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空有些陰沉,冷徹吃過飯後向百草堂醫館走去。來到醫館前,發覺吳姐已經到了,目光看著醫館的大門,不知在想些什麽。


    “吳姐,早上好!”冷徹熱情的打著招呼。


    正在沉思的吳姐嚇了一跳,見說話的是冷徹,急忙問道:“冷徹,你這麽早來醫館做什麽?”


    “吳姐,你忘了嗎?張老神醫答應我跟他學習醫術的,讓我今天到醫館來幫忙。”冷徹解釋道。


    “你看我這記性,怎麽昨天的事情今天就忘了?張老神醫可能還沒起床,我們在外麵等一會兒吧。”


    “嗯。”冷徹點了點頭。


    “冷徹,昨天那叫勇哥的混混說你是修武者,修武者一定無所不能吧?”吳姐突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吳姐,修武者的確很強大,但也不是無所不能。吳姐有什麽事情要我幫忙嗎?”


    “沒……沒有。”吳姐似乎欲言又止。


    他們在醫館前等了一會兒,李梅護士才有些行走不便的來到。她一見到吳姐就一臉歉意的說道:“吳姐,真不好意思,我的腳上都是水泡,一走路就鑽心的疼,所以來晚了。”


    “小李,沒關係,張神醫可能還沒起床,醫館的門還沒打開。”吳姐說道。


    “小李姐姐,難道你昨天晚上翻山越嶺去見什麽人了?要不腳上怎麽會磨出水泡來?”冷徹佯裝不知李梅昨天跟蹤他走了數條街道,盯著她的雙腳問道。


    “冷徹,姐昨晚翻山越嶺去會情人了,不行嗎?”因為腳上的水泡是拜冷徹所賜,所以李梅沒好氣的瞪了冷徹一眼。


    “哈哈,小李姐姐,我要是你的情人,一定會送溫暖上門,不會舍得讓你跋山涉水。”冷徹笑嘻嘻的說道。


    “沒想到你這麽小就知道憐香惜玉了,不過你想得美!哼!”李梅一聲冷哼,驕傲的昂起了有著幾粒蒼蠅屎的臉。


    “小李護士,我怎麽感覺不對啊。要是平時張神醫應該早就開門營業了,為什麽今天遲遲沒有開門?”吳姐突然說道。


    “對啊!張神醫昨天中了風,會不會昨晚病情複發了?吳姐,你不是有門上的鑰匙嗎?快打開門看看!”李梅護士也覺得事有蹊蹺,急忙催促吳姐開門。


    三人來到門前,掀起卷簾門,打開醫館的門,步入醫館大堂。大堂裏死一般的寂靜,哪裏有張振生的影子?


    “不好了,張神醫一定出了什麽意外!張神醫!張神醫!”吳姐大喊著向樓上跑去,李梅和冷徹緊跟在後,一起跑上二樓的小客廳。


    二樓的小客廳裏,張老神醫仰麵躺在地毯上,一隻手放在無精打采、像冬眠的蟲子似的某處,渾身早已僵硬。


    “呀!張神醫沒穿衣服,真是羞死人了!”李梅一聲驚叫,轉過臉去。


    “李梅,張老神醫都八十一歲了,那東東隻剩下撒尿一個功能了,不用再把他當男人看了。”吳姐說道。


    李梅想想也對,這才轉過臉來。


    吳姐俯下身子探了探張神醫的鼻息,一臉悲痛的說道:“李梅、冷徹,張老神醫駕鶴西遊了!”


    “吳姐,昨天我看張老神醫的病已經無礙了,為什麽突然複發,暴斃而亡了呢?”李梅護士一臉不解的問道。


    “李梅,你沒看到張老神醫死前在做什麽嗎?他是因為一時興奮,腦中的血管驟然破裂,腦溢血而死的。”吳姐幽幽的說道。


    “什麽?他都八十多歲了,還有這個嗜好?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李梅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李梅,雖然男人跟女人不一樣,但我也沒想到張神醫八十多歲了,需求還這麽……”吳姐說不下去了。


    “吳姐,你看看這是什麽?”冷徹拿起茶幾上的那份遺囑,驚叫道。


    “吳姐,這是一份遺囑,張神醫把醫館留給你了!”李梅一看遺囑的內容,目光中頓時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我明白了!一定是張老神醫一直暗戀吳姐,所以昨晚寫完遺囑後,腦海裏想著吳姐的種種美好,一時激動,就把自己給……”冷徹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啊!張老神醫,我真的不知道你這麽喜歡我。如果我真的知道,就讓你如願一回了。你因我而死,死得如此淒涼,這讓我如何過意得去啊!嗚……”吳姐的確會演戲,跪在地上哭得眼淚嘩嘩的,就像死了親老公一樣。


    冷徹急忙攙著吳姐的胳膊,動情地說道:“吳姐,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要太難過了。張神醫死的時候,一定是心滿意足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盡快入土為安,靈魂早上天堂!”


    “冷徹,你說得對。李梅,你快去街上的殯葬店,先買一套壽衣和燒紙回來,我們要讓張神醫穿著新衣服體麵的離開這個世界。然後你再去棺材店,讓夥計們送一副上好的棺材過來。他無兒無女,也不用搞什麽儀式了,盡快讓他入土為安吧。”吳姐站起身來,擦了擦眼淚說道。


    “吳姐,張神醫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給我結清呢。”李梅似乎有些不情願去。


    “李梅,這個你不用擔心。張神醫既然把醫館給了我,工資就應該我跟你結清。這樣吧,等張老神醫入土,我給你三個月的工資!”


    “吳姐,你說的是真的?”李梅頓時喜出望外。


    “當然是真的,冷徹可以給你作證。隻要我們把張老神醫的後事辦了,三個月的工資一次付清給你!”吳姐說得信誓旦旦。


    “太好了!吳姐,我去了。壽衣的錢和棺材錢記你的賬,事後你去跟他們結算。”李梅說罷,歡天喜地的下樓去了。


    李梅走後,吳姐突然想起了什麽,目光在小客廳裏看來看去,一臉奇怪的表情。


    冷徹知道吳姐在尋找那個裝著金針的錦盒,就佯裝不知的問道:“吳姐,你這是在找什麽?”


    “啊,我沒找什麽,沒找什麽。”吳姐怕冷徹知道她昨晚在場,急忙說道。


    “吳姐,給張老神醫辦理後事是要花不少錢的,你有錢嗎?”


    “冷徹,張神醫經營醫館這麽多年,一定有錢,我們找找看。”吳姐說罷,立刻在客廳裏尋找起來。冷徹也裝模作樣,拉開一個個抽屜查看。


    “張老神醫那麽有錢,會把錢放在哪裏呢?”


    吳姐找了一會兒,慢慢向那幅推拉畫旁移動,然後漫不經心的摸了摸那幅推拉畫的框子,驚叫道:“冷徹,這張畫好像有古怪!”


    “哦?”冷徹聞聲急忙走過去,一臉狐疑的看著那幅畫。


    吳姐用手一推,畫的後麵出現了一個金屬保險櫃。


    “吳姐,你真聰明!張老神醫的錢,一定就藏在這保險櫃裏了!”


    “冷徹,我們不知道這保險櫃的密碼,無法打開。你是修武者,能破解保險櫃的密碼嗎?”吳姐小聲問道。


    冷徹這才明白吳姐先前問他修武者是不是無所不能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幫她打開這個保險櫃,於是說道:“應該沒問題。不過要想打開保險櫃,還需要一把鑰匙。”


    “冷徹,我有鑰匙。”吳姐說著,從衣兜裏拿出了那把鑰匙。


    “吳姐,你怎麽會有保險櫃的鑰匙?莫非張神醫的死,與你有關係?”冷徹看向吳姐,目光中充滿了訝色和懷疑。


    “冷徹,你可別瞎說。這樣吧,如果你能打開保險櫃,裏麵的錢我們二八分成。我八你二,怎麽樣?”吳姐知道冷徹已經懷疑她了,想用錢封住冷徹的嘴。


    “吳姐,我才不二呢!你七我三,不能再少了。萬一李梅回來了,事情就說不清楚了。”冷徹已經得了醫書和金針,不想把價碼說得太高。


    “好吧,吳姐答應你。不過此事你要永遠爛在肚子裏,不許跟別人說。”吳姐不放心,叮囑道。


    “吳姐,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冷徹接過吳姐手上的鑰匙,走到保險櫃前,裝模作樣的旋轉上麵的密碼鎖,在故意失敗了兩次後,終於打開了保險櫃。


    經過清點,保險櫃裏共有現金三十萬,還有七根金條。冷徹說道:“吳姐,我年齡小,要那麽多錢沒用。你就給我十萬現金,金條和餘下的錢都歸你,另外,我再把保險櫃的密碼告訴你。”


    “好!”吳姐頓時大喜。


    冷徹將十萬現金放進懷裏的龍紋戒指內,然後在一張紙上將保險櫃密碼寫下,交給了吳姐。


    吳姐將密碼收好,從保險櫃裏拿出幾千塊錢揣在身上,然後將保險櫃鎖好,重新隱藏在推拉畫的後麵。


    很快,張老神醫不幸去世的消息就在附近傳開。因為他生前為很多人解除了病痛,所以人們紛紛過來幫忙。


    吳姐逢人就將那張遺囑展示給他們看,儼然以張老神醫的遺孀自居。


    在將張老神醫草草下葬後,冷徹才歡天喜地的回到了林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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