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銘的名字從羅瀚的口裏說出來,趙玉玨的頭搖得厲害。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所有的人都會送給她汽車,鍾銘也不會,她知道鍾銘恨她,她更恨鍾銘。他寧可下地獄,也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


    “瞎想,根本不可能。”趙玉玨不屑一顧的態度。


    “說說,為什麽不可能?”羅瀚對趙玉玨的態度產生了興趣。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沒有為什麽。”趙玉玨說。


    “你雖然不承認是他,但又拿不出不是他的證據,那就隻能相信我了。”羅瀚說。


    “現在不管是誰買了車,誰要把車送給我,我都不感興趣。”趙玉玨口氣變得生硬了,“處長,你幫幫我唄,替我把車退掉。”


    羅瀚離開座位,來到了趙玉玨的旁邊,他們中間隔著一張茶幾。


    羅瀚有一次經過市中心廣場,廣場中心的一座雕像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發現這尊雕像很像趙玉玨,簡直太像了,連飄揚的發型都和她一模一樣。


    當時,羅瀚隻是好奇,覺得是一個巧合罷了。後來,他與一個建設係統的朋友在一起吃飯,曾經聊過這尊雕像。那個朋友說,雕像是一個不肯透露姓名的人捐建的,雕像的頭部,是按照一個年輕女性的照片進行複製,比照真人頭部擴大一倍進行雕刻的。即使這樣,羅瀚仍然沒有在意,隻是覺得好玩罷了。


    直到有人給趙玉玨送車的事發生,羅瀚又想起了中心廣場的那座雕像。這兩件事,本來沒有什麽特別的聯係,但有一個疑點很相似,那就是都有一個不願意露麵的人在暗中操作。


    “雕像的事,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趙玉玨問。


    “我一直以為隻是巧合,根本沒往心裏去,知道有一個不肯透露姓名的人送你汽車,我立刻否定了原來的想法,我覺得這兩件事不應該這麽巧。”羅瀚說,“沒事的時候,你可以去廣場看看。”


    “我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趙玉玨說,“別說那雕像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就算真是我的話,我也不會領情,你不告他們侵權就不錯了。”


    羅瀚眨了眨眼睛,沒有說什麽。


    “我現在怎麽辦?”趙玉玨說。


    “按我說的辦啊。”羅瀚說。


    他讓趙玉玨先沉默一段時間,如果送車的人仍然不肯露麵的話,她就再去一趟汽車店,把自己描述得悲慘一點,爭取得到對方的同情。


    趙玉玨有點不買帳,悲慘有什麽用,同情又有什麽用,她不知道羅瀚的用意。


    羅瀚卻懶得再解釋了,他站起身來,說自己要出去一趟,讓趙玉玨回去好好想想。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羅瀚自信早晚都會露麵的購車人並沒有出現。按照汽車店原來的說法,到了一個月,店裏就會把汽車送到趙玉玨的單位來。


    在這一個月裏,趙玉玨連續去了汽車店幾次。她咬住了一個字眼,就是要求汽車店幫助她把車退給買主,而不是把汽車退回汽車店。陳經理終於答應她,汽車先暫時存放在店裏,他會聯係總部那麵,找到購車人,爭取把車退給那個始終沒有露麵的人。


    趙玉玨接到郵件滿一個月的這一天,羅瀚向趙玉玨透露了一個可靠的消息:他通過上海的朋友,找到了達達公司的總部,總部的人答應幫助她尋找贈給她轎車的人。


    “到底誰買了這台車?為什麽要送給我?”趙玉玨說。


    羅瀚沒有馬上回答趙玉玨,顯然,他也不知道這個購車的人是誰。


    趙玉玨在遠離局辦公樓的飯店請羅瀚吃飯,感謝他幫自己尋找車主。


    這是趙玉玨第一次請羅瀚吃飯,羅瀚雖然答應了趙玉玨,卻推說家裏有事,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這件事花費了您很多的精力。”趙玉玨端起杯子說,“謝謝處長大人。”


    羅瀚和趙玉玨對麵而坐,樣子隨和親切,並不像她的領導。


    “雖然上海的公司答應了,但到現在沒能找出那個送車給你的人。”羅瀚說。


    “這可能就是那個人的目的。”趙玉玨說,“讓我們永遠找不到迷底。”


    羅瀚看著趙玉玨,欲言又止。


    “處長,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趙玉玨說。


    “說也沒用,我得不到答案,所以就不想說了。”羅瀚說。


    趙玉玨的心裏納悶,羅瀚想知道什麽答案呢?這個答案和她有關係嗎?


    “玉玨,有句話,我可能不該說。”羅瀚說,“據我的觀察,你可能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按理說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我不喜歡男人。”趙玉玨馬上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怎麽能當著一個男人的麵,說自己不喜歡男人呢,“主要是不喜歡和男人接觸。”


    “我不是男人嗎?”羅瀚白了她一眼。


    “你當然是男人,但你已經有家了,我是說,我不喜歡那種被人糾纏的那種感覺。”趙玉玨知道自己在強詞奪理。


    此時,她同時想起了兩個男人:周森和鍾銘,一個癡狂,一個瘋狂,使她在短短的兩年裏,領略了生活的可愛和可憎。


    “玉玨,你可不要像我姐。”羅瀚說


    “你姐?從來沒聽你說過,她怎麽了?”趙玉玨問。


    “她都快五十了,到現在也沒有成家。”羅瀚說。


    趙玉玨不知道羅瀚還有一個未婚的姐姐,頓時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立刻多了許多人情味。


    “有時間介紹我認識一下唄,我們一定會有許多相同的生活感受。”趙玉玨說。


    一天,羅瀚從辦公室給趙玉玨打來手機,讓她過去一下。從羅瀚的辦公室到趙玉玨的辦公室,隻隔了一個房間,超不過十米的距離,趙玉玨來到局裏以後,羅瀚遇到需要單獨吩咐的事情,就用找電話叫她過去。


    “下午跟我去一趟檢察院。”羅瀚說。


    “檢察院?去那兒幹什麽?”趙玉玨說。


    “領導沒告訴你的事,不要多問,去了就知道了。”羅瀚說。


    羅瀚似乎對檢察院很熟,保安不僅沒有攔他,還滿臉帶笑地和他打著招呼。羅瀚領著趙玉玨來到三樓,一間辦公室的門正敞開著。羅瀚探了探頭,不敲門就進去了,還回身招呼了趙玉玨一聲。


    好氣派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的是一位端莊的中年女性,想必這個房間的主人。


    “你這小子,來了也不打個招呼。”女領導說。


    “今天早晨不是打了招呼嘛。”羅瀚向趙玉玨介紹道,“這位是羅星檢察長”。


    被稱為羅星檢察長的人,向趙玉玨點了點頭。


    “她就是小趙,我們科新來的,就是那個筆試第一、麵試第二的趙玉玨。”羅瀚說。


    羅星很給羅瀚麵子,鄭重其事的從櫃裏拿出紙杯,走向飲水機。


    趙玉玨忙走過去,拿過羅星手裏的杯子,來到飲水機旁,接了水,又先遞給羅瀚,又遞給了羅星。羅星接過杯子放在麵前,伸手去夠一份材料,胳膊正好碰在杯口,就在杯子歪倒的一刹那,趙玉玨準確地扶住了杯子。


    羅星站起來要把材料遞給羅瀚,趙玉玨順手接過材料,傳給了走過來的羅瀚。


    “小霞呢?”羅瀚說。


    “上次省檢來客人,對小霞的很滿意,回頭就把她要去了。”女人說。


    “走了?”羅瀚說。


    “調到省裏去了。”羅星坐了下去,認真地看了趙玉玨一眼,對羅瀚說:“你今天帶著這麽個美女,到底想幹什麽啊?”


    “幹什麽?我能幹什麽啊?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嗎?趙玉玨是我學生,想請你這老師給上上課,怎樣從事機關工作,你講課是有名的,全市人民都知道,就是一般不講。”羅瀚說。


    “扯呢,我這兒有一堆工作呢。”羅星說,“羅瀚,你跟我說實話,你在哪兒淘來的這麽可愛的丫頭,讓人不稀罕都難。”


    “我們小趙可不是花瓶,她是法律和財會雙文憑,都是自學考試通過的。”羅瀚炫耀著。


    趙玉玨一時有些懵懂,一種來自女人的毫無目的的讚美,讓她受崇若驚。羅星似乎很給羅瀚麵子,馬上把身體轉向趙玉玨,問起了她的簡曆,羅瀚則房間裏轉了起來。


    “羅瀚,這麽優秀的女孩子,跟著你,我有點不放心。”羅星說,“你可給我聽好了,少帶人家到處招搖,對一個姑娘家影響不好,人們對你的評價也會發生變化。”


    “有那麽嚴重嗎?”羅瀚模棱兩可地說。


    趙玉玨雖然覺得羅星的話有道理,但不明白她這麽說的目的是什麽,隻能表情依舊地看著羅星。


    “今天晚上,我能見到你們局長,我得跟他說說,這麽招人喜歡的女孩子,你罩不住。”羅星說。


    “我知道,你就是見不得男人女人在一起。”羅瀚轉身對趙玉玨說,“我姐老封建了。”


    “你姐?”趙玉玨表情錯愕,怪不得羅瀚講話毫不拘束,麵前的羅星檢察長難道就是羅瀚說的姐姐,那個至今仍然獨身一人的姐姐?趙玉玨想向羅瀚確認一下,卻覺得那樣很失禮。


    【作者***】:趙玉玨與鍾銘的另類感情,請點擊閱讀長篇小說《非常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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