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頭發時,外麵走廊響起腳步聲和輕微交談聲,參加酒宴的領導們應該盡興而歸,大醉而歸。


    但願白鈺沒有喝醉。按說不會醉,她了解他的酒量,這種大場合肯定沒事。


    呂思妍沒有輕舉妄動,繼續很有耐心地往臉上、身上塗各種女人才懂的美容護膚品,繼續含第三塊薄荷口香糖。


    憑著經驗,隻要不是爛醉剛喝完酒回房間會有短時間的**,打電話、洗澡、看電視……


    起碼還得等四十分鍾,各個房間才會真正安靜下來。正好,灑在身體各部位的香水慢慢溶合到體內,與體香混合形成更迷人的香氣。


    白鈺也會衝個澡吧,有的男生更愛幹淨。想到這裏呂思妍偷偷笑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很奇怪地,她身子湧起一股股熱浪,好像還沒進入他房間,已經進入狀態了。或許他說得不錯,有時需要找到適合的人。


    差不多了。


    她輕輕開啟房門朝走廊間看,四下靜悄悄沒一個人,燈光也調到很暗的程度。以她參加過兩次基層調研經驗,凡省考察組住的樓層,賓館酒店都會體貼地關閉所有監控。


    不是防止偷偷摸摸串門,而是避免地方領導“個別拜訪”留有痕跡。


    所以安全性絕對沒問題。


    輕手輕腳穿過走廊,耳邊此起彼伏呼嚕聲,瞬間她暗想如果白鈺等得太久也睡著了就……


    就蠻好笑的。


    來到白鈺房間——這是她搶先回來的原因之一,經過總台時詢問如何安排領導房間,然後牢牢記住他的房號。


    房門果然虛掩著,留了道幾乎看不出來的縫隙,輕輕推門進去裏麵一片漆黑,很好,先前提的要求他都記在心裏,她很滿意。


    反鎖好門,屋裏寂靜無聲。


    她緩緩除去寬鬆的睡袍,裏麵寸縷全無。咬了咬嘴唇,她反身坐到床邊,身體還沒躺下,兩條手臂從背後環抱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頓時鬆了口氣,她全身更加柔若無骨,任憑他擺布……


    他的手輕如羽毛般拂過她的***,緊接著滾燙的嘴唇落到堅挺的**上!


    “哦——”


    她呻.吟一聲,胸部不由微微挺起。誰知他又轉移戰場,嘴唇如同推土機,不,灼熱的熨鬥,一寸寸、一分分地熨過她的山峰,她的皺褶,她的縫隙……


    恍然間她感覺身子似被不斷充氣的氣球,不斷膨脹卻愈發輕盈,騰雲駕霧般飄了起來越飛越高!


    熨鬥還在繼續進攻。


    它惡作劇似的,愈靠近核心敏感處時愈在外圍徘徊,一圈圈徘徊,豈止“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十過家門都不止啊!


    她禁不住嗚咽半聲,腿卻分得更開,似在哀怨地暗示:怎麽還不過來?


    終於來到了熱帶雨林,輕輕熨燙之下她便電擊般的顫抖,她緊緊抱住他,呼吸愈發沒了節奏,也愈發地沉重,隨著他的節奏時而輕喘,時而輕吟,完全不能自以。


    他溫柔地來了。


    他已經非常非常溫柔,然而她的空虛卻容納不了前所未有的充實,刹那間有種感覺,他的它好像一直堵到她嗓子眼!


    而嗓子眼快被撐破了!


    他很有耐心地,從慢到快,從輕到重,她重新放鬆下來,覺得自己象冰一樣在他懷裏漸漸融化,海浪一陣接一陣拍打著岩礁,她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陡地,從未體驗到的愉悅在身體最深處向外擴散開來,她劇烈顫抖卻不敢呐喊,用力咬在他堅實的胳臂上……


    他輕輕撫摸她的後背,輕吻她的長發,手指觸到她全身每個角落。在比專業按摩還愜意的**中,有幾分鍾她快睡著了。


    她以為今晚的故事告一段落,他累了也該休息了。身子甫一動彈,他似猜到她想離開,將她摟得更緊,之後覆身而上,滾燙的熨鬥再度開工……


    被無予倫比愉悅吞沒瞬間,她腦海裏突地閃過一個念頭:


    對了,中午白鈺也喝過新鮮山參煲的湯,貌似還喝得不少!


    ……


    淩晨時分,當她拖著疲倦且幸福的身子回房間後,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明明不止十一分鍾,也不止十九分鍾!


    到底多少分鍾呢?他也說得不錯,又沒看手表。


    總之男人就喜歡說謊,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假如男人欺騙了你,既然無法反抗,那就享受欺騙吧。


    當夜她的睡眠質量特別高,清晨被鬧鍾叫醒時感覺全身充滿活力,每個毛孔都透著舒暢和歡欣,好像有了使不完的勁似的。


    此時此刻才深切認識到:男人與女人不一樣!


    女人給的,男人都能給;男人給的,女人永遠達不到。


    下樓吃自助餐時設法尋找白鈺,好不容易取菜時遇到,她站在他身邊低低地說:


    “謝謝,我有信心了。”


    “什麽?”他故作驚訝地問。


    她笑了笑,又道:“但還有個問題——遇到你這樣的,概率有多大?”


    白鈺指了指菜肴道:“這是雞肉,那是牛肉,還有豬肉,另一側供應煎雞蛋……可供選擇的品種很多,何必過於執著?”


    呂思妍深深點頭:“是,我懂您的意思。”


    早餐後省考察組分組到各項目所在地實地調查,隻留馬昊繼續作陪,白鈺則率隊回關苓。


    回程途中,馬國元刻意坐到白鈺身邊,低聲道:“白書計,王晰夜裏已經開始交待了。”


    很少有幹部能扛過紀委**程序,特別知道自己有問題的。


    “交出那個人嗎?”白鈺問道。


    馬國元道:“麻煩在於,王晰並不直接接觸那個人,所有命令指示、搜刮的錢財都通過王惠,目前為止王惠什麽都不肯說。”


    “大概女人都是這樣吧,關鍵時刻反而比男人靠得住。”


    “哈哈哈,有這方麵因素,不過王惠也是聰明人,知道把那個人交出來對她沒半點好處,相反坐實‘同謀’罪名。在**係統工作這麽些年,法律研究得透透的。”


    “把獨自承擔所有罪名的後果講清楚,若還執迷不悟就跟她慢慢耗。”白鈺道。


    “對了白書計,明天打算請假去趟省城,私事,”感覺僅僅兩個字有敷衍之意,馬國元補充道,“請朋友到樺南一中托托關係,看能不能幫女兒從理科轉文科。唉,高一分科時不聽我的話,非要選偏理的物理化學生物,高二半學期下來發現跟不上天天在家哭鼻子,發現自己還是更擅長曆史正治,我也真是無語。”


    白鈺也從這個階段過來的,關切地說:“學校對中途轉科抓得很緊,一般來說不會同意。況且還有個問題,就是當初她選擇物化生是因為興趣還是成績?文科特別正治更難把握,很多人自以為學得好往往高考一役翻車,我勸國元三思,不能一味跟在孩子後麵。”


    “對了,白書計是京都大學研究生,學霸級別!您指點指點這種情況下該怎麽辦?”


    提到女兒學習,馬國元的話比平時多了些。


    白鈺也不謙虛,因為自己的確是學霸,沉思片刻道:“我的觀點是興趣為先,隻要她真正對物化生有興趣,高二階段成績暫時落後點也沒關係——畢竟女生在理科方麵天生弱勢,接受新課程、反應、領悟等暫時比不上男生是正常的,通過高三總複習應該能追得上。學文科恰恰相反,因為女生用功、細心、有上進心,高一高二階段能靠死記硬背取得不錯的成績,可到了高三,文科可怕的一麵才顯露出來即光靠死記硬背根本不行,很多人就輸在最後半裏路。所以國元別急於找校領導,先跟女兒認認真真交心,把情況問清楚,共同探討和分析麵臨的問題。”


    馬國元聽得心悅誠服,連連點頭道:“白書計說得對,我和她媽媽都草率了,見女兒著急也跟著著急,卻沒深入考慮到底應不應該轉科。今晚就過去談,有什麽不明白的再向您請教。”


    白鈺道:“高中階段是學業關鍵階段,國元切勿輕視,要把女兒學習當作全年重點工作來抓,方向錯了,再努力、付出再多都沒用。”


    “接受批評,接受批評,我也要自我檢討。”


    “如果的確需要調整到文科,我在省正府辦公廳有朋友,到時助下力沒問題。”


    白鈺並非吹牛,以於煜在辦公廳的人緣,通過教育條線處室打個電話分分秒秒解決,又不涉及升學名額和保送名額,應該不算困難。


    馬國元聽了更是感激,雙手握住白鈺的手道:“謝謝白書計,謝謝謝謝!明天有情況及時向您匯報!”


    當天下午,關苓民俗村試運行,來自哈尼山寨的第一批10戶人家在旅遊局民政局、規劃局等協助下搬遷入住,開始體驗和適應新環境和新生活。


    10戶人家都經精心挑選並自願報名,平均年齡相對偏低,且其中有好幾戶頻繁往返縣城與寨子,對外麵情況頗為了解,不象長期封閉在山寨數十年的中老年人那樣充滿茫然的恐懼。


    白鈺與入住者逐個握手、親切交談,並建議等他們適應下來後可以邀請山寨裏的人過來作客,現身說法比什麽都有說服力。


    針對哈尼族提出部分建築民族風格不強、圖案有錯誤、裝飾和布局不符山寨傳統等問題,白鈺現場要求相關部門和負責人跟進,限期整改到位。


    “下周我還會過來看,到時所有問題都必須得到落實!”


    白鈺嚴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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