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飛燕,本少怎麽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你呼來喝去的下人。你說得沒錯,本少是公主殿下名義上的書童,但你可以去問問她,本少是她的仆人嗎?”冷徹因為氣憤,瞬間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發生什麽事情了?大晚上的,你們吵什麽?”公主軒轅清荷聽到爭吵聲,從正房裏趕了過來。


    “公主姐姐,你來得正好。本小姐正在葵水期,身子不舒服。讓他把使用過的葵水巾找個地方扔掉,再幫本小姐暖一下被窩,可他不但不憐香惜玉,還向本小姐甩臉子。”宇文飛燕看到公主來到,急忙向她訴說,一臉的委屈。


    “宇文飛燕,我是看不慣你那盛氣淩人的樣子,才不願意做這些事情的!我又不是你的仆人,你憑什麽對我頤指氣使?”


    “冷徹,你是公主姐姐的書童,不就是整理房間、研墨陪讀、照顧起居的下人嗎?難不成你還能與我們平起平坐?”宇文飛燕說道。


    “宇文飛燕,原來你竟是這樣的人!你前些日子不是還死乞白賴的說喜歡我嗎?那段時間你怎麽不說我低你一等,是個下人呢?怎麽一聽說我修煉的資質差,就與二皇子殿下打得火熱了?”冷徹瞬間對宇文飛燕的為人很是失望。


    “冷徹,別以為你救過我,就能與二皇子殿下相提並論了。你說得對,本小姐現在是喜歡二皇子殿下,以後還會成為王妃。作為未來的王妃,難道不能命令你做任何事嗎?”


    “哈哈哈,真是可笑!未來的王妃千歲,你搞搞清楚,我又不是天靈帝國的人,沒拿朝廷的一文俸祿,你憑什麽命令我?你可以問問公主殿下,我這個名義上的書童,是她的仆人嗎?”


    冷徹說罷,宇文飛燕急忙看向軒轅清荷。


    軒轅清荷微笑著說道:“飛燕妹妹,冷徹是本宮的救命恩人,你怎麽能將他看成是下人呢?他是自由身,可以隨時離開的。”


    說到這裏,軒轅清荷又對冷徹說道:“冷徹,本宮知道你聽說自己的修真資質不好,所以一直心裏惱火。可你有沒有想過,飛燕妹妹正在葵水期,身體不舒服,心情也不好。你是一個男孩子,胸襟要廣闊,難道就不能發揚一下風格,為她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嗎?”


    “就是就是!公主姐姐說得對極了,一個心眼小的男人永遠也成不了大氣候!哼!”宇文飛燕一聲冷哼。


    “我去!鬧了半天竟然是本少小雞肚腸了。軒轅清荷說我可以隨時離開,很明顯也是覺得我沒有修真潛質,前途黯淡,她要重新選擇了。隻是她不好明著攆我走,才這麽暗示我的。”想到這裏,冷徹微笑著試探道:“公主殿下,你現在病體已痊愈,又加入了天星學院,我留在這裏也不起什麽作用。所以我明天想離開這裏,去名山大川曆練一下,你看行嗎?”


    “冷徹,本宮可沒有趕你走的意思。這樣吧,如果你真想離開,就等這個月過去了再走,行嗎?”軒轅清荷笑著說道。


    冷徹想了想說道:“公主殿下,我聽你的,十天後再離開吧。”


    “冷徹,既然你聽本宮的,就把這葵水巾帶出去扔掉吧。”軒轅清荷指著散發著血腥味的葵水巾說道。


    “公主殿下,其實大家都是修真者,會各種法術,處理這點小事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但世人偏偏是己所不欲,偏施於人。葵水巾,你的主人拋棄你了,去你該去的地方吧!疾!”冷徹說罷,暗中作法,手指對著地上的葵水巾一點,葵水巾立刻人性化的站立起來,蹦跳著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裏。


    軒轅清荷和宇文飛燕看著這一幕,頓時很是驚奇。


    ……


    第二天上午,冷徹正在西廂房裏修煉,突然聽到院子外麵傳來男女的說笑聲。他散開神識一看,發覺是上完課的軒轅清荷和宇文飛燕回來了。與她倆一同回來的還有兩個男子,一個是二皇子軒轅帥,還有一個大約二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子。這名男子是結丹境中階巔峰修為,長得很是高大帥氣。冷徹知道,在修真界那些看起來很年輕的結丹境強者,他們的實際年齡有的已經七八十歲、甚至百歲以上了。


    四人走進院子,來到涼棚底下,二皇子軒轅帥熱情的說道:“白輝學長,快請坐!”


    “軒轅學弟、兩位美女學妹,你們也請坐!”白輝走到公主跟前,殷勤的讓公主坐在白玉圓桌旁。他相鄰而坐,目光貪婪的看著公主如花的容顏。


    “冷徹,來客人了,給我們送點靈茶來!”公主軒轅清荷嬌聲喊道。


    “公主殿下,請稍等,馬上就好!”


    冷徹答應一聲,急忙用冷水衝了四杯自己花錢買的靈茶,送到白玉圓桌上。


    白輝端起靈茶喝了一口,發覺是冷的,立刻對冷徹橫眉冷對,冷聲問道:“這靈茶怎麽是冷的?”


    “因為來這個院子的都是修真者,所以我就沒準備熱水。你們隻要用手托起茶杯的底部,用真氣稍一加熱,杯中的靈茶就可以喝了。”冷徹微笑著解釋道。


    “切!如果一杯靈茶都需要我們加熱,要你這個奴才做什麽?”白輝沒好氣的說道。


    “這位道友,你說誰是奴才?”冷徹頓時心中微怒。


    “你不就是個專門伺候主子的奴才嗎?”白輝一臉不屑。


    “嘻嘻……白學長,冷徹雖然隻是練氣境三層修為,可他真的不是下人。”公主軒轅清荷笑嘻嘻的解釋著,特別突出了冷徹的練氣境修為。殊不知,她越是如此解釋,反而讓冷徹越覺得不爽。


    “冷徹,你平時沒有什麽修煉任務,每天還住在條件這麽好的房子裏,你就不能提前燒點熱水嗎?本殿下聽飛燕郡主說,昨天晚上她讓你做點事,你不但不幫她做,還吼她,這可真是有失風度哦!”二皇子軒轅帥的一番話,讓冷徹的心中之火徹底點燃,越燒越旺。


    “哈哈哈……真是可悲可歎!本少在大峽穀救了你們,又醫好了公主十幾年的沉屙,還幫你們抓到了黑衣人首領。為此,本少差點被太子軒轅華的毒酒毒死。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恩人的?就因為那嚴老師的幾句屁話,你們就覺得本少是個廢材了?帝皇之家的人果然很是勢利,忘恩負義。這令牌還給你們,本少不伺候了!”冷徹說罷,將軒轅霸天給他的那枚令牌拍在了白玉圓桌上。


    “冷徹,你剛才說抓住了黑衣人首領?太子王兄還下毒害你?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公主軒轅清荷驚訝了。


    “緣分已盡,多說無益!”


    冷徹再也不想與帝皇家的任何人有瓜葛了,但他的怒氣無處發泄,所以走到白輝身前,冷冷的說道:“這位道友,你剛才說本少是奴才,必須向本少鄭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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