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萱走到他們旁邊的席前為客人倒酒水,熱情招呼,眼角掃過姚奕書。


    阿梅忙著給客人倒酒,走到姚奕書身邊時,特意給姚奕書倒了一杯,示意叫姚奕書給金二少送上。


    姚奕書有禮地笑了笑後,把酒杯移到了金承宇麵前。


    “你去哪裏了呢?”金承宇沉著氣問,他的腦袋裏全想著不好的東西。


    “我——”姚奕書怕金承宇誤會也知道這件事現在不能說出來,困迫得無從解釋。


    “承宇哥,”寧小萱突然從後麵出現,手中拿著酒,溫婉地說:“姐姐前幾天就為你準備今晚穿的衣服,但發現掉了顆扣子,便拿去配了,今天去取而已,還是我陪著她一起去配的呢!大概堵車晚回了。”寧小萱替姚奕書解釋著,姚奕書沉默著。


    “你知道了,這種扣子是要訂做的,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買到。”寧小萱補充說。


    “哦?”金承宇看了看衣袖才發現真的掉了顆扣子,但心情還是不爽,說:“別多費心這些事,若是再晚回一些,大家都不高興了。”


    “男人的衣著可是女人生活的容貌,女人又怎麽能不在乎呢?”寧小萱淡笑著說。


    金承宇見寧小萱為姚奕書說話了,也就不生氣了。


    散席後,姚奕書匆匆就走回房間去找那顆寧小萱說弄丟的鈕扣,可掀床翻被,翻箱倒櫃,連廁所也找遍了還是找不到。


    她不知道是感謝寧小萱完了這個謊言還是恨她完了這個無法收拾的謊言,她不知道將如何跟金承宇解釋。


    “姐姐,你找這個嗎?”寧小萱溫柔而安靜地走進了他們的房間,走到姚奕書麵前,囂張地張開握著鈕扣的手。


    姚奕書鬆了一口氣,拿過了鈕扣,但很快又不安起來,這顆扣子怎麽會在她的手上?難道又上了她的當,中計了?她到底想怎麽樣?


    再多的疑惑,姚奕書還是保持沉默,她知道若是她追問肯定會惹出什麽風波,大概金承宇就站在門外,她絕不讓寧小萱有機可乘。


    “謝謝你,我去看安涵了。”姚奕書說,要離開。


    “我知道你去哪裏了,也知道你去見誰!”寧小萱話中是囂張又帶些威脅的味道。


    寧小萱正在等姚奕書問這顆子的來由,也早就準備了一堆讓她生氣的說話,越氣越好,怎料她竟然不問,寧小萱怎麽可以放過抓住她把柄的機會?


    “別亂想,我跟承瞬已經沒有關係,多年沒見,今天他走得匆匆,我們隻是閑聊敘舊。”姚奕書溫柔地說。


    “不用急著解釋,姐姐的事,我哪兒敢管啊!況且,我也沒亂想,隻是姐姐您能過自己就好了。”寧小萱話中有警告的味道。


    姚奕書不安地笑了笑,背對著寧小萱,諷刺地說:“我怕著急的是你!”


    寧小萱壓了一下氣,知道姚奕書將要跟她開戰,便回應著說:“承宇哥就回房了,你為他開水洗澡吧,可以跟他洗澡時給他激情,他喜歡,他說你太平談了。”寧小萱說得寧命令下人一樣的囂張,站起身,又說:“我去看看安涵了,你準備吧。”


    姚奕書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生氣依然溫柔地說:“這都是我的事,以後這些事,妹妹你就少操心了,我會照顧好我的丈夫和孩子,照顧好我的家。”


    “姐姐,我是替您分憂啊。”寧小萱說完就轉身走了。


    雖然這些話對寧小萱很是傷害,但她是不可能表現出來的,她要保持囂張的狀態才能掩飾內心的心虛。


    姚奕書看著手中的扣子,不安地胡思亂想。到底這扣子是寧小萱跟承宇發生關係時扯下來的還是故意作她今晚一著扯下來的?要隻是撿起來的又為何要藏著?或者她真的隻是檢起來,隻是又故意讓自己發現再誤會。這種攻於心計的女人,不能上當,一定要耐著性子揭穿她,承瞬會幫忙的,一定能揭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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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不用上學,所以吃完了早餐,大家都忙著自己的東西。


    中午的時分,姚奕書和寧小萱在廚房裏準備著午餐,金承宇和安涵在花園裏踢著足球,金承瞬和金老太在泳池旁曬著太陽聊著天,金家裏一片恬靜。


    寧小萱瞄瞄正在燉湯的姚奕書,心裏想著那女人為什麽就當沒事發生了,昨晚就已經跟她表明了身份,怎麽到現在還不提這事?她準備上演的好戲也沒法演下去了。


    “姐姐,你跟安涵玩去啊,湯我幫你看著!”寧小萱說,完全把自己當主人的口吻。


    “不用了!這是我的事。”姚奕書冷冷地說。


    姚奕書認真地燉著湯,寧小萱暗中竊喜,心想難道是那姚奕書怕她了,不敢說出來。對於金承宇的心,寧小萱是很有把握的,想不到姚奕書也了解這狀況。想著真叫人得意,姚奕書啊姚奕書,多軟弱的女人,就隻有被人欺負的份了!


    寧小萱得意地笑在心裏,心裏不屑地憐憫著姚奕書,幸好我不是看中你金二少奶的地位,不然,你早就被金承宇掃出家門了。


    寧小萱又轉頭看著落地玻璃窗外的金承瞬,那人究竟什麽時候走啊,他走了才行,從來沒有聽金承宇說過,還有個哥哥,應該隻是回來住幾天吧。


    “寧小姐,你愣在這裏幹啥,別礙著,讓讓!”阿梅推開寧小萱,洗著菜,繼續說:“這菜二少奶都要用了,還沒有洗好!”


    寧小萱看著阿梅氣結,這丫頭從來不把她放眼裏,這個家她就隻知道姚奕書,壓根把自己當下人。寧小萱氣憤,她就要阿梅看看姚奕書也怕她了,走到姚奕書身邊說:“姐姐,這裏交給我就行了,反正承宇哥的口味我都清楚!”


    阿梅聽了馬上轉過頭來,這是什麽意思啊,這什麽女人啊,正要出聲。


    寧小萱就用教訓的口吻說:“當少奶的就有少奶的樣子,天天顧著做飯洗衣的,我就擔心你哪一天變黃臉婆了,承宇哥不要你,他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省惹人笑話啊!”寧小萱認為自己已經摸清了姚奕書的性格。


    阿梅很生氣,挽起衣袖,指著寧小萱,說:“你這女人——”


    不知道金承瞬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緩緩地向她們三人走去,寧小萱有點害怕,不知道剛才的話金承瞬有沒有聽到。


    金承瞬露出了笑容,寧小萱舒了一口氣。、


    金承瞬來到姚奕書麵前,溫柔地說:“奕書,媽叫你出去透透氣,這功夫讓傭人做就好了!”


    寧小萱馬上沉下了臉,阿梅笑著說:“對啊,本來這工作就是下人做的,你們玩去,你們玩去。”


    姚奕書本來也很氣的,經金承瞬一說,舒坦了不少,她就知道金承瞬會為她出頭。


    姚奕書和金承瞬並肩走著,金承瞬就像想起了什麽,跟阿梅說:“對了,阿梅,家裏的傭人現在是怎麽請的,對新來的人要多管教管教!”說完就拉著姚奕書,瀟灑地走了。


    寧小萱聽了,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什麽意思,就是說阿梅在這個家也比她大了,她怎麽說好歹也是個客人。


    阿梅得意地走到寧小萱麵前,那架子可大了,敲了敲寧小萱的頭,說:“發什麽愣了,快去洗菜去,等下要主子餓肚子了!”


    寧小萱吃痛地摸摸頭,生氣地說:“你算老幾了,我好歹也是個客人,到你吩咐我來著?”寧小萱見隻剩下阿梅和她兩人,就生氣地說,在她麵前用不著裝,反正這阿梅本來就沒把她放眼裏。


    “客人,虧你還說得出來,頂多也隻是個賴著不走的人,想在我們金家白吃白住了,你想得美!”阿梅囂張地說。


    寧小萱很生氣,說:“我可是金二少請回來的客人!”


    “好啊,這活本來就沒人要你做的,是你硬搶著做,你不在廚房礙眼我更舒心,要不我告訴金老太,以後你就不用做這事了,我們的客人!”阿梅笑著說。


    寧小萱聽到金老太,臉青了一半,忍著氣洗菜去了,心裏想著,今晚我就告你阿梅個枕頭狀,看你被踢出金家了,還囂張個什麽勁。


    阿梅看著低頭洗菜的寧小萱愉快地哼著歌。


    花園裏,金承瞬把姚奕書帶到金老太身邊坐下來,為姚奕書泡著茶,寧小萱在廚房裏看著,總覺得金承瞬和姚奕書直到現在還有些什麽曖昧關係,兩人經常眉來眼去的。


    寧小萱開始留意兩人的行為了。


    金承宇和安涵踢著足球,看見姚奕書和金承瞬聊得高興,停了下來。


    “爸爸,爸爸,你輸了,哈哈!”安涵笑著發呆的金承宇。


    “安涵,累了,爸爸要休息,你先自己玩著!”金承宇說完往姚奕書走去。


    金承宇走到姚奕書麵前,恩愛地搭著姚奕書的肩膀,親切地說:“聊什麽聊這麽高興了?”


    姚奕書回過頭來回答:“承瞬快生日了,媽說著怎樣慶祝!”


    “真是哦!接著安涵生日的,兩天後就是了!”金承宇說,在金承瞬和姚奕書的中間拉了張椅子硬坐下來,摟著姚奕書的腰。


    “媽就建議在家裏辦個晚會,好讓家裏熱鬧熱鬧。”大家高興地笑著。


    寧小萱看著,擰著菜,菜都被她捏爛了。究竟怎麽回事,那金承瞬回來了,金承宇就想變了另一個人,一天到晚圍繞著姚奕書,完全把她給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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