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在家喝茶,燕菁推門進來。


    老朱:燕菁,你怎麽今天才過來。我有事跟你商量。


    朱燕菁:哦,最近忙的很。強強轉學的事剛弄好。


    老朱:哦,那就好,那就好。周末有空也讓他過來看看我。


    朱燕菁:他學習緊,忙的不得了。對了,爸,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啊?


    老朱:還是上次給你說的換房的事,我已經和一樓的小王說好了,他也同意和我換!


    朱燕菁:哦,我正想跟你說呢。我回去想了想您說的也對。我們工作忙,照顧不到您。你和馬阿姨的事我也不反對了。


    老朱:真的?太好了。你沒騙我吧?


    朱燕菁:爸,我怎麽能騙您呢?您看,我已經給你們換了套底層。戶主都換成了你的名字了。那邊我都跟你收拾好了,過兩天我們就搬過去。


    老朱:好好。


    女兒走後老朱在想女兒啥時候開始這麽理解自己了?


    女兒帶老張走到棚戶區哪裏。


    老朱:燕菁,這就是你給我換的底樓啊


    朱燕菁:是啊,平房,徹底底樓,省的你聽人家樓上地板響了


    老朱:這也太破了吧?


    朱燕菁:爸,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老房子,冬暖夏涼,環保的不得了,再說這是城郊,你看看這環境,沒汙染,可比城裏好多了!


    老朱:我這看個病都不方便。我還是要原來的房子。


    朱燕菁:爸,你以為是做遊戲啊,我來來回回折騰了多少次才換到這房子,住四樓您嫌太高,住平房你又嫌太破,你要怎麽樣啊,實話告訴你吧,四樓的房子我已經賣了,這房子你不住也得住。


    老朱:啊?你……


    朱燕菁回到家在洗手間唱著歌洗手


    朱丈夫:老婆,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燕菁:房子的事我搞定了!


    朱丈夫:搞定了?哪裏啊?


    燕菁:就是上次去看的那兩間老平房。


    朱丈夫:那兩間平房?太破了一點吧,你爸肯住嗎?


    燕菁:他肯也得住,不肯也得住,這由不得他,那四樓的房子我已經賣掉了。再說,我這次把戶主寫上他的名字了。他一聽還很高興,就搬走了,一搬走可就由不得他了。


    朱丈夫:那套賣了多少錢?


    燕菁:四樓的房子嘛,賣了38萬,那兩間老平房嘛8萬買的,這一進一出我們就賺了30萬啊。


    朱丈夫:老婆厲害


    燕菁:這樣以來,兒子以後讀大學的錢都有了,我看那,現在這個老太婆肯定不肯跟我爸住了。到時候這套小平房也是我們的。


    老朱心裏真的叫有苦說不出,早知道這樣,索性不要換房子了,他情願老死在四樓,更加讓老朱擔心的是馬玉環,本身自己跟馬玉環的婚事就在眼前了,這樣一來,這破房子怎麽讓馬玉環來住,就算馬玉環不計較,他也感到對不起馬玉環啊。


    舊房內老朱在和馬玉環聊天。


    老朱:我白白養活她這麽多年,辛苦了大半輩子,到頭來,你看,還住這麽破的房子,唉!


    馬玉環:別想了越想越生氣,上年紀了我們就得自己想開點。


    老朱:唉,作孽啊!


    馬玉環:算了算了這房也沒那麽差勁,等一會兒我兒子就要來了,我叫他帶人來幫著修修吧。


    老朱:玉環啊真是對不住你啊。


    馬玉環:這怎麽能怪你呢


    老朱:實在是有點委屈你了住這麽破的房子。


    馬玉環:我又不是看上這房子,我是看中你這個人啊!再說了,這房子出入也很方便的。


    馬玉環的兒子小東走了進來。


    小東:媽


    馬玉環:兒子你來啦。


    老朱:請坐請坐。


    馬玉環:人呢帶人來修的人呢。


    小東:媽我沒帶人,朱大爺,不是我不叫人來修這房子,我爸死的早,是我媽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我想讓我媽過一個好的晚年生活,你們倆黃昏戀我一直很支持,我覺得隻要我媽開心,我就高興,不過你這兩間破房子讓我媽住,也實在太委屈我媽了。


    老朱:唉,是太委屈玉環了。


    馬玉環:哎呀,小東


    小東:我不舍得,對不起,朱大爺。


    馬玉環:小東,你怎麽這樣跟你朱大爺說話呢。


    小東:媽,我們走吧!


    小東拉著玉環剛走,女兒拎著東西進來了。


    朱燕菁:爸那馬玉環怎麽沒來?


    老朱:她不會來了,你滿意了吧?


    朱燕菁:我就知道她一看你住這地方呀就不會要你了?


    老朱:滾你給我滾。


    朱燕菁:你老糊塗啦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這樣對我啊隨便你我再也不來了。


    老朱:你不來氣我,我還能多活兩年。


    朱燕菁走,又回頭把帶的東西拎走了。


    老朱一人在房子裏麵聽著戲喝悶酒,邊喝邊歎著氣,酒喝完了。拿起照片看,淚流滿麵!


    老朱就這樣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女兒是再也不登門了,隻有馬玉環偶爾來看看,因為在郊區,來回不方便,馬玉環也不能常來,可憐老朱平時隻能與影子相伴。日子那個過的苦啊。一天,一個大好消息降臨到老朱身上。


    老朱一個人在房間裏喝著悶酒,馬玉環進來。


    馬玉環:老謝,怎麽又喝上了。


    老朱:你來了。


    馬玉環:醫生不是不讓你多喝酒麽?


    老朱:你說我一個人不喝點酒還能幹啥!


    馬玉環:唉,這住的離我們以前的小區太遠。來回也不方便,我也不能經常來看你。


    老朱:唉……


    馬玉環:你看這是我給你燉的雞湯,你趁熱喝點。


    老朱:好好!這時傳來敲門聲。


    老朱:進來!


    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說:您好,大爺。


    老朱:你好,你是……


    年輕人:哦,大爺。是這樣的,這片地呢政府準備征用,準備建高檔住宅小區,您的房子在拆遷之列,不過我們會妥善安置您的,房子建好後,我們將分給你一套現在麵積兩倍的房子,而且送您裝修。若您不想要房子還可以要同等價值的拆遷補償款。


    老朱:真的?


    年輕人:嗯,如果您同意,我們會盡快為你辦手續。


    老朱:好,好。我想要現金,去買現房。


    年輕人:嗯。好,您準備好房產證,過幾天我們來辦手續


    老朱:好好。太好了,秀琴,等我換了房子我們就結婚!


    兩位老人的手握在一起,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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