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顧老太太嘴裏提起來就咬牙切齒。一口一個掃把星的某個人,正在校場,看著眼前訓練的一個又一個關卡。


    準備直直倒地,伏地前行。


    看著梅教官負手站在那裏,臉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眼神,莫存希無力哀嚎的心情都沒有了。


    “怎麽?出去四年,連敬禮都不會了?”


    聞言,莫存希頓時並攏了腳,站的筆直,手垂直貼在身側,看著梅教官,繃緊了自己的神經,抬起自己的手,標標準準的行了一個軍禮,可唯獨偏偏沒有說話,沒有報告,沒有呈上自己的姓名和所在連隊,什麽話都沒有。


    梅教官氣極,背著手看著莫存希了好一會兒,牙根咬的緊緊的,已經證明了此刻她的情緒,已經是在極力極力的隱忍了。


    “莫存希,你是不是都忘了什麽?一個軍人最基本的素質是什麽?一個軍人的骨氣是什麽?一個軍人的擔當和責任又是什麽?至今,你都因為一個男人忘的一幹二淨,把自己最基本的素養都丟掉了是不是?”


    張張口,想說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要說啥,難不成解釋這四年來的無所作為,解釋這四年來的窩囊生活和兒女情長,她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梅教官最想聽的不是這個。


    滿腔的話隻得咽了回去,


    “我…”


    梅教官眉頭一皺,一身軍人綠色的服飾襯托的整個人的身材越發的高挑,一頭長發已經綁了起來,墨鏡遮了大半的臉,站的筆直,


    “當初進入特種部隊的誓詞,你都忘了是不是?”


    梅教官的話才問說出口,莫存希終於大聲的回答道:


    “沒有…”


    她記得清清楚楚,怎麽可能會忘,怎麽可能,


    “忠誠於人民,報效於國家,獻身使命,堅決服從命令,保障人民安全,甘願奉獻一切…”


    那一字一句裏麵包含的責任和堅定,她怎麽會忘,怎麽可能會忘,聲音又大又洪亮的讀出當年誓詞之中的真意,帶起了全身沸騰的熱血,


    “那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做的?現在,就讓我看看你,你究竟是真的沒忘,還是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話落,就朝後挪動了一步,看著莫存希走上前去,卷起自己的袖子,走到那巨大的大型輪胎麵前,拉起捆綁著輪胎的繩子,二話不說的就往自己的肩上拉去,看著麵前巨大的校場跑道,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就朝跑道拖著那巨型的輪胎跑去。


    一步步的徒手攀岩過,摔泥潭,烈日炎炎中,舉著槍,吊著磚頭,一動不動暴曬三個小時,原來那一個個手到擒來的生存技能,現在再去動,居然有些模糊了,也難怪梅教官會如此動怒。


    頭一次看見訓練中的莫存希,就算是沒有一身軍裝在身,李深也能夠想象到曾經那個姑娘,素麵朝天的淌過一道道難關,和死神一次次擦肩而過的驚險和滿腔熱血。


    曾經也是粉妝紅顏,卻棄了浮華的一切,英姿颯爽,負重前行。


    莫存希訓練了多久,李深就這樣站在校場外看了多久,看著那個沒臉沒皮,又窩囊又沒出息的,咬著牙,在梅教官的緊盯下,一個又一個的完成了自己當年訓練過的項目。


    看著那個女人已經滿臉汙垢,滿身泥水,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看著那白皙的臉上因為劇烈的運動,通紅著,看著那個女人滿頭大汗,卻愣是沒有吭一聲的,全部承受著。


    那些一個個看著他都腳抖的項目,直到最後一刻,看著那個女人氣喘籲籲的走到射擊的校場,李深才徹徹底底的看清楚了,也徹徹底底的明白著,軍區總院王牌狙擊手king的名頭不是平白就有的,更不是誇大其詞,更加不是子虛烏有。


    校場的放了了一張巨大的長方形桌子,桌子上麵擺放了各種型號,各種大小的手槍,從小到大,從型號到槍支擅長什麽,都齊齊的排放在桌子上。


    莫存希臉色通紅,額頭上的汗水都不敢擦拭站在那桌子麵前,看著梅教官走到桌子麵前,拿過一把手槍,就開始拆了起來,僅僅幾秒鍾,那把手槍已經被大卸八塊。


    見此,莫存希默默的轉過身,她已經知道梅教官要做些什麽了。


    身後傳來槍支被拆的聲音。


    緊接著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基本上能拆的手槍,基本都拆了,悠冷的目光落在莫存希的臉上。冷聲開口:


    “我拆桌子上的手槍僅用了十五分鍾,我給你同樣的時間,全部裝回去,多一秒,少一秒都不行…”


    ------題外話------


    後台一直登不上,難受,再等等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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