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那些人來開會?”


    “就是海報上的這些人。”


    那個戴眼鏡的男孩子從屁股下麵拿出一張海報來。


    “我昨天發海報時還剩下幾張,今天當墊紙了。你不會嫌棄吧?”


    “不會不會。”謝文接過海報,掃了一眼,立馬就怔住了,因為上麵有個人謝文認識啊。


    昨天晚上拿到徐愛華給的資料,謝文連夜就上網查詢了,頭像正是他。


    “這個人的名字好熟悉啊,不是米國新上任的財務部長嗎?”


    謝文有意指著一個名字問道。


    “不是的,財政部長叫亨利保爾森,這個人叫約翰保爾森。”遞給謝文海報的男生說道。


    果然是他,謝文又裝著不經意的問道。


    “他是空頭還是多頭?”


    “他那頭都不是。一會看多,一會看空,是個滑頭。”戴眼鏡的男學生笑著說。


    謝文聞言,心裏“沽咚”一下,不對啊,這家夥應該是個死空頭啊。


    “他原來看空,還搞了個基金,虧得不成樣子了。後來又看多,結果也虧了。現在既不看多,也不看空了,都成華爾街笑話了。”戴眼鏡的男生說道。


    謝文心裏此刻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馳而過。自己千辛萬苦,不惜遠渡重洋來找他幫自己賺點錢,結果這家夥現在空翻多,多翻空的在那兒玩雜耍呢。


    不行,一定要趕緊找到他,勸他改邪歸正,回到死空頭的軌道上來。


    當然,他那番騷操作自己也略知一二,可知道畢竟隻是知道,知易行難,他才是最專業的。


    你不死做空,曆史就會有拐彎的可能,那是決不能允許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保爾森故意布的迷魂陣,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可不管怎麽樣,自己也要找到他探探底。


    謝文正在這裏患得患失,徐愛華的電話來了,問謝文現在在那裏。


    謝文對哥大又不熟,鬼知道現在在那裏,隻好輕聲的問邊上的深圳小妹妹。


    “我在路易森大樓前麵的草坪這裏休息呢。好的,我等你。”


    問清楚了地方,謝文告訴了徐愛華。


    “謝先生,您現在長居在米國嗎?”


    那個眼鏡男生翻看了一下手機後,臉色忽然有些變化,問謝文。


    “是啊。”


    “能留一個聯絡方式嗎?我們也算有緣。”


    “好啊,歡迎你們有時間去我那裏玩。”


    謝文拿起眼鏡男遞過來的紙筆,寫下了自己的地址與電話。


    “謝先生,我姓任,叫任懷德。”


    眼鏡男接過謝文的聯絡方式,又很鄭重其事的對謝文介紹了一下自己。


    “這名字不錯。”謝文笑笑,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又聊了幾句後,徐愛華,艾米莉找了過來。


    謝文向幾個中國留學生揮手告別,與徐愛華,艾米莉一起走了。


    路上,謝文提議先去華爾街看看。


    看著謝文三人走遠了,那個叫任懷德的眼鏡男才緩緩的對著幾個同學說道:“你們知道這個謝文是誰嗎?”


    “不是深圳什麽風投公司的嗎?連職務都沒有。”


    幾個同學看了眼謝文的名片,不解的說。


    “你們忘記我的專業了?我學的是房地產金融學專業。國內的幾家大型房地產公司都是我的就業方向,我都有研究。


    剛剛看到名片的時候我就覺得眼熟,便查了他一下,結果嚇了我一跳。


    深創風投第一大股東,萬科第二大流通股股東,持股一億四千萬股,如家公寓房屋租賃公司第二大股東,深創鵬程房屋租賃公司法人,第一大股東,米國的還沒查。


    初略估計,資產在二十億左右。”


    任懷德說完,在場的三男三女都張大嘴巴坐在那裏麵麵相覷。


    合著剛才跟他們聊天的鄰家大哥,是一個億萬富豪,還是超級的那種。剛才還懷疑別人想套近乎,圖謀不軌。


    任懷德又說話了。


    “謝大佬來米國肯定是來投資的,剛才他對昨天的研討會很感興趣,而且……”。


    任懷德沉吟了一下,大佬問保爾森,絕對不是無意的,聽到保爾森現狀後顯然不滿意,那大佬的意思是?


    “學會帝王藝,貨與帝王家。”


    任懷德忽然嘴裏念出這麽一句話,在場的那一個不是智商在線的?這貨是動心了,那自己呢?


    大佬既然來米國創業,肯定是要招兵買馬的。自己能進,就能拿到工作簽證,進而就有可能拿綠卡。何況給國人打工,對自己對家裏也有個交待不是?


    想到這些,幾個即將畢業或者實習的中國留學生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任懷德手中大佬的聯係方式。


    華爾街就在哥大邊上,三個人也沒開車,就步行走上一走。


    現在的華爾街,實際上隻是一個金融的代名詞,一個象征而已,大部分的銀行證券等公司都搬到曼哈頓金融中心去了。


    三人走到百老匯與華爾街的交界處,抬頭就看到了著名的三位一體教堂(Trinity Church)。


    早在華爾街還是一堵破爛不堪的城牆的時候,它就已經是這附近的標誌性建築了。


    三位一體教堂的正前方是紐約證券交易所(NYSE),背後是美國證券交易所(AMEX),左右兩側都是高聳的寫字樓,隻有周圍的一小塊地方還保存著17世紀的花園和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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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教堂門前穿越百老匯,就算正式進入了華爾街。


    站在華爾街,謝文忽然覺得自己並沒有預想中的激動,或許在自己眼裏,華爾街並不是什麽王者了。


    徐愛華與艾米莉倒是在讀書的時候天天都來轉一轉,在學金融的學生眼裏,華爾街還是有吸引力的。


    “徐總,你覺得華爾街是什麽?”


    謝文站在華爾街眺望著前方的證交所,忽然問身邊的徐愛華。


    “是投資者的聖地。”


    “是嗎。”


    謝文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徐愛華與艾米莉,輕輕的說道。


    “對於我來說,它就是銀行的一台ATM機。”


    徐愛華與艾米莉聞言都是一怔,相互看了一眼,竟然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相信這二個字。


    華爾街,就是台ATM機。


    這句話後來一直成為了徐愛華的銘言。


    離開華爾街後,三人又逛了一通曼哈頓大街,二個女人一通購物後,開始打道回府。


    “徐總,下周想辦法聯係上約翰保爾森,我想與他見一麵,看能不能約上。”


    坐在車上,謝文拿著海報,點了點保爾森的頭像,對徐愛華說道。


    雖然自己現在資金還捉襟見肘,不能大量投資到保爾森基金,但起碼也要先搞清楚他的真實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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