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局長說,“這次建峰找我幫著辦你姐的事兒,我沒幫上什麽忙,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都有點兒沒臉再見老戰友了,不過,好在建峰自己本事!”


    說到這兒,崔副局長壓低了嗓子,低聲道,“我剛才,就在剛才,已經聽到局長下令去逮捕打你姐的那兩個人了……”


    崔副局長還不知道這件事就是韓明秀推動的,還以為是霍建峰背後出的力呢。


    韓明秀這才知道,原來二姐這件事霍建峰也插手了。隻是還沒弄出什麽眉目而已,聽到他能這麽積極的為自己的娘家人效力,韓明秀非常滿意……


    再次從公安局走出來,韓明秀的心情好極了。隻覺得這一趟回老家真是沒白回,不光幫二姐報了仇,還為民除害,除去了自己心頭的一塊心病。


    能讓這夥人販子受到應有的懲罰,她就是費點錢受點罪(被那個女人販子打了好幾下),她也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這些十惡不赦的人販子,為了點錢就把人家的孩子拐去賣,他們是得到了一點錢,卻不知那些被偷走孩子的家長有多痛苦。


    對家長而言,孩子丟了,對家長而言,絕對簡直比殺了他們更讓他們難受,很多丟了孩子的父母就是在痛苦和煎熬中崩潰自殺的。


    所以,那些可惡的人販子,每個都死不足惜,韓明秀前世今生都一直盼著國家能修改法律條文,把拐賣兒童的罪人都槍斃了呢!


    “小韓,還去不去副食品商店了?”走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一直悶聲不響的小芙姐突然問了一句。


    韓明秀抬腕看了看手表,喲嗬,都一點多了,早就過了飯點兒了。


    韓明秀說:“先不去副食品商店了,都這個時候了,咱倆快去吃點飯吧。”


    “行!”小芙姐一口答應下來,心裏還挺高興的。


    她早就餓了。她這個人特別能吃,平日裏少吃一頓或者晚吃點都不行。


    今天因為抓人販子的事,耽誤了她正常吃飯的時間,害得她的五髒六腑早就鬧得不可開交了,隻是沒好意思跟韓明秀說而已,這會兒聽到韓明秀終於想起去吃飯了,她的心裏都快要雀躍了。


    於是,韓明秀帶著她去了從前那家國營飯店。


    那家飯店跟從前比起來基本沒什麽變化,隻是服務員變了。


    從前的那兩個服務員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看起來像一對夫妻似的。


    倆人都穿著幹淨的圍裙,帶著套袖子,看到韓明秀和小芙走進來,一起上前熱情地招呼:“同誌,吃飯啊,吃點啥?裏邊兒請!”


    一看這股熱情勁兒,不用問韓明秀就知道,這家國營飯店肯定是被個人承包了。


    要不是個人的買賣,沒有個人的利益牽涉其中,誰都不會這麽熱情的對待客人的。


    韓明秀和小芙在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看了看牆上的小黑板。


    韓明秀說:“小芙姐,今天你辛苦了,晌午想吃點啥,盡管點,別客氣。”


    小芙很實惠的說:“我不挑食,能吃飽就成了,隻是我胃口大,吃得多。”


    韓明秀笑了,說:“正好我想多點幾個菜慶祝一下呢,就是怕點多了吃不了浪費,你能吃正好,能吃就不浪費了。”


    於是,韓明秀自作主張地要了兩屜驢肉餡兒蒸餃,一碗二兩米飯和一碗四兩米飯。


    又要了一個炒肉兒絲,一盤燉鯽魚,一盤木耳白菜片和一大海碗羊雜湯。


    跟她第一次來這家飯店時要的一樣,隻不過是多了一碗四兩米飯和一盤木耳白菜片而已。


    點完,韓明秀又問小芙說,“小芙姐,你看看你還想吃什麽?吃什麽盡管點!”


    小芙說:“這些就夠了,咱們先吃著,要是不夠的話我再點吧。”


    韓明秀也沒跟她客氣,說:“也好。”


    說著回頭就讓那兩口子幫她們炒菜去了。”


    那個男的熱情地答應了一聲,就進了廚房。接著,廚房裏就叮叮當當地響起了鍋碗瓢盆交響曲。


    而那個女的也沒閑著,忙著給她們端茶倒水,噓寒問暖的,服務得非常貼心,周到。


    不大會兒,飯菜陸續地端上來了。看著桌子上的幾盤菜,韓明秀這時才看出個人經營的飯店和集體經營的飯店的區別來。


    個人經營的飯店雖然服務熱情周到,可是菜碼明顯比國營飯店的菜碼小不少。


    記得第一次來時,她點的那盤肉絲兒,是上尖兒的一大盤子純肉絲,每根肉絲都炒得油汪汪的,一看就有食欲。


    而這次的肉絲兒隻是一個中等的盤子。雖然看起來也不少,不過裏麵卻加了不少的幹辣椒,蔥絲,胡蘿卜絲等配菜。真正的肉絲並沒有多少,照原來的肉絲分量少一半不止。


    餃子也是,原來的餃子都是皮兒薄餡兒大的大餃子。這回的餃子個頭明顯地縮了水,個頭小不說,餡兒也是扁的。雖然每屜餃子的個數還是跟原來一樣多,但這其中的差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好在經營飯店的夫妻倆服務態度熱情,現在就已經秉承了顧客就是上帝的真理,服務熱情又周到,而且飯店收拾的衛生又整齊,所以韓明秀也沒有挑刺。


    倆人埋頭吃了起來,韓明秀這才發現小芙姐說她能吃不是客氣,而是真正的能吃。


    那一盤子肉絲一盤子燉鯽魚,還有一盤子木耳炒白菜片以及一小盆兒羊雜湯,幾乎沒怎麽費勁,就都被她給報銷了。


    這些東西韓明秀幾天都吃不完的,她一頓就給吃下去了。


    不光吃完了這些菜,還吃完了那碗四兩米飯以及一屜蒸餃。把韓明秀看得瞠目結舌的。


    看來,早上吃的那碗小米粥,那個拳頭大小的二合麵饅頭,肯定還不夠墊她肚子的底兒。


    了解到小芙姐的胃口後,韓明秀暗下決心,往後吃飯的時候得可勁兒點,可勁兒做。不然的話小芙姐不夠吃。


    吃完飯後,小芙補充足了能量,這才甕聲甕氣地跟韓明秀說:


    “剛才我就是餓得有點兒突突了,不然那兩個人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還能由著那老娘們跟你支巴,早把她打趴下了。”


    韓明秀被小芙姐給逗笑了:“這就已經很好了,要是沒有你及時阻攔,那幾個人販子指定就跑了,要是那樣的話,我真得遺憾一輩子呢,這次多虧帶你來了!”


    小芙得到東家的認可,低頭靦腆地笑了笑,說:“你要是覺得我還成的話,往後有需要的地方,隨時來找我。”


    韓明秀說:“當然,往後肯定還有麻煩你的地方呢……”


    付過錢後,兩人一起離開了飯店,去了副食品商店。


    之前說要去買菜的,結果都快要到地方了,卻碰到人販子了,好容易把人販子解決了,得趕緊過來買菜來,來晚了,好肉就讓人挑沒了。


    到了副食品商店,韓明秀買了兩根粗粗的牛棒骨,叫賣肉的用斧子把骨頭劈開了,這樣就能吃到裏麵的骨髓了。


    牛骨頭是最滋補的了,特別是牛骨髓,對骨傷愈合有很好的療效,韓明秀都想好了,往後每天都給二姐熬牛骨湯喝,好讓二姐快點兒好起來。


    另外,她還買了一大塊五花肉,一隻老母雞和一隻鴨子。


    老母雞和鴨子都是殺死禿嚕完毛兒的,反正現在是冬天,這些玩意兒買回去後擱二姐家外麵凍著也壞不了,多買點兒擱那擱著,想吃的時候隨時拿到屋裏化了就能吃,這樣也方便些。


    買完後,倆人一起回了醫院。


    到了醫院,韓明秀一下子愣住了。


    原來,二姐的公公婆婆竟然來了。


    她們進屋是,二姐的公公婆婆正不自在地坐在那張空著的床沿邊上,正跟王文遠兩口子為昨晚的事道歉呢。


    “他大舅,他大舅母,那天的事是我們兩口子不對,我們也是一時衝動,鬼迷心竅了,其實不該跟你們動手,過後我倆這頓後悔啊,昨晚一宿覺都沒睡好,這不,現在就過來跟你們道歉來了。”於會計滿臉堆笑的說道。


    章淑珍嗬嗬一笑,說:“呦,後悔的一宿沒睡覺啊,可現在是下午啊?你們既然後悔了,那上午幹啥去了啊!”


    林站長和他媳婦一聽章淑珍這話夾槍帶棒的,一點兒都沒給他們留麵子,心裏很不高興。


    這個屯二迷,要不是為了巴結小秀,他們才不會搭理她這個農村老娘們呢,更不會向她道什麽狗屁的歉,掉價!


    這回也是看在韓明秀的麵子上給她點兒臉,跟她道個歉的,結果她倒把破大盆端上了,還擠兌上他們了,看樣子,昨晚的風眼子沒蹲夠啊。


    兩口子暗中腹誹著,於會計還意有所指的說:“我們倆啊,嗬嗬,海杏她婆婆找我們有事兒,我們去她婆婆那兒了,其實,我們倆原本該第一時間過來看你們倆的,跟你們道歉的,但你們也知道,海杏她婆婆脾氣不好,既然找我們了,我們要是不去的話,怕她生氣發火兒。”


    “海杏現在跟她公公婆婆一起過呢,要是她婆婆發火兒的話,海杏不也得跟著遭殃嘛......”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別得瑟,你們家姑娘還在我們老林家當媳婦呢,當心得瑟大勁兒了我們在你們姑娘身上找後賬!


    果然,一聽林站長提起自家閨女,大舅媽一下滅火了,她憤憤的閉了嘴,低下頭,不敢再懟他了。


    對一個當娘的女人來說,孩子就是她一輩子最大的軟肋。不管她有多大的火氣,多厲害,隻要人家拿住她的孩子,就相當於拿住了她的命脈,她也就拿人家沒辦法了。


    雖然海杏並不是林站長的親兒媳婦,但是就算是他的侄兒媳婦,他們要是想給海杏小鞋穿的話,也是可以做到的。。


    比如:他們兩口子跟海杏的公公婆婆不說海杏的好話,海杏的公公婆婆本來就因為海杏生了丫頭成天拉拉著臉呢。他們要是在一旁再煽風點火,不說海杏的好話,那海杏的日子肯定更難過了。


    有人給說好話和說壞話的結果,肯定是不一樣的。


    大舅媽忌憚自己閨女的幸福,就閉了嘴,沒有底氣和他們兩口子要說法了。


    韓明秀在門口看到這一切,心裏非常不忿,沉著臉走了進來。


    媽蛋的,他們打了人,還敢上門來威脅人家,強迫人家原諒他們,這是拿誰好欺負咋的?


    林站長兩口子一看韓明秀回來了,都“噌”地站了起來,滿臉堆笑著向她打招呼。“呦,秀兒回來了,這是上哪兒去了呀?”


    韓明秀皮笑肉不笑的說:“去公安局了。”


    那兩口子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甚至不知該如何往下接話了。


    這時,章淑珍見韓明秀來了,急忙站起身,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問道:“上公安局去幹啥去了?”


    韓明秀說:“當然是告狀去了,我二姐讓那倆畜生給打成這副熊樣,我不去告狀還去幹啥?對了大舅媽,我今個去找公安那個高局長談了談,效果還不錯,聽說高局長已經派人去抓他倆了,隻是不知道抓沒抓回來呢。”


    “是嘛?”大舅媽雖然沒敢多說話,不過臉上卻露出了快活的神情。


    哈哈,惡人終於有惡報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而林站長兩口子卻快活不起來了,本來僵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垮塌。


    看來,這丫頭已經狂妄得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當著他們的麵,就肆無忌憚地說她把他們的女兒女婿送進去了,這囂張的態度,真特麽地恨人呐!


    林站長和於會計一想到他們嬌花似的閨女被抓到了公安局,再一想眼前這姐倆正是始作俑者,恨不得一頓下子揍死她倆。


    可是,哪怕是恨死她們倆,他們兩口子也拿人家姐倆沒辦法,隻能幹鼓眼兒,誰叫人家靠山大呢?


    這時,小芙姐問:“小韓,這些東西都放哪?”


    她指的是兩手拎的肉和大骨頭啥的。


    韓明秀說:“先放我二姐床底下吧,等會讓我大舅和大舅媽走的時候帶回去。”


    王文遠看到小芙手裏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還有五花肉和大骨頭啥的,有點心疼地說:“咋買這麽多呢?花了不少錢吧?”


    他是心疼韓明秀花錢了。


    韓明秀說:“我二姐受了這麽重的傷,不吃點好營養能跟上去嗎?營養跟不上去,這傷口愈合得就慢,傷口愈合得慢,我二姐就得遭罪,我二姐遭罪,我二姐夫和我那三個外甥外甥女就得跟著遭罪......”


    “再說,你們老兩口昨天傷得也不輕,還得天天照顧二姐,也需要補補,你說,這錢能省嗎?”


    王文遠一聽外甥女說得挺有道理的,就說:“嗯,是得補補!不過,買這營養的東西不該讓你花錢,應該讓那打人的花,不然他們打人還白打啊?咱們挨了打,還得自己掏錢住院、自己掏錢買營養品啊?沒道理嘛!”


    韓明秀一聽大舅和自己一唱一和,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急什麽?等公安局正式立案後,我就上法院起訴他們去,到時候會提出民事賠償的,咱們花的住院費,手術費,營養費、還有精神損失費啥的,將來他們都得加倍賠償咱們,這錢啊,不會白花的!”


    林站長兩口子一聽韓明秀還準備起訴女兒女婿,頓時嚇麻爪了,也顧不上矜持了,連忙顫聲說:


    “秀啊,你是說……你還要起訴鳳玲他們兩口子啊?”


    韓明秀眼皮撩了一下,淡淡地說:“是啊,他們把我二姐打成這樣,我不告他們還留著他們過年啊?我連期末試都不考了,千裏迢迢地從首都趕回來,就是回來收拾他們的。”


    林站長一聽這話,鬆懈的臉皮抽搐了兩下,眼巴眼望地看著韓明秀,堪堪地說:“那個……秀啊,叔知道,這次鳳玲他們兩口子確實有點兒過分了,可是想必你也聽說了,他們也不是平白無故打你姐的,你姐也確實把人家孩子給摔壞了,你沒看到孩子呢,好好個孩子,臉蛋子上摔了個大口子......”


    林站長一邊說一邊伸出兩根手指頭一比劃,比劃出一個七八厘米長的長度來,來表示那孩子臉上的傷口有多大,尚德有多重,好讓林鳳玲他們兩口子打人變得情理之中些。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韓明玉不幹了,她瞪著睜眼說瞎話的公公,大聲反駁道,“哪有那麽長,一半都沒有好不好?”


    林站長說,“咋沒有這麽長呢,縫了七八針呢,那條大疤拉跟條大蜈蚣似的,這輩子都掉不下去了。”


    “唉,偏偏那孩子還是個丫頭,一個姑娘家臉上橫著一條大疤,將來長大得受多大的影響啊……秀啊,你也是當媽的,也該體諒他們當爹媽的心情吧?”


    韓明秀聽完他這篇充滿心機的言論,冷眼睨視著他說:“那照你這麽說,我二姐是該打嘍?”


    “那倒不是,不管咋說,他倆打人就是不對,秀啊,你看這麽地行不行,你就別追究他們的責任了,等回頭他倆出來了,我叫他倆過來給玉道歉,另外,玉在醫院期間的住院費,手術費,營養費啥的,都叫他們老趙家掏……”


    還沒等林站長說完,韓明秀一抬手,攔住了他的話,然後冷笑一聲,說:


    “打住,道歉就不必了,要是道歉能解決問題的話,還要警察幹啥?對不起得很,我姐不接受道歉!另外,我姐在住院期間的手術費,住院費,營養費啥的,不管我們原不原諒他們,他們都必須得花!”


    “還有,我就納了悶了,為啥林鳳玲的孩子臉摔壞了,我二姐就得負責呢?是我二姐主動要幫他們看孩子的嗎?還是他們花錢雇我二姐看孩子了?”


    “據我所知,是林鳳玲沒和我二姐二姐夫商量,就直接就把孩子領過來塞給我二姐看的吧!而你們兩口子也幫著她,強迫我二姐給看孩子的,既然是你們勉強我二姐做的,我二姐又憑啥承擔責任?”


    “退一步講,就算她有責任的話,也罪不至此啊?你們瞅瞅那倆畜生把我二姐打啥樣了?我活了這麽大,還從來沒看過哪個人被打得這麽慘呢?”


    “還有,我聽說我二姐挨打的時候,你們倆也在身邊吧?你們怎麽就忍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媳婦被他們這麽虐打呢?我二姐嫁到你們家這些年一直孝順你們,對你們像自己的親爹媽一樣尊敬和愛戴,你們就這麽回報她,不覺得問心有愧嗎?”


    “從小到大,我二姐一直是個溫柔善良的人,無論是對誰,她都溫柔以待,我以為,她的溫柔和善良,會得到你們家人的回報,可是,我做夢都沒想到,她竟會受到這種虐待。”


    “而虐待她的人,竟然會是她的親小姑子和她的小姑子女婿。”


    “真是太惡毒了,畜生都幹不出來的事兒叫他們給幹出來了,這也就是殺人犯法,要是殺人不犯法的話,我肯定把他倆殺了,替我二姐出氣!”


    “所以,你們也別指望他倆能出來了,我既然能把他倆送進去,就斷不會叫他倆輕易出來的,他們把我姐打成這樣,不受到應有的懲罰,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到韓明秀憤怒地說了這麽多,看到她眼中跳動的怒火,林站長兩口子的心髒不由得哆嗦起來,一股絕望的氣息瞬間彌漫了全身。


    完了,這丫頭急眼了,這是下狠茬子一定要收拾鳳玲他們兩口子了啊!這樣的話,鳳玲他倆不就完了嗎?


    想到閨女可能落得下場,林站長兩口子的心都要碎了......好疼啊!


    雖然知道眼前這丫頭很難被拿下,可是,他們兩口子還得硬著頭皮拿......


    於會計陪著笑,小心翼翼地說:“秀啊,我們知道,這回的事兒我們做得都不對,我們都後悔了,以後,我們一定都好好地對待你二姐,絕不再叫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了好不好!?”


    “過,不管咋說,你二姐跟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管到啥時候,她都得管我叫一聲媽,管你林叔叫一聲爸,管鳳玲叫一聲妹子,鳳玲他們兩口子固然是不對,可是你二姐現在不也沒事兒了嗎?既然都沒事兒了,你能不能看在我們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大度點兒,別把他們小兩口一棒子打死了好不好?他倆都還年輕,要是他們真被判刑了,他們的工作就完了,飯碗沒了,他倆這一輩子不就毀了嗎……”


    韓明秀聽了,冷笑著說:“你現在還能想到他們的飯碗呢,果然是慈母胸懷啊,隻是,你們當初咋沒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饒了我二姐呢?是看她好欺負嗎?還是你們真看不上她?那天,我二姐挨打的時候,你們倆有像替他們向我求情這樣替我二姐向他倆求情嗎?”


    “嗬嗬,沒有吧?”


    “所以,我二姐不光是受到了他倆的傷害,也受到了你們倆的傷害,不過,看在你們是我二姐夫親爹媽的份兒上,這次我放你們一馬,也隻放你們這一次,要是有下次的話,我就誰的麵子也不看了,你們兒子的麵子,也隻夠你們倆刷這一次的,而且也隻能是你們倆刷。林鳳玲兩口子就不好使了!”


    “對於他倆,我是斷斷不會放過的!他們判刑也好,飯碗沒了也罷,那都是他們罪有應得的,我會睜著眼睛等著看他們的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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