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小李不在,隻有你一個人了……真好……”張鵬飛又摟得緊了一些。


    米拉沒說話,她不知道怎麽辦。


    “你真漂亮……”張鵬飛口中還喃喃地說著一些怪話。


    米拉知道他酒勁兒發作了,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本能的反應。她想把張鵬飛推開,可是身體太重根本就推不開。張鵬飛的手攀著她,臉貼在上麵漸漸睡著了。


    米拉終於鬆了一口氣,輕輕把他推開,坐在床上喘著粗氣。又坐了一會兒,確定他真的睡著了才起身離開。


    …………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米拉突然說道:“張書記,要不我把李鈺彤找回來吧。”


    “啊……為什麽?”張鵬飛十分驚訝。


    “張書記,我怕照顧不好您,她才是一位合格的保姆,而且我……我可能不能永遠都……”


    “米拉啊,”張鵬飛語重心長地說:“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保姆,你是我的老師,知道嗎?雖然現在你替我照顧家務,但是你還是一個老師。”


    “可是……”米拉猶豫了一下:“張書記,我怕這樣不方便,以前大家都說我是一個不詳之人,說我……”


    “好了,那些都是迷信的說法,我從來不信這些。如果你真的想離開,我也不攔著你。李鈺彤嘛,還是不要讓她回來了。”


    “為什麽呢?”


    “這丫頭……看著就煩啊,我更喜歡和你生活在一起,嗬嗬……”張鵬飛看著米拉笑,眼神中似乎有其它的意思。


    米拉小臉一紅,低頭吃飯,喃喃道:“其實小李她很好的。”


    “米拉,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再讓她回來了,在我心裏,你比她好。”張鵬飛緊緊捏住她的手:“你要是不反對,今後就留下吧。”


    “張書記,謝謝您……”米拉感動得哭了。


    “別這樣……”張鵬飛抬手擦著她的臉,更像是撫摸。


    張鵬飛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郝楠楠的電話。郝楠楠很生氣,對著電話喊道:“張鵬飛,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不是讓我幫助阿布愛德江嗎?怎麽背後又……”


    “你知道其它的事了?”


    “哼,你能瞞住別人,還能瞞住我?”


    “外人知道嗎?”


    “喂,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楠姐,你還不了解我嗎?”張鵬飛微微一笑:“我讓你幫我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其它的不要問,好嗎?”


    “那你……”


    “回答我的問題,外人知道嗎?”


    “外人不知道。”


    “嗯,那很好,你做你的事就行了。”


    “哼,你真霸道!”


    “等有空去看你,等我……”張鵬飛幽幽說道。


    郝楠楠心一軟,氣道:“我就是死在你這張破嘴上了!”嘴上氣憤,心裏卻甜如蜜,她雖然猜不透張鵬飛做那件事的用意,但是知道他不會害自己。


    張鵬飛一臉的神秘,這個局誰能看懂?


    …………


    元旦越來越近了,張鵬飛在去往沙園之前,又到老幹局看望了一批省級老幹部,隨後又來到一些正省級老幹部的家中表示慰問。介於西北民眾對宗教的重視,張鵬飛在省委秘書長白世傑等人的陪同下,先來到了民族和宗教委員會副主任隆運三多的家中,降運三多曾經出任過西北省委副書記、政協主席等職,退休之後又成為了民族和宗教委員會副主任。雖然現在年事已高,但仍然是西北一位頗有份量的人物。


    隆運三多七十多歲了,但身體不錯,信奉安教的他,家裏處處可以看到安教的各種供奉。張鵬飛剛進門,隆運三多更以安教的禮儀對他表示了感謝。張鵬飛親切慰問了他的身體和宗教工作的情況,隆運三多在回答的時候難免抱怨。


    老幹部的抱怨由來已久,張鵬飛也就習慣了,不過隆運三多所說的這些事情還是引起了張鵬飛的重視。


    “張書記,我也知道經濟發展很重要,城市的建設客不容緩,但是在建設當中政府是否能考慮一下安教的習俗?這幾年哈木有好幾處擁有百年曆史的聖教堂被拆,大家聚會的地方越來越少了,這件事希望您能多多過問一下。”


    張鵬飛點點頭,拉著隆運三多的手說:“老首長說的這件事很重要,等我回去之後一定重視起來,你說得沒錯,在城市的建設當中不能破壞祖宗的遺物啊,這些都是安族人民的文化遺產!更是安族人民心中的聖物,破壞他們就是對安族人民的破壞和不尊重!”


    聽到張鵬飛認可自己的話,隆運三多麵露喜色,微笑道:“張書記,老朽謝謝您了!”


    “老首長,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您不要客氣。如果沒有您這一代的前輩們,就不會有西北現在的穩定。在你們的指引下,我們這些人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聽到張鵬飛謙虛的說法,隆運三多非常激動,這些老幹部最看重的就是這些年輕幹部的態度,越沒有人把他們當回事,他們越要鬧事。見張鵬飛如此尊重自己,他很滿意。


    隆運三多接著說道:“安教的信仰已經流進了西北民族的血液,要想讓他們支持,首先要尊重他們的文化習俗!”


    張鵬飛沉重地點點頭,隆運三多的話雖然偏激,但也是事實。


    隆運三多接著說道:“張書記,這裏沒有外人,我也就直說了,希望考慮一個問題,為什麽每次那些人想鬧事,當地總有人呼應呢?通過調查表明,鬧事者並非全都是參與組織的人,他們很多都是普通老百姓,隻不過一時受到蠱惑才……”


    張鵬飛看向白世傑歎息一聲,白世傑點頭,明白了領導的用意。張鵬飛又回頭看向隆運三多,這位老幹部雖然話多了一些,但說得事情也是張鵬飛最近在思考的。


    張鵬飛看向隆運三多說:“老首長,您是西北的老幹部了,在安教中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您說的這些我不止一次想過,但要想立刻改變這種情況是不可能,首先還是要思想上進行改觀。您請放心,我剛到西北的時候就說過,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同樣重要,我腦子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隆運三多麵露笑意,說:“張書記,您來西北之前,在京城召開的那次大會我也參與了,對您的一些觀點十分讚同,我想有了那些想法,再有您今天的表態,我就沒什麽擔心的了。另外,我也表個態,在宗教事物上麵,我一定大力支持省委的工作!”


    白世傑有些驚訝,不可思議地看了眼隆運三多,真沒想到他會主動向張鵬飛示好。當初,呂老書記就曾想過拉攏隆運三多,結果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在一些宗教問題的會議上隆運三多曾點名批評了省委的工作,當時鬧得很難看。張鵬飛才來這麽久,第一次和他見麵就有這樣的收獲,難道說這位年輕的省委書記真有什麽魔力不成?白世傑越來越發現,張鵬飛已經成為了西北政壇不可獲缺的人物,想當初自己的選擇真是大錯特錯!


    ……………………………………………………………………………………


    張鵬飛緊緊握著隆運三多的手,說:“老首長,感謝您對省委工作的支持,其實在心裏我十分重視安族群眾,必竟西北就是安族人的天下嘛!雖然我是一個外人,但是我正努力與安族人民團結在一起,希望大家和我成為朋友,上任以來我一直在努力和人民群眾打交道,這次元旦就準備去沙園看看。”


    “非常好啊!”隆運三多麵露喜色,沙園的地位在西北來說占了半邊天,更是安族人民文化的發源地,看起來張鵬飛是真的十分重視安族人民。


    白世傑看了眼時間,接下來還要去看望其它領導,不得不提醒道:“張書記,時間差不多了,您看……下次再過來看望首長吧。”


    “哎呀,時間過得好快啊!”張鵬飛拉著隆運三多的手有些不舍:“老首長,沒和您聊夠啊!”


    “嗬嗬,走吧,您是省委書記,工作這麽忙還能過來聽我的嘮叨,我已經很感動了!”


    張鵬飛站了起來,笑道:“下次吧,下次有空再聊。”


    張鵬飛說著一側頭,看到書桌上擺著文房四寶,馬上笑道:“老首長喜歡書法?”


    “嗬嗬,平時就寫寫玩。”隆運三多眼中露出驚醒,一閃即逝。


    “老首長,我想要您一幅墨寶,不知道您肯不肯相送啊?”


    “好好……那老朽就獻醜了!”隆運三多麵露紅光,異常的興奮起來。


    白世傑暗暗佩服張鵬飛的心思縝密,一些老幹部特別願意別人稱讚他的字,退休前,很少送下屬字,但退休後巴不得人人都要他的字。今天隆運三多把文房四寶擺出來,似乎是有意的。


    白世傑馬上衝過去替首長準備起來,隆運三多默默地想了想,也不用試筆,真接在宣紙上就寫:“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寫完之後又親手按上了印章。


    張鵬飛拍手叫好:“老首長,這字寫得蒼勁有力啊!”


    “嗬嗬……”隆運三多擺擺手,不管張鵬飛是否真心喜歡,虛榮心都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白世傑見隆運三多高興,馬上搓著手說:“老首長,不知能不能送我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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