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疏遠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知道你是無辜的,因為他來找過我…”


    握著電話的時候一緊,莫存希隻覺得好笑,也終於明白顧疏遠的那一聲對不起是什麽意思。


    顧疏遠那樣驕傲的人,怎麽會對人家輕易說對不起,尤其是她,尤其是她莫存希,第一次說對不起,那真的是愧疚,第二次說對不起,顧疏遠還是愧疚,愧疚自己,愧疚這四年來對自己,所以嘛,她就說嘛,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麽會突然對自己轉變那樣大。


    隻是現在一切都覺得已經毫無意義了。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你沒有做過那種事情,還有啊,就是莫存希,我才知道,顧疏遠和陳絲樂訂婚是為了你啊,是為了你啊…”


    看著莫存希變的震驚的臉色,江海藍聳了聳肩,


    “愚蠢,真是愚蠢的女人,莫存希你當年對付陳絲樂,就算是要做,也要做幹淨,讓她陳家沒有回來的機會,可你不信,現在陳絲樂回來我就看你們兩個誰贏…”


    臨走前,江海藍還告訴莫存希,那顧疏遠軍中任務秘密泄露的事情,就算不是莫存希做的,可不巧的就是莫存希恰恰就趕在了那個時候消失不見,沒有任何蹤影,莫存希就是一個大寫的背鍋俠,平白就這樣遭了冤枉。


    別說江海藍,就是莫存希自己都嘲笑自己,這運氣也是沒有誰了。


    出來的時候,莫存希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天空,湛藍的天,萬裏無雲,藍的純淨又漂亮,有那麽一瞬間,莫存希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揮揮手從江城徹底消失,遠離這紛紛擾擾之外,還是就這樣繼續走下去,等到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就連很多事情,莫存希都要從江海藍的口中知道,可見她何止是愚蠢,還有活該。


    想打電話給顧疏遠,聽聽顧疏遠的聲音,還有那一句顧太太,拿著手上的手機,看著那屏幕上熟悉又刻骨銘心的電話號碼,猶豫許久,最終還是自嘲的笑了笑,將自己的電話放下。


    而此時此刻,景山別院,顧疏遠緊緊的盯著自己桌上的手機,目光不移,就這樣一直盯著,像是在等誰的電話,又像是在等思索著什麽,那樣子看的陳瑞糾結到不行,再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唉,驕傲和麵子能當飯吃的嗎?真是…唉…


    顧疏遠盯著手機看了多久,陳瑞就站了多久,心裏就為顧疏遠糾結了多久,就在自己都快要忍不住自己給莫存希打電話的時候,齊浩從外麵就匆匆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檔案袋,英俊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和憤怒,


    “阿遠,真的是莫存希…”


    那一刻,整個書房的氣氛都開始變的低迷起來,齊浩此刻正在氣頭上,胸腔裏都是克製不住的憤怒,


    “原來以為莫存希隻是大小姐脾氣作祟,在江城消失的十餘年,在外受的教育也是高等教育,竟不知連這等害人命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待,阿遠,你不能再縱容莫存希了,害命,放火,下藥,她莫存希什麽沒有做過,我都不知道她回來幹什麽?回來害人啊…”


    陳瑞站在一邊,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齊浩,這三個月,他都在江城為顧疏遠打理著明遠,他還沒有從陳絲樂回來的事實裏回過神來,怎麽莫存希又在害命了…


    “齊浩,有些話,可是真的不能亂說的,得有證據…”


    齊浩啪的一聲就將自己手裏的袋子丟在了陳瑞的眼前,陳瑞疑惑著將檔案袋打開,裏麵全是莫存希的照片,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戴在頭頂上,將自己的臉都隱在帽簷下麵,從拉斯維加斯的那個賭場走出來,還有晚上,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樣子扶著一個中年男子從酒店出來,上了車,那照片幾乎是不堪入目。


    那照片上注明的日期,恰就是五年前,陳瑞又從照片的下麵抽出好幾張紙來,那上麵全是銀行轉賬的流水賬單,轉賬人一欄都是莫存希三個字,被轉賬人那一欄的姓名僅是一個字母,“m”。


    陳瑞更加疑惑,“這證明了什麽?”


    齊浩轉過頭瞪著陳瑞,憤憤不平,“你知不知道四年前莫存希將陳絲樂從江城趕出去的時候,樂樂才出江城就被人帶到了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你知不知道裏麵都是什麽樣子的,要不是上一次圍剿劉老手下的殘黨到拉斯維加斯,看到陳絲樂,現在的陳絲樂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而這一切都是莫存希指使人做的,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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