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槐抱起盒子腿都打哆嗦了,看著他的蠢樣顧書源和顧書卿直歎氣。


    有這樣的當家人顧家能興望起來才怪了!


    顧楓不甘地盯著那個盒子,見到顧槐死死地抱進自己的懷裏,終於忍不住看向顧書源和顧書卿發問道:“你們是怎麽得到它的?是誰告訴你們是我拿出去的?”


    顧書源冷哼一聲,“你說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已非為,顧楓,你以為全家就你一個聰明人嗎?別把別人都當傻子,我們活了這麽多年,府裏有多少個耗子洞我知道的都比你詳細,你真以為你父親沒了你就能做主了?這個家還沒到你做主的時候呢!


    盒子裏有什麽東西你心知肚明,我們不想問你,也不想跟你說廢話,你要把東西送給誰你心裏知道,我們心裏也有譜。


    現在我們要告訴你的是,我和你三叔商量過了,會在你父親的喪禮過後將你除族,你犯的罪行有多大我們不便多說,但是我們會和京城裏的族老知會一聲的。”


    顧楓冷笑一聲,“裏麵的東西?不就是五十萬兩銀票和田莊鋪子的地契嘛!再有就是那本書……”


    顧書源和顧書卿聽到這裏臉色大變,立即吼道:“顧楓禁言,你要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兄弟兩個齊聲喝止,連個字都不差,默契的讓人心驚。


    顧楓沒理他們,他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站穩身體,撣了撣衣袍上的灰塵,不屑地掃了顧槐一眼。


    “那東西有多重要你們心知肚明,顧槐他能保護好裏麵的東西?別做夢了,他護不住的,除非你們將東西……”


    顧楓眼神瞟向顧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顧安麵色不變,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他微微皺了皺眉,看向顧楓。


    “你別看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承認東西是瀚哥兒拿回來的,但裏的東西瀚哥兒也沒看過,這一點我們可以對天發誓。”


    顧安不屑於撒謊,這一點顧楓也深知,因此他一點也不懷疑顧安的話。


    顧楓又看向顧書源,“你們隻想著自己,我那?我怎麽辦?這些年我都付出了什麽,付出了多少東西你們知道嗎?憑什麽現在我要成功了就來阻止我?你們憑什麽?我走到今天全憑我自己,你們給了我什麽?


    那東西雖然珍貴,卻能換回我的強大,這又有什麽不可以的?顧家已經被奪爵,爵位再也回不來了,那是祖上拚了命掙回來的,我們不能失去它。


    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我都會去爭取,身外之物罷了,如果能用那東西換回爵位又有什麽不可以?”


    顧楓雙眼赤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嚇壞了顧家眾人,僅有幾人依舊淡定。


    顧書源和顧書卿見多識廣,根本不把顧楓這副樣子放在眼裏,這些年遇到了不少的山匪,哪一個不比他凶惡!


    顧安和顧哲瀚就更不把顧楓放在眼裏了,麵對蠻族的行軍萬馬都沒怕過,還會怕他?


    剩下一個就是顧槐了,因為他現在還沒從顧安幾人說話間露出的隻言片語中回過神兒來。


    顧書源將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你不容易就要拖全族人下水?你應該知道,那東西流出去會給顧家帶來怎樣的後果,各大世家會放過咱們嗎?皇上會放過咱們嗎?隻憑你得了那人的青眼就能讓顧家躲過這一劫?你太天真了。


    罷了,我不與你多說,你的罪行我們會告訴族裏,從現在開始守靈的事你不用參與了。”


    顧書源說完讓府裏的護衛進來,將顧楓帶走關起來。


    顧楓自是不甘心,極力掙紮,卻讓顧哲瀚一個手刀砍暈過去了。


    顧楓被帶走了,屋子裏又靜了下來,一眾小輩全都一臉懵逼地看著顧書源和顧書卿,沒弄明白叫他們來的意義。


    顧書卿掃了眼底下的小輩,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心裏納悶,為什麽要把顧楓關起來,他犯了什麽錯?具體的事我不能說,你們隻要知道他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即可,叫你們來也隻是想告訴你們,在京城之中行事定要小心謹慎,不管做什麽事都要以家族利益為先,說話辦事經心著點,別把自己看的太高,比你們有本的事人多了去了。”


    顧書源緊接著道:“顧楓的事告一段落,不管是誰都不許去看他,更不能將人放出來,否則一律除族。”


    說完,顧書源眼神掃過顧文輝和顧文軒,眼含警告。


    兄弟兩人身軀一抖,趕緊躬身一禮,“二爺爺放心,我們兄弟不會將父親放出來的。”


    顧書源沒說話,扭過頭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行了,都散了吧。”


    顧書卿一發話,小輩們很快退了出去。


    顧書源和顧書卿瞅著顧文輝和顧文軒以及眾多小輩的背影失望地搖了搖頭。


    “連給父親長輩求個情都不敢,顧家嫡枝還有什麽指望?”


    顧安沒說話,他現在是顧家的旁枝,這話可不好接。


    隨後顧書源又將顧楓身邊的小廝發賣了,不過送走小廝的人卻直接將人送到了定國公府,而後拿著張管家給的銀錢又回去了。


    守靈的事顧嫣不用管,她隻憂心顧安和唐氏在顧家的處境,得知顧楓已經被關了起來,顧嫣又暗恨不已。


    他不衝父親下手她如何收拾他?四王還沒被放出來,他又如何聯係上四王?他不兩邊都去討好,她怎麽算計他?


    顧嫣正愁著,幽冥又給她送來了好消息。


    “你說,皇上打算將四王放出來了?”


    幽冥點點頭,“皇上說,萬壽節將至,四王也得到了教訓,就先放出來,如果他們再犯錯決不輕饒。”


    顧嫣眯起眼睛思考著魏文帝的想法。


    其實也不用怎麽想,魏文帝放出他們的意思很明確,奪嫡的號角正式吹響,他有心收拾四王了。


    顧嫣悠然一笑,“正好,我正愁著沒法收拾顧楓,他們出來了,顧楓的下場也就注定了。”


    幽冥眨了眨眼,“其實武安候府老候爺的守衛最近不怎麽嚴實,四王已經開始活動了。”


    顧嫣點點頭,“我知道,否則與顧楓聯係的那個喬裝小廝的暗衛又是如何出來的?嗬嗬,還真是迫不及待找死啊!真當那位好糊弄呢?”


    顧嫣冷笑一聲,閉起眼開始休息。


    幽冥默默退了出去,走到院子裏的大樹下與榮一並排而立。


    “主子休息了?”


    “嗯。”


    “幽冥,起風了。”


    “嗯,主子們會乘風而起,而我們,會護著主子走上雲端。”


    榮一笑了笑,“幽冥,你知道嗎?我從沒想到自己的主子能有今天。”


    “我從跟隨主子那天起就知道,我家主子不是凡人,她必鳳鳴九天,立於眾生之上。”


    “你倒是會挑主子。”


    “不是我挑的主子,是主子救了我,是主子給了我新生。”


    “幽冥,你想過以後的生活嗎?”


    “想過,主子生,我生,主子死,殉葬。”


    榮一身軀一震,回過頭看向幽冥。


    “你……”


    幽冥微微低下頭,“我們是暗衛,這不是應該的嗎?”


    榮一歎了口氣,“你……,總要留個後。”


    幽冥抬頭仰望星空,眼神淡漠,“不用了,反正我也沒有爹娘,留不留後的無所謂,我的心裏已經裝不下別人,還是別糟蹋無辜的人了。”


    榮一長長地歎了口氣,斜靠在樹上想著自己和書香的未來。


    他是在害書香嗎?他也是暗衛,書香……也算是暗衛?他們兩人會有未來嗎?會有自己的孩子嗎?


    幽冥瞅了眼不說話的榮一,“你與我不同,你現在不屬於暗衛了,而書香一直都不是,你們可以好好生活的。”


    榮一眼神沒有變化,隻說了一句,“一日是暗衛,終生是暗衛。”


    幽冥不再深勸,榮一和書香的事他說不上話,但他把書香和墨香當成妹妹看待,他希望她們能幸福。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間三日過去了,京城各府都派了人前來吊唁,甚至很多人都親自前往,尤其是與顧安唐氏交好的人家,一家也沒落下。


    三日過後魏文帝下了旨意,四王被放了出來,雖然在朝中還沒有差事可辦,但守衛四座王府的士兵卻已經撤了。


    四王進宮謝恩,又一同到顧家上了香,隨後京城又安寧下來,可這風平浪靜的表麵下卻醞釀著狂風暴雨,隻等時機成熟,大魏將迎來新的局麵。


    顧楓的脫困在顧安一家的預料之中,但卻把顧書源和顧書卿氣壞了,兩人在得知消息後大怒,砸了一屋子的瓷器後又若無其事地出了房門。


    兩人隨後派人將顧家在京城的族老請了來,第二天就將顧楓從顧家的族譜上劃了出去,並且發貼給京城各家,告訴所有人,顧楓與顧家再無關係,不管以後他做了什麽事都與顧家無關。


    按理說顧楓被除了族,小屈氏和兩個兒子與兩個女兒最是尷尬,但顧書源和顧書卿卻給全家開了會,表示顧楓的所作所為與他的妻兒無關,他們依然是顧家人。


    尤其是小屈氏,顧書源和顧書卿做主,請顧槐以顧家族長的名義代顧楓寫了一封和離書給小屈氏,由小屈氏自己選擇自己以後的去留。


    小屈氏對與顧楓和離一事毫不在意,她知道回承寧伯府也沒她好日子過,於是決定還是留在顧家,以便照顧三個還沒有成人的孩子,還是四房的當家主母。


    小屈氏的這一做法得到了顧書源和顧書卿的認可,兩人對小屈氏有了些許的改觀。


    以前他們認為小屈氏和老屈氏都是出自承寧伯府,性情也會相近,恐怕會教壞顧家的子嗣,也會就此離開,可沒想到她卻選擇留在顧家,教養子女,這讓兩人對小屈氏都高看一眼。


    小屈氏尷尬地接受了兩人慈愛的目光,逃也似地去跪靈了。


    收到自己被除族的消息,顧楓發了瘋似的毀了一個屋子,整個人更加陰沉了。


    顧楓原先準備毒死顧安的計劃因為提前暴露而擱淺,顧楓不得不轉而想其他辦法立功。


    正在這時,拖了一年病症的瑞王妃在王府解封的第五天午後死了。


    魏文帝筆下不停,一個眼神兒都沒給孫英,但孫英還是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冷汗順著臉頰滴落在地。


    直到魏文帝將所有折子全都批完,這才端起一邊的茶水抿了一口。


    “死了?”


    孫英如同得到特赦令一般立即鬆了口氣,“回皇上的話,人已以去了。”


    魏文帝放下茶杯,手指輕敲桌案,“老二呢?”


    聽到魏文帝提到瑞王,孫英不敢怠慢,趕緊回道:“瑞王爺哭的很傷心。”


    魏文帝冷嗤一聲,似是不屑。


    “他也有心?”


    這話孫英可不敢接,隻能將頭壓的更低了些,腰也彎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有心就不會親手送自己的妻子上西天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到令人發指,四個王爺當中,最無情最無心的人應當就是瑞王了。


    魏文帝揮了揮手,讓孫英下去休息,一個人坐在禦書房裏沉思。


    現在四王已動,他也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接下來就看這些混帳能忍多久了,希望他們趕緊動,他可沒那麽多時間和他們周旋,他還得花時間調教軒兒呢!


    想到駱榮軒,魏文帝滿意地笑了笑。


    不是自己的兒子又怎麽樣?反正是駱家的種,隻要皇位沒有落入別人手中即可。


    軒兒在與蠻族對戰中表現出色,讓他十分滿意,再有五六年相信就能獨自扛起大魏的江山了。


    在顧書毓死的第十天,顧楓頂著瑞王食客的身份回到顧家吊唁,顧書源和顧書卿見到他差點沒一棍子敲到他腦袋上,如果不是顧安及時拉了一把,顧楓免不了頭破血流。


    “你還回來幹什麽?你已不是顧家人,顧家不歡迎你。”


    顧楓理了理衣袍,“即便我被除族了,躺在這裏的也是我爹,我來上香理所當然,而且文成還沒有下葬,我今日是來帶走文成的。”


    顧文成死後一直被安放在四房的一個單獨的小院兒裏,隻等顧書毓出殯後再一起送回老家,因他還是個孩子,不能設靈堂,能跟著顧書毓一起送回祖地已是最好的結局了。


    ------題外話------


    新書簡介:【柴犬公的喵女王】(太長了,字數不夠,分成兩段發給大家,下一段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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