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甲並不是反對薑玉慧一個人住在這樣的大空房子裏,而是覺得他一直沒有見到薑玉慧的家長,有一點奇怪。不過薑玉慧說的沒錯,她是不是住在這裏,不是他應該管的事情。


    “小慧兒,我已經是你的男朋友了,哪天到你家串個門唄,見一見你的父母。”申一甲想試探一下薑玉慧。


    薑玉慧從申一甲的身上抬起頭來,理了理垂下來的頭發:“行啊申一甲,說你胖你就喘起來了,給你點兒笑臉你就當愛情。”


    “好好,我喘,我拿笑臉當愛情。”申一甲想把薑玉慧從身上掀下去,不料她兩手撐著床,用力地反抗著。


    “申秘書這麽不堪一擊啊”薑玉慧說,“我說著玩的。”


    申一甲猛地用力,終於把薑玉慧從身上掀下來,反身壓在她的身上。


    “你要幹什麽,你不要胡來啊。”薑玉慧伸出雙手,擋在申一甲的胸前。


    “我叫你說著玩,我叫你說著玩。”申一甲輕鬆地將她的兩隻小手按在床上,俯下身去,輕輕叨住了她的唇上。


    薑玉慧的兩隻手忽然鬆軟下來,任他叨起她的牙關,猛烈地親吻起來。這是一次非常融洽的親昵,薑玉慧隻矜持了一瞬間,就扭動著身體,手和腳與申一甲糾纏在一起。


    這是申一甲懷中擁著薑玉慧,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生怕引起她的任何不滿。


    除了這套房子,除了薑玉慧敏感的身體,申一甲對她很陌生,她就像一個迷一樣,風盈靈動地呈現在他的麵前,吸引他探究謎底。


    “哎呀!”薑玉慧掙開申一甲的嘴唇,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


    申一甲知道,他們之間的親熱已經告一段落了。他側過身體,把薑玉慧攬在懷裏,薑玉慧的手捏著她的下巴,腳勾著他的腿。


    “你太凶了,想吃人呐。”薑玉慧說。


    申一甲“嘿嘿”笑笑,其實薑玉慧也挺猛,像蛇一樣纏著他,好像要把它吞掉似的。


    “小慧兒,給我講一講你的故事。”申一甲說,“我很想聽。”


    “我嘛沒什麽故事。”薑玉慧說,“從小學到中學,從中學到大學,從大學到單位,一切都很順利,好像是上天早已為我安排好了。


    “你到財政局幾年了?”申一甲問,“是大學畢業直接去的嗎?”


    “直接去的,我已經去了三年,準確的說是兩年半吧!”薑玉慧說。


    “才兩年半你就是副科長,厲害呀。”申一甲說。


    “小意思啦,你不是也科長嗎?”薑玉慧說。


    “你當年去財政局沒少花錢吧?”申一甲問。財政局這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去的,如果沒有特別的關係,那恐怕就得靠錢砸啊。


    “競爭激烈著呢,哎呀,不提了,那些煩心事太鬧得慌。”薑玉慧說著,從床頭櫃上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


    “好像今天晚上有一場演唱會,忘了在哪個台了。你去冰箱給我找點吃的東西,然後再把那個小垃圾罐拿過來。”薑玉慧嘟囔著,在申一甲飽滿的胸肌上捏了捏,“好棒啊!”


    申一甲得意地笑了,說別的他不敢,如果說體型和肌肉,就是在政府大樓裏,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他。


    他下了床,穿了拖鞋去廚房給薑玉慧找吃的東西,很快就抱著一些小食品回來了。


    “晚上還要吃零食,你不怕發胖啊?”申一甲問。


    “廢話,晚上不吃還早上吃啊?”薑玉慧歪著腦袋問他,“我胖嗎?你真的覺得我胖嗎?”


    “不胖,我是怕你胖。”申一甲說,“你現在的體型再多一斤就胖了,再少一斤就瘦了,絕對標準。”


    “真會拍馬屁啊!怪不得市長會選你當秘書。”薑玉慧笑了笑,從申一甲的手裏接過那些零食,在床上擺開了。


    申一甲不敢再提市長秘書的事兒了,今天薑玉慧開板就給他一頓猛烈抨擊,他心裏剛產生的那種優越感早已蕩然無存。


    薑玉慧打開一包零食:“申秘書來吧,你陪我吃,不行,你喂我吃。”


    這嬌耍的。申一甲很無奈,隻好從薑玉慧手裏接過一包小食品,從裏麵掏出一根薯條,遞到薑玉慧的嘴邊。


    薑玉慧毫不猶豫的叨過去,咯吱咯吱地嚼了起來。


    “嗬嗬。”申一甲笑了,“我怎麽感覺像在喂貓呢?”


    “你放屁,有這麽給人家當秘書的嗎?我看你是不想幹了,你要不想幹就說話,我現在就把你辭了。”薑玉慧在申一甲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申一甲一咧嘴:“開個玩笑,興你開玩笑,就不行我開玩笑啦!”


    薑玉慧手持遙控器,不停的轉換著電視頻道。


    申一甲在他的身邊坐下來,看著薑玉慧那不停跳動的手,又把兩根薯條遞到了她的嘴邊。


    “太少了,三根。”薑玉慧說。


    “三根就三根。”申一甲重新拿了薯條,遞到他的嘴邊。


    薑玉慧又張開了嘴,把三根薯條一起叼進嘴裏,大嚼起來。


    薑玉慧的手機響了,手機就在離申一甲不遠的床頭櫃上。他順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遞給了薑玉慧。他清楚地看見,來電是“媽咪”兩個字。


    “小慧,你媽的電話。”申一甲說。


    “不怕爛眼睛啊。”薑玉慧不滿地撇了撇嘴,接過手機,放在耳邊,怪聲怪調地說:“額滴花大姐捉我嘛事啊?”


    “嗬嗬。”申一甲沒想到薑玉慧會這樣稱呼她的母親,禁不住嗬嗬笑了兩聲。


    薑玉慧對著申一甲擠鼻子瞪眼的,似乎在責怪他發出了動靜。


    “沒有人啊,就我自己在家呢。”薑玉慧說。


    這回該輪到申一甲瞪眼了,薑玉慧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他不是人難道是鬼啊?


    “我知道,那是狗在叫,我領養了一隻流浪狗。”薑玉慧說,“這小畜牲吃飽了、喝得了,你還不許人家撒個嬌、放個屁什麽的。”


    申一甲想笑卻笑出來。在薑玉慧的嘴裏,他明顯變成了一隻流浪狗,一隻會放屁的流浪狗。


    “你不信,那我讓他給你叫來再叫兩聲。市長秘書,過來,過來,過來叫兩聲。”薑玉慧轉過身來,一隻手指著申一甲,做了一個喚小狗的動作。


    申一甲不想湊過去,他不是不想配合薑玉慧,而是實在不想在電話裏學狗叫。他衝著薑玉慧連搖頭帶擺手,任憑薑玉慧怎麽做鬼臉、瞪眼睛,他就是不肯湊過去。


    “這狗崽子,他媽的太不聽話了。”薑玉慧說,“算了吧,這家夥在那兒犯賤呢,這會兒不想搭理我。


    “媽咪,你聽錯了,真聽錯了,這個屋裏就沒有來過男人,你就別操閑心啦。”薑玉慧說。


    “找小夥子啊?”薑玉慧嘻嘻笑了,“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兒了,快把你自己的事管好吧啊,你別讓我操心就不錯了。”


    “又是逛街啊!不去不去,我可不想給你們當燈泡。”薑玉慧說,“我有那功夫在家睡一覺呢。”


    “行了,你就別惦記了,我肯定不去。”薑玉慧固執地說,“禮拜天我還要遛這小狗崽子呢,牽著我的市長秘書上街裏兜兜風去。”


    “沒空,我哪有空啊,每天下班那麽晚,晚上在外麵吃點飯,回來都**點鍾了,有時候都十點多了,我怎麽回去啊?”薑玉慧說,“你送我回來啊?行了,怕耽誤了你的好夢。”


    “什麽?你看到了?你在哪看到的?哎呀,你還管他幹啥呀?他願意幹啥幹啥去。”薑玉慧說著,瞥了申一甲一眼,向門口的方向指了指。“你出去呆著去,別在這瞅了,瞅什麽瞅,有什麽好瞅的?”


    薑玉慧說著說著就衝申一甲來了,他知道她不想讓他再旁邊聽下去了,那就出去吧,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他也得自覺點啊!


    申一甲慢悠悠地出了門,把臥室門從外麵關上。估計這樣薑玉慧就就放心了。


    薑玉慧和他的母親打個電話,還要回避他,有必要嗎?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啊!申一甲想,其實也怪自己,剛開始他就該出來,省得挨這頓狗屁呲。


    申一甲來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剛才被薑玉慧比方成狗,已經讓他很不舒服了,然後又把他驅逐出門,趕情她還真把他當成秘書了,一點麵子也不給啊。


    申一甲出來以後,臥室裏竟然沒聲了。他覺得奇怪,這娘倆能有什麽背人的事啊,一個字都不想讓他聽見。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多了。今天他得早點回去睡覺,好好調整一下姿態,明天好去常務秘書室上崗。他從衣架上取下外套,慢悠悠地穿在身上,想等薑玉慧打完電話,就告辭走人。


    他等了足有十多分鍾,臥室的門開了,薑玉慧冷著小臉出來了。


    申一甲騰地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


    “你今天怎麽回事?哪有你這麽當秘書的,不是我批評你……”薑玉慧並沒有看申一甲,說著說著,抬起頭來,看著穿好外套的申一甲,“申一甲,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打個噴嚏也得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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