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戰饕餮、神劍合壁


    令狐思寧氣不過,一揚手中的玄冰劍怒罵道:“畜生得意什麽?看你家姑奶奶收拾你!”用力卓開龍一的手,脫出龍一運起混元神力造成的保護圈,使出‘殘月劍法’,劍光宛若連綿的潮水般攻向饕餮。


    張天師在左邊喊道:“小公主別上當啊!那孽畜在氣你們的!”叫喊中掏出一把符咒,也不管是什麽的了,幾百道符咒化作白光朝饕餮鋪天蓋腦打過去。


    龍一大叫聲:“不好!”影隨聲動,身影從空中掠向令狐思寧,四把神劍同時飛出,擋在令狐思寧的麵前布起一道劍幕。


    饕餮見令狐思寧貿然行動,正中下懷,張開血盤大口,噴出一團黑氣,迎向她。


    黑氣剛噴出,幾百道符咒剛好到達,符咒打在饕餮身上化開,馬上烈火熊熊、雷聲轟鳴、電光亂劈。那邊龍一的神劍早已布起的劍幕擋住了整團黑氣,黑氣在劍幕中給絞得粉碎,變成絲絲縷縷,隨風飄散。


    龍一的身影已移至令狐思寧麵前,責怪地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啊?”說著伸手想去挽著她。


    令狐思寧叫道:“哥哥小心!”


    不等龍一明白是怎麽回事,一條毛茸茸的黑影打在龍一背後的防護罩外,“嚨”的一聲悶響,龍一的防護罩給震散。龍一撞向令狐思寧,連帶著她也給撞得飛向半空,寶劍脫手飛出。五把神劍逝暫時失去了控製,在半空中飛舞。


    原來狡猾的饕餮在龍一的背後偷襲,剛才那毛茸茸的黑影就是它的尾巴,尾巴穿過劍幕狠狠打在龍一的防護罩上。


    鮮血由兩小的口中噴出,合一形成血霧,血霧在空中飄飄緲緲散落。


    五把神劍沾上鮮血後,劍身激烈震動著,嗡嗡亂響。慢慢地五把神劍變得虛幻起來,實體融合消失,五色劍光絞成一團,色彩綺麗。然後五色劍光分裂成一青一紫的兩道劍光。


    半空中的張天師叫道:“快控製住劍光,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劍合一!”


    龍一拚命祭動著如意烏梭,烏梭祭起在他頭頂上盤旋,灑落無數金光。金光中龍一右手拉著令狐思寧的左手,混元神力在兩人間循環,左手運起吸字訣,強把紫劍光拉至手中。


    令狐思寧右手也同時運起吸字訣,她的魔元得到龍一混元神力的資助下顯得功力大增,魔元源源不斷使出。青劍光也控製在她手中。


    饕餮見兩道劍光給兩小控製住,目露畏懼之光,步步往後退去。它大概以前吃過這神劍合一的虧,至今仍然諸多畏懼。


    張天師狂叫道:“小心饕餮逃跑!攻它身後斷它退路。”


    兩小手拉著手控製著劍光,飛躍至饕餮背後,劍光同時祭起,‘軒轅劍法’和‘殘月劍法’的招式同時施展出來,滿天青紫劍光飛舞,風雲雷動,月落星殘。


    劍光落在饕餮身上,毛發亂飛,劃出道道劍痕,不斷滲出鮮血。五把神劍幻化出來的紫青劍光果端是厲害。剛才還是刀槍不入的饕餮,現在給兩小打的狼狽異常。


    兩小對劍光越操越越熟練,‘軒轅劍法’和‘殘月劍法’的招式也不再生疏。混元神力把兩人的心靈連接在一起,心意達到相通的境界。


    饕餮左衝右突,卻處處受製,它發怒了,停住龐大的身軀,不再做無謂的突圍打算。隻見它全身不多的毛發豎起(皆因給兩小的劍光剃得差不多了),把屁股對著兩小,尾巴豎起,變成一根大棍子,頭向剩餘的蠶繭,張開血盤大口,用力一吸。蠶繭頓時化作白煙給它吸進口中,它在吸取真元的同時,肛門卻排除道道黑氣,湧現兩小。


    張天師叫道:“小心啊!黑氣有毒!”要知道,饕餮貪吃是出了名的,它縫物就吃,而消化又不好,有毒的無毒的都積攢在它龐大的身軀中,久而久之,這些生物全化為氣體,變成劇毒之氣。


    兩小見此情景,早已心有靈犀,互笑一下,雙手合攏,隻見青紫劍光相互合一,幻化成巨大的白劍芒,宛如若流星劃破黑暗的天際一樣,卷向黑氣,撕裂黑氣後由饕餮肛門穿入,打血盤大口飛出。


    饕餮來不及呼號一聲,龐大的身軀有若一座小山崩塌一樣,瞬間倒地。鮮血流出一大片,染紅了大地。鮮血中隻見一個宛如籃球般大的球體從饕餮口中滾出,球體發出黃色的熒光。


    張天師早已降落在泛著黃色熒光的球體旁,仔細地察看著。


    兩小收回劍光,撤回真元,頓時,劍光又化為五把神劍。兩小對視一笑。雙雙降落的張天師身邊。


    張天師笑道:“嗬嗬!……年輕人的運氣就是不錯。想不到饕餮這孽畜居然修煉出這麽大的一個內丹!怕是要費它萬年的時間才有此成績。”說著撿起饕餮內丹,和兩小一起趕回綠洲小屋。


    一路上,三人興奮異常。


    回到小屋,張天師拿出饕餮內丹,對兩小說:“這顆內丹是兩位的功勞,老道我沾光了。咱們現在就把它分吃了。”


    龍一奇怪地問道:“饕餮的內丹能吃嗎?”


    令狐思寧捂著鼻子道:“這麽髒的東西,惡心死了!”


    張天師正色地道:“饕餮的內丹一點也不髒!它可是饕餮幾萬年的真元精華所集,對修真者來說是永不能求的寶啊!能吃上也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說著取出三個玉腕,用銀針輕輕刺破內丹皮囊,皮囊中流出黃色液體,很快就流滿了三碗,皮囊中的液體還剩下一半。


    張天師對著龍一道:“賢侄你有什麽非鐵器類的器皿嗎?”


    龍一笑道:“有啊!怎麽了?”


    張天師道:“內丹裏還有一半液體,想把它裝盛起來,但裝丹液不能用鐵器類的器皿,所以問你了!”


    龍一從腰帶中取出一個葫蘆,遞給張天師。張天師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丹液裝進葫蘆中。裝完後把葫蘆往龍一眼前一遞,道:“給!收起來!”


    龍一驚奇問道:“張爺爺您幹什麽?”


    張天師笑道:“消滅饕餮全仗賢侄功勞,老道我討光分上一碗足以,剩下的賢侄收好,說不定那天用得上排場。”


    龍一推辭不過,隻好把葫蘆收入儲物腰帶中。


    張天師又道:“饕餮的內丹皮囊我就先收下了,這東西製成的儲物袋大可容天下,小可容芥子,是一寶啊,等我製成儲物袋再送與你們。相傳彌勒佛祖的乾坤袋就是饕餮內丹的皮囊製成的!當年孫猴子給乾坤袋吸進也難逃出啊!”


    張天師和龍一一人抓起一玉碗,仰起頭咕嚕咕嚕地就把丹液喝下去,然後盤腿坐在地上運起真元來。


    令狐思寧開始死活也不敢喝,在屋子中無聊地來回走著。過了一會兒,她才一手抓起玉碗,一手捂著鼻子,試著用舌頭舔了舔丹液,一種說不出的好味漫遍整個舌頭。她才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喝完看看龍一他們,見他們都在閉目打坐著,就偷偷地用舌頭再舔舔玉碗底。


    令狐思寧喝完丹液,也馬上盤腿坐下,運起魔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打坐的三人依然還在打坐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三人同時醒了過來。


    此時的張天師已經不複原來老態龍鍾的模樣,身板變得筆直,頭發恢複烏黑,臉上的皺紋消失,恢複一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的模樣。原來,張天師在八百年前為了看守饕餮,元神進劍中以後,肉身少了元神的看理慢慢腐化了,元神也在和饕餮不斷的對抗中消磨成老態龍鍾的模樣,現在得丹液的功效,不但恢複本來的麵貌,而且元神修至散仙的境界。


    令狐思寧原本是靠張天師的固神符神識才成形的,現在得到丹液的幫助,修為已經到達分神期的中期。神識已經化成真正的元神,元神隱約溢出聖潔的光芒。


    龍一看上去一點變化也沒有,其實真正得益最大,本來是剛開始修神的他,現在已經突破第一層大地之心的化境,隱約快到心境的境界。


    張天師笑著對兩小道:“賢侄、公主,老道劍中的任務得兩位的幫助總算完滿完成,不但如此,還修至散仙的境界。現在老道我是無所牽掛了,老道我要雲遊九州四海。他日有緣再見,就此告別!”說著白光一閃,張天師的身影消失掉,半空中隱約傳來他的話語:“兩位,老道我他日製成乾坤袋後自會找你們!寶劍就麻煩物歸原主吧!”


    龍一仰天發出一聲呼嘯!傳音道:“我會的,張爺爺!再會了!一路順風!”


    道別完,拉著令狐思寧閃出寶劍,回歸真身。


    昆侖山、三清觀。


    黃昏,斜落的夕陽最後的餘暉照灑在三清觀上,顯得金壁輝煌。


    三清觀外,龍一正拉著令狐思寧屹立在陡峭的山崖上,夕陽的餘暉為兩小度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令狐思寧笑道:“哥,我想父王了,我想回魔界。”


    龍一答道:“可是現在我還不能陪你去啊,我答應了張爺爺要把依天劍送回峨嵋。”


    令狐思寧皺了皺可愛的瑤鼻道:“那……?我陪你去,講好了啊!送完劍你要陪我回魔界的啊!”


    龍一刮了刮她的小瑤鼻笑道:“好啊!不過你不怕峨嵋派的人追著你打嗎?”


    令狐思寧笑了:“嘻嘻……,我啊!不怕他們咯!現在我功力大增,再說我還有哥哥你護著呢!才不用怕他們!”


    龍一笑道:“就你頑皮!好了!算我怕你了!以後有我在沒有人能再欺負的了你!送完劍我就陪你回魔界!我也想見識下魔界的風光如何!嗬嗬……”


    “蜀中多仙山,峨眉邈難匹”,是大詩人李白讚美峨眉山的詩句。峨眉山以優美的自然風光和神話般的佛國仙山而馳名中外,美麗的自然景觀與悠久的曆史文化內涵完美結合,相得益彰,享有“峨眉天下秀”的讚譽。


    峨眉山又稱“大光明山”,位於四川峨眉市西南,即四川盆地向青藏高原過渡地帶,因山勢逶迤,“如溱首峨眉,細而長,美而豔”而得名。山體南北延伸,綿延23公裏,麵積約115平方公裏。峨眉山峰巒交錯,互為屏障,高峻逶迤,蒼茫無際。主峰萬佛頂海拔3099米,鳥道盤空,石徑穿雲,回旋曲折,山程75公裏。峨眉山不僅以秀麗的景色名揚四海,更以她那日出、雲海、佛光、聖燈使峨眉山久盛不衰。從山麓至山頂,“一日有四季,十裏不同天”。


    峨眉山山脈挺秀,群山疊翠,穀壑幽深,岩石巧立;且長鬆亭亭,曲藤依依,清泉漱石,猿攀鳥語,素有“峨眉天下秀”之美譽。


    峨嵋劍派的坐落在峨嵋山南麓的一個小山峰上,在峨嵋山峨嵋劍派算是比較特殊的一個,因為峨嵋劍派是道教,而其他的派別都是佛教,所以現出它是蜀中的異數。


    峨嵋劍派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實力不容忽視。掌教清虛的修為據說已經快到度劫期了。還有三大長老,三大護法,都是分神期以上的人物。峨嵋前任掌教苦竹,幾十年來杳無音信,有人說他已經謝世了;又有人說他飛升成仙了;還有人說他就在峨嵋上中的一個小洞裏清修,還道曾經在峨嵋山中遇上過他,總之是傳言多多。而清虛門下的親傳弟子“峨嵋七子”實力也不弱。


    中午十分,蜀中大地還在烈日的狂烤下,而峨嵋山上卻顯得陰涼無比。


    峨嵋山的南麓,這裏正是峨嵋劍派的所在地,一男一女,兩個俊美異常的小孩中正緩緩踱步而至。來者正是龍一和令狐思寧。


    峨嵋劍派果然氣勢不凡,整個道觀占地30多畝,道觀雕梁畫棟,正門匾額上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清心觀”,字跡蒼勁有力,力透匾額,據說為當年張真人所題。


    兩小來到門外,龍一大聲叫道:“道德宗龍一,奉張天師之命有事求見清虛道長!”


    山門霎時打開,出來的是兩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一高一矮。


    矮道士嗡聲嗡氣道:“什麽人這麽大膽?敢在峨嵋劍派門前大聲喧叫啊!”


    兩道士一見是龍一他們,一個小道士帶著一個小女孩。高道士就笑道:“兩位要見掌教有何事啊?”


    龍一正色道:“小道奉張天師之命求見清虛道長!”


    “哦喲!那位這麽厲害啊?也敢叫張天師啊?”矮道士諷刺道。


    龍一一點也不怒。那邊的令狐思寧卻忍不住了,怒道:“你算什麽身份啊?張天師也配你知道啊!”


    矮道士受不了令狐思寧的怒罵,咆哮道:“坯!老子峨嵋劍派的見鬆,你這小不點那滾出來的!你奶奶的!再在這撒野就把你困起來!”


    高個子的道士在旁冷眼觀看著。


    令狐思寧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隻聽到“啪啪……”幾聲響起,令狐思寧又出現在原地,消失跟出現之不過是瞬間的事情,不注意的根本就看不出來。


    那邊那個矮個子的見鬆雙頰留下幾個紅彤彤的手印,嘴角溢出幾縷鮮血。原來令狐思寧氣不過他嘴裏不幹淨,給了他幾個巴掌。以令狐思寧現在的修為,別說見鬆沒有防備,就算防了還是一樣的下場。


    高個子一見事情不妙,再目睹了令狐思寧不可思議的手法後,馬上退回觀中搬救兵去了。


    見鬆含著滿嘴鮮血,嘴裏還在嘟嚷著什麽,令狐思寧朝著他又揮了揮手掌,嚇著他倒退幾步,嘴裏再沒有說話。


    龍一在旁邊冷冷地看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一會兒,高個子的道士領著七個道士出來,出來的正是峨嵋七子。


    青雲一見是龍一和令狐思寧,就冷冷道:“龍道友好本事啊!寶劍你奪去也罷,現在又欺負到峨眉山上來了!”


    龍一冷笑著並不說話。令狐思寧冷笑道:“臭道士,我哥哥好心給你們送劍來,開門的居然這樣對待,原來這才是峨嵋的真正本事。”


    若雲怒道:“小妖女!說什麽送劍!你會這麽好心嗎?”


    令狐思寧冷笑道:“我是不會這麽好心!但我哥好心,想不到好心卻沒有好報啊!你問問他們兩個吧!我懶得說!哼哼!”


    青雲瞪了下見鬆和那個高個子道:“見鬆、見智是你們惹出來的禍嗎?”


    高矮兩道士低著頭不敢說話,青雲一見,知道事情就壞在這兩人手上,正準備道歉。


    若雲大聲叫道:“小妖女!你道爺我很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劍是你盜去的!現在又來貓哭老鼠嗎?”說著拉開架勢準備大幹一場的模樣。


    令狐思寧心裏早就不是滋味,上次不小心傷在若雲的劍下,現在他又左一句小妖女,右一句小妖女的,撤出玄冰劍,操在手上,就準備衝上去砍他一場。


    場麵拔劍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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