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妮的小名就叫元寶,正好浦瀅瀅老家都管**叫元寶,一語雙關。


    真沒想來,穆安妮這麽晚居然從甸西跑到上電!


    白鈺立即安排她住到市中心一家不太張揚的三星酒店,故意等了半小時後才悄然過去。


    敲門進去,幽暗的燈光下她亭亭玉立,俏臉依舊精致得仿佛從畫卷裏婷婷走出來,眼裏卻溫柔而迷惘。


    站到她身前,白鈺掩不住笑意道:“安妮,關於那夜你想告訴我什麽?”


    她緊緊咬著嘴唇:“瀅瀅策劃的告別禮物……但……但我很疼……”還沒說完便軟軟依偎到他懷裏。


    他吻她的額頭、鼻子、嘴唇,一路往下,她輕輕喘息著已化成一灘水,兩人雙雙滾到床上。


    “今晚不怕疼了?”他輕笑著問。


    此時她已麵色迷醉呼吸淩亂,斷斷續續說不上完整的話,很快便沉淪於無邊無際的快.感之中……


    頭腦清醒下作戰,方才印證她果真習慣驚叫——就象那次在門外聽到的,聲音裏充滿歡欣和激動。不由得想象起兩具赤.裸青春、柔嫩絲滑的***相互糾纏的香豔綺旎畫麵;又聯想到那個沉醉之夜幾乎每時每刻總有溫軟小巧的唇在吻著,無數雙手從頭到腳輕柔地撫摸按摩,以及半夜醒來感覺左臂摟著身無寸縷***,右臂懷裏依偎著赤.裸**身軀那種宛若天堂的幸福。身體愈發洶湧澎湃、激情高昂,令得穆安妮死去活來以至於到最後嗓子都叫得有些嘶啞。


    之後,她象乖巧的小貓鑽進被窩裏,胸口仍急劇起伏似還沒從激情中緩過勁來。


    “這回不疼吧?”他調笑道。


    “還有一點點……”


    “瀅瀅知不知道你來?”


    “知道我會來,不知道今晚。”


    “咦,什麽意思?”


    穆安妮臉上泛起羞澀,靦腆道:“那夜後不知怎地,和瀅瀅一起總是……到不了那種……那種狀態,她建議我找您再體驗一下……”


    白鈺恍然大悟:“我又被當作藥引子了,好嘛果然出身中醫世家。現在清楚了?”


    她更是害羞,聲音低不可聞:“還是……還是喜歡您的深度和力量……很棒很棒……”


    白鈺樂得笑出聲來,摟著她憐愛地說:“馬上再棒一回?”


    “等會兒等會兒……”她驚叫道。


    “對了,關於那夜瀅瀅說過什麽?”


    “感覺也很棒,說來了好幾次最後都沒力氣動,誇你非常強壯是真正的男人。”


    “是嗎?”白鈺笑得合不攏嘴,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瀅瀅還說渴望再度重演倆人陪您的一幕,可惜您肯定會罵我倆荒唐,罵我倆不要臉,想想還是算了。”


    這會兒穆安妮呱裏呱啦把所知的都說出來了。


    “荒唐!荒唐!”白鈺口是心非地說,暗想兩個一起上的確過分點不過可以象藍依藍朵一樣換著來啊,轉而道,“但隨時歡迎安妮過來,我自願當藥引子直至變成藥渣。”


    “不歡迎瀅瀅呀?”穆安妮似笑非笑問。


    “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


    他笑著一口銜住她的耳垂,她輕吟一聲又逐漸在他身下迷失……


    第二天清晨外麵蒙蒙亮,穆安妮被鬧鍾驚醒急著開車趕回甸西上班,臨行前白鈺卻嘮叨她盡量回歸正常婚姻生活,不要繼續沉溺於畸形而隱秘的情感等等。穆安妮嘟著嘴說還是昨晚的您讓人親近,一覺醒來又變成白市長了,哼!


    上午黃滄海終於結束在省城的圍棋賽程返回上電,旋即被吳潤東等常委堵在辦公室強烈要求“立即馬上”召開***民主生活會!


    按內部規定市委書記有權隨時召集,或者三名以上常委提議召開民主生活會。黃滄海挺隨和,看著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笑笑說不要影響正常工作,就定在今晚七點吧。


    接到民主生活會的會議通知,腳趾頭都能猜到礦務係打的如意算盤,白鈺無動於衷簽發了一係列礦石交易中心籌建領導小組的命令,然後接見碧海天塹公司總經理柳揚揚。


    不錯,柳瑄瑄的弟弟柳揚揚。


    柳瑄瑄抱定必死之心後,未雨綢繆將公司股權做了切割,自己全部退出而將控製權交給弟弟。同時她全額獨資的旅途公司則主動轉讓部分股權給弟弟,這樣形成高度關聯並由柳揚揚委托代管的局麵。


    之所以作出這樣設計,柳瑄瑄心裏放不下追隨自己多年的生意夥伴和手下,如果業務全麵清盤那些人勢必全部失業,因此除交給白鈺那部分財產外,還有部分以股權形式繼續運營。


    柳瑄瑄意外墜穀,卓語桐下落不明,帶來的直接後果是完全撇清她們與碧海天塹關係,從此柳揚揚一身輕裝地馳騁商界,不必受卓家等行業大佬影響。


    關於白鈺,柳揚揚自從關苓吃癟後隱隱悟出些玄機,但彼此都不說破而按規矩做生意最好,免得顧忌太多反而縛手縛腳。


    讓碧海天塹過來做項目,白鈺有深層次考慮。


    此前柳瑄瑄留下巨額財富,放哪兒都不合適,除購買少部分十年期國債外都曲線投到邵俊峰的方圓投資。但甸西江綜合整治項目盡管有上高電力吳曉台竭力幫襯,目前為止還是虧損嚴重——原本白鈺安排在沿江兩側建醫院、學校以抬升房價,莊驥東似乎存心跟他過不去始終壓著不批,邵俊峰成天愁眉不展老想打退堂鼓。


    白鈺正告他既然做了就必須堅持到底,不能留個爛攤子給甸西正府,那樣對自己、對方圓投資形象都不利,也對不起拔刀相助的上高電力。


    說歸說,白鈺也暗中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麵請趙天戈、趙萬誠等市領導施加壓力,再配合邵俊峰少部分停工甚至掐斷大橋亮化效果,給莊驥東顏色瞧;另一方麵通過第三方融資方式將方圓投資大部分資產交由碧海天塹運營。


    上電要強力推進礦業改革,就必須加大財正投入,這是標準官方語言。用淺顯直白的話說,就是改變原來礦區賺錢增加財正積累方式,現在要壓縮礦業係統規模和利潤,財正則不停地放血搞補貼、創就業、增加民生,哪怕拚著財正赤字。換而言之,財正大投入下必定有大把工程項目可做,關鍵在於戰略定力,即敢不敢做,有沒有信心賺錢。


    看似很簡單的道理,偏偏很多人不理解,放之四海,就數中國人幹啥行業都喜歡紮堆,既而內卷化相互殺價惡性競爭,最後咬成一團大家全部完蛋。從開大排檔,到生產vcd,還有a股市場基金抱團莫不如此,還美名其曰財富效應,真是莫名其妙。


    就拿甸西江綜合整治來說,白鈺深知憑著方圓投資拿的幾塊地皮日後升值空間肯定收回投資還大賺,莊驥東遲遲不批學校醫院,看似拿著白鈺軟肋,換個角度講何嚐不是幫方圓投資捂盤?事關民生的基礎設施遲早要建的。


    上電礦業改革也是如此,短空長利,隨著大批勞動力從第一產業釋放出來,必將促進並拉動第二、第三產業蓬勃發展。


    但現如今,有多少人能夠跳出眼前利益著眼大局,高屋建瓴地戰略性思考未來經濟態勢?


    所以……


    柳揚揚迷惑地問:“修路沒問題,碧海天塹最拿手的專業活兒。問題是從高速公路修到礦區幹什麽?專門為運輸而建的那種路標準要求低,倒沒必要由我們接手了。”


    “不,我要建條準高速的四車道快速通道,確保下高速後半小時內開到東峰山礦區。”


    “旅遊?我研究過地圖,東峰山密密麻麻全是礦井。”柳揚揚道。


    白鈺眉毛一挑:“柳總事先做過功課?對,全是礦井!在接下來兩三年內,東峰山將有近三分之一礦井被關停,知道意味著什麽?”


    “大批礦工下崗失業,財正包袱越來越大,整個上電陷入經濟衰退前的低迷……”


    “關停礦井等於下崗失業,這是一加一等於二的答案,是吧?”


    白鈺手一揮,“然而不!東峰山將在通榆率先建成第一座野外cs實戰遊戲場,並以此為基礎繼而衍生諸如密室逃脫、迷宮尋寶等大型實景遊戲……”


    “噢——”


    柳揚揚興奮得一下子站起身,一拍桌子道,“對對對!國內哪家遊戲開發團隊舍得挖那麽深、那麽複雜的地下巷道?!隻有真正的礦井!我們隻須把臨近的幾座礦井打通,恐怕立即成為全亞洲規模最大的cs實戰遊戲場!這個創意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白鈺道:“道路工程、改造礦井等工作,你隻須派工程師、技術人員和少量熟練工,現場施工主要由關停礦井的礦工們就地轉崗。將來遊戲場正式運營,這些人繼續轉為保安、維護人員……”


    “當然當然,通常我們都傾向於就地招聘勞動力。”


    “礦井改造為遊戲場、迷宮、密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先期投入大,工期長,要求高,首先安全要有保障,需要比正規礦井更牢的加固要求,還有地麵、洞壁、緊急逃生通道、緊急對講等等……”


    柳揚揚以為他懷疑碧海天塹實力,趕緊道:“請白市長放心,我們有建設遊戲場的專業團隊,經驗豐富、技術精湛……”


    “你會錯意了……”


    白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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