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宇對冷徹的突然表白,讓眾人都吃了一驚。


    沐思亭雖然希望冷徹能找到一個像神尊帝國皇子這樣有身份的人做共修伴侶,但不知為何,心裏卻不希望冷徹這麽快就答應。


    “冷紫溪,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與本郡主爭奪穆皇子,本郡主一定會殺了你!”廖錦繡認為身份低微的冷徹,一定會抓住這個攀龍附鳳的機會,抓住穆思宇這棵大樹不放,所以急忙怒聲警告。


    “哈哈哈!廖師姐,你覺得有把握殺了我嗎?”冷徹笑問。


    “冷紫溪,即便本郡主因為考慮到我們師出同門,不忍心親自出手殺了你,但本郡主的家族強者可不會考慮這些!哼!”


    “哈哈!廖師姐,就為了這件事,你還要搭上你的整個家族?你放心,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不會接受穆師兄的表白的。”冷徹看了一眼沐思亭,笑著說道。


    “師妹已經有心上人了,我怎麽會不知道?難道是天玄教以外的男子?”沐思亭暗吃一驚,心裏忽然產生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好像冷徹說的心上人就是她一樣。


    “冷師妹,你真的已經有心上人了?他是誰?”穆思宇失望至極,急忙問道。


    “嘻嘻!穆師兄,這個師妹不能告訴你,你也不必知道。師妹謝謝你的厚愛,以後我們可以做個好朋友。”冷徹再次婉言拒絕。


    “冷師妹,隻要你一天沒有與男人共修,師兄我就還有機會。所以,師兄不會放棄你的。”穆思宇言之鑿鑿,一臉堅定。


    “冷紫溪,你如果敢答應,後果自負!”廖錦繡雖然不敢阻止穆思宇喜歡冷徹,但可以威脅冷徹。


    “廖師姐,我不會喜歡上穆師兄的。但如果是真心喜歡,天下沒人可以阻止我,因為我比你更懂得如何殺人!”冷徹不卑不亢的說道。


    ……


    三天後,蔡樂雲的神帝大劫結束。師徒三人與遲雲峰的長老和弟子們,興奮無比的返回了遲雲峰。


    峰主大殿裏,蔡樂雲一臉疑惑的問道:“溪兒,你為了給我們護法,是不是沒有煉化皇極丹?”


    “嘻嘻……師尊,弟子的煉化速度極快,第二天早上就煉化完畢了,現在已是神王強者了。”


    “那你怎麽沒有渡神王劫?”


    “師尊,弟子晉升修為從不渡劫,上天對我網開一麵,沒有天罰。”冷徹語出驚人。


    “什麽?你沒有天罰?莫非你是天命之人?”蔡樂雲頓時一臉震驚。


    “師尊,弟子說過,您收我為徒,將來一定不會後悔的!”冷徹詭異的笑了笑。


    ……


    因為沐思亭晉升神君境,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晉升為天驕弟子。天玄教的天驕弟子隻有二十多名,身份極為高貴,僅次於各峰峰主。


    早上,沐思亭去紫雲峰報到後,蔡樂雲對冷徹說道:“溪兒,從今以後你就是遲雲峰的大師姐了。你不但要帶領師妹們好好修煉,還要保護她們的安全。”


    “師尊,您放心!誰要是敢欺負遲雲峰的姐妹,弟子讓他生不如死!”冷徹雖然隻是一個中階神王,但神帝以下無人是他對手,所以才會如此自信。


    太陽快要落山之時,沐思亭依舊沒有回來。冷徹百無聊賴,就沿著弟子大殿的過道,走向遲雲峰的山穀。他來遲雲峰好幾天了,但一直沒去山林裏轉一轉,欣賞一下風景。


    遲雲峰的傍晚的確很美,山穀裏鮮花盛開,靈氣充沛,樹木參天。落日的餘暉落在山穀裏,給山石、花草鍍上了一抹夢幻般的霞彩。


    冷徹坐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一邊看著對麵的懸泉瀑布獨酌,一邊思念著遠在中等位麵的眾女。


    “來到崢嶸大陸轉眼已經好幾個月了,真是好想念她們啊!此時此刻,她們一定也在思念著我……”


    冷徹自言自語著,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被重重束縛的脹痛,立刻意識到是什麽在抗議了。


    “沐思亭一定是留在紫雲峰不回來了,我再也不用擔心在她麵前出醜,暴露身份了。我的小寶貝也該解放了,不必再用獸皮捆縛了。”


    想到這裏,冷徹急忙褪下長衫裏麵的長褲,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劍。


    “我的小寶貝,這幾天委屈你了。今晚本少就可以大展神威,與香妃抵死纏綿了!哈哈哈!”


    冷徹手握小劍,小心翼翼的將那一圈圈綁在腿上的獸皮割斷。動作極為輕柔,恐怕傷到了他的命根子。


    就在他割斷最後一根獸皮的時候,極為靈敏的耳朵突然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急忙施展千變幻術,身形往草地上一個側躺,幻化成地上的一塊石頭。


    來人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年輕女子,風華絕世,正是去紫雲峰天驕堂報到的沐思亭。


    “咦,師妹們都說紫溪師妹獨自一人來了山穀,怎麽看不到她的人影?”沐思亭自言自語,目光在山穀裏逡巡,突然發現了冷徹留在草地上的酒壇,於是徑直走了過去。


    “這草地上有她坐過的痕跡,她剛才一定是在這裏喝酒,現在去哪了?”沐思亭站在那塊石頭旁,散開神識左顧右盼,空曠的山穀中空無一人,一片寂靜。


    “奇怪!紫溪師妹沒有我的陪伴,平時是不會離開遲雲峰的,難道她去天玄神境之外見她的心上人了?”


    沐思亭自言自語著,突然覺得有些內急。因為遲雲峰是不許男子踏足的,所以她非常放心的蹲在了石頭旁。


    須臾,一道溫溫的、濁濁的、味味的細流激射在石頭上,發出嗤嗤的聲響。


    “我暈!竟然直對著我,而且正從我的臉上流進脖子裏!攝氏三十七度三,顏色偏濃,有些上火,好大的味兒!”


    冷徹目不轉睛的看著,心裏暗暗叫苦,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更不敢挪動身軀分毫。他在心裏暗暗祈禱,液態的過後,可千萬不要再來固態的。當然,他明知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神者早已辟穀,不食人間煙火,自然不會像凡人那樣會有一坨坨,但水是要喝的,所以會有一灘灘。


    終於,沐思亭的臉上露出了舒適的微笑,然後一層層的包裝好,這才左顧右盼的離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我去!”


    一直等到沐思亭的身影和神識都在山穀中消失,冷徹才捏著鼻子顯出了身形。他的弟子服裝上淋淋漓漓,脖子上都是混濁的水珠。


    他急忙來到懸泉瀑布前,看到四處無人,這才在潭水中衝洗幹淨,烘幹了服裝。


    夜幕降臨,遲雲峰上一片寂靜。冷徹躡手躡腳的走回弟子大殿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因為男扮女裝的原因,他每天晚上都會穿上睡衣,然後盤膝坐在床上修煉或休息。


    就在他剛剛躺下的時候,一個身穿半透明睡衣的麗影悄悄推門進來,笑靨如花的看著他。


    “紫溪師妹,傍晚之時,師妹們說你去了山穀,師姐去找了好一會兒,為什麽沒看到你,你去哪了?”


    “你沒看到我不假,但本少不但看到你,還被你差點熏死了。”冷徹腹誹著,卻莞爾一笑的說道:“師姐,我去天玄神境外散步了。你不是去紫雲峰報到了嗎?怎麽又返回遲雲峰了?”


    “師妹,還記得你來遲雲峰的第一天晚上嗎?那天晚上我們嗅著蓮香,相擁而眠,從此心心相印。所以,師姐臨走的時候,還要與你相擁而臥,這叫有始有終!嘻嘻嘻……”沐思亭嬌笑著來到床邊,然後側躺在冷徹身邊,彼此相距不足三寸。


    “……”


    冷徹頓時無語,心中暗暗叫苦,因為綁在他腿上的獸皮都被他切斷了,失去束縛的那一條臥龍隻要有一絲風雨,就能扶搖直上九萬裏。那麽他的身份也將暴露,師尊絕對不會饒了他。


    “師妹,你怎麽好像不歡迎我啊?我可是專門為你而來的!”沐思亭察覺到冷徹的一絲異樣,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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