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想要的口供
“等等！”麻子陳突然喊了一嗓子。
山龍的人下意識的楞了一下，銀狼冷哼一聲，這些人才繼續朝著他們圍了過來。
麻子陳咽了一下口水，急忙說道：“兄弟，我們之前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們要是這麽做的話，那不厚道啊，說到底咱們都是一家人，這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人一家人啊。”
“嗬嗬，一家人？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就明著告訴你們，讓你們死一個明白。別說是你們了，就算瑞光寶，那算是一個什麽東西。要不是他縱容你們來搶地盤，你們就不用死了，要怪，就怪你們跟錯了人吧！動手！”銀狼很是得意的嘲諷道。
突然，眾人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刹車上。
銀狼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拔腿就跑，而他的這些小弟，也是跑的飛快。
路邊，三輛警車停了下來。
“臥槽，愣著幹什麽，跑啊！”麻子陳也是慘叫一聲，急忙掉頭就想要跑。
不過他們已經是跑不掉了，這附近的警察都被吸引過來了，直接就將麻子陳等人給圍住了。
十幾號警察繼續狂追山龍那邊的人，不過因為麻子陳他們耽誤了一些事情，結果還是沒有追上銀狼他們。
現場不遠處的一個民居之中，王陽通過望遠鏡凝視著這邊的情況。
黃芸芸和魯炳科就站在他的身邊。
王陽開口問道：“那幾個抽煙的警察，都沒有問題吧？”
“放心，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部下了，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我隻是叫他們巡邏，其中一個人是我的心腹，他想辦法又恰好停在這邊抽煙，其餘人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魯炳科開口說道。
王陽鬆了一口氣。
幾個小時前，佛爺那邊傳來消息，說山龍的人有所行動，看樣子是要對柳泉生這邊的粉仔下手了。
王陽頓時抓住了這個機會，他等還等不來的機會，結果山龍卻是親手送給了他。
當下，王陽和魯炳科便是做了一番安排。
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這一次他們做的很是漂亮。
不要說山龍和瑞光寶察覺不到什麽異常，就連附近趕過來的那些警察，也都認為這是突發事件了。
柳泉生的這些人全部都被抓到了警察局，而山龍那邊的人被警察追了八條街，最終還是叫他們給跑了。
殊不知，這也是王陽他們這邊故意安排的。
王陽事先就算好了雙方追擊的速度，警察是不可能追上那些人的，畢竟麻子陳他們拖延了一部分的時間。
一切結束之後，便有警察給黃芸芸和魯炳科打電話，將這件事給呈報上來。
魯炳科和黃芸芸這才趕回警察局，做出一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
而王陽，也是換了一身警服，簡單的易容了一下，跟在兩人的身後，過去看看情況。
審訊室裏，警察們開始審訊。
十幾個粉仔，都是直接被分散開來審訊的。
而王陽三人，那是呆在一個審訊室裏麵的。
黃芸芸開口問道：“說說吧，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這小弟幹脆一個字也不說，黃芸芸接二連三問了很多問題，結果他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個字也不肯說。
王陽走過去，直接一拳轟在了這人的腹部，不過他用力十分微妙，直接打出了內傷，實際上那是什麽情況都看不出來。
黃芸芸冷笑道：“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們都是吸毒人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其餘的審訊室之中，也基本上是這個情況了。
所有的警察那都不是傻子，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這些人都是吸毒的，而且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那肯定就是粉仔了。
警察對付粉仔是絕對不會客氣的，隻有讓他們開口了，那才能抓到幕後的人，保證一方的平安，阻止毒品的流通。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粉仔都被折騰的很慘。
一番逼問下來，沒想到這幫粉仔都是鐵了心的，那一個個都是不肯開口說話。
審訊隻能暫時停止了，因為警察畢竟不是流氓，最多揍每個人一兩下，實在不開口的話，警察也是毫無辦法的，總不能把人給打死吧？
審訊的警察都聚集在一起，王陽也在其中，易容之後，這些人是看不出來什麽問題的。
“魯局，現在怎麽辦啊，這些該死的王八蛋都不肯開口。”
“是啊，這麽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看剛才他們的人數，那恐怕後麵是一個不小的販毒組織啊。要是能打掉這個販毒組織，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警察們都是議論紛紛，商量著怎麽讓這些家夥開口。
魯炳科卻是開口說道：“這麽審訊都不肯開口，那就是他們害怕，一旦開口的話，等待他們的就是監獄，甚至會是他們上麵的人報複。”
“等等吧，給他們送點盒飯和清水，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黃芸芸突然開口說道。
一些年輕的警察還不明所以，幾個老警察卻是會心一笑。
“你們這些年輕人就不懂了吧，他們可都是癮君子，對付癮君子的話，那不用我們動手，早晚他們會扛不住的。”一個老警察意味深長的說道。
幾個年輕的警察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感歎道，薑還是老的辣。
黃芸芸還真的派人好吃好喝的，先讓這些粉仔們都吃飽喝足了，免得一會折騰起來，那一個個都是半死不活的，還特地找來了醫護人員，將他們的傷口給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而警察局負責審訊的這些警察，全部都呆在會議室裏麵，一人一份盒飯。
那按照黃芸芸的意思就是，他們也需要養精蓄銳，一會的審訊恐怕又是一場苦戰了。
王陽混在警察之中，自始至終都沒有怎麽說話，如今也再低頭吃盒飯。
“這盒飯的味道倒是很不錯……”王陽悠閑的在心中喃喃自語道。
這個時候，王陽的心情很好，因為他設的這個局，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事情。
明麵上，王陽並沒有出現過，甚至就連警察局這邊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除了魯炳科和黃芸芸以及那個心腹以外，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一場突發事件。
至於能不能達到王陽最終的目的，那還是要看這些粉仔們的表現了。
吃過飯之後，這些警察則是回到了各自的審訊室之中，而黃芸芸故意慢了一步。
魯炳科、黃芸芸和王陽三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黃芸芸開口問道：“這後麵的審訊是一個難關了，想要達到咱們的目的，恐怕不簡單啊。”
“沒關係，恐怕到時候他們都是意識不清的狀態，你想辦法引導他們往柳泉生的方向過去。”王陽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個時候，魯炳科提醒道：“你也該走了，這裏人多眼雜，別有什麽意外。”
說完話，魯炳科又是提高了音量說道：“小張啊，我這邊有事情走不開，你把這東西給我送家裏去，不然我老婆又該和我鬧了。”
王陽也沒有吭聲，結果魯炳科手裏的東西，便是直接離開了警察。
王陽直接去了魯炳科的家中，也沒有表露身份，送完了東西，這才離開。
一路上，他並沒有發現尾巴，直接到一個商場裏麵，卸下了偽裝脫身而出。
王陽離開警察局不久以後，麻子陳等人都是挺不住了，他們這一整天都沒有碰過那東西，毒癮很快就發作了。
審訊室裏麵頓時一片鬼哭狼嚎，一個個都是難受的不得了。
黃芸芸看著麻子陳，冷聲問道：“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麻子陳哈欠連天，那眼淚都流出來了，想要抓一抓身上，可奈何手都被是銬起來的，根本就沒有機會。
“你們……你們別問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麻子陳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很是堅定的說道。
“你考慮清楚了，要是你現在說的話，那我們還當你是坦白從寬，要是等我幫你說出來的話，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黃芸芸毫不客氣的說道。
麻子陳整個人的表情那都是十分的痛苦，毒癮發作以後，他心裏麵也是十分清楚的，恐怕他已經撐不了多少的時間了。
到時候，隻要這幫警察用一點手段，那他就算是死咬著不說，也是沒用的。
單是吸毒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不過，這個時候麻子陳還抱著一絲僥幸心裏。
好歹他們是柳泉生的手下，現在他們被人給抓進來了，柳泉生雖然下落不明，可上麵不是還有一個瑞光寶嗎？
瑞光寶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警察，不來救人的話，那也就不怕將他們一條線都給咬出來。
要是被抓進來的隻有麻子陳一個人，那他肯定就直接把什麽都說了，這樣的話很快就會去監獄，也不怕上麵的人想要滅口了。
可是這一次他們可是十幾個人都被抓進來了，上麵那就是想要滅口，也是沒有這個可能了。
眼見著警察局這邊是一直都在審訊，麻子陳轉念一想，與其呆會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那還不如直接來一個假的。
想到這裏，麻子陳麵孔扭曲著問道：“粉，給我粉。”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說也沒有關係，你的那些同伴，遲早也會有人說出來的。到時候，你們是什麽結果，應該很清楚了。”黃芸芸愣著一張臉，繼續提點道。
麻子陳咬著牙，最終開口說道：“人心隔肚皮，我不會做這個冤大頭的，既然你們想知道，那就算我坦白了。我的上線，就是山龍。”
山龍？
黃芸芸聽到這裏，頓時皺了一下眉頭。
如果她不知道真相的話，那還真的就相信了。
何況，王陽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要這些人說實話，將那些東西全都扔在了柳泉生的身上。
至於王陽為什麽要這麽做，黃芸芸暫時還想不明白，不過也隱約察覺到了什麽。
王陽說過，這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黃芸芸若有所思的看著麻子陳，隨即對身邊的一個警察說道：“給他錄口供，我出去一下。”
既然麻子陳現在已經“開口”了，那黃芸芸暫時也沒有必要呆在這裏，無非是聽這小子胡扯一些東西出來，她還有更加重要的是要做。
黃芸芸想看一下，其餘的幾個審訊室的情況。
十幾分鍾後，所有審訊室的口供都出來了。
黃芸芸一看，差點沒氣笑了。
柳泉生這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一個個都是坦白了，可這幫人非常的默契，都是一口咬定，他們就是山龍的人。
十幾個人都這麽肯定，那按照常理來說，已經是可以抓捕山龍了。
不過，這和他們的最終目標完全不一樣。
黃芸芸到魯炳科的辦公室，商議了一下。
魯炳科直接給王陽打了一個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王陽。
王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並沒有覺得很驚訝。
要知道，這幫人先是被山龍的人給追殺，而後才被抓進了警察局。
一個個心中都是十分怨恨山龍的，這個時候他們一定要咬一個人才能自保的話，那麽山龍就是背黑鍋的最好人選了。
王陽想到這裏，開口說道：“無礙，繼續問下去，問一些細節的東西，自然就出結果了。”
魯炳科和黃芸芸這才回過神來。
對啊，這幫人雖然一口咬定他們就是山龍的人，可實際上他們對於山龍的情況那是根本就不了解的。
當下，第三次的審訊開始了。
在此之前，黃芸芸給所有的警察都開了一個碰頭會。
會議室，黃芸芸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說這件事情比較複雜，很可能會牽扯到販毒分子內部的鬥爭，讓審訊的時候盡量詳細一些，不要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這，也正是黃芸芸的聰明之處。
如果她直接說明這幫人不是山龍的手下，萬一警察局裏麵有黑警，那王陽這一次就是功虧一簣了。
所以，黃芸芸隻是這麽一說，其餘的什麽都沒有提起過。
警察局的人都是一個思維，既然上麵說了要詳細的審問，那所有的審訊警察都是問的很細致。
大抵的方向也都是山龍那邊的情況。
結果這麽一問，這幫人頓時就傻了眼。
在他們看來，既然已經咬出來了一個人，那警察應該是直接去抓人才對，怎麽反倒是繼續審問呢？
這個時候，所有粉仔的毒癮都已經是克製不住了審訊室內鬼哭狼嚎，那是什麽聲音都有了。
這些癮君子倒是想扛著，都想一口咬死山龍，畢竟是因為山龍的追殺，他們才會被警察給抓進來。
而且他們的老大柳泉生，那也是因為山龍才下落不明的，柳泉生沒影了，那就是斷了他們的財路，一個個都是恨毒了山龍。
然而，警察這邊都已經攤牌了。
“你自己看吧，你們所有人的口供加在一起，都沒有比我們警方了解山龍的情況，你們還敢說是山龍的人？說，你們到底是誰的！”黃芸芸直接甩了一堆文件過去，那裏麵都是每個人的口供。
這些口供大同小異，幾乎是如出一轍。
都是咬死了山龍，可後麵問到山龍那邊詳細情況的時候，卻是驢唇不對馬嘴。
麻子陳見狀，頓時就絕望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要還是扛著，那等警方徹底回過神來，一切都晚了。
結果還不到半個小時，這幫粉仔全部都吐出來了真相，將柳泉生直接給咬了出來。
得到了最終的結果，警察局自然就是停止了審訊。
黃芸芸立刻將消息傳遞給了王陽，她十分開心的說道：“這次還算是順利，這幫混蛋總算是肯說實話了。”
她本以為，這個消息王陽聽到以後，也會很開心。
然而，電話一端王陽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黃芸芸不由得問道：“你怎麽不說話啊？”
王陽喃喃說道：“我這邊傳來的消息，瑞光寶在警察局裏麵是有內線的，你們抓緊找一下，這個內線到底是誰。切記，在沒有找到內線之前，一切都要小心！”
“內線！果然如此。”黃芸芸先是一驚，隨後倒是有些淡定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那麽她真的是殺人的心都有了，可這一路走過來，她也看到了不少黑警。
瑞光寶既然是做毒品買賣的，如果在警察局之中沒有內線的話，那麽也不可能風平浪靜到現在了。
實際上，哪一個勢力的旁邊，恐怕都會牽扯到一些警察的影子。
黃芸芸急忙掛斷了電話，著手調查這件事情。
魯炳科也是親自出馬，兩人窩在辦公室，對外隻說是在研究案情，實際上卻是對警察局的內的人進行一一甄別。
最終，經過每個人的足跡時間比對，發現在這段時間內有可能給外界傳遞消息的人，那就隻有一個人了。
“楊笑天，隻有他有這個時間，師父，我感覺他就是對方的內線。”黃芸芸凝視著警察局的監控畫麵，畫麵上隻有楊笑天，在這段時間內離開過警察局。
魯炳科也是點了點頭，即便他們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憑借多年辦案的經驗，他也是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對方的內線。
“等等！”麻子陳突然喊了一嗓子。
山龍的人下意識的楞了一下，銀狼冷哼一聲，這些人才繼續朝著他們圍了過來。
麻子陳咽了一下口水，急忙說道：“兄弟，我們之前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們要是這麽做的話，那不厚道啊，說到底咱們都是一家人，這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人一家人啊。”
“嗬嗬，一家人？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就明著告訴你們，讓你們死一個明白。別說是你們了，就算瑞光寶，那算是一個什麽東西。要不是他縱容你們來搶地盤，你們就不用死了，要怪，就怪你們跟錯了人吧！動手！”銀狼很是得意的嘲諷道。
突然，眾人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刹車上。
銀狼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拔腿就跑，而他的這些小弟，也是跑的飛快。
路邊，三輛警車停了下來。
“臥槽，愣著幹什麽，跑啊！”麻子陳也是慘叫一聲，急忙掉頭就想要跑。
不過他們已經是跑不掉了，這附近的警察都被吸引過來了，直接就將麻子陳等人給圍住了。
十幾號警察繼續狂追山龍那邊的人，不過因為麻子陳他們耽誤了一些事情，結果還是沒有追上銀狼他們。
現場不遠處的一個民居之中，王陽通過望遠鏡凝視著這邊的情況。
黃芸芸和魯炳科就站在他的身邊。
王陽開口問道：“那幾個抽煙的警察，都沒有問題吧？”
“放心，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部下了，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我隻是叫他們巡邏，其中一個人是我的心腹，他想辦法又恰好停在這邊抽煙，其餘人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魯炳科開口說道。
王陽鬆了一口氣。
幾個小時前，佛爺那邊傳來消息，說山龍的人有所行動，看樣子是要對柳泉生這邊的粉仔下手了。
王陽頓時抓住了這個機會，他等還等不來的機會，結果山龍卻是親手送給了他。
當下，王陽和魯炳科便是做了一番安排。
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這一次他們做的很是漂亮。
不要說山龍和瑞光寶察覺不到什麽異常，就連附近趕過來的那些警察，也都認為這是突發事件了。
柳泉生的這些人全部都被抓到了警察局，而山龍那邊的人被警察追了八條街，最終還是叫他們給跑了。
殊不知，這也是王陽他們這邊故意安排的。
王陽事先就算好了雙方追擊的速度，警察是不可能追上那些人的，畢竟麻子陳他們拖延了一部分的時間。
一切結束之後，便有警察給黃芸芸和魯炳科打電話，將這件事給呈報上來。
魯炳科和黃芸芸這才趕回警察局，做出一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
而王陽，也是換了一身警服，簡單的易容了一下，跟在兩人的身後，過去看看情況。
審訊室裏，警察們開始審訊。
十幾個粉仔，都是直接被分散開來審訊的。
而王陽三人，那是呆在一個審訊室裏麵的。
黃芸芸開口問道：“說說吧，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這小弟幹脆一個字也不說，黃芸芸接二連三問了很多問題，結果他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個字也不肯說。
王陽走過去，直接一拳轟在了這人的腹部，不過他用力十分微妙，直接打出了內傷，實際上那是什麽情況都看不出來。
黃芸芸冷笑道：“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們都是吸毒人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其餘的審訊室之中，也基本上是這個情況了。
所有的警察那都不是傻子，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這些人都是吸毒的，而且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那肯定就是粉仔了。
警察對付粉仔是絕對不會客氣的，隻有讓他們開口了，那才能抓到幕後的人，保證一方的平安，阻止毒品的流通。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粉仔都被折騰的很慘。
一番逼問下來，沒想到這幫粉仔都是鐵了心的，那一個個都是不肯開口說話。
審訊隻能暫時停止了，因為警察畢竟不是流氓，最多揍每個人一兩下，實在不開口的話，警察也是毫無辦法的，總不能把人給打死吧？
審訊的警察都聚集在一起，王陽也在其中，易容之後，這些人是看不出來什麽問題的。
“魯局，現在怎麽辦啊，這些該死的王八蛋都不肯開口。”
“是啊，這麽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看剛才他們的人數，那恐怕後麵是一個不小的販毒組織啊。要是能打掉這個販毒組織，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警察們都是議論紛紛，商量著怎麽讓這些家夥開口。
魯炳科卻是開口說道：“這麽審訊都不肯開口，那就是他們害怕，一旦開口的話，等待他們的就是監獄，甚至會是他們上麵的人報複。”
“等等吧，給他們送點盒飯和清水，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黃芸芸突然開口說道。
一些年輕的警察還不明所以，幾個老警察卻是會心一笑。
“你們這些年輕人就不懂了吧，他們可都是癮君子，對付癮君子的話，那不用我們動手，早晚他們會扛不住的。”一個老警察意味深長的說道。
幾個年輕的警察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感歎道，薑還是老的辣。
黃芸芸還真的派人好吃好喝的，先讓這些粉仔們都吃飽喝足了，免得一會折騰起來，那一個個都是半死不活的，還特地找來了醫護人員，將他們的傷口給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而警察局負責審訊的這些警察，全部都呆在會議室裏麵，一人一份盒飯。
那按照黃芸芸的意思就是，他們也需要養精蓄銳，一會的審訊恐怕又是一場苦戰了。
王陽混在警察之中，自始至終都沒有怎麽說話，如今也再低頭吃盒飯。
“這盒飯的味道倒是很不錯……”王陽悠閑的在心中喃喃自語道。
這個時候，王陽的心情很好，因為他設的這個局，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事情。
明麵上，王陽並沒有出現過，甚至就連警察局這邊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除了魯炳科和黃芸芸以及那個心腹以外，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一場突發事件。
至於能不能達到王陽最終的目的，那還是要看這些粉仔們的表現了。
吃過飯之後，這些警察則是回到了各自的審訊室之中，而黃芸芸故意慢了一步。
魯炳科、黃芸芸和王陽三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黃芸芸開口問道：“這後麵的審訊是一個難關了，想要達到咱們的目的，恐怕不簡單啊。”
“沒關係，恐怕到時候他們都是意識不清的狀態，你想辦法引導他們往柳泉生的方向過去。”王陽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個時候，魯炳科提醒道：“你也該走了，這裏人多眼雜，別有什麽意外。”
說完話，魯炳科又是提高了音量說道：“小張啊，我這邊有事情走不開，你把這東西給我送家裏去，不然我老婆又該和我鬧了。”
王陽也沒有吭聲，結果魯炳科手裏的東西，便是直接離開了警察。
王陽直接去了魯炳科的家中，也沒有表露身份，送完了東西，這才離開。
一路上，他並沒有發現尾巴，直接到一個商場裏麵，卸下了偽裝脫身而出。
王陽離開警察局不久以後，麻子陳等人都是挺不住了，他們這一整天都沒有碰過那東西，毒癮很快就發作了。
審訊室裏麵頓時一片鬼哭狼嚎，一個個都是難受的不得了。
黃芸芸看著麻子陳，冷聲問道：“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麻子陳哈欠連天，那眼淚都流出來了，想要抓一抓身上，可奈何手都被是銬起來的，根本就沒有機會。
“你們……你們別問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麻子陳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很是堅定的說道。
“你考慮清楚了，要是你現在說的話，那我們還當你是坦白從寬，要是等我幫你說出來的話，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黃芸芸毫不客氣的說道。
麻子陳整個人的表情那都是十分的痛苦，毒癮發作以後，他心裏麵也是十分清楚的，恐怕他已經撐不了多少的時間了。
到時候，隻要這幫警察用一點手段，那他就算是死咬著不說，也是沒用的。
單是吸毒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不過，這個時候麻子陳還抱著一絲僥幸心裏。
好歹他們是柳泉生的手下，現在他們被人給抓進來了，柳泉生雖然下落不明，可上麵不是還有一個瑞光寶嗎？
瑞光寶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警察，不來救人的話，那也就不怕將他們一條線都給咬出來。
要是被抓進來的隻有麻子陳一個人，那他肯定就直接把什麽都說了，這樣的話很快就會去監獄，也不怕上麵的人想要滅口了。
可是這一次他們可是十幾個人都被抓進來了，上麵那就是想要滅口，也是沒有這個可能了。
眼見著警察局這邊是一直都在審訊，麻子陳轉念一想，與其呆會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那還不如直接來一個假的。
想到這裏，麻子陳麵孔扭曲著問道：“粉，給我粉。”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說也沒有關係，你的那些同伴，遲早也會有人說出來的。到時候，你們是什麽結果，應該很清楚了。”黃芸芸愣著一張臉，繼續提點道。
麻子陳咬著牙，最終開口說道：“人心隔肚皮，我不會做這個冤大頭的，既然你們想知道，那就算我坦白了。我的上線，就是山龍。”
山龍？
黃芸芸聽到這裏，頓時皺了一下眉頭。
如果她不知道真相的話，那還真的就相信了。
何況，王陽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要這些人說實話，將那些東西全都扔在了柳泉生的身上。
至於王陽為什麽要這麽做，黃芸芸暫時還想不明白，不過也隱約察覺到了什麽。
王陽說過，這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黃芸芸若有所思的看著麻子陳，隨即對身邊的一個警察說道：“給他錄口供，我出去一下。”
既然麻子陳現在已經“開口”了，那黃芸芸暫時也沒有必要呆在這裏，無非是聽這小子胡扯一些東西出來，她還有更加重要的是要做。
黃芸芸想看一下，其餘的幾個審訊室的情況。
十幾分鍾後，所有審訊室的口供都出來了。
黃芸芸一看，差點沒氣笑了。
柳泉生這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一個個都是坦白了，可這幫人非常的默契，都是一口咬定，他們就是山龍的人。
十幾個人都這麽肯定，那按照常理來說，已經是可以抓捕山龍了。
不過，這和他們的最終目標完全不一樣。
黃芸芸到魯炳科的辦公室，商議了一下。
魯炳科直接給王陽打了一個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王陽。
王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並沒有覺得很驚訝。
要知道，這幫人先是被山龍的人給追殺，而後才被抓進了警察局。
一個個心中都是十分怨恨山龍的，這個時候他們一定要咬一個人才能自保的話，那麽山龍就是背黑鍋的最好人選了。
王陽想到這裏，開口說道：“無礙，繼續問下去，問一些細節的東西，自然就出結果了。”
魯炳科和黃芸芸這才回過神來。
對啊，這幫人雖然一口咬定他們就是山龍的人，可實際上他們對於山龍的情況那是根本就不了解的。
當下，第三次的審訊開始了。
在此之前，黃芸芸給所有的警察都開了一個碰頭會。
會議室，黃芸芸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說這件事情比較複雜，很可能會牽扯到販毒分子內部的鬥爭，讓審訊的時候盡量詳細一些，不要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這，也正是黃芸芸的聰明之處。
如果她直接說明這幫人不是山龍的手下，萬一警察局裏麵有黑警，那王陽這一次就是功虧一簣了。
所以，黃芸芸隻是這麽一說，其餘的什麽都沒有提起過。
警察局的人都是一個思維，既然上麵說了要詳細的審問，那所有的審訊警察都是問的很細致。
大抵的方向也都是山龍那邊的情況。
結果這麽一問，這幫人頓時就傻了眼。
在他們看來，既然已經咬出來了一個人，那警察應該是直接去抓人才對，怎麽反倒是繼續審問呢？
這個時候，所有粉仔的毒癮都已經是克製不住了審訊室內鬼哭狼嚎，那是什麽聲音都有了。
這些癮君子倒是想扛著，都想一口咬死山龍，畢竟是因為山龍的追殺，他們才會被警察給抓進來。
而且他們的老大柳泉生，那也是因為山龍才下落不明的，柳泉生沒影了，那就是斷了他們的財路，一個個都是恨毒了山龍。
然而，警察這邊都已經攤牌了。
“你自己看吧，你們所有人的口供加在一起，都沒有比我們警方了解山龍的情況，你們還敢說是山龍的人？說，你們到底是誰的！”黃芸芸直接甩了一堆文件過去，那裏麵都是每個人的口供。
這些口供大同小異，幾乎是如出一轍。
都是咬死了山龍，可後麵問到山龍那邊詳細情況的時候，卻是驢唇不對馬嘴。
麻子陳見狀，頓時就絕望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要還是扛著，那等警方徹底回過神來，一切都晚了。
結果還不到半個小時，這幫粉仔全部都吐出來了真相，將柳泉生直接給咬了出來。
得到了最終的結果，警察局自然就是停止了審訊。
黃芸芸立刻將消息傳遞給了王陽，她十分開心的說道：“這次還算是順利，這幫混蛋總算是肯說實話了。”
她本以為，這個消息王陽聽到以後，也會很開心。
然而，電話一端王陽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黃芸芸不由得問道：“你怎麽不說話啊？”
王陽喃喃說道：“我這邊傳來的消息，瑞光寶在警察局裏麵是有內線的，你們抓緊找一下，這個內線到底是誰。切記，在沒有找到內線之前，一切都要小心！”
“內線！果然如此。”黃芸芸先是一驚，隨後倒是有些淡定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那麽她真的是殺人的心都有了，可這一路走過來，她也看到了不少黑警。
瑞光寶既然是做毒品買賣的，如果在警察局之中沒有內線的話，那麽也不可能風平浪靜到現在了。
實際上，哪一個勢力的旁邊，恐怕都會牽扯到一些警察的影子。
黃芸芸急忙掛斷了電話，著手調查這件事情。
魯炳科也是親自出馬，兩人窩在辦公室，對外隻說是在研究案情，實際上卻是對警察局的內的人進行一一甄別。
最終，經過每個人的足跡時間比對，發現在這段時間內有可能給外界傳遞消息的人，那就隻有一個人了。
“楊笑天，隻有他有這個時間，師父，我感覺他就是對方的內線。”黃芸芸凝視著警察局的監控畫麵，畫麵上隻有楊笑天，在這段時間內離開過警察局。
魯炳科也是點了點頭，即便他們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憑借多年辦案的經驗，他也是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對方的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