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集體失憶
“你敢罵我，你死定了！”林小強指著鷹鉤鼻一本正經的說道。
“嗬嗬，是呀，我死定了，你快來打我吧！”鷹鉤鼻笑嘻嘻的說道。
“好呀，既然這是你要求的，我就滿足一下你這小小的願望，你可小心呀，我這馬上就要動手了！”林小強一邊說著，一邊裝模作樣的活動著手腕。
如果沒有活動手腕這個動作，鷹鉤鼻或許還會提防著一點，但是現在在鷹鉤鼻看來，林小強這就是在裝腔作勢呢。
黑澀會的小混混，最擅長的就是裝腔作勢。打不過就打電話，電話打不通就丟狠話，狠話不好使就開溜，這基本上已經是套路了。
“來吧，我做好準備了，你最好下手狠點，否則接下來就沒機會了！”鷹鉤鼻笑嗬嗬的對著林小強勾了勾手指頭。
“好咧，有你這話我一定不客氣了！”林小強咧嘴一笑，突然毫無症狀的揮出了一拳。
毫無花俏的一拳，直接砸向了鷹鉤鼻的麵門。
如果林小強僅僅是個普通人，以鷹鉤鼻的戰鬥經驗，絕對能躲得過這一拳。
可惜，林小強他不是普通人呀……
“嘭！”
一聲悶響，隨即空中彌漫起一陣血腥的氣味。
誰也想不到鷹鉤鼻竟然這麽悲催，經過林小強幾次提醒之後，也沒耽誤被揍。
“啊……”
鷹鉤鼻的慘叫聲，把震驚的人群喚醒。
“臥槽，動真格了呀？”
“替鉤子哥報仇！”
“尼瑪我弄死你！”
毛三也怒了，隨手抄起一個啤酒瓶，在櫃台旁猛的一敲，完整的啤酒瓶就變成了一把玻璃叉子。
打架鬥毆中使用啤酒瓶，這基本上也是小混混們特有的套路，隻不過這個套路通常不怎麽使用罷了。
用啤酒瓶銅人，傷口麵積非常大，但是危害性卻比匕首要小很多。如果不是被捅的人倒了八輩子血黴，基本上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當然，這個前提必須是及時救治，否則一直流血下去，誰也扛不住。
“哎呀我去，你們欺負人呀！”
麵對一群人的圍毆，林小強發出一聲怪叫，連連後退了兩步，順手拿起了餐桌上的半瓶礦泉水。
林小強學著毛三的樣子，在桌子上用力一敲礦泉水瓶，瓶子發出一聲沉悶的塑料聲。
“這……這是幹嘛？”躲在一旁的崔智友愣愣的看著林小強的動作。
人家毛三敲啤酒瓶還能理解，畢竟敲破的啤酒瓶可以當武器來用，可是林小強敲塑料瓶……他這是在想啥呢？
“都住手！”
林小強借著礦泉水瓶發出的聲響，突然大喊了一聲。
突如其來的喊叫，一下子讓衝上去的人群停下了腳步。
當然，這絕對不是被礦泉水瓶發出的聲音嚇住了，而且純粹的出於一種本能。這就好比聽到身後有人叫名字，會本能的回頭看是一個道理。
“我警告你們，我手裏的瓶子可沒長眼，傷了誰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辣你大爺！”
毛三被自己本能停止的動作搞的好不尷尬，一時間惱羞成怒，哪裏還管林小強說什麽鬼話，怒罵了一句，手裏的半個啤酒瓶對著林小強的肚子就捅了上去。
“嘭！”
啤酒瓶和塑料瓶撞在了一起，頓時爆出一片玻璃碎渣。
玻璃碎片暫時擋住了毛三的衝勢，而林小強卻絲毫不依然，再次舉起礦泉水瓶向毛三的頭頂咋去。
用礦泉水瓶打人，能有多疼？
雖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被打過，但是憑想象也知道，根本不會造成什麽傷害。
正是基於這種常識，毛三根本沒有理會林小強的進攻，抬起腳向著林小強踹了過去。
“啪！”
礦泉水瓶猛地落在毛三的頭上，毛三頓時覺得腦袋像被幾十磅的重錘砸了一般，眼前一黑，雙腳一軟，身子瞬間軟了下去。
林小強一招的手再無保留，礦泉水瓶在手上不斷的飛舞，每落下一次，必定有一人倒下。
十幾個東北大漢，眨眼間就被一個礦泉水瓶子撂倒。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有能相信這一切真的發生過。
就算是親眼所見，一般人也很難接受呀。
偌大的飯店裏，目前隻有三個人是處於清醒狀態，一個當然是林小強了，第二個自然是崔智友，第三個卻是被林小強一拳打中鼻子的鷹鉤鼻。
鷹鉤鼻的處境和地上這些人的遭遇比起來，簡直就跟天堂沒什麽區別。至少他還清醒著。
雖然沒有昏迷，但是鷹鉤鼻的清醒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你……你殺了他們？”鷹鉤鼻含糊不清的尖叫著，一邊叫一邊往門外爬。
普通人打架鬥毆很正常，但是殺人的事就不常見了。
在電影電視上看殺人，和在現場看殺人，這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可以想象，當一個人的麵前，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屍體，這種視覺的衝擊力有多大。
鷹鉤鼻還能往外爬，就算心理素質很不錯的人了。
“嗨，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呀，我什麽時候殺人了？”林小強對著鷹鉤鼻的背影淡淡的說道。
“你……你沒殺人，是我眼睛瞎了，我什麽都沒看到！”鷹鉤鼻轉過身，哆哆嗦嗦的說道。
在鷹鉤鼻看來，林小強的話帶著很濃鬱的威脅，弄不好這就是殺人滅口的前兆呀。
“你看到了也沒關係，我本來就沒殺人嘛！”林小強對著鷹鉤鼻咧嘴笑了笑。
盡管這個笑容看起來很真誠，但是在鷹鉤鼻的眼中，簡直比惡魔的微笑還要可怕。
一個騷臭的氣味在鷹鉤鼻的褲襠出蔓延開來。堂堂混黑澀會的小混混，竟然就這麽被嚇尿了。
“哎呀我去，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林小強一臉厭惡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故意的，這一腳竟然踩在了毛三的手臂上。
“啊……”
毛三慘叫了一聲，像觸電一般，蹭地一下在地上站了起來。
當看清楚周圍的情況，毛三的表情基本上和鷹鉤鼻沒什麽兩樣。
“都……都死了？”
毛三麵如死灰，神情呆滯的喃喃自語到。
“死你大爺，別給我亂扣帽子行不行？”林小強沒好氣的踹了毛三一腳，毛三呆滯的神情隨之一陣，瞬間恢複了正常。
“他們都怎麽了？怎麽都倒下了？”毛三一臉驚慌的問道。
“被我打倒了唄，這都看不出來？”林小強一臉得意的晃了晃手裏的礦泉水瓶。
直到這時候，毛三的思維才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起來，快點起來！”毛三跑到距離最近的一名小弟身邊，用腳重重的踢了一下小弟的屁股。
“老大，你踢我幹嘛？”被踢的小弟，揉著屁股在地上站了起來，一臉茫然的看著毛三，又看了看林小強：“老大，發生什麽事了？兄弟們怎麽都躺下了？”
“額……你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毛三震驚的看著小弟。
“記不得了呀……”小弟撓了撓頭，遲疑了一下說：“我隻記得鉤子哥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讓我們集合……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呢？”
小弟一邊想著，目光突然落到了鷹鉤鼻的身上。
“鉤子哥，你剛才打電話叫我什麽事來？我怎麽想不起來了呢？”
看著這名小弟一臉迷茫的樣子，毛三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失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親眼目睹一個人失憶的過程。
毛三一聲不吭，急忙把地上的人全部叫醒。
當看完這些小弟的第一反應的時候，毛三的精神終於崩潰了。
“你……你們難道都不記得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嗎？”毛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大，你這是怎麽啦？受啥刺激了？”一個小弟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林……林先生，林大爺……林爺爺，求求你救救我這些小弟吧，他們這……這是怎麽了？”
毛三再也沒了昔日的威風，堂堂東北大漢，說話的聲音中竟然帶著哭腔。
十幾個小弟集體失憶，這事對毛三的精神刺激太大了。
“滾犢子，我才懶得當你爺爺呢！”林小強沒好氣的瞪了毛三一眼：“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短暫性失憶嘛，有啥大不了，又不會死人！”
“短暫性失憶……他們怎麽會短暫……”
毛三後麵的話沒有說完，答案已經明了了。
怎麽會短暫性失憶？當然是被林小強打的唄。
一個破礦泉水瓶，把一群人都打的集體失憶了，這簡直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範圍。
“林先生，你有什麽吩咐，我們東北虎十八兄弟，從今以後唯你馬首是瞻！”毛三雙手一抱拳，普通一聲跪在林小強的麵前。
“去去去……離我遠點！”林小強閃身躲開了毛三的一跪，指著一旁的崔智友說：“我懶得收你當小弟，以後你們就當他小弟吧！”
“我……”
崔智友指著自己的鼻子，腦袋裏麵卻是一片恐怕。
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一下子成了土匪頭子，崔智友能接受得了才怪呢。
“行啦，別墨跡了。你不是打算組建個義工協會嘛，我這給你找這麽多會員，你還有啥不高興的？”林小強對著崔智友翻了個白眼。
“你……你讓我帶他們做義工？”
崔智友徹底被林小強的想法打敗了。
組建義工協會這事，崔智友很早就有這樣的打算。可惜在學習裏麵，這個想法卻很難得到支持。
現在的大學生通常都是獨生子女，自理的能力本身就比較差，讓他們閑暇之餘去照顧別人，這的確挺難為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崔智友的這個想法，一直停留在計劃階段，根本沒機會成為現實。
如今林小強把一幫小混混交到崔智友的手裏，想想本身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再一想帶領著一大群小混混做義工，崔智友這腦門上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林小強，他們如果不聽我的話怎麽辦？”崔智友直截了當的問道。
“不聽話就揍呀，揍他個終身失憶，我就不信有誰敢不聽話。就算失憶了，也得給我去做好人好事去！”林小強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簡單而又粗暴的手段，讓毛三聽了不由的渾身一顫。
終身失憶……這將是多麽痛苦的事情，普通人幾乎想都不敢想。
可是在林小強這裏，毛三又不得不相信，他真的有能力說得到做得到。
能讓十幾個人同時短暫性失憶，應該比讓十幾個人同時終身失憶更難一些吧？
“會長，你就收下我們吧，我們一定棄惡從善，一定跟著你做好義工！”毛三忙不迭的跑到崔智友的麵前表態。
挨了一頓打，毛三也看清楚形式了。跟林小強這種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交流，實在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
目前來看，崔智友應該還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你確定你們會棄惡從善？”崔智友一臉狐疑的看著毛三胳膊上的刺青。
帶著一個渾身刺青的小混混跑去當義工，崔智友真不確定會不會把老頭老太太嚇出心髒病來。
萬一遇見個膽小的老年人，一激動嘎一下子抽過去，那可就真的罪大惡極了。
“我們一定棄惡從善，明天……不，一會我就帶著兄弟們去磨皮，先把身上的紋身搞掉了！”毛三現在正急於表現出最大的真誠。
對他來說，說服崔智友收留，才是避免被林小強二次傷害的護身符。
“你敢罵我，你死定了！”林小強指著鷹鉤鼻一本正經的說道。
“嗬嗬，是呀，我死定了，你快來打我吧！”鷹鉤鼻笑嘻嘻的說道。
“好呀，既然這是你要求的，我就滿足一下你這小小的願望，你可小心呀，我這馬上就要動手了！”林小強一邊說著，一邊裝模作樣的活動著手腕。
如果沒有活動手腕這個動作，鷹鉤鼻或許還會提防著一點，但是現在在鷹鉤鼻看來，林小強這就是在裝腔作勢呢。
黑澀會的小混混，最擅長的就是裝腔作勢。打不過就打電話，電話打不通就丟狠話，狠話不好使就開溜，這基本上已經是套路了。
“來吧，我做好準備了，你最好下手狠點，否則接下來就沒機會了！”鷹鉤鼻笑嗬嗬的對著林小強勾了勾手指頭。
“好咧，有你這話我一定不客氣了！”林小強咧嘴一笑，突然毫無症狀的揮出了一拳。
毫無花俏的一拳，直接砸向了鷹鉤鼻的麵門。
如果林小強僅僅是個普通人，以鷹鉤鼻的戰鬥經驗，絕對能躲得過這一拳。
可惜，林小強他不是普通人呀……
“嘭！”
一聲悶響，隨即空中彌漫起一陣血腥的氣味。
誰也想不到鷹鉤鼻竟然這麽悲催，經過林小強幾次提醒之後，也沒耽誤被揍。
“啊……”
鷹鉤鼻的慘叫聲，把震驚的人群喚醒。
“臥槽，動真格了呀？”
“替鉤子哥報仇！”
“尼瑪我弄死你！”
毛三也怒了，隨手抄起一個啤酒瓶，在櫃台旁猛的一敲，完整的啤酒瓶就變成了一把玻璃叉子。
打架鬥毆中使用啤酒瓶，這基本上也是小混混們特有的套路，隻不過這個套路通常不怎麽使用罷了。
用啤酒瓶銅人，傷口麵積非常大，但是危害性卻比匕首要小很多。如果不是被捅的人倒了八輩子血黴，基本上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當然，這個前提必須是及時救治，否則一直流血下去，誰也扛不住。
“哎呀我去，你們欺負人呀！”
麵對一群人的圍毆，林小強發出一聲怪叫，連連後退了兩步，順手拿起了餐桌上的半瓶礦泉水。
林小強學著毛三的樣子，在桌子上用力一敲礦泉水瓶，瓶子發出一聲沉悶的塑料聲。
“這……這是幹嘛？”躲在一旁的崔智友愣愣的看著林小強的動作。
人家毛三敲啤酒瓶還能理解，畢竟敲破的啤酒瓶可以當武器來用，可是林小強敲塑料瓶……他這是在想啥呢？
“都住手！”
林小強借著礦泉水瓶發出的聲響，突然大喊了一聲。
突如其來的喊叫，一下子讓衝上去的人群停下了腳步。
當然，這絕對不是被礦泉水瓶發出的聲音嚇住了，而且純粹的出於一種本能。這就好比聽到身後有人叫名字，會本能的回頭看是一個道理。
“我警告你們，我手裏的瓶子可沒長眼，傷了誰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辣你大爺！”
毛三被自己本能停止的動作搞的好不尷尬，一時間惱羞成怒，哪裏還管林小強說什麽鬼話，怒罵了一句，手裏的半個啤酒瓶對著林小強的肚子就捅了上去。
“嘭！”
啤酒瓶和塑料瓶撞在了一起，頓時爆出一片玻璃碎渣。
玻璃碎片暫時擋住了毛三的衝勢，而林小強卻絲毫不依然，再次舉起礦泉水瓶向毛三的頭頂咋去。
用礦泉水瓶打人，能有多疼？
雖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被打過，但是憑想象也知道，根本不會造成什麽傷害。
正是基於這種常識，毛三根本沒有理會林小強的進攻，抬起腳向著林小強踹了過去。
“啪！”
礦泉水瓶猛地落在毛三的頭上，毛三頓時覺得腦袋像被幾十磅的重錘砸了一般，眼前一黑，雙腳一軟，身子瞬間軟了下去。
林小強一招的手再無保留，礦泉水瓶在手上不斷的飛舞，每落下一次，必定有一人倒下。
十幾個東北大漢，眨眼間就被一個礦泉水瓶子撂倒。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有能相信這一切真的發生過。
就算是親眼所見，一般人也很難接受呀。
偌大的飯店裏，目前隻有三個人是處於清醒狀態，一個當然是林小強了，第二個自然是崔智友，第三個卻是被林小強一拳打中鼻子的鷹鉤鼻。
鷹鉤鼻的處境和地上這些人的遭遇比起來，簡直就跟天堂沒什麽區別。至少他還清醒著。
雖然沒有昏迷，但是鷹鉤鼻的清醒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你……你殺了他們？”鷹鉤鼻含糊不清的尖叫著，一邊叫一邊往門外爬。
普通人打架鬥毆很正常，但是殺人的事就不常見了。
在電影電視上看殺人，和在現場看殺人，這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可以想象，當一個人的麵前，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屍體，這種視覺的衝擊力有多大。
鷹鉤鼻還能往外爬，就算心理素質很不錯的人了。
“嗨，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呀，我什麽時候殺人了？”林小強對著鷹鉤鼻的背影淡淡的說道。
“你……你沒殺人，是我眼睛瞎了，我什麽都沒看到！”鷹鉤鼻轉過身，哆哆嗦嗦的說道。
在鷹鉤鼻看來，林小強的話帶著很濃鬱的威脅，弄不好這就是殺人滅口的前兆呀。
“你看到了也沒關係，我本來就沒殺人嘛！”林小強對著鷹鉤鼻咧嘴笑了笑。
盡管這個笑容看起來很真誠，但是在鷹鉤鼻的眼中，簡直比惡魔的微笑還要可怕。
一個騷臭的氣味在鷹鉤鼻的褲襠出蔓延開來。堂堂混黑澀會的小混混，竟然就這麽被嚇尿了。
“哎呀我去，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林小強一臉厭惡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故意的，這一腳竟然踩在了毛三的手臂上。
“啊……”
毛三慘叫了一聲，像觸電一般，蹭地一下在地上站了起來。
當看清楚周圍的情況，毛三的表情基本上和鷹鉤鼻沒什麽兩樣。
“都……都死了？”
毛三麵如死灰，神情呆滯的喃喃自語到。
“死你大爺，別給我亂扣帽子行不行？”林小強沒好氣的踹了毛三一腳，毛三呆滯的神情隨之一陣，瞬間恢複了正常。
“他們都怎麽了？怎麽都倒下了？”毛三一臉驚慌的問道。
“被我打倒了唄，這都看不出來？”林小強一臉得意的晃了晃手裏的礦泉水瓶。
直到這時候，毛三的思維才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起來，快點起來！”毛三跑到距離最近的一名小弟身邊，用腳重重的踢了一下小弟的屁股。
“老大，你踢我幹嘛？”被踢的小弟，揉著屁股在地上站了起來，一臉茫然的看著毛三，又看了看林小強：“老大，發生什麽事了？兄弟們怎麽都躺下了？”
“額……你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毛三震驚的看著小弟。
“記不得了呀……”小弟撓了撓頭，遲疑了一下說：“我隻記得鉤子哥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讓我們集合……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呢？”
小弟一邊想著，目光突然落到了鷹鉤鼻的身上。
“鉤子哥，你剛才打電話叫我什麽事來？我怎麽想不起來了呢？”
看著這名小弟一臉迷茫的樣子，毛三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失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親眼目睹一個人失憶的過程。
毛三一聲不吭，急忙把地上的人全部叫醒。
當看完這些小弟的第一反應的時候，毛三的精神終於崩潰了。
“你……你們難道都不記得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嗎？”毛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大，你這是怎麽啦？受啥刺激了？”一個小弟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林……林先生，林大爺……林爺爺，求求你救救我這些小弟吧，他們這……這是怎麽了？”
毛三再也沒了昔日的威風，堂堂東北大漢，說話的聲音中竟然帶著哭腔。
十幾個小弟集體失憶，這事對毛三的精神刺激太大了。
“滾犢子，我才懶得當你爺爺呢！”林小強沒好氣的瞪了毛三一眼：“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短暫性失憶嘛，有啥大不了，又不會死人！”
“短暫性失憶……他們怎麽會短暫……”
毛三後麵的話沒有說完，答案已經明了了。
怎麽會短暫性失憶？當然是被林小強打的唄。
一個破礦泉水瓶，把一群人都打的集體失憶了，這簡直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範圍。
“林先生，你有什麽吩咐，我們東北虎十八兄弟，從今以後唯你馬首是瞻！”毛三雙手一抱拳，普通一聲跪在林小強的麵前。
“去去去……離我遠點！”林小強閃身躲開了毛三的一跪，指著一旁的崔智友說：“我懶得收你當小弟，以後你們就當他小弟吧！”
“我……”
崔智友指著自己的鼻子，腦袋裏麵卻是一片恐怕。
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一下子成了土匪頭子，崔智友能接受得了才怪呢。
“行啦，別墨跡了。你不是打算組建個義工協會嘛，我這給你找這麽多會員，你還有啥不高興的？”林小強對著崔智友翻了個白眼。
“你……你讓我帶他們做義工？”
崔智友徹底被林小強的想法打敗了。
組建義工協會這事，崔智友很早就有這樣的打算。可惜在學習裏麵，這個想法卻很難得到支持。
現在的大學生通常都是獨生子女，自理的能力本身就比較差，讓他們閑暇之餘去照顧別人，這的確挺難為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崔智友的這個想法，一直停留在計劃階段，根本沒機會成為現實。
如今林小強把一幫小混混交到崔智友的手裏，想想本身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再一想帶領著一大群小混混做義工，崔智友這腦門上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林小強，他們如果不聽我的話怎麽辦？”崔智友直截了當的問道。
“不聽話就揍呀，揍他個終身失憶，我就不信有誰敢不聽話。就算失憶了，也得給我去做好人好事去！”林小強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簡單而又粗暴的手段，讓毛三聽了不由的渾身一顫。
終身失憶……這將是多麽痛苦的事情，普通人幾乎想都不敢想。
可是在林小強這裏，毛三又不得不相信，他真的有能力說得到做得到。
能讓十幾個人同時短暫性失憶，應該比讓十幾個人同時終身失憶更難一些吧？
“會長，你就收下我們吧，我們一定棄惡從善，一定跟著你做好義工！”毛三忙不迭的跑到崔智友的麵前表態。
挨了一頓打，毛三也看清楚形式了。跟林小強這種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交流，實在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
目前來看，崔智友應該還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你確定你們會棄惡從善？”崔智友一臉狐疑的看著毛三胳膊上的刺青。
帶著一個渾身刺青的小混混跑去當義工，崔智友真不確定會不會把老頭老太太嚇出心髒病來。
萬一遇見個膽小的老年人，一激動嘎一下子抽過去，那可就真的罪大惡極了。
“我們一定棄惡從善，明天……不，一會我就帶著兄弟們去磨皮，先把身上的紋身搞掉了！”毛三現在正急於表現出最大的真誠。
對他來說，說服崔智友收留，才是避免被林小強二次傷害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