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不是故意的
“發生這種事情，就算沒有指紋之類的東西……這個主謀難道隻是站到旁邊看著嗎？”李軒問道。
李小墨道：“當然沒有，他是參與了的。”
李軒聳聳肩道：“那他肯定會留下一點東西在死者體內，沒有檢測到麽？”
李小墨當然知道李軒說的是什麽東西，臉色微紅道：“他……當時用了……你自己看吧。”說著把檔案遞給李軒，李軒並沒有接，說道：“那也不用，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李小墨思索一陣道：“要是死者跟女鬼有關聯，他們肯定是有一些聯係的，死去的這兩個人必定有共同點，如果能找到的話，我們應該能推測出第三個死的人會是誰。”
“要是想了解這兩個學生的信息，去學校問最容易了。”李軒跟著李小墨出了檔案室的門，自始至終李軒都沒有多說一句話，若非他不想學校裏麵再有傷亡，根本不會去管這件事情。
兩人趕往學校，期間李小墨會說出一些問題，李軒隨便應兩句就不再說話。
似乎也覺察到李軒情緒有異，李小墨猜想應該是跟在檔案室發生的事情有關，難道是因為自己無意間躲避了他？
“你是不是生氣了？”李小墨實在是忍不住，不由問了一句。
李軒笑道：“為什麽要生氣？”
李小墨道：“就是……就是在檔案室的時候，我這個人提防心很重的，你不要介意啊。”
李軒淡然道：“對陌生人有提防心是好事情，我怎麽會介意呢。”
聽到陌生人這三個字，李小墨心中忽然覺得有些堵得慌，她似乎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但就是覺得很是委屈，開車開著開著，眼圈就紅了起來。
李軒似乎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待看到她眼中淚花滾來滾去，頓時慌了手腳道：“你怎麽了，我沒生你的氣。”
李小墨嘴一扁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李軒真怕她哭出來，連忙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怪你了行不，你千萬別哭，你說你一個警察，怎麽說哭就哭呢，這樣子怎麽抓嫌犯？你以為罪犯看見你哭就乖乖跟著你回警局麽？”
李小墨破涕為笑，伸手拍了他一巴掌道：“討厭你。”
見她這個樣子，李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李小墨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情感居然這麽細膩，像個小孩子，心裏麵對方才一些事情的隔閡也就消失無蹤，或許是她曾經經曆過什麽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說不定。
兩人重新趕到學校，跟班主任和同學著手聯係調查了這兩個同學的身份和朋友圈子。兩名死者不是一個班級，也不是一個係，但互相認識，認識的原因是一個吉他社團。
兩人立即分頭行動，去調查吉他社團的其他人。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李小墨前往女生寢室調查，李軒前往男生寢室調查。這裏的寢室樓男男女女加起來總共有十幾棟，還不算另一片寢室，李軒按照調查出來的結果，率先找到吉他社團的其中一人，結果詢問無果。雖然和死掉的男生認識，但卻沒有任何有用信息。
接下來又走了兩個寢室，正好撞上正坐在門外吃飯的張鎏，這小子一見李軒立即跳起來道：“是不是要抓鬼了，我跟你去。”當下連飯也不吃了，直接扔到垃圾桶。
李軒拍拍腦袋道：“現在還忙著呢，到時候再教你。你趕緊吃飯，撈起來看看還能吃不能。”
張鎏拍拍屁股道：“走啊，有啥事咱們一起，晚上我就不回來了。”
“好吧。”李軒攤手道：“我在找一個叫王鬆的人，你認識不？”
“隔壁寢室的，跟我來。”
李軒跟著張鎏走進一個味道濃鬱的寢室，腳臭味混雜著屁味，活像是沒有開窗的生禽市場。
“王鬆，有人找你。”張鎏直接站在一個正在玩遊戲的人身邊，叫做王鬆的學生一直顧著玩遊戲，聞言抬頭看了李軒一眼道：“有事嗎？”說完繼續低頭玩遊戲，渾然不覺身邊還站著兩個人。
李軒道：“我想打聽一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王鵬飛的人？”
“王鵬飛？”王鬆繼續聚精會神的打遊戲，過了一會才想起什麽，眼神怪異的看了眼李軒道：“不太熟，我們是一個吉他社團的，你是什麽人啊？”
王鬆一下子對李軒產生抵觸的情緒，李軒笑了笑道：“那我覺得咱們有很多事情要談。”說完從口袋掏了一遝人民幣出手，在手上嘩啦啦劃了劃道：“我在外麵等你，你打完出來吧。”
這遝人民幣顯然對王鬆有著巨大的吸引力，他雖然在打遊戲，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出門後張鎏直接朝李軒胸口捶了一拳道：“發財了你？”
李軒笑了笑道：“運氣好而已，賣了幾套房子，也沒掙多少錢。”
張鎏嘖嘖道：“沒想到你小子一畢業就混的這麽吊，不如我跟你混吧。”
“別。”李軒擺手製止道：“好好考研，否則讓你老爹知道，非拿了刀千裏迢迢來砍我。”
張鎏道：“我爸沒啥文化，考研為了幹啥？就是為了賺錢嘛，現在研究生比驢都多，中海地方這麽大，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出頭呢，倒是浪費這麽多時間我是實在不樂意啊，要是賣房子能掙錢，我立馬就不考了。到時候給我爹幹回去幾萬塊錢，看他有啥好說的。”
李軒看他一眼道：“就你這脾性還賣房，人家不買你是不是逼著打一頓讓買？”
“嘖嘖！”張鎏道：“你看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現在大家都是成年人，能bb就盡量不動手，這個我懂。”
張鎏的情況李軒也知道，家裏窮了好幾代，老爹渾身是病，就指望著他出人頭地呢，既然現在自己有了點實力，幫一幫他也未嚐不可。畢竟兩人曾經在學校多麽艱苦的日子也過來了，沒錢了一起吃泡麵，有錢了一起吃大餐，除了外因，在吃飯這件事情上兩人從來都是共進退。
“行！”李軒思慮再三道：“那咱哥倆就繼續一起吃飯，要是外麵受不住你就回來吧，你這個愛動手的脾性，不好混的。”他可是記得曾經張鎏為了搶個吃飯的位置，一拳就把人家給幹趴下了，後來賠了一千多塊錢，兩人吃了半個月土。
“不會的，我已經好久沒動手了，戒了。”
說話間王鬆走出寢室道：“你們有什麽事情就快問吧。”
他終究是沒能忍住金錢的誘惑，李軒轉身看著他，開門見山道：“兩個月前你們學校發生的強.奸案你還聽說過嗎？”
王鬆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說道：“聽說過一點。”說完用腳踩著地上的煙頭，半天沒有說話。
李軒看他樣子，知道這件事情大有隱情，說道：“我想知道這件事情更多的內容。”說完掏了一遝錢出來道：“我問一個問題，給你一百塊錢，你也可以選擇不會打。”
對於一個學生來說，這些錢已經不少了。王鬆猶豫再三，終究是垮了下來道：“好吧，你問吧。”
李軒道：“兩個月前死的那個女生你認識麽？”
“不認識。”王鬆一口回答，李軒遞給他一百塊，王鬆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吞了吞口水，接過去道：“還有什麽問題麽？”
李軒笑眯眯道：“我的問題可多著呢，當時你們吉他社團，有沒有組織過一些活動？”
王鬆想了想道：“有一次，我們集體出去到街邊彈吉他唱歌。”
李軒遞給他一百塊道：“是兩月前那個女生遇害的那天麽？”
這句話說出來，王鬆渾身都微微一震道：“是。”
“當時你是不是路過新宿舍工地了？”
王鬆終於臉色一變，看向李軒道：“你……你是什麽人？”
張鎏登時眉頭一束，揪住王鬆的衣領道：“你乖乖說話就行了，管我們是什麽人？”
我去，李軒見狀無奈的搖搖頭，拍了拍手中的一遝百元大鈔道：“我是給死者討回公道的人，你知不知道死掉的這兩個人，都是吉他社團的？”
“你……”王鬆看著李軒，重重喘口氣道：“你什麽意思？”
李軒道：“意思很簡單，下一個死的人，也有可能是吉他社團的人，所以呢，我需要一些確切信息來就你們，當然你也可以什麽也不說，到時候死的可能是你哦。”
軟硬兼施向來是最有效的逼問手段，果然王鬆嚇得臉色慘白，慌忙道：“那……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見說出的話起了效果，李軒收起錢道：“現在你要告訴我當初發生的事情，我們才好幫你，仔細說說。”說完和張鎏靠在欄杆邊，洗耳恭聽。
王鬆麵色掙紮，許久才道：“那天我們吉他社團散了以後各自回家，我們一行共有五個人同路，就一起往回走。那時候這片宿舍都還沒有蓋成，結果路過工地的時候，聽到了一些聲音，好像是有人說話的聲音，我們就想過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發生這種事情，就算沒有指紋之類的東西……這個主謀難道隻是站到旁邊看著嗎？”李軒問道。
李小墨道：“當然沒有，他是參與了的。”
李軒聳聳肩道：“那他肯定會留下一點東西在死者體內，沒有檢測到麽？”
李小墨當然知道李軒說的是什麽東西，臉色微紅道：“他……當時用了……你自己看吧。”說著把檔案遞給李軒，李軒並沒有接，說道：“那也不用，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李小墨思索一陣道：“要是死者跟女鬼有關聯，他們肯定是有一些聯係的，死去的這兩個人必定有共同點，如果能找到的話，我們應該能推測出第三個死的人會是誰。”
“要是想了解這兩個學生的信息，去學校問最容易了。”李軒跟著李小墨出了檔案室的門，自始至終李軒都沒有多說一句話，若非他不想學校裏麵再有傷亡，根本不會去管這件事情。
兩人趕往學校，期間李小墨會說出一些問題，李軒隨便應兩句就不再說話。
似乎也覺察到李軒情緒有異，李小墨猜想應該是跟在檔案室發生的事情有關，難道是因為自己無意間躲避了他？
“你是不是生氣了？”李小墨實在是忍不住，不由問了一句。
李軒笑道：“為什麽要生氣？”
李小墨道：“就是……就是在檔案室的時候，我這個人提防心很重的，你不要介意啊。”
李軒淡然道：“對陌生人有提防心是好事情，我怎麽會介意呢。”
聽到陌生人這三個字，李小墨心中忽然覺得有些堵得慌，她似乎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但就是覺得很是委屈，開車開著開著，眼圈就紅了起來。
李軒似乎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待看到她眼中淚花滾來滾去，頓時慌了手腳道：“你怎麽了，我沒生你的氣。”
李小墨嘴一扁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李軒真怕她哭出來，連忙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怪你了行不，你千萬別哭，你說你一個警察，怎麽說哭就哭呢，這樣子怎麽抓嫌犯？你以為罪犯看見你哭就乖乖跟著你回警局麽？”
李小墨破涕為笑，伸手拍了他一巴掌道：“討厭你。”
見她這個樣子，李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李小墨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情感居然這麽細膩，像個小孩子，心裏麵對方才一些事情的隔閡也就消失無蹤，或許是她曾經經曆過什麽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說不定。
兩人重新趕到學校，跟班主任和同學著手聯係調查了這兩個同學的身份和朋友圈子。兩名死者不是一個班級，也不是一個係，但互相認識，認識的原因是一個吉他社團。
兩人立即分頭行動，去調查吉他社團的其他人。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李小墨前往女生寢室調查，李軒前往男生寢室調查。這裏的寢室樓男男女女加起來總共有十幾棟，還不算另一片寢室，李軒按照調查出來的結果，率先找到吉他社團的其中一人，結果詢問無果。雖然和死掉的男生認識，但卻沒有任何有用信息。
接下來又走了兩個寢室，正好撞上正坐在門外吃飯的張鎏，這小子一見李軒立即跳起來道：“是不是要抓鬼了，我跟你去。”當下連飯也不吃了，直接扔到垃圾桶。
李軒拍拍腦袋道：“現在還忙著呢，到時候再教你。你趕緊吃飯，撈起來看看還能吃不能。”
張鎏拍拍屁股道：“走啊，有啥事咱們一起，晚上我就不回來了。”
“好吧。”李軒攤手道：“我在找一個叫王鬆的人，你認識不？”
“隔壁寢室的，跟我來。”
李軒跟著張鎏走進一個味道濃鬱的寢室，腳臭味混雜著屁味，活像是沒有開窗的生禽市場。
“王鬆，有人找你。”張鎏直接站在一個正在玩遊戲的人身邊，叫做王鬆的學生一直顧著玩遊戲，聞言抬頭看了李軒一眼道：“有事嗎？”說完繼續低頭玩遊戲，渾然不覺身邊還站著兩個人。
李軒道：“我想打聽一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王鵬飛的人？”
“王鵬飛？”王鬆繼續聚精會神的打遊戲，過了一會才想起什麽，眼神怪異的看了眼李軒道：“不太熟，我們是一個吉他社團的，你是什麽人啊？”
王鬆一下子對李軒產生抵觸的情緒，李軒笑了笑道：“那我覺得咱們有很多事情要談。”說完從口袋掏了一遝人民幣出手，在手上嘩啦啦劃了劃道：“我在外麵等你，你打完出來吧。”
這遝人民幣顯然對王鬆有著巨大的吸引力，他雖然在打遊戲，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出門後張鎏直接朝李軒胸口捶了一拳道：“發財了你？”
李軒笑了笑道：“運氣好而已，賣了幾套房子，也沒掙多少錢。”
張鎏嘖嘖道：“沒想到你小子一畢業就混的這麽吊，不如我跟你混吧。”
“別。”李軒擺手製止道：“好好考研，否則讓你老爹知道，非拿了刀千裏迢迢來砍我。”
張鎏道：“我爸沒啥文化，考研為了幹啥？就是為了賺錢嘛，現在研究生比驢都多，中海地方這麽大，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出頭呢，倒是浪費這麽多時間我是實在不樂意啊，要是賣房子能掙錢，我立馬就不考了。到時候給我爹幹回去幾萬塊錢，看他有啥好說的。”
李軒看他一眼道：“就你這脾性還賣房，人家不買你是不是逼著打一頓讓買？”
“嘖嘖！”張鎏道：“你看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現在大家都是成年人，能bb就盡量不動手，這個我懂。”
張鎏的情況李軒也知道，家裏窮了好幾代，老爹渾身是病，就指望著他出人頭地呢，既然現在自己有了點實力，幫一幫他也未嚐不可。畢竟兩人曾經在學校多麽艱苦的日子也過來了，沒錢了一起吃泡麵，有錢了一起吃大餐，除了外因，在吃飯這件事情上兩人從來都是共進退。
“行！”李軒思慮再三道：“那咱哥倆就繼續一起吃飯，要是外麵受不住你就回來吧，你這個愛動手的脾性，不好混的。”他可是記得曾經張鎏為了搶個吃飯的位置，一拳就把人家給幹趴下了，後來賠了一千多塊錢，兩人吃了半個月土。
“不會的，我已經好久沒動手了，戒了。”
說話間王鬆走出寢室道：“你們有什麽事情就快問吧。”
他終究是沒能忍住金錢的誘惑，李軒轉身看著他，開門見山道：“兩個月前你們學校發生的強.奸案你還聽說過嗎？”
王鬆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說道：“聽說過一點。”說完用腳踩著地上的煙頭，半天沒有說話。
李軒看他樣子，知道這件事情大有隱情，說道：“我想知道這件事情更多的內容。”說完掏了一遝錢出來道：“我問一個問題，給你一百塊錢，你也可以選擇不會打。”
對於一個學生來說，這些錢已經不少了。王鬆猶豫再三，終究是垮了下來道：“好吧，你問吧。”
李軒道：“兩個月前死的那個女生你認識麽？”
“不認識。”王鬆一口回答，李軒遞給他一百塊，王鬆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吞了吞口水，接過去道：“還有什麽問題麽？”
李軒笑眯眯道：“我的問題可多著呢，當時你們吉他社團，有沒有組織過一些活動？”
王鬆想了想道：“有一次，我們集體出去到街邊彈吉他唱歌。”
李軒遞給他一百塊道：“是兩月前那個女生遇害的那天麽？”
這句話說出來，王鬆渾身都微微一震道：“是。”
“當時你是不是路過新宿舍工地了？”
王鬆終於臉色一變，看向李軒道：“你……你是什麽人？”
張鎏登時眉頭一束，揪住王鬆的衣領道：“你乖乖說話就行了，管我們是什麽人？”
我去，李軒見狀無奈的搖搖頭，拍了拍手中的一遝百元大鈔道：“我是給死者討回公道的人，你知不知道死掉的這兩個人，都是吉他社團的？”
“你……”王鬆看著李軒，重重喘口氣道：“你什麽意思？”
李軒道：“意思很簡單，下一個死的人，也有可能是吉他社團的人，所以呢，我需要一些確切信息來就你們，當然你也可以什麽也不說，到時候死的可能是你哦。”
軟硬兼施向來是最有效的逼問手段，果然王鬆嚇得臉色慘白，慌忙道：“那……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見說出的話起了效果，李軒收起錢道：“現在你要告訴我當初發生的事情，我們才好幫你，仔細說說。”說完和張鎏靠在欄杆邊，洗耳恭聽。
王鬆麵色掙紮，許久才道：“那天我們吉他社團散了以後各自回家，我們一行共有五個人同路，就一起往回走。那時候這片宿舍都還沒有蓋成，結果路過工地的時候，聽到了一些聲音，好像是有人說話的聲音，我們就想過去看看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