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賽後尋常日……
“金老，今天不開門……咦～您這是要出遠門麽？”
早晨，賽後的第一天，天空終於放晴。雨後天空的湛藍令人神往，幾團不舍離去的雲被朝霞刺穿，慢慢消散之下變得稀薄。
一大早，紅色薔薇店門前就來了顧客。
人們習慣來金老這裏買東西，因為實惠，因為店主容易親近。
門上掛著“關閉”字樣，但還是有人推門進來，顯然是老顧客。而當這個顧客剛一進店門，就發覺到了店內的異樣。
忙碌的身影穿梭於微塵之中，一塊塊老舊的毯子和舊布料整齊的鋪蓋在櫃台之上。店裏的花花草草被集中到了一處安置，那裏是一處離窗最近的位置，陽光照射最足。
老人在給花澆水，一遍一遍，非常認真。
“哦，小李啊，有什麽需要的？”老人並沒有回頭，顯是聽出了來人的聲音。
老人並沒有回答這個顧客小李的話，而是問了他的來意。
“金老，今早想弄一弄我家院前那個舊籬笆，修繕一下上上漆，您這還有沒有綠色油漆了？”小李也不客氣，四下輕翻起來。
“在三號櫃台第二層，拿到後將櫃台蓋好。”老者仍是沒有回頭，依舊在認真打理眼下花草。
“哦。”小李有些意外。
他感覺今天的金老有些不太一樣了……
“金老，多少錢？”按金老吩咐從新蓋好之後，小李直欲結賬。
“今天你是唯一來店裏的顧客，這桶油漆就算你免費了，嗬嗬……”
“那怎麽好意思！”
小李大感意外。
今天的金老，確實不一樣了！
平常不要說免費，打折的時候都很少有，除非一次性消費夠十個金幣。但十金幣對於一間雜貨店來說，已是天價營業額了，幾年也不會碰到一次。
在小李眼裏，金老人不錯，隻是有些摳門。
“金老真要出門啊？”小李從新四下打量，確認了一件事。
“嗬嗬，趁年紀大了四處走一走，看一看。昨天被那幫年輕人的精彩表現和氣勢刺激到了，也想要在人生最後一點時間裏再年輕一把。”
金老終是放下水壺，轉身看向小李笑道：“我在外還有幾個當年的老戰友，趁著還能跑得動，去和他們喝喝酒敘敘舊，緬懷一下當年。”
“原來是這樣。”小李理解的點頭。不過緊接著，小李就皺眉問：“金老這是要去多久？”
小李看店裏這番布置，完全不像短期會回歸的樣子。
“歸期不定。如果我走不動了，可能會回來吧。”
這意思就是不回來了？
小李此時竟有些傷感。
“那這些花……”小李有些不解金老的用意。既然決定不回來了，為什麽還要澆花？而且還澆的如此認真仔細？
“算是臨走前一點安慰吧。”金老也是麵露緬色。
“對了，小李，剛好你來了。門口那兩株薔薇你有時間的時候幫忙照看一下，小店雖小，但招牌得在！哈哈……”金老用大笑緩解氣氛。
“當然沒問題！”小李拍胸脯保證。
“那金老沒事我就先走了。您什麽時候的空艇？我去送送你？”小李道。
“不用，忙你的去吧。”金老表示感謝。
“好吧。”小李點頭告辭……
拿起門口衣帽架上的一頂老式禮帽，手上提了一個小包，金老輕裝上陣，連一件換洗衣物都沒拿的就轉身出了店門。
站在店門口，金老抬頭看向店門前的那塊老舊木質招牌。
紅色薔薇。
令人安心的店名，有一種百年老店的意思。
又看了一眼門前兩株應景的薔薇花。
花正要開放。
雨露流連花朵上，襯托出嬌豔。
“呼……”
金老長出一口氣。
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些許不舍沒能讓他回心轉意。
因為他懷揣“使命”！
戴上禮帽提著包，另一隻手輕拍了拍懷中那封仿佛有些沉甸甸的信，金老選擇轉身。
沒有過多留戀……
“哇哈哈哈……這人是個瘋子！”
“而且還是個喝醉了的瘋子。”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剛剛說什麽？”
“他說這屆大賽應該是元城晉級，而不是南宮少爺，還說什麽背後陰謀指點一些鬼話……”
“應該是醉鬼話！”
“哈哈哈哈……”
“他眼睛瞎的麽？瞎子也能做飛空艇船長？”
“飛空艇船長？這人什麽身份？快說說……”
天環城五環平民區一小酒館內，一大早就非常熱鬧。這裏聚集了許多不用上工的工人。
飛行大賽的舉辦，最開心的其實就是他們。因為他們因此獲得了十二天的帶薪長假。
飛行大賽是全民盛世，這些天，從底層到高層一律準假，而這也是帝國三大舉辦城市的超級福利。
今日是長假的最後一天，人們當然要好好享受這“最後的盛宴”。他們三五一群，兩兩一起，相約酒館。
酒是最能令男人們放鬆和開懷的東西，閑暇之餘來一杯放鬆一下，順便聽一聽各路趣聞，真真假假的他們並不在乎。
這是他們辛苦工作之餘的最大樂事。
而今早，樂事得到了升華。
隻因一人……
聽酒保說，這人大賽前一天就經常來這裏了，而從昨晚開始此人就沒離去，一直在這裏喝到早上，也就是現在。
人說醉酒後最容易說胡話，此人就是如此。眾多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的話從眾人口中胡亂爆出，聽得人們不知道哪句是真。
估計全是假的吧？
人們如此猜想。
隨著酒館內來來往往的人多起來，此人的身份也被人扒出。他之前是一家中等規模的空艇運輸公司的船長，駕駛一艘往返於西關境和東了境之間的飛空艇。但不知是何原因，他所駕駛的那艘飛空艇抵達天環城後，他就被公司辭退。
辭退一艘飛空艇船長，這種代價對於一家中等規模的空艇公司來說也是很難承受的，但那家公司那時依然的選擇了這麽做。
其原因令人好奇。
但更令人好奇的是此人喝醉後說的那些話……
他提了一個名字，
迅風盜團！
他說他駕駛飛空艇來天環城的途中，遭遇了迅風盜團。他還說，迅風盜團已被全滅，被三個人全滅。
不，準確的說是五個人！
在開玩笑？就憑飛空艇上那幾個護衛？
遇到迅風盜團，那幾個爛貨沒被嚇癱已經算是有點素質了，還全滅！
眾酒客沒人相信他的話，隻把他的話當成笑話消遣。
然而眾人沒當真，但此人卻是越說越離譜。
他還說幫助他們全滅迅風盜團的是天空上臭名昭著、賞金榜一直高居第二位的“遠空三劍客”！
怪不得會被空艇公司開除，原來此人和遠空三劍客相熟。三劍客是什麽人？他們和迅風盜團是一丘之貉，甚至他們比迅風盜團更壞，事跡更惡劣！
等等，不對啊。
如果此人認識遠空三劍客，那還不被帝國抓起來？怎麽可能還有時間在這裏喝酒？剛剛他說滅了迅風盜團的是五個人，那另外兩個呢？
借著醉意，此人接下來說的話越來越不可思議……
他說他認識南宮公子。
而南宮公子身邊的一個朋友，一個坡腳青年，竟然以一敵三，戰勝了遠空三劍客！
實際上，他們那一船人，都是被那個坡腳青年所救！
酒館當時出現了一段詭異的沉默，但隨後整個酒館的哄笑聲就直衝天際。
坡腳青年戰勝了遠空三劍客？
那一定是假的三劍客。
這毫無疑問。
但當時，有人卻說出了某一消息。
迅風盜團的確覆滅，而且和此人說的地點不謀而合，就在西關境！
這個酒鬼在眾人心中的形象被另一人的消息挽回了一點點，他話的可信度也是高了一分。
不過這種提高維持了沒有十分鍾。
最後他說，其實南宮公子能夠贏得世界大賽的席位，全賴他那個朋友指點之故，他親眼所見！
他昨天親眼看到，南宮公子的那個朋友登上了五環鍾塔，全程指揮南宮公子，而南宮公子第一階段利用天環城地下水道一事，就是他那個朋友的出謀劃策。
他也是親耳聽到！
又開始胡扯了……
他還說，他是被屬下一位副船長陷害導致丟了工作，那個副船長為了上位，將他一意孤行保持航線的事添油加醋的上報給了公司。
他恨他。
副船長那個小人，奪走了他的一切！
在怨恨的怒罵聲中，他趴到桌上，不消片刻，鼾聲如雷……
酒客們紛紛感歎今天沒有白來，一大早就聽到這麽好的故事，令人不虛此行。至於剛剛那人說的那些話，他們則是完全不信，隻當做了笑話和故事聽一聽。
酒鬼的話也能信？
豬都能上天了。
看著形狀邋遢，滿身酒氣，大胡子顯是多日未經修整的醉鬼，所有人眼帶不屑的搖搖頭。
這定是一位在職場上失了意的倒黴鬼，借著酒意在這裏胡亂編造謠言。
迅風盜團被滅了不假，遠空三劍客他也可能真的見過，但他說的那些，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天方夜譚，毫無根據。
“看呐，他的胡子也在喝酒！”
“哈哈哈哈……”
所有人爆笑，笑他那滿臉的絡腮胡子浸在桌上揮灑出來的酒水當中。
賽後，生活又回歸尋常……
“金老，今天不開門……咦～您這是要出遠門麽？”
早晨，賽後的第一天，天空終於放晴。雨後天空的湛藍令人神往，幾團不舍離去的雲被朝霞刺穿，慢慢消散之下變得稀薄。
一大早，紅色薔薇店門前就來了顧客。
人們習慣來金老這裏買東西，因為實惠，因為店主容易親近。
門上掛著“關閉”字樣，但還是有人推門進來，顯然是老顧客。而當這個顧客剛一進店門，就發覺到了店內的異樣。
忙碌的身影穿梭於微塵之中，一塊塊老舊的毯子和舊布料整齊的鋪蓋在櫃台之上。店裏的花花草草被集中到了一處安置，那裏是一處離窗最近的位置，陽光照射最足。
老人在給花澆水，一遍一遍，非常認真。
“哦，小李啊，有什麽需要的？”老人並沒有回頭，顯是聽出了來人的聲音。
老人並沒有回答這個顧客小李的話，而是問了他的來意。
“金老，今早想弄一弄我家院前那個舊籬笆，修繕一下上上漆，您這還有沒有綠色油漆了？”小李也不客氣，四下輕翻起來。
“在三號櫃台第二層，拿到後將櫃台蓋好。”老者仍是沒有回頭，依舊在認真打理眼下花草。
“哦。”小李有些意外。
他感覺今天的金老有些不太一樣了……
“金老，多少錢？”按金老吩咐從新蓋好之後，小李直欲結賬。
“今天你是唯一來店裏的顧客，這桶油漆就算你免費了，嗬嗬……”
“那怎麽好意思！”
小李大感意外。
今天的金老，確實不一樣了！
平常不要說免費，打折的時候都很少有，除非一次性消費夠十個金幣。但十金幣對於一間雜貨店來說，已是天價營業額了，幾年也不會碰到一次。
在小李眼裏，金老人不錯，隻是有些摳門。
“金老真要出門啊？”小李從新四下打量，確認了一件事。
“嗬嗬，趁年紀大了四處走一走，看一看。昨天被那幫年輕人的精彩表現和氣勢刺激到了，也想要在人生最後一點時間裏再年輕一把。”
金老終是放下水壺，轉身看向小李笑道：“我在外還有幾個當年的老戰友，趁著還能跑得動，去和他們喝喝酒敘敘舊，緬懷一下當年。”
“原來是這樣。”小李理解的點頭。不過緊接著，小李就皺眉問：“金老這是要去多久？”
小李看店裏這番布置，完全不像短期會回歸的樣子。
“歸期不定。如果我走不動了，可能會回來吧。”
這意思就是不回來了？
小李此時竟有些傷感。
“那這些花……”小李有些不解金老的用意。既然決定不回來了，為什麽還要澆花？而且還澆的如此認真仔細？
“算是臨走前一點安慰吧。”金老也是麵露緬色。
“對了，小李，剛好你來了。門口那兩株薔薇你有時間的時候幫忙照看一下，小店雖小，但招牌得在！哈哈……”金老用大笑緩解氣氛。
“當然沒問題！”小李拍胸脯保證。
“那金老沒事我就先走了。您什麽時候的空艇？我去送送你？”小李道。
“不用，忙你的去吧。”金老表示感謝。
“好吧。”小李點頭告辭……
拿起門口衣帽架上的一頂老式禮帽，手上提了一個小包，金老輕裝上陣，連一件換洗衣物都沒拿的就轉身出了店門。
站在店門口，金老抬頭看向店門前的那塊老舊木質招牌。
紅色薔薇。
令人安心的店名，有一種百年老店的意思。
又看了一眼門前兩株應景的薔薇花。
花正要開放。
雨露流連花朵上，襯托出嬌豔。
“呼……”
金老長出一口氣。
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些許不舍沒能讓他回心轉意。
因為他懷揣“使命”！
戴上禮帽提著包，另一隻手輕拍了拍懷中那封仿佛有些沉甸甸的信，金老選擇轉身。
沒有過多留戀……
“哇哈哈哈……這人是個瘋子！”
“而且還是個喝醉了的瘋子。”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剛剛說什麽？”
“他說這屆大賽應該是元城晉級，而不是南宮少爺，還說什麽背後陰謀指點一些鬼話……”
“應該是醉鬼話！”
“哈哈哈哈……”
“他眼睛瞎的麽？瞎子也能做飛空艇船長？”
“飛空艇船長？這人什麽身份？快說說……”
天環城五環平民區一小酒館內，一大早就非常熱鬧。這裏聚集了許多不用上工的工人。
飛行大賽的舉辦，最開心的其實就是他們。因為他們因此獲得了十二天的帶薪長假。
飛行大賽是全民盛世，這些天，從底層到高層一律準假，而這也是帝國三大舉辦城市的超級福利。
今日是長假的最後一天，人們當然要好好享受這“最後的盛宴”。他們三五一群，兩兩一起，相約酒館。
酒是最能令男人們放鬆和開懷的東西，閑暇之餘來一杯放鬆一下，順便聽一聽各路趣聞，真真假假的他們並不在乎。
這是他們辛苦工作之餘的最大樂事。
而今早，樂事得到了升華。
隻因一人……
聽酒保說，這人大賽前一天就經常來這裏了，而從昨晚開始此人就沒離去，一直在這裏喝到早上，也就是現在。
人說醉酒後最容易說胡話，此人就是如此。眾多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的話從眾人口中胡亂爆出，聽得人們不知道哪句是真。
估計全是假的吧？
人們如此猜想。
隨著酒館內來來往往的人多起來，此人的身份也被人扒出。他之前是一家中等規模的空艇運輸公司的船長，駕駛一艘往返於西關境和東了境之間的飛空艇。但不知是何原因，他所駕駛的那艘飛空艇抵達天環城後，他就被公司辭退。
辭退一艘飛空艇船長，這種代價對於一家中等規模的空艇公司來說也是很難承受的，但那家公司那時依然的選擇了這麽做。
其原因令人好奇。
但更令人好奇的是此人喝醉後說的那些話……
他提了一個名字，
迅風盜團！
他說他駕駛飛空艇來天環城的途中，遭遇了迅風盜團。他還說，迅風盜團已被全滅，被三個人全滅。
不，準確的說是五個人！
在開玩笑？就憑飛空艇上那幾個護衛？
遇到迅風盜團，那幾個爛貨沒被嚇癱已經算是有點素質了，還全滅！
眾酒客沒人相信他的話，隻把他的話當成笑話消遣。
然而眾人沒當真，但此人卻是越說越離譜。
他還說幫助他們全滅迅風盜團的是天空上臭名昭著、賞金榜一直高居第二位的“遠空三劍客”！
怪不得會被空艇公司開除，原來此人和遠空三劍客相熟。三劍客是什麽人？他們和迅風盜團是一丘之貉，甚至他們比迅風盜團更壞，事跡更惡劣！
等等，不對啊。
如果此人認識遠空三劍客，那還不被帝國抓起來？怎麽可能還有時間在這裏喝酒？剛剛他說滅了迅風盜團的是五個人，那另外兩個呢？
借著醉意，此人接下來說的話越來越不可思議……
他說他認識南宮公子。
而南宮公子身邊的一個朋友，一個坡腳青年，竟然以一敵三，戰勝了遠空三劍客！
實際上，他們那一船人，都是被那個坡腳青年所救！
酒館當時出現了一段詭異的沉默，但隨後整個酒館的哄笑聲就直衝天際。
坡腳青年戰勝了遠空三劍客？
那一定是假的三劍客。
這毫無疑問。
但當時，有人卻說出了某一消息。
迅風盜團的確覆滅，而且和此人說的地點不謀而合，就在西關境！
這個酒鬼在眾人心中的形象被另一人的消息挽回了一點點，他話的可信度也是高了一分。
不過這種提高維持了沒有十分鍾。
最後他說，其實南宮公子能夠贏得世界大賽的席位，全賴他那個朋友指點之故，他親眼所見！
他昨天親眼看到，南宮公子的那個朋友登上了五環鍾塔，全程指揮南宮公子，而南宮公子第一階段利用天環城地下水道一事，就是他那個朋友的出謀劃策。
他也是親耳聽到！
又開始胡扯了……
他還說，他是被屬下一位副船長陷害導致丟了工作，那個副船長為了上位，將他一意孤行保持航線的事添油加醋的上報給了公司。
他恨他。
副船長那個小人，奪走了他的一切！
在怨恨的怒罵聲中，他趴到桌上，不消片刻，鼾聲如雷……
酒客們紛紛感歎今天沒有白來，一大早就聽到這麽好的故事，令人不虛此行。至於剛剛那人說的那些話，他們則是完全不信，隻當做了笑話和故事聽一聽。
酒鬼的話也能信？
豬都能上天了。
看著形狀邋遢，滿身酒氣，大胡子顯是多日未經修整的醉鬼，所有人眼帶不屑的搖搖頭。
這定是一位在職場上失了意的倒黴鬼，借著酒意在這裏胡亂編造謠言。
迅風盜團被滅了不假，遠空三劍客他也可能真的見過，但他說的那些，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天方夜譚，毫無根據。
“看呐，他的胡子也在喝酒！”
“哈哈哈哈……”
所有人爆笑，笑他那滿臉的絡腮胡子浸在桌上揮灑出來的酒水當中。
賽後，生活又回歸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