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嫣確認有孕後,四香決定先不嫁了,要等小主子出生後再嫁人,最好是等小主子一周歲後再說。


    四香不約而同的決定讓冉守信和姚笙、常樂、榮一四人差點吐血。


    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等到了過完年,心想著終於可以娶媳婦了,可誰成想,人家不嫁了!


    四人不敢來找顧嫣訴苦做主,四香和劉媽媽以及喬嬤嬤現在護著顧嫣就跟老母雞護小雞仔似的,除了她們六人外,就連看駱榮軒都是一臉的警惕,見到有人在顧嫣麵前晃就拿一雙厲眼去瞪對方,把東宮裏的太監和宮女瞪的天天抹眼淚,從此以後更溜邊走了。


    找不上顧嫣也不敢去找駱榮軒,駱榮軒現在不比四香她們差,真把顧嫣當眼珠子似的捂著供著,有點風吹草動他就跟炸了毛的野貓似的,小爪子一抬就能撓你滿臉花,不見血絲不帶停手的。


    四香的婚期不意外地往後移,顧嫣也勸過四香,讓她們該出嫁就出嫁,宮裏這麽多守著她,不會有事的。


    可這四人就跟沒聽到一樣,小臉一個比一個冷,斜著眼睛瞅了顧嫣一眼。


    “不行,沒得商量,必須等主子生完小主子才能嫁,不能等就換人。”


    一言不合就換新郎的四香把顧嫣嚇住了,老老實實地在宮裏養胎,再加上金太後特許唐氏每隔一天就可以進宮看望顧嫣,顧嫣徹底蔫了。


    “嫣兒啊!你生小天的時候就沒養好,這回可得好好養,這回有娘在你身邊,你就安心吧!”


    你不在我也很安心,實在不行就找小銀陪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單獨占了一個宮殿住了好幾個月的小銀現在胖了一圈,一個月前去京郊慈恩寺找媳婦小灰時都被小灰嫌棄個夠嗆,小眼睛一斜愛搭不理的,把小銀鬱悶的在慈恩寺後麵的深山裏呆了一個多月,在小灰的盯迫盯狼之下減完肥了才回來,回來時還沒忘把媳婦和兒子都帶進宮裏享福。


    想到小銀的兒子都長成了一條大尾巴狼,駱戰天小包子也兩歲半了,一人三狼相處的比跟她還好,顧嫣這心裏還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兒子是她生的,狼是她收服的,為毛他們的關係比她好?


    日子有條不紊地過著,就在駱戰天滿三周歲的第十天,顧嫣在四香和劉媽媽喬嬤嬤六人近似極端的守護下生下了一名男嬰。


    生產之時,駱榮軒放下了一切政事跑到顧嫣的產房外一站就是一天,期間不吃不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不錯珠地盯著房門,見到一個丫鬟婆子出來就鉚了勁兒地往裏瞅,哪怕見到顧嫣的產床也能聽到他暗暗鬆口氣的聲音。


    生第二個孩子沒怎麽廢勁,從陣疼到生下來也就過了四個多時辰,讓金太後把新出生的小包子一頓好誇,說他孝順懂事,以後顧嫣有福了。


    駱榮軒抱著新生的二兒子淚流滿麵的。


    生老大時他沒能在媳婦身邊,生老二時他終於趕上了,隻是為什麽他要站在外麵?他想進去陪媳婦啊!


    駱榮軒抱著新生小包子給顧嫣看,“媳婦,這是咱們的老二。”


    顧嫣還有力氣,抬起頭仔細瞅了瞅新包子,隨後點點頭,“還行,跟老大生出來時長的差不多,想來將來也是個美男子。”


    駱戰天現在長的十分的好看,他的長相完全集結了駱榮軒和顧嫣的優點,比駱榮軒現在還要俊美的多。


    而新包子長的和駱戰天十分相像,這也就意味著新包子將來長的也不差。


    駱榮軒得意地抱著小包子在顧嫣的臉上親了一下,“媳婦,謝謝你。”


    謝謝你來到我身邊,謝謝你能嫁給我,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謝謝你,讓我的人生完整無缺。


    顧嫣沒有回話,隻溫柔地瞅了眼駱榮軒,隨後閉目休息。


    駱戰天在有了一個小弟弟後明顯長大了不少,隻是眉頭皺的更狠了,成天板著小臉一點笑容都沒有,再也沒小時候好玩了,隻有看到親近的人才會露出笑容。


    新包子取名駱戰雲,有戰九霄之意,名字卻是魏文帝取的。


    顧嫣坐了二個月的月子才讓唐氏和金太後馮皇後放出來,洗了個澡開始思索二兒子的將來。


    她沒和任何人說,其實她這次懷孕心裏是忐忑的。


    生子怕一個教養不好兩個兒子以後爭皇位兄弟相殘,可如果生的是閨女又怕安親王府以後沒有人繼承,所以顧嫣糾結了好幾個月生男好還是生女好的問題,直到臨產了才想起來,這事兒她說的不算。


    坐月子這兩個月顧嫣也想通了,不管男女都是她的孩子,男孩子就從小告訴他們身份上的區別,讓他心裏有個數,但兩兄弟她卻要做一視同仁,不偏不倚。


    如果是女孩子就好好教養,然後等長大了給找個上門女婿或是教她練武,讓她別受欺負了。


    日子一晃過去了五年,駱榮軒在這五年當中幾乎沒有休息過一天,每天都在魏文帝的精心教導下努力吸收知識,他就像一塊海綿,立誌要將大海吸幹一樣。


    這幾年駱榮軒在外麵的變化相當的大,不苟言笑、心狠手辣、冰冷無情、博學多才、記憶超群、能力更是出眾,凡是經他手的事每一件都趨近於完美。


    而且他還知人善用,不管以前是什麽身份,有沒有經過考核,隻要你在某一方麵有本事,他都用,因此,五年間駱榮軒提拔了許多的人才走進朝堂,與老一代朝臣並駕齊驅,為大魏解決了很多的難題。


    最讓這些老臣佩服的是駱榮軒的創新精神,從人才的選拔到任用,他所想所作皆與原來不同,而且他還嚴令朝臣上折子的字數,一本折子上隻準寫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以及處理意見,並且每一樣隻允許寫三名話,寫不完就不用寫了,你被免職了。


    因為駱榮軒想出的上折子的新辦法,魏文帝和駱榮軒終於騰出時間來了,從原來批四五個時辰的折子還批不完,到現在一個時辰完事,大大節約了二人的時間,也終於有時間去陪自己的媳婦。


    白天的駱榮軒是一個樣子,到了晚上見到顧嫣和家人又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隻要見到顧嫣他就扒著她不放,小心翼翼的跟個小奶狗似的,防備駱戰天和駱戰雲防備的厲害,很怕兩個孩子跟他搶媳婦,隻要逮到機會就將人支走,獨自一人霸占著顧嫣。


    好在駱戰天成熟穩重,不屑於和他搶顧嫣,駱戰雲狡猾奸詐,最喜歡讀書,不過四歲的小包子自從認識字後每天捧著書不放,隻要有書看就行,所以也沒跟他搶。


    兩兄弟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天看著自家老爹上竄下跳的以為人人都要跟他搶媳婦,每天跟防賊似的防著他們,而他們則是沒事兒就逗逗駱榮軒,非要和顧嫣一床睡覺什麽的,氣的駱榮軒直要抽他們鞭子,而老娘自然不能不管,一雙厲眼掃過去老爹立馬老實如鵪鶉,看著他一雙幽怨地小眼神瞥他們家老娘,他們就開心不已。


    永昌四十五年八月初八,五年前的這一天,駱榮軒被立為太子,五年後的今天,駱榮軒邁步走向屬於他的人生輝煌。


    站在高高的台階之上,駱榮軒氣息悠長,豪情萬丈,他看著台階下向他走來的顧嫣露出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駱榮軒下了三個台階走迎向顧嫣,伸手等著顧嫣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中。


    顧嫣提著鳳袍將手放進了他的手心,小聲道:“頭冠重了些,回頭做個輕些的。”


    駱榮軒笑了笑,“好,隻要你高興,你做什麽都行。”


    顧嫣和駱榮軒轉身麵對大殿上的眾朝臣,接受朝臣的參拜。


    “你就不怕底下這些人說我是禍國殃民的妖後?這幾年,他們可沒少因為我阻止他們送女人進宮給你而說我,什麽難聽的都說過了,就差這一個了。”


    駱榮軒小聲地冷哼一聲,“自己沒本事還想靠女人往上爬,這些人我遲早收拾了。”


    顧嫣溫婉地笑著,但笑意卻不達眼底,笑容中含著一絲殺氣,眯著眼睛看向底下的朝臣,好似在記住他們的長相。


    駱榮軒的笑容則是有些冰冷,似是算計著什麽,好在這些朝臣不敢抬頭向上看,否則肯定被新上任的帝後嚇的夠嗆。


    眾朝臣三拜九叩之後禮成,駱榮軒又板著臉拉著顧嫣走了。


    駱榮軒登基大典一點沒有破費,大典是大魏有史以來最簡單最節省的,時間也是最短的,不過一上午就完事兒了,連祖宗都拜完了。


    登基之夜。


    駱榮軒將兩個兒子送回房睡覺,一臉殷勤地跑到顧嫣身邊,笑的獻媚,“皇後?梓潼?娘子?夫……,老大……”


    顧嫣皺了皺眉,將手上的鳳冠放到了桌子上,“講。”


    駱榮軒咳了咳,裝做不在意地說道:“為夫已登基為帝,實在不適合再在下麵,有損我帝王威儀,……”


    顧嫣挑了挑眉,轉回身看向駱榮軒,“說下去。”


    駱榮軒有些氣短,摸了摸鼻子小聲道:“你不願意就算了,反正都習慣了。”


    顧嫣翻了個白眼兒,“嗬嗬,算你識相。”


    ……


    承乾元年十二月中,吏部尚書常風年告老還鄉,準備與定國公顧安做鄰居每天喝酒溜鳥過悠閑的小日子,新任吏部尚書不甘心自家女兒不能入宮為妃,於是上書言,“皇上,臣以為,現後宮空虛應當選秀,為皇家開枝散葉。”


    駱榮軒聞言就差跳腳大罵了,“你想幹什麽?想造反嗎?”


    眾臣懵逼,選秀和造反怎麽能扯到一起的?


    駱榮軒冷笑一聲,“你要選秀就是為了讓你家閨女進宮,進宮幹什麽?當然是生孩子。生孩子為哪般?還不是為了以後站隊,家族世代享受榮華富貴?我的皇位隻能皇後生的兒子來坐,你閨女生的兒子當不上皇帝你還會繼續忠心耿耿地扶持新君?不會,然後你就要推你外孫上位,再然後不是造反是什麽?來人啊,把這個亂臣賊子推出去砍了!”


    當然,吏部尚書還不能砍,眾臣一番求情後駱榮軒勉強赦免了他,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了三年的俸祿才算完事兒。


    新任吏部尚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決定回家就選人家嫁閨女,一個月內把四個閨女全嫁出去,而且從今以後再也不管皇上後宮的事兒了,他自己都不要女人,他瞎操什麽心啊?


    承乾二年,戶部尚書王言舟為了節省宮裏的開支用於軍費上,於是上言道:“皇上,後宮空虛隻皇後娘娘一人,應當裁減用度。”


    駱榮軒拍案而起:“你想幹什麽?想造反嗎?”


    眾臣懵逼:為毛感覺這麽熟悉?怎麽又和造反聯係到一起了?


    駱榮軒怒不可遏:“你做為戶部尚書掌管我大魏天下銀糧,應當克己奉公,誰承想,你竟然居心叵測,一心想要造朕的反!後宮裁減用度作甚?是為了節省開支吧?節省開支做什麽?為了全留在戶部,銀子都在戶部存著,那麽多的銀子你會不貪心?不會想往自己家裏倒騰?你貪汙那麽多的銀子做什麽?一是為了享樂,可朕過的苦哈哈的能看著你享樂而無動於衷?朕自然要治你的罪,你會就呆在那裏什麽都不做地等著挨宰嗎?不能,所以你得造反。二,貪汙那麽多的銀子沒地花,還是要造反。來人啊!把這個貪官拉出去砍了!”


    臥槽!我竟無言以對!


    王元舟拍馬屁沒拍好拍馬蹄子上了,憋屈的老臉通紅。


    王元舟淚流滿麵,他真是為了節約些銀子用於軍費才會請旨的啊!


    王元舟自然也不能砍,他也沒為自己的腦袋擔心過,上坐那位什麽脾氣秉性他還是心裏有數的,不過是說到了後宮,所以才會這麽敏感,等讓皇後娘娘教訓一頓就好了。


    果然,回到後宮的駱榮軒被顧嫣趕到了禦書房睡,並且命令他給王元舟道歉,將後宮縮減開支的事交給他辦理。


    王元舟無事,可有些人卻氣的當場暈過去了。


    承乾三年,新設立的內務大臣上言:“皇上,宮裏太監宮女太多了,應當放出去一部分。”


    駱榮軒正想著晚上如何哄媳婦,聽到他的話臉都青了,“你想幹嘛?想造反嗎?”


    眾臣淡定,他家皇上隻要涉及後宮什麽事兒都能和造反聯係到一起,沒什麽可奇怪的。


    駱榮軒怒吼,“放人出宮乃是皇後之責,你搶什麽?難道你想進宮當皇後?朕不是斷袖,你再愛朕也不可能讓你進宮,不讓你進宮你就會心生不滿,再然後就是造反拉皇後下馬,你居心叵測,來人,拉出去砍了!”


    內務大臣暈倒當場。


    不是嚇的,而是氣的。


    他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子進宮想當皇後?誒幼喂!可氣死老頭子了!


    駱榮軒一邊往回走一邊暗自得意:都當朕傻的?你們說完了都沒事回家了,朕回去還要挨揍,憑什麽?這個時候當然是表忠心的大好時機,不能錯過。


    回到後宮的想讓媳婦好好誇自己的駱榮軒沒找到顧嫣,一問之下才知道,顧嫣出宮去安親王府了。


    駱榮軒眨了眨眼,強行將剛剛不見了顧嫣的恐慌壓了下去,返身出了皇宮,直奔安親王府而去。


    安親王府後花園假山之上,一座寬大的涼亭聳立於此,退位成為了太上皇的魏文帝和馮太後、金太皇太後、顧安、唐氏、安親王、安親王妃、聞太傅、常風年以及剛下朝的劉明逸和四大國公府的公爺全都坐在這裏笑談。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開心,這時早已沒了君臣之分,而是一幫老友坐在這裏談心。


    鎮國公姚中慶瞅了眼身邊的護國公程積濤,“淩硯和樺兒的信收到了嗎”


    護國公程積濤點點頭,“收到了,昨天才到的,信上說他們挺好的。”


    鎮國公姚中慶也點點頭,喃喃道:“隻要他們好就行了,我也不求別的了。”


    護國公程積濤在桌下拍了拍老友的手背,“放心吧,邊關民風開放,於他們而言是生存的最佳之地,而且還能建功立業,守衛大魏,何樂而不為呢?”


    鎮國公姚中慶歎了口氣,“我知道,但是就覺得對不起你,相比淩霄,你更中意淩硯做世子。”


    護國公程積濤笑著搖搖頭,“都是我的兒子,一樣的。”


    兩人相視一眼不再往下說了,再往下說也沒用,那兩個孩子是真心相愛的,他們攔也攔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連上吊的事兒都幹出來了,還是沒能阻止的了,他們還能怎麽樣?隻能認了。


    魏文帝瞥了眼二人,笑問道:“你們說什麽?說的這麽熱鬧?”


    兩人相視一眼,鎮國公姚中慶笑道:“說皇上今天在早朝上把內務大臣給氣暈了的事。”


    魏文帝一聽哈哈大笑,“軒兒有長進,竟能把那死板的老頭子給氣暈過去了,可給朕報了仇了,當年就是他和他爹先提出來要朕納妃的,要不是有他們牽頭,朕能納一堆的女人進宮?哼!沒事兒閑的什麽都管,暈死活該!”


    眾人暗自腹誹魏文帝小氣,卻全都配合著他把內務大臣說了一通,隻有顧安沒吱聲,端著酒杯喝酒。


    魏文帝斜了顧安一眼,“你就不說點什麽?”


    顧安冷哼一聲,眼中冒著殺氣。


    “敢跟我閨女搶相公,找死!”


    眾人無語。


    誰跟你閨女搶相公了?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他搶的去嗎?


    唐氏翻了個白眼兒,一巴掌拍到了顧安的後背上,“你給老娘好好說話。”


    顧安一噎,霸氣瞬間收斂的無影無蹤的,跟個大型犬一樣拉住了唐氏的衣袖纏著她道歉。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


    不要臉!這麽大歲數還秀恩愛,秀給誰看呢?


    顧嫣坐在涼亭的一角無奈撫額。


    她爹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隻要見到她娘就開始不靠譜,孫子孫女都有的人了,也不怕人笑話。


    “媳婦!你在哪兒?”


    顧嫣聽到遠處一陣焦急的叫喊聲,抬頭向下望去,駱榮軒還穿著上朝時穿的那身龍袍,著急忙慌的往後花園這邊跑,一邊跑一邊抹著額頭的熱汗,他好似半道摔了一跤,龍袍之上有些破損,就是這樣也沒能影響他的風采。


    看著奔跑著四處找她的駱榮軒,顧嫣心下一疼,不由得高聲道:“駱小白,我在這兒!”


    聽到顧嫣的喊聲駱榮軒抬頭就見到了站在涼亭邊上的顧嫣,立即向假山上狂奔,跑到顧嫣近前,駱榮軒一把將顧嫣摟進了懷裏,委屈道:“你怎麽不在宮裏?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顧嫣和在場眾人抽了抽嘴角。


    這什麽邏輯?沒在宮裏就是不要他了?皇後就不能出宮走走嗎?


    駱榮軒自從邊關被顧嫣拋下後就一直非常粘著她,在跟著魏文帝學習那幾年白天很少見到顧嫣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就是學的再晚,他也要回到顧嫣的身邊才能睡著。


    知道駱榮軒內心深處的不安,顧嫣無奈搖頭,誘哄道:“我在的,一直都在,駱榮軒,我不會離開你的。”


    駱榮軒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顧嫣,“真的?”


    顧嫣點點頭,“真的,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你不在,我能去哪兒?”


    駱榮軒所有的恐慌被顧嫣這句“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給治愈了,他雙手捧著顧嫣的腦袋虔誠地在她額心一吻。


    “嫣兒,謝謝你,謝謝你來到我身邊,謝謝你一直陪著我,謝謝你陪我走過坎坷荊棘之路,讓我重獲新生,嫣兒,我愛你!”


    顧嫣抬頭看向駱榮軒。


    不,要說謝謝的人是我,沒有你,我這一生還會是孤獨的一個人,是你教會什麽是愛,是你讓我有勇氣去愛人,沒有你,就沒有顧嫣,沒有你,前世的“血凰”還會重臨人間,駱榮軒,你才是我的救贖啊!


    兩人深情對望,無視了周遭所有人,淡淡的溫情在兩人之間流轉,是任何人都無法插進去的。


    被強行喂了一嘴狗糧的眾人無語望天。


    春天來了?有點不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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