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集團董事長蔣輝煌,在江湖上被稱為蔣哥。


    本來按他的年齡和身份,應該被尊稱為蔣爺。隻是他不希望被叫老,一定要讓人稱他為蔣哥。


    他和趙爺關係不錯,知道趙爺現在不方便出麵訓斥陳剛,自己便先來打頭陣。


    當然他更看不慣陳剛這樣的無名小輩在這裏狂妄:“有你這樣算賠償的?他媽的,你算什麽東西?”


    “真有本事,你就把華亮的手弄折。不過我要把話說在前頭,要是把骨折弄偏了、弄重了,我馬上叫人先把你給辦了。”


    “張小姐,不是我不給張家麵子,實在是這小子太狂妄。你們也不能把所有人給得罪了。”


    這說的也是大實話。酒桌上的許多人都認為陳剛不可能把華亮的傷勢弄的跟那些保鏢一樣。


    要知道,連趙爺身邊一等一的高手李有天,也不能精準地控製好傷勢的輕重。陳剛這樣的人能做到?不會發生絲毫的偏差?


    趙爺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冷笑,覺得陳剛還是年青了一些,為了張家強出頭,現在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張穎原先一直很淡定地看著、聽著,到現在也有些著急了,覺得事情要搞砸了啊。


    賠償不是這樣算的,也不是這麽獅子大開口的。不過,畢竟是豪門的二小姐,雖然心裏著急,但在表麵上,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華生本來聽得很緊張,現在倒開始陰陰的一笑:“蔣哥說的有道理。陳剛,你若把小亮傷重了一點,你就得罪了我們在坐的所有人。小子,話不能說得這麽滿、這麽狂。”


    陳剛猛拍桌麵,對著蔣哥冷聲道:“我代表張小姐說話,現在趙爺和張小姐都沒有發話,你算什麽東西?對我指手畫腳。”


    “既然華生華亮父子不到黃河不死心,那麽就試試吧。”說完,陳剛快步來到華亮身邊。


    華亮下意識地想進行躲避,可陳剛很輕易地抓住了他的一隻手臂,在大家還沒有看清具體的動作,就聽到了一聲不輕不重的、但十分清脆的“哢嚓”聲!


    接著,華亮痛苦的嚎叫聲響起,他一隻手扶著另一隻半吊著的胳膊,開始大呼小叫。聲音在包廂裏回蕩,很刺耳。


    他從小養尊處優慣了,怎麽經的起骨折這樣的痛苦?


    華生也一下子驚懼,他根本就沒有料到陳剛會如此果敢,竟然在這麽多大佬和名流麵前,直接出手傷人。


    這樣的果斷和決絕,讓見多識廣的趙爺和狂放的蔣哥也一時沒有反映過來。


    華生手指著陳剛,氣的說話都不連貫了“你,你,你竟然,你……”


    陳剛瞪著眼,大聲說道:“你什麽,剛才我拍了一下酒桌,桌布下的木桌有二道深痕。”說完,就掀開桌布的一角,大家仔細一看,果然有二道深痕。


    這讓看到的人都心裏大驚,陳剛無論對力道的掌控,還是手勁的力量,都是實打實的恐怖級的存在。


    如果現在惹急了這家夥,很難說會搞出什麽樣可怕的事情出來。


    陳剛此時又笑了笑:“這是蔣哥說出的意見,華老板剛才也同意了,那我就試試嘛。”


    “現在華亮隻是手臂骨折了,跟其中一個保鏢的手骨折完全一樣。我在部隊裏,訓練活人、折騰敵人,多的數也數不過來。如果連這樣的程度都把握不住,我就讓你們廢了我的雙手雙腳。”


    這說的真是狂妄至極。


    不過,看到陳剛如此嫻熟的拆骨動作,象極了頂尖殺手和一流保鏢的身手。


    而接下來陳峰說的幾句話,才真正嚇壞了大家本來已經脆弱的心。


    “今天我說的賠償意見,如果想耍無賴的話,也行。”陳剛停了停,吊了吊眾人的胃口後,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道,“我孤身一人,在明寧市也沒有什麽資產和家人,我們可以隨時走的嘛,你們能隨時走嗎?”


    這些話,把在坐的每個人說得心驚肉跳。趙爺、蔣哥、還有華生華亮等諸如此類的人,現在都定居在明寧市,家大業大,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而陳剛還是一身輕鬆的單身漢,說走咱就走,還可以風風火火闖九州呢。


    這個楞頭青要是在走之前,搞一次殘酷的報複行動,那就慘了。


    作為混了這麽多年的老江湖,不會害怕一般身手的恐嚇,畢竟這些年也是打拚過來的。


    可陳剛順手一捏,就拆了人家的關節,拍一下桌子,就在木桌留下了二道深痕,而且他事先可以控製。


    具有這樣實力的人,玩起命來,誰也吃不消,畢竟都有一大家子的人。


    陳剛看似有些油滑,說話不著邊,但動起手來,如此果斷、如此狠辣,簡直是不要命的狂徒。


    不要說其它的大佬和名流,就連趙爺的心裏也有所驚懼,畢竟人的年紀大了,就開始惜使命。


    “跪下!”就在大家心裏打鼓的時候,陳剛對華亮大喝一聲,中氣實足的回音,把還在楞神的各位嚇的手也抖了一下。


    華亮想都沒想,下意識地跪在了陳剛麵前。


    恥辱啊,等到華生反映過來,看到華亮已經跪下了。一切都已經遲了,丟臉已經丟了,多跪一會兒、少跪一會兒,沒有什麽差別了。


    華亮也很鬱悶,有著自己的考慮。在坐的每一位,口口聲聲為麵子,但受痛苦的卻是自己。


    他上次就看到過陳剛可怕的身手,剛才又親身領教了骨折的痛苦,現在已經完全被嚇怕了。


    他想的隻是不吃眼前虧,不想再得罪陳剛,擔心他又對自己出手,如果弄斷一根肋骨,那斷骨比骨折還要疼上好幾倍呢。


    於是華亮還連忙磕了二個響頭,按陳剛的說法,用於抵消腦震蕩。


    華亮已經這樣認錯,已經給張家掙回了主要的麵子。對於有錢人來說,下跪比賠錢更失麵子,因此陳剛也不能再逼他。


    再說了,今天畢竟是來講和的,還要顧及在坐各位,特別是趙爺的麵子。


    陳剛看了看所有人,朗聲道:“現在再談談錢的問題。今天是趙爺出麵,肯定要給麵子,減去二百萬。各位辛苦前來,減去一百萬。張穎是高家二小姐,喜歡行善積德,減去一百萬。”


    陳剛說完,轉身詢問張穎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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