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5章 伶仃身
顧天全的爺爺和父親幾天前去世了。
這個消息對於王陽來說，那是無比震驚的。
王陽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還說呢麽好了。
麵對顧天全的質問，王陽也是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之前王陽一直以為，這小子這麽消沉那都是因為莫無敵的事情，而如今王陽才算是明白了，顧天全之所以弄成這個樣子，那是因為他的生活已經亂了套了。
如果說顧天全之前還有兩個目標的話，一個就是殺了莫無敵報仇，一個則是振興顧家的手藝。
可眼下，這兩個目標同一時間消失了。
顧天全就像是一根繃緊了的弦，而如今這兩樣東西都消失了，顧天全這根弦也是瞬間摧拉枯朽。
“你……節哀。”
王陽憋了半天，他本來有很多話想要說的，結果最終說出口的，那也不過是這麽幾個字而已。
或許人到了這種時候，才能體會到什麽叫做千言萬語上心頭，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的場麵了。
正在此時，房門被人打開了。
柳泉生探頭探腦的看了進來。
王陽瞪了一眼柳泉生，示意他趕緊出去，這邊的事情還沒結束了，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那也是待會再說的啊。
沒想到的是，柳泉生還真的就沒有走，他是大刺刺的走進來，進來的時候柳泉生就將房門給反鎖了。
王陽是看的真切，不由得一皺眉頭，他搞不懂柳泉生這是什麽情況，這是怕顧天全跑啊，還是怕他跑了啊？
柳泉生坐下來，清了清嗓子就說道：“老大，你也別這麽看著我，這是佛爺讓我來的啊。”
“佛爺？”
王陽這回有些傻了眼，佛爺那是什麽人啊，披上毛比猴子都精。
這個時候佛爺讓柳泉生過來，難道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
可眼下王陽也得顧及著顧天全的感受，所以他也沒有吭聲，隻是給了柳泉生一個眼神。
柳泉生點點頭，他看著顧天全說道：“咳咳，顧神醫啊，冒昧的問一句啊，你知道你們家老爺子和你老爹是怎麽出的事嗎？”
顧天全一愣，隨即麵色不善的瞪著柳泉生：“你什麽意思？”
可以這麽說吧，要不是柳泉生這老小子平時胡言亂語習慣了，顧天全也知道這老小子平時什麽德行，估計這個時候顧天全的拳頭都已經招呼過去了。
人家這剛沒了兩個老人，柳泉生就這麽問，這不是作死呢嗎？
王陽在一旁也是一陣陣的無語，講真的，如果這個時候顧天全跳起來暴揍柳泉生一頓的話，王陽覺得他肯定是不會拉著的，隻因為這老小子說的話太不是時候了。
沒想到的是，柳泉生又是問了一次，而且這一次格外的認真。
顧天全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開口說道：“我爺爺之前被莫無敵暗算了，雖然我們顧家對外放出的消息是老爺子已經沒了，不過其實我爺爺還活著的，隻是人是活著的，不過意識不清醒。顧家用了一些特殊的辦法給老爺子吊命，而這個事情我們顧家不可能對外說的，免得招惹什麽麻煩上來。但是前幾天，還是沒能留住我爺爺。至於我父親他……因病去世。”
柳泉生聞言是連連點頭，隨即說道：“和佛爺這邊調查上來的消息差不多，但是有一個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你們顧家是不是有個叫顧一波的人？”
“佛爺調查我們家的事情做什麽？”顧天全是眉頭皺起，有些不滿的問道。
王陽倒是能理解顧天全這種反應，倒不是說顧天全防備著佛爺這邊，隻是顧家人一向是行事低調的，不喜歡被人知道多少家裏麵的事情，佛爺這一次這麽做，算是觸動了顧天全的底線了。
柳泉生也不回答，而是問顧天全，到底顧家有沒有顧一波這個人？
顧天全想了一下，隨即就說道：“有，顧一波是我爺爺身邊的老夥計了，也是我們顧家的大管家，怎麽了？”
柳泉生是一拍大腿，立馬說道：“那就對了，難怪佛爺叫我鎖上門呢，顧天全你做好思想準備啊，這個事情可能有點大，但是你一定要沉住氣啊。哎，老大，要不拿個繩子給這小子先捆上吧？”
王陽是不明所以，隻是白了一眼柳泉生。
他嘴上不說什麽，心中卻是暗道：“至於嗎？人家兩個老人都沒了，顧天全不還是坐在這裏麽，這什麽消息能讓顧天全發狂啊？”
顧天全也是沒好氣的說道：“老柳，你這話癆的毛病能不能分個事情，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話，顧天全是起身就要走的。
結果柳泉生趕緊攔住了顧天全，同時說道：“哎，別介別介，顧神醫，你先坐下來，這個事情不是我話癆啊，主要是太長了。我保證我說了之後，你不會覺得在這裏浪費時間的。”
“你……”
顧天全是臉色都有些變了，不過這柳泉生就堵著去路呢，最終顧天全隻能坐下來了，他知道這老小子開啟狗皮膏藥模式的時候，那是無解的煩人。
與此如此，倒不如就聽完了再說。
顧天全坐下來之後，柳泉生深吸一口氣，隨即開口說道：“我這麽給你說吧，上次莫無敵跑到你們顧家搞事情，老爺子中毒了，之後你們顧家宣布老爺子已經死了。這個事情佛爺知道了以後就覺得不對勁的，因為你們顧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帝都的宅子大是大，可是老爺子身邊那是誰都能接觸到的嗎？”
“恩？然後呢？”顧天全反問道。
“所以說啊，這佛爺的腦子就是不一般啊，他隻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就覺得不對勁了。說實話，顧天全，我覺得你應該謝謝佛爺的。之後這個事情佛爺是花了不少精力讓人去調查，就為了調查這個事情，佛爺在帝都那邊的一些人手都折損的差不多了，這裏麵的水太深了啊。”
“柳泉生！說重點！”
王陽是吼了一嗓子，別說顧天全都有些沒耐心了，就是王陽也給柳泉生磨得有點火氣了。
柳泉生一擺手，繼續說道：“慢慢來慢慢來，這樣好讓顧天全緩衝一下啊。反正我這麽說吧，佛爺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最後調查出來的結果他是這樣的。莫無敵那邊什麽情況，筆記本在你自己看就是了。但是莫無敵之所以能對老爺子下手，其實和這個顧一波有很大的關係。在你們家老爺子出事之前，顧一波兩個小孫子所在的學校舉行了一次郊遊，而現在並不是學校會去郊遊的季節，佛爺調查之後發現這一次的郊遊是一家企業讚助的。”
“而後呢，佛爺順藤摸瓜，當然就是這時候佛爺得人開始大量的折損，很多消息都沒能帶出來。最後佛爺確定，學校帶著一些學生出去郊遊了整整兩天，而這兩天正好就是你們家老爺子出事的時候，顧一波的兩個小孫子在郊遊的時候並不在隊伍裏麵，老師那邊說是家長來了給接走了，而實際上並不是這種情況的。當時顧一波的兒子兒媳婦兒，包括兩個孫子，全都是被人給控製起來了。”
“你什麽意思？”
柳泉生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我這說的足夠委婉了啊，佛爺的消息你覺得能有錯嗎？這顧一波家裏出事，你們顧家上上下下有一個人知道嗎？怎麽就偏偏是你們顧家老爺子出事那兩天呢？而且這顧一波可是你們家中唯一一個能做這種事情，而之後還不會發現痕跡的人了。”
“這不可能，顧一波在我們顧家都多少年了，我都是他看著長起來的孩子，他怎麽可能對我爺爺下手呢？”
“你覺得主仆情誼重要，要是人家一家子人重要？我再說的難聽一點，你爺爺，一個將死之人罷了，那他的半條命換人家一大家子的命，要是你的話，你怎麽選？就算顧一波這麽做了，你覺得他心中能有多少的愧疚？”
“閉嘴！”
顧天全捂著腦袋，柳泉生也是老老實實的閉嘴了。
這老小子平時是很不靠譜的，但是關鍵時刻那也還是很靠譜的。
王陽看了一眼柳泉生，冷冷說道：“你還沒有說完吧？除了這個事情呢？”
一個顧一波的背叛，其實往小了說那也算不上什麽，就像柳泉生所言，這個事情就算是顧天全知道了，那他也隻是心裏頭不舒服，畢竟顧一波跟著顧家這麽多年了，半條命換一大家子的命，就算是顧老爺子當時知道這個事情，隻怕顧老爺子也不會真的怪顧一波。
事情擺在這裏了，顧天全的心性王陽還是多少知道的。
如果隻是這個事情的話，佛爺也不至於讓柳泉生鎖門了。
柳泉生看了看顧天全，而這個時候顧天全似乎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顧天全放開了腦袋，咬著牙說道：“說下去，佛爺要你說什麽你就直接說，不管什麽消息，我都能忍住！”
“成，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要是作死的話，那你就別怪我下手狠了啊。反正佛爺說了，告訴你之後，絕對不能讓你離開這裏。”
“說！”
顧天全是咬緊牙關，似乎也是做足了準備的模樣。
顧天全的爺爺和父親幾天前去世了。
這個消息對於王陽來說，那是無比震驚的。
王陽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還說呢麽好了。
麵對顧天全的質問，王陽也是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之前王陽一直以為，這小子這麽消沉那都是因為莫無敵的事情，而如今王陽才算是明白了，顧天全之所以弄成這個樣子，那是因為他的生活已經亂了套了。
如果說顧天全之前還有兩個目標的話，一個就是殺了莫無敵報仇，一個則是振興顧家的手藝。
可眼下，這兩個目標同一時間消失了。
顧天全就像是一根繃緊了的弦，而如今這兩樣東西都消失了，顧天全這根弦也是瞬間摧拉枯朽。
“你……節哀。”
王陽憋了半天，他本來有很多話想要說的，結果最終說出口的，那也不過是這麽幾個字而已。
或許人到了這種時候，才能體會到什麽叫做千言萬語上心頭，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的場麵了。
正在此時，房門被人打開了。
柳泉生探頭探腦的看了進來。
王陽瞪了一眼柳泉生，示意他趕緊出去，這邊的事情還沒結束了，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那也是待會再說的啊。
沒想到的是，柳泉生還真的就沒有走，他是大刺刺的走進來，進來的時候柳泉生就將房門給反鎖了。
王陽是看的真切，不由得一皺眉頭，他搞不懂柳泉生這是什麽情況，這是怕顧天全跑啊，還是怕他跑了啊？
柳泉生坐下來，清了清嗓子就說道：“老大，你也別這麽看著我，這是佛爺讓我來的啊。”
“佛爺？”
王陽這回有些傻了眼，佛爺那是什麽人啊，披上毛比猴子都精。
這個時候佛爺讓柳泉生過來，難道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
可眼下王陽也得顧及著顧天全的感受，所以他也沒有吭聲，隻是給了柳泉生一個眼神。
柳泉生點點頭，他看著顧天全說道：“咳咳，顧神醫啊，冒昧的問一句啊，你知道你們家老爺子和你老爹是怎麽出的事嗎？”
顧天全一愣，隨即麵色不善的瞪著柳泉生：“你什麽意思？”
可以這麽說吧，要不是柳泉生這老小子平時胡言亂語習慣了，顧天全也知道這老小子平時什麽德行，估計這個時候顧天全的拳頭都已經招呼過去了。
人家這剛沒了兩個老人，柳泉生就這麽問，這不是作死呢嗎？
王陽在一旁也是一陣陣的無語，講真的，如果這個時候顧天全跳起來暴揍柳泉生一頓的話，王陽覺得他肯定是不會拉著的，隻因為這老小子說的話太不是時候了。
沒想到的是，柳泉生又是問了一次，而且這一次格外的認真。
顧天全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開口說道：“我爺爺之前被莫無敵暗算了，雖然我們顧家對外放出的消息是老爺子已經沒了，不過其實我爺爺還活著的，隻是人是活著的，不過意識不清醒。顧家用了一些特殊的辦法給老爺子吊命，而這個事情我們顧家不可能對外說的，免得招惹什麽麻煩上來。但是前幾天，還是沒能留住我爺爺。至於我父親他……因病去世。”
柳泉生聞言是連連點頭，隨即說道：“和佛爺這邊調查上來的消息差不多，但是有一個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你們顧家是不是有個叫顧一波的人？”
“佛爺調查我們家的事情做什麽？”顧天全是眉頭皺起，有些不滿的問道。
王陽倒是能理解顧天全這種反應，倒不是說顧天全防備著佛爺這邊，隻是顧家人一向是行事低調的，不喜歡被人知道多少家裏麵的事情，佛爺這一次這麽做，算是觸動了顧天全的底線了。
柳泉生也不回答，而是問顧天全，到底顧家有沒有顧一波這個人？
顧天全想了一下，隨即就說道：“有，顧一波是我爺爺身邊的老夥計了，也是我們顧家的大管家，怎麽了？”
柳泉生是一拍大腿，立馬說道：“那就對了，難怪佛爺叫我鎖上門呢，顧天全你做好思想準備啊，這個事情可能有點大，但是你一定要沉住氣啊。哎，老大，要不拿個繩子給這小子先捆上吧？”
王陽是不明所以，隻是白了一眼柳泉生。
他嘴上不說什麽，心中卻是暗道：“至於嗎？人家兩個老人都沒了，顧天全不還是坐在這裏麽，這什麽消息能讓顧天全發狂啊？”
顧天全也是沒好氣的說道：“老柳，你這話癆的毛病能不能分個事情，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話，顧天全是起身就要走的。
結果柳泉生趕緊攔住了顧天全，同時說道：“哎，別介別介，顧神醫，你先坐下來，這個事情不是我話癆啊，主要是太長了。我保證我說了之後，你不會覺得在這裏浪費時間的。”
“你……”
顧天全是臉色都有些變了，不過這柳泉生就堵著去路呢，最終顧天全隻能坐下來了，他知道這老小子開啟狗皮膏藥模式的時候，那是無解的煩人。
與此如此，倒不如就聽完了再說。
顧天全坐下來之後，柳泉生深吸一口氣，隨即開口說道：“我這麽給你說吧，上次莫無敵跑到你們顧家搞事情，老爺子中毒了，之後你們顧家宣布老爺子已經死了。這個事情佛爺知道了以後就覺得不對勁的，因為你們顧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帝都的宅子大是大，可是老爺子身邊那是誰都能接觸到的嗎？”
“恩？然後呢？”顧天全反問道。
“所以說啊，這佛爺的腦子就是不一般啊，他隻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就覺得不對勁了。說實話，顧天全，我覺得你應該謝謝佛爺的。之後這個事情佛爺是花了不少精力讓人去調查，就為了調查這個事情，佛爺在帝都那邊的一些人手都折損的差不多了，這裏麵的水太深了啊。”
“柳泉生！說重點！”
王陽是吼了一嗓子，別說顧天全都有些沒耐心了，就是王陽也給柳泉生磨得有點火氣了。
柳泉生一擺手，繼續說道：“慢慢來慢慢來，這樣好讓顧天全緩衝一下啊。反正我這麽說吧，佛爺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最後調查出來的結果他是這樣的。莫無敵那邊什麽情況，筆記本在你自己看就是了。但是莫無敵之所以能對老爺子下手，其實和這個顧一波有很大的關係。在你們家老爺子出事之前，顧一波兩個小孫子所在的學校舉行了一次郊遊，而現在並不是學校會去郊遊的季節，佛爺調查之後發現這一次的郊遊是一家企業讚助的。”
“而後呢，佛爺順藤摸瓜，當然就是這時候佛爺得人開始大量的折損，很多消息都沒能帶出來。最後佛爺確定，學校帶著一些學生出去郊遊了整整兩天，而這兩天正好就是你們家老爺子出事的時候，顧一波的兩個小孫子在郊遊的時候並不在隊伍裏麵，老師那邊說是家長來了給接走了，而實際上並不是這種情況的。當時顧一波的兒子兒媳婦兒，包括兩個孫子，全都是被人給控製起來了。”
“你什麽意思？”
柳泉生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我這說的足夠委婉了啊，佛爺的消息你覺得能有錯嗎？這顧一波家裏出事，你們顧家上上下下有一個人知道嗎？怎麽就偏偏是你們顧家老爺子出事那兩天呢？而且這顧一波可是你們家中唯一一個能做這種事情，而之後還不會發現痕跡的人了。”
“這不可能，顧一波在我們顧家都多少年了，我都是他看著長起來的孩子，他怎麽可能對我爺爺下手呢？”
“你覺得主仆情誼重要，要是人家一家子人重要？我再說的難聽一點，你爺爺，一個將死之人罷了，那他的半條命換人家一大家子的命，要是你的話，你怎麽選？就算顧一波這麽做了，你覺得他心中能有多少的愧疚？”
“閉嘴！”
顧天全捂著腦袋，柳泉生也是老老實實的閉嘴了。
這老小子平時是很不靠譜的，但是關鍵時刻那也還是很靠譜的。
王陽看了一眼柳泉生，冷冷說道：“你還沒有說完吧？除了這個事情呢？”
一個顧一波的背叛，其實往小了說那也算不上什麽，就像柳泉生所言，這個事情就算是顧天全知道了，那他也隻是心裏頭不舒服，畢竟顧一波跟著顧家這麽多年了，半條命換一大家子的命，就算是顧老爺子當時知道這個事情，隻怕顧老爺子也不會真的怪顧一波。
事情擺在這裏了，顧天全的心性王陽還是多少知道的。
如果隻是這個事情的話，佛爺也不至於讓柳泉生鎖門了。
柳泉生看了看顧天全，而這個時候顧天全似乎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顧天全放開了腦袋，咬著牙說道：“說下去，佛爺要你說什麽你就直接說，不管什麽消息，我都能忍住！”
“成，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要是作死的話，那你就別怪我下手狠了啊。反正佛爺說了，告訴你之後，絕對不能讓你離開這裏。”
“說！”
顧天全是咬緊牙關，似乎也是做足了準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