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身影和那微弱的光,漸行漸遠,慢慢的融入了夜色中,漸漸的,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光也慢慢的變成了一顆小豆粒,直到最後徹底消失。


    大雙靜靜的坐在車裏,待她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才升起車玻璃,準備離開。


    車玻璃還沒等關嚴,一道尖利的叫聲忽然從胡同裏傳來。


    “啊——”


    叫聲短促驚恐,是女子的聲音,傳到這邊時,聲音以不甚清晰,但是大雙發誓,他聽見了,絕對聽見了。


    他驀地一驚,隨即啟動車子,向巷道裏衝去。


    一分鍾後,車子駛進巷道,兩盞通亮的車燈把巷子照得燈火通明。


    車燈下,他看見兩個男人正把寧卿抱起來,往一輛灰色的捷達車裏塞。


    捷達車裏似乎還有人,那人隻伸出一隻手,就把寧卿拖進了車裏。


    “住手——”他怒吼一聲,快速的下車衝了過去。


    綁架寧卿的匪徒似乎沒想到能來人,看到大雙,他們很慌張,但又不願意放棄寧卿。


    於是,那兩個沒上車的立刻拉開架勢,氣勢洶洶的向大雙警告,“沒你的事,滾開,敢多管閑事,當心要你的小命兒。”


    大雙也不跟他廢話,衝過去就是一拳。


    “砰!”那家活被打的嗷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


    大雙上是練家子,從小就跟小芙阿姨練功,這麽多年從未間斷過,加上他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那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隻一拳,就把他打翻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


    另一個一看大雙厲害,馬上改變招數。


    他飛快的從腰間抽出一把折疊刀,打開車門架在了寧卿的脖子上,囂張怒吼,“小子,馬上滾開,不然我捅死她——”


    此時,寧卿被車裏的另外一個男人控製著,已經不能動。


    看到突然出現的霍景羲,她很激動也很感動,“霍景羲,你要小心啊!”她喊了一聲。


    大雙沒回應她,而是繼續抬腳向車子走來。


    “停下,再不停下我動手了,我不是嚇唬你……”拿刀子的人看到大雙不受他的威脅,還敢往過衝,似乎有點急了,為了讓大雙停下,居然真的拿刀在寧卿的脖子上劃了一下。


    瞬間,鮮血從寧卿白皙纖細的脖子流下來,把她身上的白毛衣都給染紅了。


    寧卿嚇壞了,繃著身子坐在車裏,一動不敢動,隻是眼中的淚水像決堤的小河似的,唰唰的往下衝。


    大雙看到寧卿受傷,又看到那個人魚死網破的瘋狂樣子,終於停住了腳步。


    “你放開他,我保證不追究你們……”大雙沉聲承諾。


    那人獰笑說,“保證?嗬嗬嗬,來來來,你看我的臉。”


    大雙看著他,凝眉,“什麽?”


    “你特麽看我像傻逼麽?放了她,你特麽能饒我?”


    這時,被大雙打倒的那個男人終於爬起來了,他踉踉蹌蹌的跑回到車裏,坐在了駕駛坐上,喘息說,“別跟他廢話,快走。”


    拿刀的對大雙道,“滾開,別擋道,不然老子就把她的氣管給割折了。”


    眼看著他的刀還要往下壓,大雙無法淡定了,他退後一步,冷聲說,“好,我讓你們走,但你們給我聽好了。”


    他一字一頓,聲音冷的像三九天的寒冰,“她若有事,你們誰也別、想、活。”


    那幾個匪徒看到大雙狠厲的樣子,都不由一陣心驚,隨即發動了車子,飛快地逃命。


    大雙已經把捷達車的車牌號記下來了,三個歹徒的相貌也牢記在了心中,他拿出手機,快速的給霍建峰打了過去。


    霍建峰一聽有人綁架傷人,立刻按大雙提供的線索,派人展開了追捕。


    大雙也沒閑著,打完電話,就回到車裏,順著捷達車逃跑的方向找了過去……


    ……


    捷達車裏,那個拿著刀子割傷了寧卿脖子的人男人,見他們終於擺脫了那個討厭的年輕男人,便收回刀子,長長的鬆了口氣。


    “麻痹的,這貨,嚇死老子了!”


    挨打的那個一邊開車一邊揉著腮幫子,甕聲甕氣的說,“你知足吧,就受點驚嚇而已,你瞅我,這臉讓他打腫了,我估計腮幫子這塊骨頭都打壞了……嘶……真特麽疼!”


    另一個則沉默著,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我覺得咱這個活接錯了,搞不好要出事,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要是被他給盯住了,隻怕不妙啊!”


    座駕上那個不屑的說,“你那膽兒也忒小了吧?管他是一班人還是二班人呢?咱車牌號是假的,咱幾個也不是他們當地的,他上哪兒找咱們去?”


    拿刀的說,“就是,咱家都千裏之外呢,我就不信他能找著咱們!”


    此時,寧卿已經昏了過去,不知是嚇的還是出血過多導致的。


    拿刀的餘光中看見她側著頭躺在那兒,可惜的咂了咂嘴,“嘖嘖,白瞎這女的了,又年輕又好看的,可惜還得死,這要是給我帶回去當媳婦多好!”


    說著,他惋惜的歎了口氣。


    駕座上的那個聽他這麽一說,不由得扭過臉去看寧卿。


    燈光下,看到寧卿靜靜的睡在那裏,長長的睫毛垂著,像兩把小扇子似的,上麵還沾著點點的淚珠,充分的演繹了梨花帶雨,讓他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也不由得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


    “嗬嗬,這小模樣長的,確實好看,可惜呀,還得死,真是太可惜了……”


    拿刀那個說,“反正她也得死,要不,咱們先利用利用,不然個還沒開花的妞,就這麽白白死了,多浪費啊。”


    “嘿嘿,我也是這個意思。”開車那個似乎忘記了剛才的恐懼,聽到這個提議後,頓時來了精神,蠢蠢欲動。


    那個一直心情不好的同夥不同意他們的提議,“咱們還是快點把人交上去,早點拿錢走人吧,免得夜長夢多。”


    “嗨,哪有那麽多事兒,咱就找個背靜地方,速戰速決,咱們仨加起來也頂多一個小時,你自己啥實力你不知道嗎?”拿刀的諷刺道。


    開車那個說,“就是呀,大好的機會,可別錯過了,跟你說,這可是清純的女學生,跟咱們在歌舞餐玩的那些爛貨不一樣,你要是錯過了,沒準這輩子都遇不上了呢……”


    那個人黑著臉,說,“不行,我這心一直在突突,右眼皮也一直在跳,總覺得要出事兒,咱們還是快點交貨,早點拿錢走人的好。”


    “你說不行就不行了?咱們仨人呢,舉手表決。”開車的一邊開車尋摸著安靜的地方,一邊提議道。


    “我同意幹一次。”拿刀的毫不猶豫的表態。


    “嘿嘿,看看,二比一吧,少數服從多數!”開車的咧嘴笑起來,想到一會能享用到一個純純的女學生,興奮的臉都忘了疼了。


    那個反對的人拗不過他倆,隻好閉了嘴,暗暗的生氣。


    很快,他們把車開到了一個廢棄的公園,這裏原本是要建樓的,隻是還沒建,隻拉了些沙子石頭堆放在這裏,還沒安個路燈。


    大晚上的,挺大一片地方空無一人,黑漆漆的很是肅靜。


    沒等停好車呢,拿刀子的那個歹徒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脫衣服,一邊脫還一邊對坐在寧卿另一邊的同夥說,“既然你不幹,就先上副駕駛上坐會吧,不然你在這兒占著地方,我施展不開。”


    同夥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下車上前麵坐著去了。


    “嘿嘿,多謝了。”拿刀的加快的脫的速度。


    車裏的空間比較小,脫衣服也不大方便,他撕撕巴巴的脫了半天,才把鞋子褲子都脫了下來。


    他放倒了寧卿,正準備脫她的衣服時,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車裏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一下都緊繃了身子,拿刀的也倏的坐起身,低罵了一聲‘臥槽’,順便把自己剛脫下來的夾克蓋在了寧卿的身上。


    腳步聲近了,月光下,隻見一個年輕的短發的女子站在了他們的車子前,抱著胳膊看著他們。


    “喂,你特麽站街的啊?”駕座上的男人沒好氣的問了一聲。


    這大晚上的,一個年輕女人來他們的車前晃悠,他們理所當然的理解為站街的。


    車外的女人抬了抬下巴,說,“你們撞到我了,趕緊賠錢……”


    “撞你?我們特麽的啥時候撞到你了?”


    駕座上的匪徒怒吼著,這會他明白了,他們遇到的這女人不是站街的,而是碰瓷的!


    短發女子穩穩地站在他們的車前,堅持道,“你們就是撞到我了,不賠錢別想走……”


    此時,拿刀的被這女人一攪合,已經不像剛才那麽有興致了,他拍了拍駕座上的兄弟,說,“咱們走吧,別跟她糾纏了。”


    駕座上的歹徒也正有此意,他按了按喇叭,吼道,“滾遠點,我們要走了,再攔我們我們撞死你。”


    短發女子突然尖叫一聲,“啊——殺人了,救命——”


    車裏的幾個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這大晚上的,她要是把人招來了,他們不就得遭殃了嗎!


    “快倒車,別跟她糾纏了……”


    副駕座上的那個本來就膽小,一看她這樣,第一個想法就是趕緊撤。


    開車的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見她攔著他們的車,就幹脆啟動車子,準備倒車。


    這時,遠遠的一片光亮照了過來,居然是一輛警車。


    幾個人頓時嚇懵了,踩著油門就跑。


    “韓園長,你報的警嗎?咋回事啊?”一個警察從車窗裏探出頭,問道。


    小麗指著那輛捷達車,快速的說,“那輛車撞了我,我跟他們爭執的時候發現車裏還有個女孩,昏迷不醒,鮮血淋淋的,應該是被綁架的,你們快去追吧!”


    開車的警察一聽有這事兒,二話不說,踩著油門就衝出去了。


    小麗望著箭一般射出去的警車,欣慰的笑了。


    上輩子,卿卿就是在這被玷汙了,因為這,她跟大雙的愛情多了很多波折,差點分手了。


    這輩子,她可不能讓悲劇重現,她要拯救她的弟媳婦,要讓他們小兩口有一個完美的愛情,愛情之路也要順順當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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