根本就還沒有完,緊接著,莫存希突又道:


    “你要是真送我了,就不要想著要回去,我看著挺貴的,肯定能賣好多錢…”


    她要存錢,要存好多好多錢,真的,以後和顧疏遠離婚了,自己不是顧家少奶奶了,也好歹能是個小富婆什麽的。


    “莫存希…”


    耳邊又傳來顧疏遠那咬牙切齒的聲音,莫存希皺著眉頭扣了扣自己的耳朵,開口就想要說顧疏遠兩句,結果卻發現自己的腳腕處一熱,被人狠狠的按了一下。


    “你幹什麽?知不知道很疼?”


    也是這一下,莫存希才想起自己之前腳腕上的傷口都一直沒有處理好,讓司澤處理之後,昨天淋了水,洗了澡,還沒來得及包紮,顧疏遠就暈倒了,一陣人仰馬翻之後。


    又出命案了,李深又被追殺了。顧疏遠不碰還好,一碰莫存希隻覺得疼得不得了,低頭一看,那原本就沒有好的傷口,好像裂開的更深了。


    聽到莫存希的痛呼,顧疏遠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也知道疼?”


    用著自己另外一隻完好的手,將莫存希穿著的平底鞋脫了下來,這才發現腳後跟下全部是血。


    顧疏遠更氣,真的要不是自己手現在不太好,他指不定要把莫存希的頭按著,讓她好好看看,這好好的腳都成什麽樣子了,這女人,還知道疼?


    真是…


    疼死活該…


    真是…


    莫存希默,瞧這太子爺說的這話,她又不是陳絲樂,一點點小傷,就嗷嗷嗷的又是哭又是叫疼得,她扛槍遊走在敵人內部的時候,這丫的還不知道在哪穿梭著呢。


    “坐好了,那也不要去,我去叫人來給你包紮…”


    看著顧疏遠冷著臉,穿著病號服出去給她找護士,沒一會兒,莫存希就看到那先前在外麵議論紛紛的其中一個小護士,提著醫藥箱,戰戰兢兢的就走了進來,顧疏遠冷著個臉在後麵。


    那一臉驚恐又不安的樣子像極了人家過去的大地主,逼迫著農民家的小姐做著自己不情願的事情一樣。


    莫存希知道他們肯定是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再加上之前在外麵說的話,害怕自己會找他們的麻煩的吧。


    莫存希笑笑不說話,索性就往病床上一躺,把那隻腳伸在一邊,方便那小護士處理。


    唉,解釋,她莫存希從來不會做。


    那就不聽不看不問不說吧。


    顧疏遠就一直站在病床邊,看著那小護士為莫存希處理的傷口,那沾滿了血的紗布一張一張,心頓時都揪在了一起,恍惚間又想起那一次,帶著莫存希去找司澤處理後背的傷口,那個槍傷,恰恰就在後背胸口的位置。


    他甚至於不敢想象,若是當時那把打在莫存希身上的槍,穿透力再強一點兒的話,那直接打過去的就是莫存希心髒,直接穿心髒而去,那今日的莫存希…


    不不不,那就是現在已經根本沒有莫存希這個人了好不好?


    ------題外話------


    每日份萬更,增進劇情快點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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