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張健這種賤人,不需要用什麽計謀和手段,隻需幹脆的動手收拾就可以。


    當天晚上,張健和蘇蘇剛剛躺下,正準備做點伸展運動“鍛煉鍛煉”身體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張健和蘇蘇都嚇了一跳。


    這麽晚了,能是誰呢?


    “快,你去看看誰來了?”蘇蘇推了張健一下,示意他去開門。


    張健趕緊穿上褲衩子,趿拉著拖鞋跑到門口,隔著門問了聲,“誰呀?”


    門外道,“門衛的,樓下漏水了,要看看你家洗手間。”


    張健聽了,不疑有他,就順手開了門。


    然鵝,一開門,門外竟然站著幾個大蓋帽!


    張健大驚,想關上門也已經晚了。


    他驚慌地看著幾個大蓋帽,結結巴巴的說,“同……同誌……您們……這是幹啥?”


    一個大蓋帽掃了一眼他身上僅穿著的三角褲衩,冷聲說,“你是張健?”


    “呃……”


    張健開始時本想否認,但一想到大蓋帽都能叫出他的名字,肯定已經知道他這個人了,就是想否認也否認不了,最後隻好低聲承認了。


    “嗯!”


    大蓋帽說,“有人舉報你亂搞男女關係,我們過來調查一下。”


    說完,一揮手,身後的幾個大蓋帽立刻進屋,直奔臥室而去。


    此時,蘇蘇已經聽到了門口的聲音了,本來她還想躲在被窩裏不出來,讓張健應付,但是聽到已經有腳步聲走近,嚇得她趕緊抓起睡衣就往身上穿。


    然而還沒等穿上呢,大蓋帽已經推開了臥室的門。


    “啊……”


    蘇蘇尖叫一聲,哧溜一下趕緊鑽進了被窩裏,連腦袋都蒙起來了。


    大蓋帽皺了皺眉頭,退出了臥室,站在門口轉過臉,背對著蘇蘇道,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們回去做進一步調查。


    張健趕忙走過來,賠笑說,“同誌,我們正在談戀愛,一時沒把握住,所以……”


    “已經結婚生子的人還能跟別人談戀愛?”大蓋帽鄙視的看著張健,顯然已經摸清了他的老底。


    張建的笑容頓時僵住,人也僵在了那裏。


    “趕緊的,都穿上衣服跟我們走吧……”大蓋帽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相機哢嚓哢嚓的拍屋裏的東西,也不知要幹啥。


    張健和蘇蘇也不敢多問,隻好穿上衣服,乖乖的跟警察出去了。


    剛出樓道的門,突然竄出一幫拿著照相機錄像機和話筒的人,呼啦一下把他們給圍住了。


    原來是幾個記者守在那裏,正等著采訪他們。


    “同誌,請問這兩個人就是亂搞男女關係的嫌疑人嗎?你們打算怎麽處理?”


    大蓋帽板著臉,嚴肅的說,“正準備帶回去調查,具體的處理結果得調查清楚後才能知道……”


    又有記者舉著話筒轉向張健,“同誌,請問你們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嗎?還是屬於金錢交易的那種?”


    另有一位女記者則采訪蘇蘇,“同誌,我聽您的鄰居聽說您這套房子是您男朋友給買的?您的男朋友就是這位嗎?”


    蘇蘇趕忙以長發遮臉,拚命的躲避鏡頭,對於記者的提問也不答一字。


    張健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他沒有長發,隻能以手遮臉,對記者的提問,一概用“無可奉告”來回答。


    好容易在記者的圍攻中好突圍上了車,本以為沒事了。沒想到一到車上,赫然看見一台攝像機對著他們,攝像機旁還坐著一個笑盈盈的記者。


    “二位同誌好,我是首都電視台法製頻道的記者,正在做一檔關於婚外情的調查節目,不知可否采訪二位幾個問題?”


    “不可以,我也是有人權的!”蘇蘇大叫起來,一邊拚命搖頭,一邊死死地捂著臉,整個人都崩潰了。


    也難怪她會崩潰。


    她家就是首都的,親戚朋友同學都是首都人,要是讓大家知道她因為亂搞男女關係被抓了,還被掀開當二奶的底細,她還有啥臉去見人啊?


    雖然她就是二奶,但那都是私底下偷摸做的,平日裏她跟親友們吹噓她在外麵做生意,她那些同學朋友們都信以為真,還都巴結著她,以為她真是個有本事的人呢。


    要是被大家知道她是靠賣自己賺的錢,還不得背後笑話死她啊……


    蘇蘇是個愛麵子的人,絕不允許自己丟這樣的臉。


    張健也是如此,雖說這個社會對男人要比女人寬容的多,但九十年代的作風問題還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一個男人要是在這方麵有汙點了,基本上就會被打上下流無恥的烙印,不會再有人尊重他了。


    還有小麗娘家那些人,雖然小麗是個木頭性子,針紮到手指頭上都不會喊疼的那種,但她娘家的姐妹可都不是好惹的,他可不想被她們逮住把柄修理啊……


    倆人不約而同的拒絕了記者的采訪,但是他們可以拒絕記者的提問,卻無法拒絕大蓋帽的提問。


    被帶到所裏後,倆人分別被帶到了一個小屋裏,他倆都不是有膽識的人,都沒用人家咋使勁兒嚇唬呢,稍微說幾句狠話,他倆就痛痛快快的把兩人的關係告訴人家了。


    事實就是,兩人確實存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這可是犯法的啊。


    雖然這個年代流氓罪的罪名已經不像七八十年代那麽嚴重了,但拘留罰款還是必須得有的。


    鑒於兩人認錯態度較好,他們隻是分別被拘留了15天,各罰款500元。


    處罰電話打到張家,正好是小麗接的電話。


    小麗在聽到她男人因為亂搞男女關係被拘留罰款時,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回家這幾個月,張健一直對她冷冰冰的,也很少回家。小麗明知道他去幹啥了,但是因為怕他跟他離婚,所以她一直裝聾作啞,不敢說啥。


    她想,等他在外邊玩夠了,累了,自然就回家了,貓王不就是這樣嗎?就因為他妻子包容他,所以不管外麵的誘惑有多大,他最後都一定會回到家,回到他妻子的身邊。


    隻要她在家裏好好的等著他,幫他守著這個家,他終究會回來的。


    雖然想是這麽想的,但每到夜間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很難受。


    一想到親愛的丈夫此刻正摟著別的女人睡覺,跟別的女人恩愛呢,她能不難受嗎?


    特別的現在,聽說他因為那事被抓了,小麗的心更疼得像是被人插了一刀似的,痛得她都快要喘不上氣了。


    “誰呀?這麽晚了還打電話。”


    張健媽穿著跨欄背心,三角褲衩,揉著眼睛從臥室裏走出來。


    小麗擦了擦眼角,低聲說,“媽,派出所的電話。”


    “啊?派出所?派出所大半夜的往咱們家打啥電話呀,咋的了?出啥事了?”張健媽一聽是派出所的電話,嗓門頓時高了八度。


    小麗咬著嘴唇,艱難的時說,“媽,張健……被抓了?”


    “啥?被抓了?我兒子咋的了?犯啥法了?憑啥抓我兒子啊?”張媽媽衝上來,一把拽住了小麗的胳膊,衝著小麗大聲質問著,好像是小麗把他兒子抓去了似的。


    “他……亂搞,亂搞男女關係,人家說要拘留他,還要罰錢……”小麗說著,忍不住淚如雨下。


    張健媽可沒心情管她哭不哭,她的注意力都在小麗剛才的話上呢,“罰錢?要罰多少錢啊?我又不掙工資,我可沒錢!”


    聽到兒子即將失去半個月的自由和要被懲罰後,張健媽最在意的居然不是她兒子咋樣了,而是要守住她的錢。


    “媽,人家說要罰500呢!”小麗擦著眼淚回答。


    “啊?五百?咋罰那麽多啊?”張健媽本來就高的嗓門又赫然的高了八度,把張健爸和小姑子張欣都給喊起來了。


    “憑啥要咱們這麽多錢呀?他倆是你情我願的,又不是咱們強了她,這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啊?”


    “咋回事啊?咋的了?你瞅你這一驚一乍的,房蓋都要讓你抬起來了。”張健爸嘟囔著,打著哈氣走出來。


    張健媽一看她男人出來了,就嗷的一聲哭起來,“老張啊,可不好了,咱兒子給抓起來了,人家還要罰咱們500塊錢呢?”


    “啊?抓,抓起來了?為啥挨抓了呀?咋滴了?”聽到兒子被抓,張健爸一下子精神了,哈氣也不打了,半睜著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張欣也一臉驚慌的站在那兒,一疊聲的問,“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哥是不是幹啥壞事了?”


    “啥壞事啊?你哥是那人嗎?就因為蘇蘇,他倆在一塊時讓人家給抓住了……”張健媽到現在還不認為是她兒子的錯呢。


    張健爸聽了,不滿的瞪了小麗一眼,說,“我早就說讓他倆把事兒辦了,要是他倆能名正言順的在一塊兒,不就沒這事兒了嗎?”


    小麗聽到公公這麽說,身子頓時一晃,要不是坐在那兒呢,估計都得倒下。


    張健媽聽到老頭子的話,立刻知道該衝誰發火了,她扭過頭,惡狠狠的對小麗說,“都怪你,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兒子不肯離婚,能有這事嗎?這下好了吧,我兒子進去了,這回你樂了吧?”


    張欣也陰陽怪氣的說,“誰說不是呢?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都不懂,真不知那書是咋念的?”


    小麗怔怔的看著公公婆婆和小姑子,看著他們嘴巴一張一合,七嘴八舌,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的,魂都不知道在哪了。


    娘家人不理解她也就算了,沒想到婆家人還這麽對她,明明是他們兒子出軌了,他們不說他們兒子的不是,居然還都站在小三的那邊,幫著小三擠兌她,她真這麽讓人厭惡,連個大款的二奶都不如嗎?


    小麗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襟,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都是你惹的事兒,要不叫你,人家蘇蘇跟張健倆早就登記結婚了,至於讓人抓進去嗎?”張健媽還在憤憤不平的衝小麗開火,“今個這罰款就得你掏,你要是掏不出來的話就給我滾蛋,反正我兒子在派出所也算是明路過了,往後你也威脅不著他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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