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做個法
聽到林小強的回答，劉斌和尖嘴漢子兩人的眼中同時閃過了一絲喜色。
神情雖然相似，但是心情卻各不相同。
劉斌像的是，終於能有機會見識一下莽紋原石了。至於尖嘴漢子怎麽想，用腳丫子也能猜得到。
“這倆傻缺，總算被我忽悠住了！”尖嘴漢子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濃鬱了。
跟著尖嘴漢子，林小強和劉斌兩個來到了一個不遠處的小地攤。
地攤上擺著大大小小二十幾塊石頭，大的有洗臉盆大小，小的有鵝蛋左右，有的石頭被擦拭的非常幹淨，一塵不染，而有的石頭表麵髒兮兮的，乍一看和馬路邊撿來的石頭沒什麽區別，普通之極。
“兩位小哥，稍等片刻，我去給你們拿我的鎮攤之寶！”
尖嘴漢子丟下一句話，快步向東麵的一家店鋪跑去，不一會的功夫，在店鋪裏抱出了一塊籃球大小石頭。
從他走路的姿勢上來看，這塊石頭絕對不輕，至少也有三四十斤的重量。
劉斌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把原石接過來，小心的放在地上。
“小兄弟，你看，看這裏！”尖嘴漢子顧不上喘氣，指著原石上的一條痕跡說：“看好了，這可是自然形成的莽紋，人工造假可做不成這麽自然！”
劉斌不知道是聽懂了尖嘴漢子的話，還是在隨便應付，一邊不斷的點頭，一邊趴在石頭上仔細觀察。
所謂的莽紋，實際上是翡翠原石表麵，因為細沙等外物在原石上形成的細條或者帶片狀的沙皮。
除了莽紋，鑒定翡翠原石的依據還有‘鬆花’和‘癬’。
當然，這麽專業性的東西，對於劉斌這種級別的菜鳥來說，還是太高深了一些。
至於林小強，則根本就沒在意石頭上到底有什麽東西，而是一直在盯著尖嘴漢子的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劉斌看的很仔細，尖嘴漢子也很有耐心，除了在一旁偶爾提醒幾句之外，不說一句廢話。
足足過了兩分鍾的時間，劉斌終於肯把目光在原石上移開。
和剛才相比，此時劉斌的臉色略顯潮紅，顯然能看出來他的心情很激動。
“老板，這塊石頭你打算怎麽賣？”劉斌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小兄弟，石頭你已經看好了，這塊石頭值多少錢，你心裏肯定也有個譜了吧？”尖嘴漢子笑著掏出一支煙遞給劉斌：“我看兄弟你人不錯，這塊石頭我便宜你賣給你，你開個價吧！”
“我開價……”
劉斌一下子為難了。
本來，劉斌打算尖嘴漢子開出價格之後，再往下砍價，這樣也符合做生意的套路，可是尖嘴漢子反將一軍，卻讓劉斌為難了。
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翡翠原石雖然算不得真正的玉石，可是一塊含有翡翠的原石，價格通常也高的離譜。
別看眼前這塊石頭不起眼，一旦開窗見綠之後，價格會蹭蹭的上漲幾倍幾十倍，一塊高品質原石，賣幾十萬上百萬都再正常不過了。
以劉斌的估計，這塊原石跌破樓底，也值五萬塊。可是他和林小強的身家……
“老大，你覺得多少錢劃算？”劉斌對著林小強使了個眼色問道。
“三千！”林小強很幹脆的回答。
“三千……”
劉斌和尖嘴漢子兩人同時一愣，林小強這個價格，不知說跌破樓底，跌破地下室都不止了。
“對，就三千，多一分我都不要！”林小強一本正經的強調道。
“靠，你開玩笑呢！”尖嘴漢子臉上的笑容終於不見了。
劉斌雖然沒說什麽，在心裏也覺得林小強給出的價格太不靠譜了。
一塊價值五萬塊的翡翠原石，他想用三千塊買下來，這還真是在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三千塊，我買你一塊石頭，你幫我選一塊！”林小強指著尖嘴漢子說道。
“什麽？”
尖嘴漢子的表情明顯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翡翠原石這種東西，哪個賭石的人不是親自挑選？就算是精心挑選出來的原石，能有十分之一開出翡翠，也算是大師級別的高手了。
如果尖嘴漢子真有這本事，還擺什麽地攤了，早就去自己賭石頭了。
“老大，你說什麽呢。三千塊不是錢呀，就算打水漂，咱們也得自己打，怎麽能別人幫忙呢！”劉斌有些激動的喊道。
“對呀，這個忙我可不能幫，萬一我選出來的石頭開不出翡翠，你不認賬怎麽辦呢！”尖嘴漢子一臉我智商很高的表情，不屑的看著林小強。
“沒事，你幫我選吧，不出玉算我倒黴，出玉算你倒黴！”林小強笑嗬嗬的對著劉斌一甩頭：“小弟，付錢！”
“付錢……我……我付……好，我付錢！”劉斌的表情，簡直堪稱千變萬化呀，不知道做了多麽艱難的心裏鬥爭，才同意了林小強這麽荒唐的要求。
看著粉紅色的鈔票，由一隻手轉移到另外一隻手，劉斌的小心髒呀，簡直比賣孩子還痛苦呢。
三千塊呀，整整三十張呀，還沒捂熱乎呢，一眨眼就沒了。
劉斌現在掐死林小強的心都有，跟著這樣的老大能學什麽？學敗家他都不夠資格。
和劉斌比起來，尖嘴漢子的表情隻能用欣喜來形容了。
原本就消瘦的臉龐，愣是被他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這也真夠為難他了。
“等等！”林小強見尖嘴漢子要把錢收起來，不慌不忙的說：“我有個要求，你要先答應我！”
“什麽要求？”尖嘴漢子一臉警惕的看著林小強。
盡管錢已經到手了，但是尖嘴漢子這心呀，卻依然在懸著。
普通人遇見好事會欣喜，但是遇見這種想不明白的好事，難免會有一些荒唐的想法。
這就好比，一個人在馬路上撿了一百塊錢，心情肯定很好。可是，如果每走十步就能撿到一百塊錢，相信撿不了幾張，心裏就會發毛吧？
尖嘴漢子，此時就是這種心情。
“在你幫我選石頭之前，我想先做個法！”林小強一本正經的說。
“做個啥？”尖嘴漢子詫異的看著林小強，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做法，和電影裏道士做法差不多，不過我這比較簡單！”林小強笑了笑說。
“行，你愛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別耽誤太久影響我做生意就行！”尖嘴漢子咧嘴笑了起來，心裏卻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穿一身道袍就以為自己是道士了？這個傻缺，我不坑你坑誰呀？老子今天讓你知道錢是怎麽沒的！”尖嘴漢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鬱，心裏的話也越來越惡毒。
“老大，做法的事咱能不能算啦？這大庭廣眾之下，搞封建迷信恐怕不好吧？”
劉斌一臉擔憂的看著四周。
周圍的幾個地攤攤主，以及一些好事的賭石玩家，在劉斌鑒定原石的時候，已經圍了上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林小強玩一次跳大神，劉斌還真擔心自己的心髒受得了受不了。
就算心髒受得了，這臉麵也受不了呀！
“你還真想把錢打水漂呀？”林小強沒好氣的瞪了劉斌一眼。
“你做了法，錢也一樣會打水漂！”劉斌梗著脖子爭辯道。
和老大的麵子比起來，劉斌更在乎自己的臉麵。
反正林小強臉皮厚不怕丟人，怕丟人也不會穿這麽一身奇葩的衣服出門了。
“切，沒文化真可怕！我懶得理你！”林小強翻了個白眼，走到尖嘴漢子的麵前。
“站住別動，你敢動一下，我就把錢要回來！”
尖嘴漢子本來準備後退一步，拉開和林小強之間的距離，聽了這話，立刻不敢再亂動了。
林小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伸出了右手，伸向尖嘴漢子的頭頂。在無數雙眼神的注視中，林小強虛空一抓，隨即轉身向劉斌的頭頂拍過去。
看著林小強如同慢鏡頭一般的動作，劉斌微微遲疑了一下，身子晃了晃並沒有亂動，任由林小強的手掌落在自己的頭頂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在林小強拍下來的一瞬間，劉斌突然感覺到渾身一愣，隨即這種感覺又消失不見了。
“歐啦！”林小強咧嘴一笑，轉身對尖嘴漢子說：“現在你去選吧，幫我選一塊價值三千塊的翡翠原石！”
“靠，裝神弄鬼，嚇老子一跳！”尖嘴漢子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一臉不爽的走進身後的石頭堆。
自己手裏的這幾塊破石頭，尖嘴漢子比誰都清楚，這些石頭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出玉的貨色。
若非如此，尖嘴漢子也不會丟下攤位不管，跑去和劉斌瞎搭訕。
隨意掃視了一眼，尖嘴漢子彎身撿起一塊排球大小的石頭。
之所以用排球來形容，是因為這款石頭本身就是橢圓形。石頭的來源，尖嘴漢子已經記不清楚了，反正在他的攤位裏已經放了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一年多的時間，無人問津，每天早晚又不得不搬來搬去，尖嘴漢子早就心裏不爽了。
現在終於逮著個機會，尖嘴漢子幾乎想都沒想，就把石頭交到了劉斌的手裏。
抱著這塊十幾斤的大石頭，劉斌首先仔細觀察了一下，通過種種跡象，劉斌確定，林小強被坑的體無完膚了。
“老大，石頭買回來了，要不要切一下呀？萬一出了玻璃種你就發財了！”劉斌陰陽怪氣的問道。
“哈哈，對呀，快點開一下！”
“能開出綠，這塊原石我買啦！”
“這小夥真逗比，我還第一次遇見這樣買石頭的人呢！”
交易完成了，周圍的人終於敢大聲發表意見了。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劉斌臊的滿臉通紅。
恍惚間，劉斌覺得自己和林小強，就是兩隻被關在籠子的大馬猴，正接受遊客們的議論。
而劉斌這隻大馬猴更不濟，手裏還抱著一塊一文不值的破石頭……
“不幹了，這事之後，這老大鐵定不能跟了，忒特麽丟人了！”劉斌咬了咬牙，暗暗的想到。
聽到林小強的回答，劉斌和尖嘴漢子兩人的眼中同時閃過了一絲喜色。
神情雖然相似，但是心情卻各不相同。
劉斌像的是，終於能有機會見識一下莽紋原石了。至於尖嘴漢子怎麽想，用腳丫子也能猜得到。
“這倆傻缺，總算被我忽悠住了！”尖嘴漢子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濃鬱了。
跟著尖嘴漢子，林小強和劉斌兩個來到了一個不遠處的小地攤。
地攤上擺著大大小小二十幾塊石頭，大的有洗臉盆大小，小的有鵝蛋左右，有的石頭被擦拭的非常幹淨，一塵不染，而有的石頭表麵髒兮兮的，乍一看和馬路邊撿來的石頭沒什麽區別，普通之極。
“兩位小哥，稍等片刻，我去給你們拿我的鎮攤之寶！”
尖嘴漢子丟下一句話，快步向東麵的一家店鋪跑去，不一會的功夫，在店鋪裏抱出了一塊籃球大小石頭。
從他走路的姿勢上來看，這塊石頭絕對不輕，至少也有三四十斤的重量。
劉斌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把原石接過來，小心的放在地上。
“小兄弟，你看，看這裏！”尖嘴漢子顧不上喘氣，指著原石上的一條痕跡說：“看好了，這可是自然形成的莽紋，人工造假可做不成這麽自然！”
劉斌不知道是聽懂了尖嘴漢子的話，還是在隨便應付，一邊不斷的點頭，一邊趴在石頭上仔細觀察。
所謂的莽紋，實際上是翡翠原石表麵，因為細沙等外物在原石上形成的細條或者帶片狀的沙皮。
除了莽紋，鑒定翡翠原石的依據還有‘鬆花’和‘癬’。
當然，這麽專業性的東西，對於劉斌這種級別的菜鳥來說，還是太高深了一些。
至於林小強，則根本就沒在意石頭上到底有什麽東西，而是一直在盯著尖嘴漢子的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劉斌看的很仔細，尖嘴漢子也很有耐心，除了在一旁偶爾提醒幾句之外，不說一句廢話。
足足過了兩分鍾的時間，劉斌終於肯把目光在原石上移開。
和剛才相比，此時劉斌的臉色略顯潮紅，顯然能看出來他的心情很激動。
“老板，這塊石頭你打算怎麽賣？”劉斌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小兄弟，石頭你已經看好了，這塊石頭值多少錢，你心裏肯定也有個譜了吧？”尖嘴漢子笑著掏出一支煙遞給劉斌：“我看兄弟你人不錯，這塊石頭我便宜你賣給你，你開個價吧！”
“我開價……”
劉斌一下子為難了。
本來，劉斌打算尖嘴漢子開出價格之後，再往下砍價，這樣也符合做生意的套路，可是尖嘴漢子反將一軍，卻讓劉斌為難了。
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翡翠原石雖然算不得真正的玉石，可是一塊含有翡翠的原石，價格通常也高的離譜。
別看眼前這塊石頭不起眼，一旦開窗見綠之後，價格會蹭蹭的上漲幾倍幾十倍，一塊高品質原石，賣幾十萬上百萬都再正常不過了。
以劉斌的估計，這塊原石跌破樓底，也值五萬塊。可是他和林小強的身家……
“老大，你覺得多少錢劃算？”劉斌對著林小強使了個眼色問道。
“三千！”林小強很幹脆的回答。
“三千……”
劉斌和尖嘴漢子兩人同時一愣，林小強這個價格，不知說跌破樓底，跌破地下室都不止了。
“對，就三千，多一分我都不要！”林小強一本正經的強調道。
“靠，你開玩笑呢！”尖嘴漢子臉上的笑容終於不見了。
劉斌雖然沒說什麽，在心裏也覺得林小強給出的價格太不靠譜了。
一塊價值五萬塊的翡翠原石，他想用三千塊買下來，這還真是在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三千塊，我買你一塊石頭，你幫我選一塊！”林小強指著尖嘴漢子說道。
“什麽？”
尖嘴漢子的表情明顯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翡翠原石這種東西，哪個賭石的人不是親自挑選？就算是精心挑選出來的原石，能有十分之一開出翡翠，也算是大師級別的高手了。
如果尖嘴漢子真有這本事，還擺什麽地攤了，早就去自己賭石頭了。
“老大，你說什麽呢。三千塊不是錢呀，就算打水漂，咱們也得自己打，怎麽能別人幫忙呢！”劉斌有些激動的喊道。
“對呀，這個忙我可不能幫，萬一我選出來的石頭開不出翡翠，你不認賬怎麽辦呢！”尖嘴漢子一臉我智商很高的表情，不屑的看著林小強。
“沒事，你幫我選吧，不出玉算我倒黴，出玉算你倒黴！”林小強笑嗬嗬的對著劉斌一甩頭：“小弟，付錢！”
“付錢……我……我付……好，我付錢！”劉斌的表情，簡直堪稱千變萬化呀，不知道做了多麽艱難的心裏鬥爭，才同意了林小強這麽荒唐的要求。
看著粉紅色的鈔票，由一隻手轉移到另外一隻手，劉斌的小心髒呀，簡直比賣孩子還痛苦呢。
三千塊呀，整整三十張呀，還沒捂熱乎呢，一眨眼就沒了。
劉斌現在掐死林小強的心都有，跟著這樣的老大能學什麽？學敗家他都不夠資格。
和劉斌比起來，尖嘴漢子的表情隻能用欣喜來形容了。
原本就消瘦的臉龐，愣是被他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這也真夠為難他了。
“等等！”林小強見尖嘴漢子要把錢收起來，不慌不忙的說：“我有個要求，你要先答應我！”
“什麽要求？”尖嘴漢子一臉警惕的看著林小強。
盡管錢已經到手了，但是尖嘴漢子這心呀，卻依然在懸著。
普通人遇見好事會欣喜，但是遇見這種想不明白的好事，難免會有一些荒唐的想法。
這就好比，一個人在馬路上撿了一百塊錢，心情肯定很好。可是，如果每走十步就能撿到一百塊錢，相信撿不了幾張，心裏就會發毛吧？
尖嘴漢子，此時就是這種心情。
“在你幫我選石頭之前，我想先做個法！”林小強一本正經的說。
“做個啥？”尖嘴漢子詫異的看著林小強，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做法，和電影裏道士做法差不多，不過我這比較簡單！”林小強笑了笑說。
“行，你愛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別耽誤太久影響我做生意就行！”尖嘴漢子咧嘴笑了起來，心裏卻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穿一身道袍就以為自己是道士了？這個傻缺，我不坑你坑誰呀？老子今天讓你知道錢是怎麽沒的！”尖嘴漢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鬱，心裏的話也越來越惡毒。
“老大，做法的事咱能不能算啦？這大庭廣眾之下，搞封建迷信恐怕不好吧？”
劉斌一臉擔憂的看著四周。
周圍的幾個地攤攤主，以及一些好事的賭石玩家，在劉斌鑒定原石的時候，已經圍了上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林小強玩一次跳大神，劉斌還真擔心自己的心髒受得了受不了。
就算心髒受得了，這臉麵也受不了呀！
“你還真想把錢打水漂呀？”林小強沒好氣的瞪了劉斌一眼。
“你做了法，錢也一樣會打水漂！”劉斌梗著脖子爭辯道。
和老大的麵子比起來，劉斌更在乎自己的臉麵。
反正林小強臉皮厚不怕丟人，怕丟人也不會穿這麽一身奇葩的衣服出門了。
“切，沒文化真可怕！我懶得理你！”林小強翻了個白眼，走到尖嘴漢子的麵前。
“站住別動，你敢動一下，我就把錢要回來！”
尖嘴漢子本來準備後退一步，拉開和林小強之間的距離，聽了這話，立刻不敢再亂動了。
林小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伸出了右手，伸向尖嘴漢子的頭頂。在無數雙眼神的注視中，林小強虛空一抓，隨即轉身向劉斌的頭頂拍過去。
看著林小強如同慢鏡頭一般的動作，劉斌微微遲疑了一下，身子晃了晃並沒有亂動，任由林小強的手掌落在自己的頭頂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在林小強拍下來的一瞬間，劉斌突然感覺到渾身一愣，隨即這種感覺又消失不見了。
“歐啦！”林小強咧嘴一笑，轉身對尖嘴漢子說：“現在你去選吧，幫我選一塊價值三千塊的翡翠原石！”
“靠，裝神弄鬼，嚇老子一跳！”尖嘴漢子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一臉不爽的走進身後的石頭堆。
自己手裏的這幾塊破石頭，尖嘴漢子比誰都清楚，這些石頭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出玉的貨色。
若非如此，尖嘴漢子也不會丟下攤位不管，跑去和劉斌瞎搭訕。
隨意掃視了一眼，尖嘴漢子彎身撿起一塊排球大小的石頭。
之所以用排球來形容，是因為這款石頭本身就是橢圓形。石頭的來源，尖嘴漢子已經記不清楚了，反正在他的攤位裏已經放了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一年多的時間，無人問津，每天早晚又不得不搬來搬去，尖嘴漢子早就心裏不爽了。
現在終於逮著個機會，尖嘴漢子幾乎想都沒想，就把石頭交到了劉斌的手裏。
抱著這塊十幾斤的大石頭，劉斌首先仔細觀察了一下，通過種種跡象，劉斌確定，林小強被坑的體無完膚了。
“老大，石頭買回來了，要不要切一下呀？萬一出了玻璃種你就發財了！”劉斌陰陽怪氣的問道。
“哈哈，對呀，快點開一下！”
“能開出綠，這塊原石我買啦！”
“這小夥真逗比，我還第一次遇見這樣買石頭的人呢！”
交易完成了，周圍的人終於敢大聲發表意見了。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劉斌臊的滿臉通紅。
恍惚間，劉斌覺得自己和林小強，就是兩隻被關在籠子的大馬猴，正接受遊客們的議論。
而劉斌這隻大馬猴更不濟，手裏還抱著一塊一文不值的破石頭……
“不幹了，這事之後，這老大鐵定不能跟了，忒特麽丟人了！”劉斌咬了咬牙，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