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香港九龍醫院,謝文輝幫一群受傷的小弟交了治療費,又應付了聞訊趕來的警察幾句,這才麵色陰沉的離開。


    這次自己派了八個手下都沒能將今天見到的那個男人留下,這讓從出道以來從沒吃過大虧的謝文輝暴怒無比,然而他沒有失去理智,雖然今天與那個男人隻是照了個麵,並沒有交手,但多年生死之間的雇傭兵生涯積累起的經驗讓他嗅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他敢肯定那家夥和他是同一類人,手上沾染的人命絕對比他隻多不少,否則不會散發出那麽讓人恐懼的殺氣。


    “真是棘手啊!”謝文輝歎了口氣,走到停車場,找到自己的奔馳轎車坐了上去,然而當他要去按啟動按鈕時,一張令他印象深刻的臉出現在了後視鏡裏。


    “你好啊,謝先生!”


    謝文輝猛然一驚,抬手就去拉車門,然而這時,一個冷冰冰的東西頂在了他的後腦上,謝文輝不得已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沒想到你小子膽子這麽大,竟然敢跟到醫院裏來!”


    陸皓微微一笑:“有點事情想找你問一下,開車吧!”


    謝文輝也是多年刀口舔血的狠角色,知道自己跑不了,便冷哼一聲駕駛著奔馳車開出了停車場。


    “去哪?”


    “葵湧貨櫃碼頭!”


    香港雖然車多路窄,但卻非常有秩序,就算是堵車,無處不在的交通警察會立馬趕到現場,進行疏散,謝文輝駕駛著奔馳車,等紅燈的時候,眼睛卻不斷的瞟向窗外,而那裏則有一隊戴著貝雷帽的pu正在執勤。


    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想什麽,陸皓淡淡道:“謝文輝,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槍法和決心,我敢保證就算我現在殺了你,外麵那些警察也抓不到我,如果不相信的話,咱們不妨打個賭!”


    謝文輝全身緊繃起來,臉色變了變,瞟了眼後視鏡中氣定神閑的陸皓,在內心掙紮過後,最終還是選擇了保持現狀,因為這個男人仿佛一個望不見底的深淵,帶給他的壓力簡直太大了。


    入夜,葵湧碼頭上集裝箱密布,如同鋼鐵森林一般,奔馳車開進去便沒了身影。


    停車熄火,陸皓示意謝文輝下車,兩人來到一幢集裝箱下麵站定,陸皓仿佛並不擔心他會逃跑般,將手槍插回腰間,掏出一顆煙點燃,火柴亮起的瞬間,照亮了他那張冷酷的臉。


    謝文輝緊張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作為一名曾經的雇傭兵,身上從不會缺少武器,此刻他的後腰上就別著一把虎牙匕首,他在計算著有多大把握能在對方開槍之前解決掉麵前這個家夥。


    “你到底是誰?蔣家請的保鏢?”


    陸皓搖搖頭:“我不是什麽保鏢,我是為了三天前你襲擊的那個女人而來!如果你知道什麽的話,最好告訴我,現在我可沒什麽耐心!但如果非要我逼著你說的話,我倒是跟俄國人學過一點刑訊手法。”


    俄國人作為戰鬥民族,在和車臣武裝分子作戰的那幾年裏,可以說把刑訊手法開發到了極致,血腥殘忍,甚至比滿清十大酷刑都不遑多讓,但謝文輝的注意力顯然沒放在這個上麵,他恍然大悟,“原來你是為了丁家的那個小姐!你們是什麽關係?”


    “她是我的女人!”


    “嗬嗬,看來我們還真是惹了一個不得了的人呢!”


    “你的廢話太多了!”陸皓吐出一口香煙。


    謝文輝聳聳肩:“好吧,叫我做事的人是新義勝的堂主暴熊,不過那天我們並沒有得手,算那個小妞命大,但暴熊一直在派人在找,好像也沒有找到。”


    “沒有了嗎?”


    “沒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如果放過我的話,按規矩我還是要找到那名小妞,然後做了她!”謝文輝玩味的望了過去。


    陸皓微微一笑:“我從來不打算留下傷害我拿之當作親人的家夥,不過作為雇傭兵,我給你一個平等決鬥的機會!”說完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來。


    謝文輝不禁狂笑:“你難道就打算用這種東西殺我?”


    “不好意思,來不及挑選,這種刀隨處可見,所以就拿來用了。”


    謝文輝眼中閃過一抹惱怒:“還真是狂妄自大,看起來你也做過雇傭兵,不知道以前的綽號是什麽?”


    “這個嘛,我打算一會再告訴你!”


    “哼,恐怕一會你就沒機會了!”


    謝文輝大吼一聲,猛然間拔出匕首,如同一隻豹子般撲了過去,他在越南的時候,最快的記錄是在一秒鍾之內用匕首殺死三個人,出刀精準狠辣無比,連那個追殺他的將軍在告誡部下時都說過,不要和他近身纏鬥,


    謝文輝知道陸皓也是一名用刀高手,所以剛上來便用了全力,眼睛同時緊緊的盯著那把水果刀,腦海中預判著可能刺來的軌跡。


    然而,就在他刀鋒臨近陸皓脖子上的大動脈不足三寸,以為要得手的時候,眼前的那道身影卻動了,動的如此之快,隻是讓他感到一片銀光閃過,緊接著胸前傳來一股涼意。


    一切在刹那間開始,也在刹那間結束,兩人背向而立,謝文輝問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綽號了吧?”


    陸皓無奈的搖了搖頭,彈掉嘴上那剛剛都不曾掉落的煙灰,轉身走到謝文輝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慢慢離去。


    看著那漸漸消失在黑夜裏的完美身影,謝文輝先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嘴角忽然翹了起來,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身子重重的栽在了水泥地上。


    位於彌敦道的佳樂酒吧,誰都知道這裏是新義勝暴熊的場子,平時一撥人沒事總是愛混跡於此,裏麵燈光暗淡,裝修俗豔,黑暗中男男女女摟在一起,在靡靡之音中起舞。


    尹少平穿過舞池來到一個古惑仔打扮的小弟麵前低聲說了些什麽,古惑仔皺眉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在這裏等著!”


    古惑仔來到一間包間,敲了幾下後,推門而入,包間裏的一幕令人血脈賁張,穿著超短裙的女子正坐在一名男子身上,上下運動著,雪白的臀部被外麵照進來的霓虹染成了紅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蛋白質味道。


    “熊哥,外頭有個家夥說來和你談一筆生意!”


    暴熊不為所動,連續衝刺了幾下,終於一瀉如注,才心滿意足的把拍了拍那個小妞的屁股示意她離開,旁若無人的從茶幾上抽出一團紙巾擦了擦,心不在焉的問道:“什麽來路?”


    “聽口音像是個大陸仔!”小弟答道。


    “恩?”暴熊皺起眉頭,“咱們好像跟大陸那邊沒什麽生意來往吧?”


    “他說手裏有您現在最想要的東西!”


    暴熊咧嘴一笑:“嗬,有意思,叫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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