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落魄男子
“砰！”
華仔雖然為人機敏，但怎奈那位食客男子身手也是了得，隻一拳，華仔就被轟飛，倒地不起。
之前華仔叫停食客男子之後，男子並沒有因此住手，隻見他回頭望了華仔一眼後，直接將店主老者從食台裏麵一把揪出，作勢就要毆打。
然而就是那時，華仔趕到！
隻不過，接下來就發生了下麵這幕華仔被轟飛的畫麵……
“tmd，這種身手也學人來管閑事？呸！”食客男子一拳擊倒華仔，氣焰變得更加囂張，舉起蒲扇大的手掌，就要找老者的臉上落去。
如果這一下要是打實了，估計這一下就能要了老者的命！
但，事情往往都會出現峰回路轉的情形……
“啪！”
食客男子的手終究沒能落下，而是被一隻從身後突來的木杖鏜住，沒能再向前分毫。
氣氛至此一僵。
進而片刻，隨著食客男子的手不斷加力，他額頭上的青筋也是緩緩浮現而出，隻不過不論他如何發力，也是沒有抵過那根看似纖細的木杖！
“找死～！”
食客男子見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力氣在對方手下沒有建功，狠厲之色從臉上一劃而過。隻見他那支被鏜住的手臂猛一發力，看也不看的就身後甩去，而且同時右腿向上一抬，也是直踹身後。
食客男子的反應，不可謂不快。
然而他快，他身後之人比他更快！
“啪！嘭！”
身後之人好像能猜到他的應對手段，食客男子的腿剛剛抬起，還沒蹬出，就被木杖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扼製住。而他那支甩向身後的手臂，也是被身後一人用一隻手穩穩接住！
為此食客男子臉色不禁一變。
遇到高手了！
食客男子心底一驚。
而還沒等他再次做出應對，隻覺右肋一疼，一股鑽心的劇痛直襲他的大腦，讓他忍不住輕嘶一聲。
“呃～！”
右臂一收，夾向肋下，食客男子試圖先控製了那根對他造成傷害的木杖。而且身體一動，向一側抽退。
但對方的反應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啪！”
“咚～”
還是那根木杖，還是自己的右腿。
倒地的食客男子臉上至此沒有了任何厲色，隻剩震驚。但震驚也是隻維持了一瞬，就從他的臉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辣殺意！
而也就是這時。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去碰腰間的槍，如果你還想要這隻手的話。”一聲淡漠話語傳進食客男子耳中。
食客男子終是泄氣，殺意被落寞之色代替。
此時他的右手腕，正被一抹冰涼緊貼著……
“tmd，老子今天認栽了！如果是十幾年前，老子必定斃了你！”食客男子倒地之後仍是惡狠狠的道，隻不過他的語氣裏，已經多了“認栽”般的意思。
“哼！沒想到還是一個殘廢！”食客男子看到身後之人後，又是一陣自嘲。
剛剛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雲遙！
“欺辱一個麵館老人，不算什麽本事。今天就算你肩上沒傷，你也不會討得半點好處。”雲遙淡淡的道。
“華仔，槍放下吧。”雲遙頭也不回的道。
雲遙收起杖劍，往旁邊一移，露出了身後半邊臉紅腫，目光不善且正舉著槍對準食客男子的華仔。
“我看你是想嚐嚐子彈的滋味！”華仔厲聲道。
被食客男子暴轟一拳，華仔也是有些惱火。作為半山的地頭蛇，他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然而被槍指著，食客男子麵上卻是丁點懼色也沒有，反而是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色。
“子彈的滋味？老子在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來呀！”槍口下，食客男子竟還在挑釁，似乎真的不怕死。
“華仔，算、算了吧……”這時，倒在食客男子不遠處的老者像是恢複了少許力氣，顫顫巍巍站起，對著華仔道。
“梅叔，你別管，殺了這個人渣頂多也就坐個幾年牢而已，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死！”華仔仍是不依不饒，屬於年輕人的狠勁上來了。
他顯然是被食客男子那一拳打的有些惱羞成怒。
“哼！跟我玩槍？咱兩找個地方，我讓你七根手指！”然而食客男子還是半點懼色也沒有。
“我操！”華仔心頭火上湧。
“唉～算了算了……”梅姓老者走到華仔麵前，輕拍華仔手臂啞聲道。
過了半晌，華仔又威脅了食客男子幾句，才最終把槍放下。
真要是讓他在光天化日之下開槍殺人，他還真的不太敢。
因為半山的監獄，也是世界聞名的……
幾番對話，雲遙卻是對這個食客男子產生了興趣。他看得出，食客男子並不是真的渾人，雖然他說話粗鄙，但這番衝突顯是事出有因。然而經過梅姓老者的三言兩語，雲遙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隻是肉骨麵和清湯麵錯上的緣故。
老者年邁耳背，沒聽清食客男子要的是肉骨麵，而是給對方上了清湯麵，這才導致了這場衝突的發生。
隻不過說到底，食客男子也不應該動手打人，更何況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你是怎麽看出我肩膀有舊傷的？”令人意外的是，食客男子並沒走，而是像沒事人一般，繼續坐在了食台旁。
按常理說，一番衝突之後，丟了人和麵子，食客男子應該會離開才對，但此人卻是沒有這樣做，而是還催著老頭給他煮肉骨麵。
食客男子，顯然是真的餓了。
此人一身破舊不堪的皮甲掛在身上，外麵一件破爛風衣，下身一件帶著幾處補丁的皮褲，上麵有多處汙漬。
一頭長發像是多天沒洗過，遮擋住他那風塵麵容。
其實這樣的裝束在任何一個城市都不少見，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
冒險者！
隻不過其他冒險者，並不像此人這般落魄罷了……
“嗬嗬，通過你剛才的動作觀察出來的。如果要是肩膀無礙的人，應該不會是你現在這樣的姿態。”雲遙笑答道。
雲遙對軍人有一種莫名的好感，而此人是軍人出身，雲遙看的出來、而且剛剛從這位落魄男子的話裏，也能聽出。
“以前在軍隊受的傷？還是參加冒險團受的？”看到男子沒走，雲遙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對方閑聊起來。
“冒險團？我沒參加過什麽冒險團。”落魄男子似乎不願多聊，但也許是看在雲遙阻止剛剛那個年輕人開槍的份上，所以也就和雲遙說了幾句。
隻不過他下來一句話，卻是讓雲遙和遠遠坐開的華仔一驚！
“有些是在軍中受的傷，有些是做空匪的時候受的。”落魄男子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
“空匪？”華仔驚呼出聲。
雲遙也是一愣。
“怎麽，老子空匪出身你有意見？”落魄男臉上出現一抹冷笑。
“意見到沒有，隻是覺得你能活到現在，還能出現在半山，真是膽大命也大！”華仔也是毫不客氣的回道。
此時華仔正用冰袋敷自己裂開的眼角。
“嘿嘿，老子就是命大，怎麽樣？以前在軍隊的時候就命大，當了空匪，命照樣硬氣！”說著，落魄男子一拉身上皮甲。
“看到了嗎，這樣的傷都殺不死我，哈哈哈……”落魄男露裸出上半身狂笑道。
而隨著落魄男的動作，華仔和雲遙兩人目光朝他身上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兩人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人身上，竟是有至少十多個彈孔疤痕！而最令兩人觸目驚心的是，此人的肋下和小腹上那兩個碗口大的疤！
還有肩膀上那道仿佛被什麽東西掀去了一大塊肉的巨大疤痕！
這人……到底經曆了什麽？
這都不死麽？
隨著目光的遊走，雲遙看出，此人身上的傷疤應該不止這些，後背和腿上應該也有。
然而，當雲遙的目光觸及到此人的胳膊上時，突地渾身劇震，目光出現難以置信之色！
甚至比他之前見到麵館老人時，更為震驚。
華仔和落魄男也都注意到了雲遙的變化，但兩人都沒有多想。華仔覺得雲遙是被落魄男這一身傷疤震驚到了。
而落魄男則更是直接，眼中不屑之色大盛……
“呼～”
雲遙深吸一口氣，輕輕活動了兩下那突然抑製不住變得顫抖的手，問。
“老哥以前在哪裏參軍？”就連他的語氣都有些顫抖，但雲遙已經顧不得了，故作平靜一問。
察覺到了雲遙的異樣，落魄男眉頭一皺，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雲遙對他的稱呼。
“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罷。”
落魄男似乎並不想聊他參軍那一段，輕飄飄的一語帶過。
“呼～”
雲遙再一次深吸一口氣。
但他的手，卻是顫抖的更加劇烈了。
而他的雙眸，也在這一刻泛出水光。
……
雲遙在這刻緩緩仰頭，用隻有他和落魄男才能聽到的顫抖聲音輕聲道。
“md……隊，伍……不好帶啊，看看這幫人，見了女人……都tm……不會走路了。”雲遙的聲音顫抖的更加劇烈了。
落魄男聽著雲遙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
但怎麽……
這些話竟是有些熟悉？
然而這時，隻聽雲遙再道：“tmd，回不去就回不去，就算是死我們也要讓鷹國付出代價！”雲遙的聲調逐漸變高。
“抓緊……包……紮……”聲音從顫抖變哽咽。
淚水順著雲遙的眼角滑落。
他說不下去了。
“清，點……子彈？我，們……”
落魄男子臉色大變，雙目圓瞪的看著雲遙，仿佛像是見了鬼一般。不自覺的，他的手也開始和雲遙一樣，莫名的開始顫抖。
比雲遙顫抖的更加劇烈！
“我們……”
“我們……向西衝！”雲遙的聲音從哽咽變得嘶啞。
此時，隻見雲遙緩緩扭頭，淚目看向落魄男。
“伍哥，你還好麽？”
……
“你、你……你是！！”
啪的一下，落魄男剛剛拿起的水杯從他指尖滑落，摔在地上。
摔成粉碎……
“砰！”
華仔雖然為人機敏，但怎奈那位食客男子身手也是了得，隻一拳，華仔就被轟飛，倒地不起。
之前華仔叫停食客男子之後，男子並沒有因此住手，隻見他回頭望了華仔一眼後，直接將店主老者從食台裏麵一把揪出，作勢就要毆打。
然而就是那時，華仔趕到！
隻不過，接下來就發生了下麵這幕華仔被轟飛的畫麵……
“tmd，這種身手也學人來管閑事？呸！”食客男子一拳擊倒華仔，氣焰變得更加囂張，舉起蒲扇大的手掌，就要找老者的臉上落去。
如果這一下要是打實了，估計這一下就能要了老者的命！
但，事情往往都會出現峰回路轉的情形……
“啪！”
食客男子的手終究沒能落下，而是被一隻從身後突來的木杖鏜住，沒能再向前分毫。
氣氛至此一僵。
進而片刻，隨著食客男子的手不斷加力，他額頭上的青筋也是緩緩浮現而出，隻不過不論他如何發力，也是沒有抵過那根看似纖細的木杖！
“找死～！”
食客男子見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力氣在對方手下沒有建功，狠厲之色從臉上一劃而過。隻見他那支被鏜住的手臂猛一發力，看也不看的就身後甩去，而且同時右腿向上一抬，也是直踹身後。
食客男子的反應，不可謂不快。
然而他快，他身後之人比他更快！
“啪！嘭！”
身後之人好像能猜到他的應對手段，食客男子的腿剛剛抬起，還沒蹬出，就被木杖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扼製住。而他那支甩向身後的手臂，也是被身後一人用一隻手穩穩接住！
為此食客男子臉色不禁一變。
遇到高手了！
食客男子心底一驚。
而還沒等他再次做出應對，隻覺右肋一疼，一股鑽心的劇痛直襲他的大腦，讓他忍不住輕嘶一聲。
“呃～！”
右臂一收，夾向肋下，食客男子試圖先控製了那根對他造成傷害的木杖。而且身體一動，向一側抽退。
但對方的反應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啪！”
“咚～”
還是那根木杖，還是自己的右腿。
倒地的食客男子臉上至此沒有了任何厲色，隻剩震驚。但震驚也是隻維持了一瞬，就從他的臉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辣殺意！
而也就是這時。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去碰腰間的槍，如果你還想要這隻手的話。”一聲淡漠話語傳進食客男子耳中。
食客男子終是泄氣，殺意被落寞之色代替。
此時他的右手腕，正被一抹冰涼緊貼著……
“tmd，老子今天認栽了！如果是十幾年前，老子必定斃了你！”食客男子倒地之後仍是惡狠狠的道，隻不過他的語氣裏，已經多了“認栽”般的意思。
“哼！沒想到還是一個殘廢！”食客男子看到身後之人後，又是一陣自嘲。
剛剛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雲遙！
“欺辱一個麵館老人，不算什麽本事。今天就算你肩上沒傷，你也不會討得半點好處。”雲遙淡淡的道。
“華仔，槍放下吧。”雲遙頭也不回的道。
雲遙收起杖劍，往旁邊一移，露出了身後半邊臉紅腫，目光不善且正舉著槍對準食客男子的華仔。
“我看你是想嚐嚐子彈的滋味！”華仔厲聲道。
被食客男子暴轟一拳，華仔也是有些惱火。作為半山的地頭蛇，他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然而被槍指著，食客男子麵上卻是丁點懼色也沒有，反而是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色。
“子彈的滋味？老子在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來呀！”槍口下，食客男子竟還在挑釁，似乎真的不怕死。
“華仔，算、算了吧……”這時，倒在食客男子不遠處的老者像是恢複了少許力氣，顫顫巍巍站起，對著華仔道。
“梅叔，你別管，殺了這個人渣頂多也就坐個幾年牢而已，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死！”華仔仍是不依不饒，屬於年輕人的狠勁上來了。
他顯然是被食客男子那一拳打的有些惱羞成怒。
“哼！跟我玩槍？咱兩找個地方，我讓你七根手指！”然而食客男子還是半點懼色也沒有。
“我操！”華仔心頭火上湧。
“唉～算了算了……”梅姓老者走到華仔麵前，輕拍華仔手臂啞聲道。
過了半晌，華仔又威脅了食客男子幾句，才最終把槍放下。
真要是讓他在光天化日之下開槍殺人，他還真的不太敢。
因為半山的監獄，也是世界聞名的……
幾番對話，雲遙卻是對這個食客男子產生了興趣。他看得出，食客男子並不是真的渾人，雖然他說話粗鄙，但這番衝突顯是事出有因。然而經過梅姓老者的三言兩語，雲遙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隻是肉骨麵和清湯麵錯上的緣故。
老者年邁耳背，沒聽清食客男子要的是肉骨麵，而是給對方上了清湯麵，這才導致了這場衝突的發生。
隻不過說到底，食客男子也不應該動手打人，更何況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你是怎麽看出我肩膀有舊傷的？”令人意外的是，食客男子並沒走，而是像沒事人一般，繼續坐在了食台旁。
按常理說，一番衝突之後，丟了人和麵子，食客男子應該會離開才對，但此人卻是沒有這樣做，而是還催著老頭給他煮肉骨麵。
食客男子，顯然是真的餓了。
此人一身破舊不堪的皮甲掛在身上，外麵一件破爛風衣，下身一件帶著幾處補丁的皮褲，上麵有多處汙漬。
一頭長發像是多天沒洗過，遮擋住他那風塵麵容。
其實這樣的裝束在任何一個城市都不少見，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
冒險者！
隻不過其他冒險者，並不像此人這般落魄罷了……
“嗬嗬，通過你剛才的動作觀察出來的。如果要是肩膀無礙的人，應該不會是你現在這樣的姿態。”雲遙笑答道。
雲遙對軍人有一種莫名的好感，而此人是軍人出身，雲遙看的出來、而且剛剛從這位落魄男子的話裏，也能聽出。
“以前在軍隊受的傷？還是參加冒險團受的？”看到男子沒走，雲遙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對方閑聊起來。
“冒險團？我沒參加過什麽冒險團。”落魄男子似乎不願多聊，但也許是看在雲遙阻止剛剛那個年輕人開槍的份上，所以也就和雲遙說了幾句。
隻不過他下來一句話，卻是讓雲遙和遠遠坐開的華仔一驚！
“有些是在軍中受的傷，有些是做空匪的時候受的。”落魄男子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
“空匪？”華仔驚呼出聲。
雲遙也是一愣。
“怎麽，老子空匪出身你有意見？”落魄男臉上出現一抹冷笑。
“意見到沒有，隻是覺得你能活到現在，還能出現在半山，真是膽大命也大！”華仔也是毫不客氣的回道。
此時華仔正用冰袋敷自己裂開的眼角。
“嘿嘿，老子就是命大，怎麽樣？以前在軍隊的時候就命大，當了空匪，命照樣硬氣！”說著，落魄男子一拉身上皮甲。
“看到了嗎，這樣的傷都殺不死我，哈哈哈……”落魄男露裸出上半身狂笑道。
而隨著落魄男的動作，華仔和雲遙兩人目光朝他身上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兩人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人身上，竟是有至少十多個彈孔疤痕！而最令兩人觸目驚心的是，此人的肋下和小腹上那兩個碗口大的疤！
還有肩膀上那道仿佛被什麽東西掀去了一大塊肉的巨大疤痕！
這人……到底經曆了什麽？
這都不死麽？
隨著目光的遊走，雲遙看出，此人身上的傷疤應該不止這些，後背和腿上應該也有。
然而，當雲遙的目光觸及到此人的胳膊上時，突地渾身劇震，目光出現難以置信之色！
甚至比他之前見到麵館老人時，更為震驚。
華仔和落魄男也都注意到了雲遙的變化，但兩人都沒有多想。華仔覺得雲遙是被落魄男這一身傷疤震驚到了。
而落魄男則更是直接，眼中不屑之色大盛……
“呼～”
雲遙深吸一口氣，輕輕活動了兩下那突然抑製不住變得顫抖的手，問。
“老哥以前在哪裏參軍？”就連他的語氣都有些顫抖，但雲遙已經顧不得了，故作平靜一問。
察覺到了雲遙的異樣，落魄男眉頭一皺，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雲遙對他的稱呼。
“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罷。”
落魄男似乎並不想聊他參軍那一段，輕飄飄的一語帶過。
“呼～”
雲遙再一次深吸一口氣。
但他的手，卻是顫抖的更加劇烈了。
而他的雙眸，也在這一刻泛出水光。
……
雲遙在這刻緩緩仰頭，用隻有他和落魄男才能聽到的顫抖聲音輕聲道。
“md……隊，伍……不好帶啊，看看這幫人，見了女人……都tm……不會走路了。”雲遙的聲音顫抖的更加劇烈了。
落魄男聽著雲遙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
但怎麽……
這些話竟是有些熟悉？
然而這時，隻聽雲遙再道：“tmd，回不去就回不去，就算是死我們也要讓鷹國付出代價！”雲遙的聲調逐漸變高。
“抓緊……包……紮……”聲音從顫抖變哽咽。
淚水順著雲遙的眼角滑落。
他說不下去了。
“清，點……子彈？我，們……”
落魄男子臉色大變，雙目圓瞪的看著雲遙，仿佛像是見了鬼一般。不自覺的，他的手也開始和雲遙一樣，莫名的開始顫抖。
比雲遙顫抖的更加劇烈！
“我們……”
“我們……向西衝！”雲遙的聲音從哽咽變得嘶啞。
此時，隻見雲遙緩緩扭頭，淚目看向落魄男。
“伍哥，你還好麽？”
……
“你、你……你是！！”
啪的一下，落魄男剛剛拿起的水杯從他指尖滑落，摔在地上。
摔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