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鄭一波點點頭,聽到領導把這麽隱秘的事情告訴自己,內心有些感動。


    “你可以走了,順道幫我把阿布書記叫過來。”


    “阿布書記?”鄭一波愣了一下。


    “你不覺得這件事也可以讓他知道一些嗎?”張鵬飛微微一笑。


    “這……”鄭一波點點頭,說:“明白了!”


    阿布愛德江一肚子的疑問,張書記叫自己上去,打個電話就可以了,或者讓秘書來請,怎麽讓鄭一波過來找自己?什麽事值得安排一位常委來叫自己?他不敢耽誤,直接來找張鵬飛。


    “張書記,有什麽事嗎?”阿布愛德江的臉上藏不住事,滿臉不解。


    “阿布書記,過來……坐。”張鵬飛起身把他讓到沙發上,然後把門反鎖上了,一臉神秘。


    阿布愛德江一看他的樣子,心中更加疑惑了。


    “喝茶……”


    “張書記,您這是……”阿布愛德江有些等不急了。


    “阿布書記,知道金翔出事了嗎?”


    “死了個副總?就是那個財務總監?不是說自殺嗎?”


    “是自殺,但是她留下了一些線索,這些線索……很重要啊!”


    “什麽線索?”


    “不能公開的線索!”


    “啊……”阿布愛德江張大了嘴巴。


    張鵬飛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有一份她的遺書,現在已經被一波封存了,沒有讓別人知道,算上你隻有三個人。”


    “遺書?”


    “你看看吧……”張鵬飛把宋亞男的遺書交給了阿布愛德江。


    阿布愛德江見張鵬飛臉色沉重,也就認真地接過來,等他剛看了一頁之後,整張臉就扭曲起來,手也不禁發抖。他越看越害怕,額頭開始冒汗。他比誰都清楚當初負責金翔時撈到了多少好處,現在宋亞男把這些事都說了出來,他如何不害怕?


    阿布愛德江用了很長時間才全部看完,輕輕放在茶幾上,順手抽出了一支煙。他抬頭看向張鵬飛,說:“這……這怎麽可能,這……”


    “阿布書記,這遺書隻有三個人看過,但是上麵的事還有另外一個人知道……”


    “您是指司馬……”在遺書中宋亞男提到了司馬阿木逼她搞金翔財務資料的事,也說明了兩人的關係,阿布愛德江直接想到了他。


    “阿布書記,”張鵬飛語氣沉重地說道:“有人不想讓金翔好啊!”


    “他到底想幹什麽,難道他在接手金翔項目的時候就沒有私心?”


    “也許你們都不知道,他設下了一個圈套。”


    “什麽圈套?”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事實,他在金翔項目上……一分未收!”


    “啊……”阿布愛德江聽到這裏之後更害怕了,“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所以我說這是個圈套!”張鵬飛提高了音量,“阿布書記,你要做好準備啊!這裏沒有外人,我們兩個可以交交心,他是想把這個事搞大!”


    “真是小瞧他了!”阿布愛德江此刻有些六神無主,抬頭看向張鵬飛說:“張書記,他……有證據嗎?”


    “據我所知,他應該有一部分證據。”


    “那怎麽辦?”


    “阿布書記,你也別著急,我們兩個慢慢琢磨……”張鵬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再想想其它辦法!”


    阿布愛德江怒上心頭,說道:“他……他太過分了,他就沒想過……如果鬧大了,省長那邊怎麽說?”


    張鵬飛心中一喜,臉上裝作不解地問道:“省長怎麽了?”


    阿布愛德江猶豫道:“張書記,宋亞男在遺書裏不是說了嘛,凡是參與金翔這個項目的……”


    張鵬飛一臉的振驚,說:“難道省長也……”


    “嗯,有些事都很正常,誰能想到司馬阿木想在這事上動歪腦子啊!他要真這麽幹,那省長也危險了!”


    張鵬飛假裝思索,半天沒有說話。


    阿布愛德江心中沒底,又接著說道:“大不了魚死網破,他和宋亞男的事……”


    “那不行……”張鵬飛擺擺手,“宋亞男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沒有用的!”


    “那怎麽辦?”


    張鵬飛說道:“或許隻能和省長說說了!”


    “找省長?”阿布愛德江搖搖頭,“不行,那肯定不行,他現在恨死我了,不會幫我的!”


    “幫你?”張鵬飛微微一笑,“你覺得他是在幫你嗎?我到覺得是你在幫他!”


    阿布愛德江的腦子一時間沒轉過來,問道:“您這是什麽意思?”


    張鵬飛拿起茶幾上的遺書,說道:“我剛才說過了,現在隻有三個人看到這份遺書,也就是說司馬省長的用意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


    “對啊!”阿布愛德江終於開竅,“也就是說省長也不知道司馬阿木的用意!”


    張鵬飛說:“我想省長覺得司馬省長的目的是你……”


    “嗯,我明白了!”阿布愛德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可是……可是我怎麽說呢?他難道會為了我向司馬阿木求情?”


    張鵬飛搖搖頭,說:“你不能提自己的事,而是提他的事,我剛才說了,你這是幫他提醒!”


    阿布愛德江想明白了,點頭道:“嗯,這事他也有責任!”


    “對,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他要想救自己,也就得幫你。”


    “張書記,謝謝您,這……這份遺書能不能借我用用?”


    “這個……”張鵬飛有些為難,“你也知道,如果這上麵的東西公開那可就……”


    “你放心吧,我用完就還給你!”


    “這樣吧,”張鵬飛仿佛下了很艱難的決定,“你也不用還給我,直接銷毀吧,留著……就是禍害啊!”


    “對對,這樣更好。”阿布愛德江連連點頭。


    “那你拿走吧,記住……這事不能著急,要從對方的心思入手。”張鵬飛提醒道。


    “我明白,真是太感謝你了!”阿布愛德江已經坐不住了,起身道:“我……我就不坐了。”


    “好吧,你去忙。”張鵬飛起身握住他的手,“阿布書記,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啊!”


    “當然,當然……”阿布愛德江心說你不說我也知道啊,這可關係著我的前途!


    司馬阿木萬萬沒有想到,因為他計策的失敗,反而讓張鵬飛同阿布愛德江之間的同盟關係更加牢靠了。張鵬飛看著阿布愛德江火急火燎地離開,終於鬆了一口氣。


    張鵬飛拿出手機打給冷雁寒,有些話還需要交待一下。


    “張書記?”


    “雁寒,說話方便嗎?”


    “嗯,我在辦公室,您說吧。”


    “雁寒,我是想告訴你,以後還是要和省長搞好關係。”


    “哦……”


    “如果可以的話,今後可以托省長送給司馬一些禮物……”


    “這……”冷雁寒會意,哽咽道:“嗯,我知道了,又……又讓你操心了。”


    “好了,不用說客氣話了。”張鵬飛掛上了手機。


    冷雁寒握著手機出了一會兒神,嘴角微微一笑,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很關心我……”


    …………


    阿布愛德江直接去了省政府,剛來到吾艾肖貝辦公室門外,就碰到他的秘書。


    “阿布書記……”秘書瞧見他臉色不善,趕緊打招呼。


    “省長在嗎?”


    “在,我……”


    “行了!”阿布愛德江說著就要衝進去。


    “阿布書記,那個省長在會客,他……他和司馬省長……”秘書上前想攔住。


    這一下可把阿布愛德江惹怒了,大罵著推開他:“滾開!”


    “阿布書記,這個……”吾艾肖貝的秘書險些被他推倒,滿臉的疑惑。


    “省長,我找你有點事!”阿布愛德江不顧一切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聽說司馬阿木也在,他的火氣更大。


    “阿布書記?”正在和司馬阿木談工作的吾艾肖貝疑惑地抬起頭來,“你……你怎麽來了?”


    司馬阿木感覺大事不好,淡淡笑道:“阿布書記。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出了什麽事嗎?”


    阿布愛德江沒理司馬阿木,看向吾艾肖貝說:“省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您說。”


    “非現在說不可嗎?”吾艾肖貝的臉板起來了,你以為你是誰?我這可是省長辦公室,你說闖進來就闖進來了?


    “嗯,這件事很急!”阿布愛德江半點麵子也沒給。


    “那好吧,你說我聽著。”吾艾肖貝也沒請他坐下。


    “這件事需要保密,那個司馬省長,不好意思……你出去一下。”


    司馬阿木一聽就火大了,“阿布書記,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這是我和省長之間的私事,你不方便聽。”阿布愛德江生硬地說道。


    “你……”司馬阿木十分生氣。


    “司馬,要麽你先回去,我們的事稍後再談。”吾艾肖貝雖然不知道阿布愛德江有什麽事,但是瞧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一定很重要。


    “哼!”司馬阿木狠狠地瞪了阿布愛德江一樣,甩門而出。


    阿布愛德江坐到吾艾肖貝麵前,說道:“省長,我知道最近你對我有意見,但是這件事我們必須站在一起。”


    “瞧你說的,到底出了什麽事?”


    “你被別人賣了都不知道!”阿布愛德江冷笑著掏出宋亞男的遺書,“您看看吧!”


    吾艾肖貝好奇地將遺書接到手中,剛看了眼開頭,就隱隱感覺到不妙,難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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