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司機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輛貨車運送的貨。你們看，這車上運的是金魚。別管這車是什麽品種吧，咱們東峰市沒有魚場。附近也沒有產金魚的地方。可偏大偏對方就運了這麽一車貨去了南方販賣。”
“哎？李法，你說得不錯啊。別的不說，就這一車貨，得賠多少錢啊。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車貨是從南方運到東峰，然後叫買主買到手之後，又往南方運的吧。”
張小嘎的話令眾人的眼睛一亮，“馬上給這個司機打電話！再詳細問一遍。”
郭慶明聽過之後，默默的拿起電話給下頭的人下了這個命令。
也算他們幾個運氣不錯，這個貨車司機剛剛走了一個長途，今天正好他休班。倒是真叫下頭的警員給翻了出來。這人到了警局，還一臉的不情願呢。一直不放棄的跟同行的警員解釋，“咱一輩子就是給人開車，可沒犯過什麽事，你們找我來倒底想要問些什麽啊。”
年輕的警員可能也是解釋累了，現在態度不算很好：“我都說過多少遍了，隻是問幾句話。你一會兒老老實實的，我們張隊問你什麽，你就交待什麽，肯定沒事。去吧。”
這人說著，就把這個貨車司機給推進了審訊室裏。審訊室中，郭慶明在記錄本上重重的劃下一條線，“說說你為什麽中途去取了一快遞。然後你這車又曾經到過哪裏？”
貨車司機現在也有點傻眼。放誰身上，能想得到隻是拉點貨就讓公安局的人盯上了。
“警官，我可沒幹過什麽犯法的啊。這，這……”
四十歲左右，膀大腰圓的貨車司傅此時叫郭慶明擺出的陣勢嚇得像個鵪鶉。
“我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快說，你這車在朝陽路路過時，為什麽好好的停下來？後期又去了哪裏？”
馬麗妮氣勢驚人地問。
“我，我真沒幹什麽啊。那天晚上，我們公司接了個單，就是幫人開車送貨。對方有一車金魚，說是要開到城外倉庫，然後再南下。因為給的錢夠多，所以當時是我搶到的單。隻是開車前，雇主說，讓我路過朝陽路的時候，幫他去幸福小區取一個快遞。我想著這事也挺簡單的，還順路，就答應了。再就是把車開到倉庫，然後再南下。警官，我真沒幹什麽犯法的事啊！”
郭慶明和馬麗妮對視一眼，馬麗妮隻是低頭安靜的記筆錄。郭慶明繼續問道：“從你離開到回來，中間能有多久，另外，你取的是什麽樣的快遞？”
“沒幾分鍾啊。從朝陽路到幸福小區真的不遠，因為雇主的快遞就在小區的保安室，也就是大門附近。從朝陽路中，到小區門口，也就五到十分鍾左右吧。”
“那回來之後，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車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啥奇怪的地方？我沒感覺到啊。挺正常的貨車啊。”
“比如說，多了一個人的重量。”
郭慶明試探著問了一句。本就是試探的話，可沒想到對方居然臉色有些不對。
“你有什麽發現？”
馬麗妮馬上跟著問了一句。對方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問題。你看我現在這年紀，一直開的就是貨車。我從十七八歲就開始幹這行當，現在四十六了，足足幹了快三十年了，算得上是老手了。要是你們沒把我找來，我可能也就把這事忘了。當初開車的時候，我就覺得那車貨有些不對。”
“怎麽說呢，就是頭大腳小的感覺。你們也知道，開這貨車時間長了，運什麽的都有。加水的魚我運過不是一次二次了。可當初一開那車，我就覺得有些不對。但因為那天有些晚了，加上第二天我再去開車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消失了。所以我後來也就沒再注意。不知道這事對你們有沒有用。”
“頭大腳小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說那車貨下頭是空心的？”
貨車司機抹了把臉：“不是空的，第二我查驗貨時，挺正常的一車貨。就是平時人家都是從南方往北方運魚，我那雇主是從北方往南方運魚，挺奇怪的。”
“能不能帶我們去你曾經到過的倉庫看一眼呢。”
“這個……”
對方沉吟一下，並沒立刻答應，馬麗妮當時就有些著急，她剛想發話，那司機師傅吞吞吐吐的開口了：“你們也知道，這時間過的有些久了，那車貨也不過是因為運的是金魚，挺奇怪的貨。所以我才記住的。可你們要是讓我城外打那個隻停了一夜的倉庫，我沒多大把握，不太記得了。”
“沒事，隻要你盡力就好。”
郭慶明正色道。
“那，咱們現在就走？”
貨車司機試探著問。
郭慶明向審訊室的另一側牆壁招了招手，李武旺衝著張小嘎說：“叫幾個一隊的人跟著走一趟吧。”
“咱們不親自去嗎？”
張小嘎明顯一愣。這可不像李武旺查態度。
“我這不是患得患失嘛。要是又是個假線索，我跑一趟幹什麽。”
“那你還信誓旦旦的說這司機是個突破口？”
李武旺轉身就出了門，他還有那破碎的屍塊沒拚好呢。從那些屍塊上的切割刀痕來看，這個凶手的手法越來越利索了。看來真是殺得人多了，就成了熟手！
被扔到一邊的張小嘎倒是比李武旺有信心多了，他腦子轉了轉，當即就帶著人手跟著那司機跑去城外的倉庫了。
東峰市南郊的那一片是一個大型的集散中心，那地全是大大小小的倉庫，要說在這片區域內找出貨車司機隻到過一次的小倉庫，還真有些難為人。
就在他們在這片區域轉第三圈時，張小嘎終於忍不住發問了：“你倒底要轉到什麽時候，我記得你們公司接貨時都要確定對方身份，和接貨地點的。要不你打個電話，問一問公司那邊有沒有留底？”
張小嘎倒讓這位司機師傅的臉皺成了黃瓜。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輛貨車運送的貨。你們看，這車上運的是金魚。別管這車是什麽品種吧，咱們東峰市沒有魚場。附近也沒有產金魚的地方。可偏大偏對方就運了這麽一車貨去了南方販賣。”
“哎？李法，你說得不錯啊。別的不說，就這一車貨，得賠多少錢啊。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車貨是從南方運到東峰，然後叫買主買到手之後，又往南方運的吧。”
張小嘎的話令眾人的眼睛一亮，“馬上給這個司機打電話！再詳細問一遍。”
郭慶明聽過之後，默默的拿起電話給下頭的人下了這個命令。
也算他們幾個運氣不錯，這個貨車司機剛剛走了一個長途，今天正好他休班。倒是真叫下頭的警員給翻了出來。這人到了警局，還一臉的不情願呢。一直不放棄的跟同行的警員解釋，“咱一輩子就是給人開車，可沒犯過什麽事，你們找我來倒底想要問些什麽啊。”
年輕的警員可能也是解釋累了，現在態度不算很好：“我都說過多少遍了，隻是問幾句話。你一會兒老老實實的，我們張隊問你什麽，你就交待什麽，肯定沒事。去吧。”
這人說著，就把這個貨車司機給推進了審訊室裏。審訊室中，郭慶明在記錄本上重重的劃下一條線，“說說你為什麽中途去取了一快遞。然後你這車又曾經到過哪裏？”
貨車司機現在也有點傻眼。放誰身上，能想得到隻是拉點貨就讓公安局的人盯上了。
“警官，我可沒幹過什麽犯法的啊。這，這……”
四十歲左右，膀大腰圓的貨車司傅此時叫郭慶明擺出的陣勢嚇得像個鵪鶉。
“我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快說，你這車在朝陽路路過時，為什麽好好的停下來？後期又去了哪裏？”
馬麗妮氣勢驚人地問。
“我，我真沒幹什麽啊。那天晚上，我們公司接了個單，就是幫人開車送貨。對方有一車金魚，說是要開到城外倉庫，然後再南下。因為給的錢夠多，所以當時是我搶到的單。隻是開車前，雇主說，讓我路過朝陽路的時候，幫他去幸福小區取一個快遞。我想著這事也挺簡單的，還順路，就答應了。再就是把車開到倉庫，然後再南下。警官，我真沒幹什麽犯法的事啊！”
郭慶明和馬麗妮對視一眼，馬麗妮隻是低頭安靜的記筆錄。郭慶明繼續問道：“從你離開到回來，中間能有多久，另外，你取的是什麽樣的快遞？”
“沒幾分鍾啊。從朝陽路到幸福小區真的不遠，因為雇主的快遞就在小區的保安室，也就是大門附近。從朝陽路中，到小區門口，也就五到十分鍾左右吧。”
“那回來之後，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車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啥奇怪的地方？我沒感覺到啊。挺正常的貨車啊。”
“比如說，多了一個人的重量。”
郭慶明試探著問了一句。本就是試探的話，可沒想到對方居然臉色有些不對。
“你有什麽發現？”
馬麗妮馬上跟著問了一句。對方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問題。你看我現在這年紀，一直開的就是貨車。我從十七八歲就開始幹這行當，現在四十六了，足足幹了快三十年了，算得上是老手了。要是你們沒把我找來，我可能也就把這事忘了。當初開車的時候，我就覺得那車貨有些不對。”
“怎麽說呢，就是頭大腳小的感覺。你們也知道，開這貨車時間長了，運什麽的都有。加水的魚我運過不是一次二次了。可當初一開那車，我就覺得有些不對。但因為那天有些晚了，加上第二天我再去開車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消失了。所以我後來也就沒再注意。不知道這事對你們有沒有用。”
“頭大腳小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說那車貨下頭是空心的？”
貨車司機抹了把臉：“不是空的，第二我查驗貨時，挺正常的一車貨。就是平時人家都是從南方往北方運魚，我那雇主是從北方往南方運魚，挺奇怪的。”
“能不能帶我們去你曾經到過的倉庫看一眼呢。”
“這個……”
對方沉吟一下，並沒立刻答應，馬麗妮當時就有些著急，她剛想發話，那司機師傅吞吞吐吐的開口了：“你們也知道，這時間過的有些久了，那車貨也不過是因為運的是金魚，挺奇怪的貨。所以我才記住的。可你們要是讓我城外打那個隻停了一夜的倉庫，我沒多大把握，不太記得了。”
“沒事，隻要你盡力就好。”
郭慶明正色道。
“那，咱們現在就走？”
貨車司機試探著問。
郭慶明向審訊室的另一側牆壁招了招手，李武旺衝著張小嘎說：“叫幾個一隊的人跟著走一趟吧。”
“咱們不親自去嗎？”
張小嘎明顯一愣。這可不像李武旺查態度。
“我這不是患得患失嘛。要是又是個假線索，我跑一趟幹什麽。”
“那你還信誓旦旦的說這司機是個突破口？”
李武旺轉身就出了門，他還有那破碎的屍塊沒拚好呢。從那些屍塊上的切割刀痕來看，這個凶手的手法越來越利索了。看來真是殺得人多了，就成了熟手！
被扔到一邊的張小嘎倒是比李武旺有信心多了，他腦子轉了轉，當即就帶著人手跟著那司機跑去城外的倉庫了。
東峰市南郊的那一片是一個大型的集散中心，那地全是大大小小的倉庫，要說在這片區域內找出貨車司機隻到過一次的小倉庫，還真有些難為人。
就在他們在這片區域轉第三圈時，張小嘎終於忍不住發問了：“你倒底要轉到什麽時候，我記得你們公司接貨時都要確定對方身份，和接貨地點的。要不你打個電話，問一問公司那邊有沒有留底？”
張小嘎倒讓這位司機師傅的臉皺成了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