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0章 手段
眼下兩邊的事情都陷入了僵局。
但凡是月光那邊給點消息，亦或者是大寒國的餐廳這邊能調查出來什麽，那許多問題就多迎刃而解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佛爺卻是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冷笑道：“明天我會去餐廳吃飯。”
“什麽？”
此言一出，其餘三個人就是愣住了。
這餐廳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進去吃飯的，誰知，佛爺卻是嗤笑道：“你們不用管了，我冒充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王陽也沒有阻攔，因為他看得出來，佛爺現在是胸有成竹的，王陽對於佛爺還是有很深厚的信任的。
眼下一點辦法都沒有還不如就讓佛爺來一把，死馬當活馬醫。
第二天午餐的時間，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進入了餐廳。
而此時，王陽和柳泉生都在後廚呢，也不知道餐廳裏麵來了這麽一號人。
男人坐下來以後點了一些東西，不到兩分鍾，男人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了，他將服務生叫過來，低聲說了句話。
服務生看了看餐桌上麵的東西，立馬也是愣住了，急忙做了一個手勢，就將這男人給請進了樸量的辦公室。
服務生對著樸量耳語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一道菜上麵出了點問題，雖然不是要命的問題，不過也足夠客人找茬了。
要是在別的地方，那麽樸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是不是想吃霸王餐啊？
但是這家餐廳卻不一樣，能夠來這裏的那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們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
同樣的道理，這些有身份的大佬會為了一點失誤，就來找經理嗎？
樸量似乎想到了什麽，就把服務生給打發走了。
等到服務生離開了以後，樸量看著坐在他辦公室對麵的男人，開口說道：“先生，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男人先是一愣，隨即扯了扯嘴角，笑著說道：“看來樸經理是一個明白人啊，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在華夏有一位朋友，他的女兒在你們這裏失蹤了，我收到了消息，你知道一些事情。”
樸量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後退兩步看著這個男人。
他雖然拿不準對方是什麽身份，不過想來也是這邊的常客了，而且他對這個男人也是見過幾麵的，隻是並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而已。
男人也不客氣，拿著旁邊的一次性水杯，就去飲水機接水喝。
也不知道是男人故意的，還是真的無疑的，在他舉起水杯喝水的時候，露出來了半截手臂，上麵全都是花花綠綠的紋身。
紋身這種東西在大寒國來說那是很常見的，但是這種花臂紋身，基本上也隻有一部分才會紋，那就是和大寒國地下勢力有關係的了。
而且這花臂也不是隨便一個小東西就能紋的，這起碼也得是堂主級別的啊。
樸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緊張的看著男人。
男人喝完了水，再次坐在了辦公室前，這一次他就更加不客氣了，直接了當的說道：“我欠這位朋友一個人情，我這麽說吧，反正我收到的消息很可靠，你要是不吐出來東西的話，那麽我們下一次見麵就不是在這裏了。”
樸量的喉結動了幾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是真的緊張了。
這小子平時混跡賭場，自然也知道地下那些勢力都是什麽情況了，即便是在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想要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那可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尤其還像是樸量這種沒有什麽靠山的人。
對方一雙眼睛在樸量的身上徘徊著，眼眸深處則是多了幾分陰狠。
最終，樸量還是扛不住了，咬著牙說道：“我知道的也不多，當時我出差呢。不過我隻是知道一件事，一個大活人能從我們這裏無聲無息的離開，那隻能是依靠車子了。餐廳這邊停放的車子並不多，客人們的車子都在停車場的，能夠從這裏開車將人帶走的……”
說到了這個，樸量還是遲疑了一下。
男人見狀則是伸出手朝著他自己的懷裏拿東西。
樸量幾乎是可以想象到，這家夥該不會是要直接掏出一把刀，將他給結果了吧？
當下，樸量急忙從椅子上跳起來，整個人躲在了椅子的後麵，哆哆嗦嗦的低聲說道：“這位老大，真不是我不說啊。我……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你就算是問遍了所有人，他們也不會知道的。這人丟了肯定是和我們餐廳有關係，我們這些人連那一百萬的米刀都不敢去摸，你就是殺了我，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這家夥，同時手也拿出來了。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袋子，袋子裏麵隱約能夠看到一些錢。
男人將錢扔在了桌子上，冷冷說道：“行了，你告訴我那些車的情況。”
樸量看到錢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眼前一亮，不過隨後他還是有些害怕的，並沒有敢伸手拿錢，而是仍舊躲在椅子後麵，小聲的說道：“雖然我當時不在，但是我們餐廳很多東西都是墨守成規的，能把人帶走的應該是安保部門的人。那個時間段，隻有他們有這個機會的。”
男人聞言微微一笑，看也不看樸量一眼，他直接轉身就走了。
男人離開之後，樸量這才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愁眉苦臉的呢喃道：“完了完了，我怎麽就把這個事情給說出去了，要是被上麵的人給知道了，絕對要我的狗命啊。”
相比起樸量的苦逼，男人則是顯得非常高興，一路健步如飛的離開了這家餐廳，走路的時候那大肚子都是跟著一顫一顫的，也不知道這噸位是怎麽做到的了。
當天晚上，王陽和柳泉生下班回來了。
他們一進門，就見佛爺坐在沙發上，而一旁呢則是柳豐源，柳豐源正在端茶倒茶的，還拍馬屁的說道：“佛爺就是佛爺啊，這才半天功夫你就全都給辦完了啊？”
王陽聽著不太對勁，心說這是什麽情況呢？
他走過去，屁股剛坐在沙發上，佛爺就是開口說道：“樸量沒有說實話，他知道一點東西。那個女孩子是被安保的人給運走了，我今天研究了一下午，最終覺得你們餐廳那輛小型貨車有問題。”
“哦？為什麽啊？”王陽反問道。
佛爺呢喃說道：“嗯？感覺吧，餐廳隻有四輛車，其中三輛呢都是轎車或者是商務車。這種車想要無聲無息的將一個大活人弄走了，那是不可能的。唯獨安保部門手上的那個貨車，平時是用來拉貨的，但是誰知道那天這車子來的時候卸下了貨物，走的時候有沒有裝什麽東西呢？”
王陽嘶了一聲，頓時說道：“瑪德，我想起來了，那貨車確實是安保部門管理的。平時運貨送貨都是那幾個保安做的，而且這車子基本上都是停在後廚的，我們後廚根本就沒有監控，餐廳的後門也是沒有監控的！”
佛爺點點頭，冷笑道：“所以不管餐廳的人知情還是不知情，總的來說這唯一離開的渠道，那就是那個貨車了。”
這個時候，柳泉生呢喃道：“哎，那個貨車我看過，那車上有行車記錄儀的，咱們弄下來不就知道了嗎？”
想要搞到這東西，也不困難。
隔天一大清早，貨車在半路上就出事了，愣是被另一輛貨車給撞了。
車子傷的不輕，幾乎就是半死不活的才將貨物給送過來了，王陽看到那車的時候，車子的貨箱都是被撞得凹進去了一大塊，而車頭側麵副駕駛的位置也是有凹陷。
那坐在副駕駛的保安已經被送去醫院了，至於撞人的那輛車，聽司機說那是一輛停在路邊的空車，不知道是不是故障了，竟然筆直的朝著他們就過來了。
當時貨車是被紅燈卡著的，也沒有機會躲閃，可以說是結結實實的從側麵挨了這麽一下。
王陽隻是一陣唏噓，並沒有說些什麽。
柳泉生這個打雜的把貨物弄下來以後，就是問那個司機：“哎，你這得去修車啊。”
司機苦著臉說道：“我也是想要修車啊，不過這錢得有人出啊，這也不是我弄出來的。”
柳泉生眨巴眨巴眼睛，拍著這小子肩膀笑道：“這還不好辦，你等著，我去給你找人去。”
當下，柳泉生就是一溜煙的跑了。
沒過一會，樸量黑著一張臉拿著一些錢出來了，柳泉生就跟在樸量的後麵。
自然，之前柳泉生也是和這小子交代了幾句的。
樸量很是不爽的看著司機，將錢交給了柳泉生，隨即說道：“讓這老頭和你一起去修車，這花了多少錢給我弄個發票回來啊，不然我也沒有辦法和老板交代。”
這司機也是鬆了一口氣，下午還需要送貨呢，他的搭檔已經進醫院了，他一個人拿著錢去修車，樸量自然是不放心了。
柳泉生雖然是一個打雜的，不過平時和這些保安司機的關係都不錯。
當下，柳泉生就跟著這人去修車了。
修車的時間並不短，貨廂裏麵還有點東西，雖然不值錢，但是要弄丟了那也不太好。
這批東西是要返貨回去的，要是這東西不見了，返空氣嗎？
總有一個人要在這邊盯著的，而那個司機已經是雙眼發紅，顯然他是累得不輕了。
柳泉生和這人在門口抽了幾根煙，就勸說對方，就在這修車廠裏麵的一個破沙發上湊合休息一會，至於車子這邊的情況他盯著。
司機一臉感激，柳泉生擺擺手笑道：“客氣什麽啊，以後我有事你還得幫襯著點呢。哎，我這年紀大了也不知道困，看看師父修車也是個樂子了。”
司機幹笑了兩聲，將他身上的一包香煙都塞給了柳泉生，隨後就去那個破沙發上睡覺去了。
柳泉生就在這邊看著，中途他不動聲色的將行車記錄儀上麵的東西給拷貝下來了。
直到幾個小時以後，這車才算是修好了。
而柳泉生也沒有一直傻傻的等著，他將拷貝好的東西放在了外麵的一個垃圾桶裏麵。
沒過多久，一個流浪漢就來翻垃圾桶，而這個人正是佛爺。
這也是為了柳泉生的安全考慮，就算對方察覺到了什麽，也不會在柳泉生的身上發現什麽證據的。
佛爺帶著東西先一步回到了酒店，他隻看了一遍，就想要罵娘了。
眾人好不容易搞到的東西，沒有想到啊，這行車記錄儀在半路上就被人給關閉了。
至於車上到底有沒有人，那都是未知數了。
佛爺也是動了真怒，順著那關閉的地方繼續排查。
也就是佛爺的腦子好用，他將這車子最近幾天行駛的情況全都計算出來，去掉這些公裏數以後，也大概的鎖定了一個地方。
這地方就是一處荒郊野嶺的破舊廠房。
這廠房已經是被拆了，不過還有一個大的鐵皮倉庫沒有拆除。
而根據佛爺最後計算出來的東西，這輛貨車應該是來過這裏的，因為附近一些區域，那都是不可能藏人的。
要是說對方直接將人弄死了，那也不需要費勁將人弄走了，可以說這個時候月月應該還是活著的了。
隻要還活著，這人藏在裏麵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晚上王陽回來的時候，佛爺就將這個情況說了一通。
沒想到，王陽聽完了之後，就呢喃道：“這邊的警方調查了那麽久，月光這老不死的也沒閑著，他們都弄不出來什麽名堂，我們才來幾天就搞定了，這事情也太順利了吧？”
柳泉生在一旁一翻白眼，不屑的說道：“得了吧，他們哪裏有咱們這些本事啊。哎，就說這反推公裏數，完了再來一個大數據的地圖劃分，你說那幫條子能想到這一點嗎？何況，條子也沒有從餐廳人的嘴裏麵知道這貨車的事情啊。”
想想也是，種種情況加起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性的。
最終，王陽等人收拾了一番，就準備出去，去那個鐵皮倉庫看看。
不過他們眼下沒有什麽家夥，一些冷兵器就算是不錯了。
眼下兩邊的事情都陷入了僵局。
但凡是月光那邊給點消息，亦或者是大寒國的餐廳這邊能調查出來什麽，那許多問題就多迎刃而解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佛爺卻是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冷笑道：“明天我會去餐廳吃飯。”
“什麽？”
此言一出，其餘三個人就是愣住了。
這餐廳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進去吃飯的，誰知，佛爺卻是嗤笑道：“你們不用管了，我冒充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王陽也沒有阻攔，因為他看得出來，佛爺現在是胸有成竹的，王陽對於佛爺還是有很深厚的信任的。
眼下一點辦法都沒有還不如就讓佛爺來一把，死馬當活馬醫。
第二天午餐的時間，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進入了餐廳。
而此時，王陽和柳泉生都在後廚呢，也不知道餐廳裏麵來了這麽一號人。
男人坐下來以後點了一些東西，不到兩分鍾，男人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了，他將服務生叫過來，低聲說了句話。
服務生看了看餐桌上麵的東西，立馬也是愣住了，急忙做了一個手勢，就將這男人給請進了樸量的辦公室。
服務生對著樸量耳語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一道菜上麵出了點問題，雖然不是要命的問題，不過也足夠客人找茬了。
要是在別的地方，那麽樸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是不是想吃霸王餐啊？
但是這家餐廳卻不一樣，能夠來這裏的那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們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
同樣的道理，這些有身份的大佬會為了一點失誤，就來找經理嗎？
樸量似乎想到了什麽，就把服務生給打發走了。
等到服務生離開了以後，樸量看著坐在他辦公室對麵的男人，開口說道：“先生，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男人先是一愣，隨即扯了扯嘴角，笑著說道：“看來樸經理是一個明白人啊，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在華夏有一位朋友，他的女兒在你們這裏失蹤了，我收到了消息，你知道一些事情。”
樸量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後退兩步看著這個男人。
他雖然拿不準對方是什麽身份，不過想來也是這邊的常客了，而且他對這個男人也是見過幾麵的，隻是並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而已。
男人也不客氣，拿著旁邊的一次性水杯，就去飲水機接水喝。
也不知道是男人故意的，還是真的無疑的，在他舉起水杯喝水的時候，露出來了半截手臂，上麵全都是花花綠綠的紋身。
紋身這種東西在大寒國來說那是很常見的，但是這種花臂紋身，基本上也隻有一部分才會紋，那就是和大寒國地下勢力有關係的了。
而且這花臂也不是隨便一個小東西就能紋的，這起碼也得是堂主級別的啊。
樸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緊張的看著男人。
男人喝完了水，再次坐在了辦公室前，這一次他就更加不客氣了，直接了當的說道：“我欠這位朋友一個人情，我這麽說吧，反正我收到的消息很可靠，你要是不吐出來東西的話，那麽我們下一次見麵就不是在這裏了。”
樸量的喉結動了幾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是真的緊張了。
這小子平時混跡賭場，自然也知道地下那些勢力都是什麽情況了，即便是在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想要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那可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尤其還像是樸量這種沒有什麽靠山的人。
對方一雙眼睛在樸量的身上徘徊著，眼眸深處則是多了幾分陰狠。
最終，樸量還是扛不住了，咬著牙說道：“我知道的也不多，當時我出差呢。不過我隻是知道一件事，一個大活人能從我們這裏無聲無息的離開，那隻能是依靠車子了。餐廳這邊停放的車子並不多，客人們的車子都在停車場的，能夠從這裏開車將人帶走的……”
說到了這個，樸量還是遲疑了一下。
男人見狀則是伸出手朝著他自己的懷裏拿東西。
樸量幾乎是可以想象到，這家夥該不會是要直接掏出一把刀，將他給結果了吧？
當下，樸量急忙從椅子上跳起來，整個人躲在了椅子的後麵，哆哆嗦嗦的低聲說道：“這位老大，真不是我不說啊。我……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你就算是問遍了所有人，他們也不會知道的。這人丟了肯定是和我們餐廳有關係，我們這些人連那一百萬的米刀都不敢去摸，你就是殺了我，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這家夥，同時手也拿出來了。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袋子，袋子裏麵隱約能夠看到一些錢。
男人將錢扔在了桌子上，冷冷說道：“行了，你告訴我那些車的情況。”
樸量看到錢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眼前一亮，不過隨後他還是有些害怕的，並沒有敢伸手拿錢，而是仍舊躲在椅子後麵，小聲的說道：“雖然我當時不在，但是我們餐廳很多東西都是墨守成規的，能把人帶走的應該是安保部門的人。那個時間段，隻有他們有這個機會的。”
男人聞言微微一笑，看也不看樸量一眼，他直接轉身就走了。
男人離開之後，樸量這才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愁眉苦臉的呢喃道：“完了完了，我怎麽就把這個事情給說出去了，要是被上麵的人給知道了，絕對要我的狗命啊。”
相比起樸量的苦逼，男人則是顯得非常高興，一路健步如飛的離開了這家餐廳，走路的時候那大肚子都是跟著一顫一顫的，也不知道這噸位是怎麽做到的了。
當天晚上，王陽和柳泉生下班回來了。
他們一進門，就見佛爺坐在沙發上，而一旁呢則是柳豐源，柳豐源正在端茶倒茶的，還拍馬屁的說道：“佛爺就是佛爺啊，這才半天功夫你就全都給辦完了啊？”
王陽聽著不太對勁，心說這是什麽情況呢？
他走過去，屁股剛坐在沙發上，佛爺就是開口說道：“樸量沒有說實話，他知道一點東西。那個女孩子是被安保的人給運走了，我今天研究了一下午，最終覺得你們餐廳那輛小型貨車有問題。”
“哦？為什麽啊？”王陽反問道。
佛爺呢喃說道：“嗯？感覺吧，餐廳隻有四輛車，其中三輛呢都是轎車或者是商務車。這種車想要無聲無息的將一個大活人弄走了，那是不可能的。唯獨安保部門手上的那個貨車，平時是用來拉貨的，但是誰知道那天這車子來的時候卸下了貨物，走的時候有沒有裝什麽東西呢？”
王陽嘶了一聲，頓時說道：“瑪德，我想起來了，那貨車確實是安保部門管理的。平時運貨送貨都是那幾個保安做的，而且這車子基本上都是停在後廚的，我們後廚根本就沒有監控，餐廳的後門也是沒有監控的！”
佛爺點點頭，冷笑道：“所以不管餐廳的人知情還是不知情，總的來說這唯一離開的渠道，那就是那個貨車了。”
這個時候，柳泉生呢喃道：“哎，那個貨車我看過，那車上有行車記錄儀的，咱們弄下來不就知道了嗎？”
想要搞到這東西，也不困難。
隔天一大清早，貨車在半路上就出事了，愣是被另一輛貨車給撞了。
車子傷的不輕，幾乎就是半死不活的才將貨物給送過來了，王陽看到那車的時候，車子的貨箱都是被撞得凹進去了一大塊，而車頭側麵副駕駛的位置也是有凹陷。
那坐在副駕駛的保安已經被送去醫院了，至於撞人的那輛車，聽司機說那是一輛停在路邊的空車，不知道是不是故障了，竟然筆直的朝著他們就過來了。
當時貨車是被紅燈卡著的，也沒有機會躲閃，可以說是結結實實的從側麵挨了這麽一下。
王陽隻是一陣唏噓，並沒有說些什麽。
柳泉生這個打雜的把貨物弄下來以後，就是問那個司機：“哎，你這得去修車啊。”
司機苦著臉說道：“我也是想要修車啊，不過這錢得有人出啊，這也不是我弄出來的。”
柳泉生眨巴眨巴眼睛，拍著這小子肩膀笑道：“這還不好辦，你等著，我去給你找人去。”
當下，柳泉生就是一溜煙的跑了。
沒過一會，樸量黑著一張臉拿著一些錢出來了，柳泉生就跟在樸量的後麵。
自然，之前柳泉生也是和這小子交代了幾句的。
樸量很是不爽的看著司機，將錢交給了柳泉生，隨即說道：“讓這老頭和你一起去修車，這花了多少錢給我弄個發票回來啊，不然我也沒有辦法和老板交代。”
這司機也是鬆了一口氣，下午還需要送貨呢，他的搭檔已經進醫院了，他一個人拿著錢去修車，樸量自然是不放心了。
柳泉生雖然是一個打雜的，不過平時和這些保安司機的關係都不錯。
當下，柳泉生就跟著這人去修車了。
修車的時間並不短，貨廂裏麵還有點東西，雖然不值錢，但是要弄丟了那也不太好。
這批東西是要返貨回去的，要是這東西不見了，返空氣嗎？
總有一個人要在這邊盯著的，而那個司機已經是雙眼發紅，顯然他是累得不輕了。
柳泉生和這人在門口抽了幾根煙，就勸說對方，就在這修車廠裏麵的一個破沙發上湊合休息一會，至於車子這邊的情況他盯著。
司機一臉感激，柳泉生擺擺手笑道：“客氣什麽啊，以後我有事你還得幫襯著點呢。哎，我這年紀大了也不知道困，看看師父修車也是個樂子了。”
司機幹笑了兩聲，將他身上的一包香煙都塞給了柳泉生，隨後就去那個破沙發上睡覺去了。
柳泉生就在這邊看著，中途他不動聲色的將行車記錄儀上麵的東西給拷貝下來了。
直到幾個小時以後，這車才算是修好了。
而柳泉生也沒有一直傻傻的等著，他將拷貝好的東西放在了外麵的一個垃圾桶裏麵。
沒過多久，一個流浪漢就來翻垃圾桶，而這個人正是佛爺。
這也是為了柳泉生的安全考慮，就算對方察覺到了什麽，也不會在柳泉生的身上發現什麽證據的。
佛爺帶著東西先一步回到了酒店，他隻看了一遍，就想要罵娘了。
眾人好不容易搞到的東西，沒有想到啊，這行車記錄儀在半路上就被人給關閉了。
至於車上到底有沒有人，那都是未知數了。
佛爺也是動了真怒，順著那關閉的地方繼續排查。
也就是佛爺的腦子好用，他將這車子最近幾天行駛的情況全都計算出來，去掉這些公裏數以後，也大概的鎖定了一個地方。
這地方就是一處荒郊野嶺的破舊廠房。
這廠房已經是被拆了，不過還有一個大的鐵皮倉庫沒有拆除。
而根據佛爺最後計算出來的東西，這輛貨車應該是來過這裏的，因為附近一些區域，那都是不可能藏人的。
要是說對方直接將人弄死了，那也不需要費勁將人弄走了，可以說這個時候月月應該還是活著的了。
隻要還活著，這人藏在裏麵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晚上王陽回來的時候，佛爺就將這個情況說了一通。
沒想到，王陽聽完了之後，就呢喃道：“這邊的警方調查了那麽久，月光這老不死的也沒閑著，他們都弄不出來什麽名堂，我們才來幾天就搞定了，這事情也太順利了吧？”
柳泉生在一旁一翻白眼，不屑的說道：“得了吧，他們哪裏有咱們這些本事啊。哎，就說這反推公裏數，完了再來一個大數據的地圖劃分，你說那幫條子能想到這一點嗎？何況，條子也沒有從餐廳人的嘴裏麵知道這貨車的事情啊。”
想想也是，種種情況加起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性的。
最終，王陽等人收拾了一番，就準備出去，去那個鐵皮倉庫看看。
不過他們眼下沒有什麽家夥，一些冷兵器就算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