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7章 質問
“山鷹隊長，你在做什麽？”
一個警員抓住了山鷹的手臂，山鷹先是一愣，隨即說道：“沒什麽，有些不舒服而已。”
警員並沒有放開山鷹的手臂，反而將他的手表給摘下來了。
山鷹見狀立馬怒道：“你做什麽？”
警員將手表遞給了前麵的人，這個時候前麵的人拿出了一台儀器，開始檢測這個手表。
山鷹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他怒火中燒的說道：“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來檢查我了？你們有這個資格嗎？”
誰知，他的話剛一說完，旁邊的另一個警員抬起了頭，幽幽的問道：“我讓的，我有這個資格嗎？”
山鷹扭過頭去看，他上車的時候心不在焉，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個低著頭的警察了，隻是以為是普通的警察罷了。
結果沒想到，這人竟然正是現任警察局局長，武藤。
山鷹驚訝的瞪圓了眼睛：“怎麽是你？”
武藤的表情十分哀傷，眼神中都透露著失望，他看著山鷹說道：“我沒想你會做到這個地步啊。”
說完話，武藤做了一個手勢，旁邊的警員將山鷹的槍給下了。
隨後，這輛車一路開出去，一直開到了海邊。
在海邊這裏有一家民宿，正是警察局的一個人開的，此時民宿裏麵沒有人，有的隻是一桌子早就準備好的酒菜。
幾個警察守在外麵，武藤示意山鷹進來。
山鷹麵無表情的跟著武藤走進去，兩人落座。
武藤親自給山鷹倒了一杯酒，隨後開口說道：“我給了你最後的機會，我做了這麽久的警察從來沒有徇私舞弊過，但是這一次我想要徇私舞弊了，我想要給你一個機會，哪怕你剛才那那麽做，哪怕你將那些人給交出來，我都會想盡辦法讓你遠離這個事情，去過安定的日子，山鷹，你太讓我失望了。”
山鷹接過酒杯，喝了一杯酒，開口說道：“真麽會這樣呢，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武藤歎息了一聲，呢喃道：“還記得那一次的抓捕嗎？就是那一次，我已經確定了你有問題了。”
“哪次？”
山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因為最近他的工作並不多，而能夠出現問題的就更加少了。
唯一一次令山鷹差點失誤的，就隻有那社團的那一次了。
武藤繼續說道：“我察覺你有問題，但是我無法相信，所以我和宮本局長設下了一個局，當時你的動作都是有人盯著的。你以為你們的基地被人發現，隻是巧合嗎？”
麵對武藤的質問，山鷹是徹底無語了。
他沒有想到，原來自己早就已經暴露了，可是他想不明白，既然武藤他們一開始就知道了，怎麽還會讓他留在這裏呢？
武藤繼續倒酒，很是鬱悶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麽，一來是我們不想打草驚蛇，二來局長和我都想要給你機會。我暗示過你很多次，希望你可以堅守本心，不過現在看來，你顯然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山鷹沉默了，他拿起酒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他知道，局麵到了這一步，不管武藤現在想不想要保他，這肯定是保不住的了。
等待他的那是什麽後果，山鷹十分清楚的。
“你們知道多少？”山鷹咬著牙問道。
武藤歎了一口氣，呢喃道：“全部。”
“日記在你的手上？”山鷹又是問道。
武藤搖了搖頭，隨即又是點點頭說道：“現在不在我手上，不過大概內容我已經知道了，就在我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山鷹，你是失去了自我啊，你這是被人給利用了啊！”
山鷹放下酒杯，苦笑道：“利用嗎？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全部，那就更應該明白，我根本不是被人利用了，我是自願的。”
“你……”
武藤也是傻逼了，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希望山鷹能夠給他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起碼，留下一條活路啊。
想到這裏，武藤說道：“山鷹，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現在回頭可還是來得及的，你可以作為線人，而我這邊對外隻說你一直都是線人，是局長的線人，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局長同意的，一切都是為了將整個勢力給挖出來。”
“嗬嗬，武藤，沒想到你也會有心軟的時候啊。”
山鷹微微一笑，到了這一刻，他反倒是不那麽緊張了。
似乎和那些被抓的人一樣，被抓到了之後，在監獄裏麵反而是吃得好睡得香，再也不需要擔憂什麽了，就像是一身的枷鎖都已經拆掉了一般。
武藤點頭繼續說道：“對別人可能不會，但是對你不一樣，師哥，回頭是岸啊！”
實際上，武藤比山鷹小了幾年，兩人是同一個學院畢業的，所以山鷹真的是武藤的師哥了。
武藤到警察局的時候，山鷹就已經是隊長了，早就是宮本三五的左膀右臂了。
即便是武藤在學校的時候，那都是經常聽到同學們說起，山鷹學長那麽多麽多麽的厲害，多麽多麽的令人崇拜了。
武藤喝了一杯酒，繼續說道：“師哥，你知道嗎？從我進入學校那天起，你就是我的榜樣，所以後來我也是拚了命的卻學習，卻了解一些事情，我畢業的時候和你一樣，也是年級第一的成績。沒想到後來實習的時候，竟然到了你所在的地方，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場麵。”
那一天是在秋天，秋風蕭瑟，武藤一臉期待的到警察局報道。
結果在門口就遇到了山鷹，山鷹靠在牆壁上，正在抽煙，身邊有幾個警察說著什麽。
山鷹很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顯得十分成熟，而且非常有能力。
武藤是見過山鷹照片的，當時他一臉激動的湊過去，想要和山鷹說些什麽。
結果山鷹隻是看了武藤一眼，就問他：“這條路不好走，你做好了準備嗎？”
武藤想要回答，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山鷹那雙眼睛之後，他竟然猶豫了。
不是為了他對於職業的堅定而猶豫，而是因為山鷹那雙眼睛裏麵寫滿了太多的情緒了。
那種令人無比心疼的感覺，山鷹似乎和在學校的時候不一樣了。
“我知道你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麽，可是你現在還有機會回頭啊。怪我，我那個時候就應該察覺到你不對勁了”
說到這裏，武藤顯得無比的懊惱。
山鷹卻是眼神變得很是淡定起來，他看著武藤笑道：“別想那麽多了，當時我已經不在這條路上了，其實我當時看到你，就像是當初的我一樣，我也知道你是年級第一畢業的，所以我才會那麽問你。”
“這幾年下來，我看著你在黑白兩個區域遊走，我也很關注你，不過不是為了防備你。正因為我們太像了，所以我很擔心你會和我走上一條路，不過你小子可是比我厲害多了，這麽多年走過來，你還是在這條路上的。武藤啊，我很羨慕你，羨慕你沒有遇到我的那些事情，這就是我們最大的不同吧？”
山鷹說著話，就低下頭開始吃飯，似乎他是真的餓了，而且不打算再繼續說些什麽了。
武藤也沒有吭聲，兩人做了這麽久的同事，對彼此還是了解的。
直到吃完了飯，武藤拿出香煙，他點了一根，遞給山鷹，隨後才給自己也點了一根。
山鷹抽了一口煙，苦笑道：“武藤，你打算怎麽對付我呢？”
“對付？”
武藤也是愣了，因為他一直想的都是該怎麽保住山鷹，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武藤還是不想放棄的。
山鷹不是一個好人，畢竟他害死了那麽多的人，可是山鷹的功勞也不能被一下子弄沒啊。
隻要山鷹肯配合，保住一條命並不難，隻是以後不可能再做警察了。
現在看山鷹的態度，卻不像有這個意思的。
武藤思來想去繼續說道：“我沒有想要對付你的意思，公事公辦，但是最終我還是希望你能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山鷹叼著香煙，痞笑道：“後路？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哪裏還需要什麽後路呢？”
武藤楞了一下，因為這個時候山鷹的眼神，像極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種無助那種絕望，那種掙紮卻最終不得安然的眼神。
武藤一拍桌子怒道：“山鷹，你是瘋了吧？你知道局長對你有多大的期望嗎？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嗎？難道說你家裏人的命是命，那些兄弟那些線人他們都該死嗎？你為了弄死這裏的社團，你自己想一想，你配上了多少人的性命啊？上一次任務你出賣我們，死了兩個警察，他們的葬禮你參加了，你當時真的不愧疚嗎？你沒有看到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家裏人是什麽樣子嗎？”
“山鷹回答我！”
武藤越說越氣，當下一下子站起來，一把扯住了山鷹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給提起來了。
山鷹轉過頭吐掉了煙頭，冷笑道：“我已經完蛋了，但是我的夢想我的組織不能和我一起完蛋，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出賣他們的。你不懂，隻有他們能帶給我希望！”
“山鷹隊長，你在做什麽？”
一個警員抓住了山鷹的手臂，山鷹先是一愣，隨即說道：“沒什麽，有些不舒服而已。”
警員並沒有放開山鷹的手臂，反而將他的手表給摘下來了。
山鷹見狀立馬怒道：“你做什麽？”
警員將手表遞給了前麵的人，這個時候前麵的人拿出了一台儀器，開始檢測這個手表。
山鷹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他怒火中燒的說道：“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來檢查我了？你們有這個資格嗎？”
誰知，他的話剛一說完，旁邊的另一個警員抬起了頭，幽幽的問道：“我讓的，我有這個資格嗎？”
山鷹扭過頭去看，他上車的時候心不在焉，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個低著頭的警察了，隻是以為是普通的警察罷了。
結果沒想到，這人竟然正是現任警察局局長，武藤。
山鷹驚訝的瞪圓了眼睛：“怎麽是你？”
武藤的表情十分哀傷，眼神中都透露著失望，他看著山鷹說道：“我沒想你會做到這個地步啊。”
說完話，武藤做了一個手勢，旁邊的警員將山鷹的槍給下了。
隨後，這輛車一路開出去，一直開到了海邊。
在海邊這裏有一家民宿，正是警察局的一個人開的，此時民宿裏麵沒有人，有的隻是一桌子早就準備好的酒菜。
幾個警察守在外麵，武藤示意山鷹進來。
山鷹麵無表情的跟著武藤走進去，兩人落座。
武藤親自給山鷹倒了一杯酒，隨後開口說道：“我給了你最後的機會，我做了這麽久的警察從來沒有徇私舞弊過，但是這一次我想要徇私舞弊了，我想要給你一個機會，哪怕你剛才那那麽做，哪怕你將那些人給交出來，我都會想盡辦法讓你遠離這個事情，去過安定的日子，山鷹，你太讓我失望了。”
山鷹接過酒杯，喝了一杯酒，開口說道：“真麽會這樣呢，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武藤歎息了一聲，呢喃道：“還記得那一次的抓捕嗎？就是那一次，我已經確定了你有問題了。”
“哪次？”
山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因為最近他的工作並不多，而能夠出現問題的就更加少了。
唯一一次令山鷹差點失誤的，就隻有那社團的那一次了。
武藤繼續說道：“我察覺你有問題，但是我無法相信，所以我和宮本局長設下了一個局，當時你的動作都是有人盯著的。你以為你們的基地被人發現，隻是巧合嗎？”
麵對武藤的質問，山鷹是徹底無語了。
他沒有想到，原來自己早就已經暴露了，可是他想不明白，既然武藤他們一開始就知道了，怎麽還會讓他留在這裏呢？
武藤繼續倒酒，很是鬱悶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麽，一來是我們不想打草驚蛇，二來局長和我都想要給你機會。我暗示過你很多次，希望你可以堅守本心，不過現在看來，你顯然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山鷹沉默了，他拿起酒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他知道，局麵到了這一步，不管武藤現在想不想要保他，這肯定是保不住的了。
等待他的那是什麽後果，山鷹十分清楚的。
“你們知道多少？”山鷹咬著牙問道。
武藤歎了一口氣，呢喃道：“全部。”
“日記在你的手上？”山鷹又是問道。
武藤搖了搖頭，隨即又是點點頭說道：“現在不在我手上，不過大概內容我已經知道了，就在我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山鷹，你是失去了自我啊，你這是被人給利用了啊！”
山鷹放下酒杯，苦笑道：“利用嗎？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全部，那就更應該明白，我根本不是被人利用了，我是自願的。”
“你……”
武藤也是傻逼了，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希望山鷹能夠給他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起碼，留下一條活路啊。
想到這裏，武藤說道：“山鷹，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現在回頭可還是來得及的，你可以作為線人，而我這邊對外隻說你一直都是線人，是局長的線人，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局長同意的，一切都是為了將整個勢力給挖出來。”
“嗬嗬，武藤，沒想到你也會有心軟的時候啊。”
山鷹微微一笑，到了這一刻，他反倒是不那麽緊張了。
似乎和那些被抓的人一樣，被抓到了之後，在監獄裏麵反而是吃得好睡得香，再也不需要擔憂什麽了，就像是一身的枷鎖都已經拆掉了一般。
武藤點頭繼續說道：“對別人可能不會，但是對你不一樣，師哥，回頭是岸啊！”
實際上，武藤比山鷹小了幾年，兩人是同一個學院畢業的，所以山鷹真的是武藤的師哥了。
武藤到警察局的時候，山鷹就已經是隊長了，早就是宮本三五的左膀右臂了。
即便是武藤在學校的時候，那都是經常聽到同學們說起，山鷹學長那麽多麽多麽的厲害，多麽多麽的令人崇拜了。
武藤喝了一杯酒，繼續說道：“師哥，你知道嗎？從我進入學校那天起，你就是我的榜樣，所以後來我也是拚了命的卻學習，卻了解一些事情，我畢業的時候和你一樣，也是年級第一的成績。沒想到後來實習的時候，竟然到了你所在的地方，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場麵。”
那一天是在秋天，秋風蕭瑟，武藤一臉期待的到警察局報道。
結果在門口就遇到了山鷹，山鷹靠在牆壁上，正在抽煙，身邊有幾個警察說著什麽。
山鷹很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顯得十分成熟，而且非常有能力。
武藤是見過山鷹照片的，當時他一臉激動的湊過去，想要和山鷹說些什麽。
結果山鷹隻是看了武藤一眼，就問他：“這條路不好走，你做好了準備嗎？”
武藤想要回答，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山鷹那雙眼睛之後，他竟然猶豫了。
不是為了他對於職業的堅定而猶豫，而是因為山鷹那雙眼睛裏麵寫滿了太多的情緒了。
那種令人無比心疼的感覺，山鷹似乎和在學校的時候不一樣了。
“我知道你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麽，可是你現在還有機會回頭啊。怪我，我那個時候就應該察覺到你不對勁了”
說到這裏，武藤顯得無比的懊惱。
山鷹卻是眼神變得很是淡定起來，他看著武藤笑道：“別想那麽多了，當時我已經不在這條路上了，其實我當時看到你，就像是當初的我一樣，我也知道你是年級第一畢業的，所以我才會那麽問你。”
“這幾年下來，我看著你在黑白兩個區域遊走，我也很關注你，不過不是為了防備你。正因為我們太像了，所以我很擔心你會和我走上一條路，不過你小子可是比我厲害多了，這麽多年走過來，你還是在這條路上的。武藤啊，我很羨慕你，羨慕你沒有遇到我的那些事情，這就是我們最大的不同吧？”
山鷹說著話，就低下頭開始吃飯，似乎他是真的餓了，而且不打算再繼續說些什麽了。
武藤也沒有吭聲，兩人做了這麽久的同事，對彼此還是了解的。
直到吃完了飯，武藤拿出香煙，他點了一根，遞給山鷹，隨後才給自己也點了一根。
山鷹抽了一口煙，苦笑道：“武藤，你打算怎麽對付我呢？”
“對付？”
武藤也是愣了，因為他一直想的都是該怎麽保住山鷹，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武藤還是不想放棄的。
山鷹不是一個好人，畢竟他害死了那麽多的人，可是山鷹的功勞也不能被一下子弄沒啊。
隻要山鷹肯配合，保住一條命並不難，隻是以後不可能再做警察了。
現在看山鷹的態度，卻不像有這個意思的。
武藤思來想去繼續說道：“我沒有想要對付你的意思，公事公辦，但是最終我還是希望你能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山鷹叼著香煙，痞笑道：“後路？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哪裏還需要什麽後路呢？”
武藤楞了一下，因為這個時候山鷹的眼神，像極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種無助那種絕望，那種掙紮卻最終不得安然的眼神。
武藤一拍桌子怒道：“山鷹，你是瘋了吧？你知道局長對你有多大的期望嗎？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嗎？難道說你家裏人的命是命，那些兄弟那些線人他們都該死嗎？你為了弄死這裏的社團，你自己想一想，你配上了多少人的性命啊？上一次任務你出賣我們，死了兩個警察，他們的葬禮你參加了，你當時真的不愧疚嗎？你沒有看到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家裏人是什麽樣子嗎？”
“山鷹回答我！”
武藤越說越氣，當下一下子站起來，一把扯住了山鷹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給提起來了。
山鷹轉過頭吐掉了煙頭，冷笑道：“我已經完蛋了，但是我的夢想我的組織不能和我一起完蛋，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出賣他們的。你不懂，隻有他們能帶給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