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某處的深山大院中,曹占奎正躺在竹椅上悠閑的享受著午後時光,身旁的紫砂杯裏泡著龍井,蒸騰的熱氣香味清新淡雅,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肩膀上不重不輕的揉捏著,很是愜意。


    今天他並沒有去招標中心,對於結果他早就了然於胸,昨天露個麵隻不過是給兄弟們麵子,順便看看這個有“鐵娘子”之稱的丁總。果然名不虛傳,這個丁冉的確是氣質出眾,在自己麵前也是淡定從容,可惜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太年輕了,膽氣有餘,卻沒有匹配的手段。也不知道市裏的那幾家是怎麽想的,能讓這樣一個沒有根基的外來戶搶占了市中心那麽大一塊地,不過恰好給了他進軍市區的機會。


    “六爺,聽說這個丁冉非常漂亮,把汀江的那些公子哥迷得跟什麽似的,您見了她就沒動點心思?”身後那狐媚的女子小聲的問道。


    “嗬嗬,怎麽吃醋啦?”


    “哪有啊,您六爺喜歡誰那是誰的福分。”女子嬌嗔一聲,酥麻入骨。


    “你啊!”曹占奎睜開眼,搖搖頭坐直了身子,將女子拉到了身前:“要說這個丁冉確實是漂亮,隻是太強勢了,我還是比較喜像你這種歡聽話的女人。”說著大手在女子的翹臀上輕拍了一下,“去把馬超叫來,我有事吩咐。”


    曹占奎說的倒是實話,他本身出生在改革開放前的農村,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嚴重,最看不慣的就是在外麵拋頭露麵的女人,在他看來女人隻能是男人的附屬品,在家裏把男人伺候好了就行,而且他一直向往過去那地主大院的生活,所以在深山裏建了宅子,連穿衣打扮都是民國時期的風格。


    “奴婢這就去!”女子自然也知道他的癖好,嗲嗲的答應一聲,晃動著腰肢走了。


    這裏除了曹占奎和一眾手下的住所外,還有一個小型的賭場,雖然規模不大,但因為地方隱蔽,曹六爺的名聲也在那擺著,所以非常安全,根本不會有人搗亂。平時來的都是汀江有頭有臉的人物,每天的輸贏都在上百萬,不過賭場的規矩也很嚴,借錢可以,但必須連本帶息的如期歸還,至於在場子裏出千的下場就更慘了,要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六爺那幾隻藏獒可不是白養的。


    賭場也是曹占奎的一項重要收入,如今交給了馬超看管,妖媚女子想要找到他必須得穿過兩間院子,當邁過其中一間的門檻時,身子猛的被拽人進了牆角,女子驚慌失措,剛想叫就被一隻大手堵住了嘴巴,“噓,是我!”


    映入眼簾的是土狗那張帶著刀疤的臉,女子這才鎮定下來,待土狗鬆開手,嗔怪道:“你個死人,到這兒來不怕被發現麽?”


    “操,老子不管了,在裏麵一個多月可把我憋壞了。”土狗急不可耐,嘴巴朝女子親上去的同時,一雙手也沒閑著,順著開衩的旗袍摸向了那光滑的大腿根。


    狐媚女子被摸得氣喘籲籲,臉頰泛紅,鼻翼發出一道令人悸動的輕哼,差點就要就地正法了,不過還是將他推開道:“你想死啊,大白天的被人撞到,老爺子得把咱倆剁了喂狗。”


    “我都看了,這裏沒人!”土狗還想強來。


    “那也不行,老爺子讓我去叫馬超呢!時間長了肯定起疑。”女子堅決道。


    “擦!”土狗狠狠一拳打在了牆上。


    狐媚女子嬌笑一聲,整理了下衣服安撫道:“瞧你那猴急的樣子,晚上我約了幾個姐妹去買衣服,到時候你跟我去。”


    土狗臉上這才露出喜色,“一言為定,那老子就再忍半天!”


    要說這個小妖精可是曹占奎養在大院中的金絲雀,心思沒少花,當然其中的樂趣也沒少享受,但畢竟人老了,體力跟不上,小妖精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哪裏禁得住寂寞,加上土狗本來也是個色中餓鬼,一來二去兩人就勾搭上了,看著那遠去的銷魂背影,土狗也隻咽了口唾沫,等到晚上再說。


    第二間院子的西牆根下,孤零零的擺放著一個一米高的木頭籠子,可這裏麵關的並不是藏獒亦或是其它的什麽動物,而是一個蓬頭垢麵,渾身撒發著臭味的男人,最可怖的是他一隻手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斬去,傷口處胡亂包紮的繃帶被鮮血浸染的觸目驚心。


    當他聽到腳步聲轉頭望向狐媚女子時,原本蒼白幹裂的臉上竟流露出一絲激動,托著斷了的手腕,涕淚橫流的哀求道:“求求你們,讓六爺放了我吧,我回去把房子賣了還債,我再也不敢了!”


    女人對他的哀求充耳不聞,隻是掩住口鼻加快了腳步,她知道這是賭場裏出千被發現的某個老板,被六爺執行了場子裏的規矩,關起來以儆效尤,什麽時候家裏湊夠了錢什麽時候放人,她才沒有閑心去管這種人的死活。


    終於來到了設賭的大院,見到女子來,看門的小弟眼中一亮,馬上點頭哈腰道:“萱姐,您怎麽來啦?”


    “六爺讓我來叫馬超過去一趟。”羅萱很滿意小弟的表現,淡淡的說道,“對了,我就不等他了,讓他回頭告訴六爺一聲,我下山去逛街,晚上晚點回來。”


    小弟知道這個女人在六爺麵前很是得寵,連忙痛快的答應一聲。


    等馬超得到通知來到後院的時候,曹占奎正端坐在太師椅上吸溜吸溜的喝著茶水,見到馬超進來示意他在椅子上坐下:“今天招標的事已經定下來了,姓吳的幹的不錯,你從賬上支十萬給他拿過去,順便給金鼎的丁冉帶個話,隻要跟咱們合作,這次項目的事還可以再談。”


    “嘶,這個女人脾氣挺倔的,我怕沒那麽容易。”馬超皺眉道,上次他和土狗一起去請丁冉,遭到了對方強烈的反抗,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沒有馴不服的烈馬,你去隻管去就行了,既然來了咱們的地界,能不能走還得我說了算!”


    “可她明明知道咱們對她有意思,還敢過來參與競標,怕是有什麽準備吧?”


    “哼,一個女人讓她使勁折騰,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我就不信了,她比以前那些個老板還要厲害!”


    “那還用不用再讓兄弟們再給她加點料?”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咱們有的是時間陪她玩,不著急!”曹占奎指尖在案桌上不疾不徐的敲點著,嘴角掛著微笑,如同一隻戲耍老鼠的貓。


    馬超點點頭,他明白六爺的意思,可能是自己多慮了吧?上次是丁冉運氣好,怎麽可能總遇到愛多管閑事的人,便不再多說。深山大院雖然偏僻,但根本不缺錢,那些賭客哪個不帶著成箱子的現金,當下從賬上支了十萬,驅車向開發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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