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想到您出手,而是沒想到您出手會這麽的狠。”


    “嗬嗬……”張鵬飛無奈地說:“你能明白我這麽做的目的吧?”


    “我明白,現在來看對您沒有什麽好處,但對雙林省有好處,而幾年之後就對你有好處了。”段秀敏睿智地分析道。


    張鵬飛停下腳步,看向段秀敏笑了,說:“我沒有錯人,段大姐,你適合當一把手。”


    “謝謝。”


    ……………………………………………………………………………………


    兩人坐車來到了關仁貴被關押的地方,為了安全起見,張鵬飛和武警部隊打了招呼,在寧遠抓的人全都關在了這裏。


    當段秀敏引領著張鵬飛走進關仁貴被雙規的小屋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關仁貴直勾勾地盯著張鵬飛,一臉驚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張……張書記?”


    “怎麽……不認識我了?”張鵬飛筆直地站在關仁貴麵前,正是上午,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使他看起來高大偉岸。


    關仁貴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在老領導麵前,心理防線潰不成軍。張鵬飛身上的威嚴比過去更甚,往那一站天生就有一股霸氣。關仁貴不敢看張鵬飛的眼睛,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起來,像什麽樣子!”張鵬飛怒道,看到昔日的下屬變成這個樣子,他就想發火。


    “我……”關仁貴哭了,哭得傷心欲絕,他想爬起來,可是雙腿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在張鵬飛麵前他很慚愧。


    工作人員把關仁貴扶到床邊坐下,張鵬飛和段秀敏坐在了椅子上。張鵬飛抽出一支煙,想了想,遞到他麵前問:“你要嗎?”


    關仁貴感激地接到手裏,手顫抖個不停。段秀敏看在眼裏,心中佩服,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在自己麵前關仁貴還像霸主似的,但是一見到張鵬飛,就像耗子見了貓。


    張鵬飛親自幫他點燃,說:“說說吧,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關仁貴幾欲開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鵬飛說:“我記得當年選你當我秘書的時候,我就說過關仁貴……官人貴,你要注意自己的品德啊!可是沒想到……難道冥冥之中早有定數?”


    “張書記,您別說了……我……我全招!”


    “其它的事和我無關,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何變成這個樣子?”


    “張書記,說出來您也許不相信,當我離開遼河,來到寧遠的時候,我還滿懷希望,想幹出一翻成績。可是寧遠的官場風氣改變了我。我承認自己的意誌不堅定,當時我也想好好工作,可是大家都那樣……我就像一個傻子,一個異數,慢慢的……我就一點點跟他們的道走了。隨後,我就發現這樣做官很容易,很輕鬆,有錢、有女人,享不盡的榮華福貴,走到哪都有人買單、送女人,前呼後擁,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就喜歡這種感覺了。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會變成這個樣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仁貴啊,這話說得有道理,但是你的意誌確實不夠堅定。你想過沒有,如果你能和以前一樣保持一顆幹淨的心,現在的你……還會是縣委書記嗎?”


    關仁貴明白張鵬飛的意思,哽咽著說:“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


    張鵬飛盯著他看了看,心裏也很痛。他說:“你們要慶幸,有幸成為幹部審核製度實施以來第一批倒下的幹部!”


    關仁貴默默點頭,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張鵬飛不願再看他一眼,對段秀敏說:“走吧。”


    兩人走出了關仁貴的房間,段秀敏說道:“林成虎也在這邊。”


    張鵬飛停下腳步,轉身停在了那間房門口。段秀敏讓戰士把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林成虎躺在床上,聽到有人進來也沒有動。張鵬飛和段秀敏站在身後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林成虎發覺到異樣了,一邊翻身一邊說:“別浪費時間了,你們要是有證據就治我的罪,沒有就放我出去!張……張書記?”


    “出去?”張鵬飛以前還覺得這個人很聰明,可是現在越來越發現他蠢得可愛了。或許一個人聰明得過份就會變得愚蠢了。


    “張書記!”林成虎看到張鵬飛,第一反應從床上跳到了地上,趕緊站直了身體。可是當他雙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時才反應過來。已經是階下囚了,當初都沒把他當回事,現在還用把他當回事嗎?他對自己的反應很懊惱,又憤怒地坐下了,以此來表現他對張鵬飛和段秀敏的在不乎。但是他的第一反應已經出賣了他。


    張鵬飛搖搖頭,說:“我以前還覺得你是個人物,現在來看……還真高看你了!”


    “你勝利了,隨便說什麽!你以為把我抓了寧遠就太平了?你太不了解寧遠的百姓了,這裏的官員家屬都在農村,他們……哼哼!”


    張鵬飛明白林成虎的用意,苦笑道:“那樣還有意義嗎?”


    “隻要能給你的臉上抹黑,那就有意義!寧遠平靜了這麽多年,沒有人敢打我們的主意,你以為你誰?想隨便對我們開刀?”


    “嗬嗬……”張鵬飛看向段秀敏,段秀敏也一臉的苦笑,對林成虎說:“寧遠的幹部都是土匪?”


    “哼,這是我們寧遠的特色!”林成虎私毫不理她的譏諷。


    張鵬飛還要說話,手機響了,他拿起來聽了幾句,看向林成虎就笑了。他說得沒錯,幹部家屬確實鬧了,一夜之間省紀委和省公安廳抓了不少幹部,他們的家屬現在圍著寧遠市政府示威,聲稱不放人就不離開。


    張鵬飛收好手機,對林成虎說:“你說得對,這是寧遠市的特色,所以從現在起我就要改改寧遠的特色!你……將是寧遠改革道路上的第一滴血!”


    “你什麽意思?”


    “你連人都殺了……還問我是什麽意思?”張鵬飛冷冷地逼視著林成虎的眼睛,微笑道:“我這輩子還沒怕過誰,我想用你的腦袋警視寧遠市的幹部!我想你應該明白仕途的升遷是帶著血腥的,我很樂意讓你的血染紅我腳下的地毯!”


    張鵬飛說完之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好像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殺氣騰騰。


    段秀敏聽得毛骨悚然,她明白這才是真正的一把手,這才叫霸氣!


    林成虎害怕了,他沒想到張鵬飛已經知道他手上還有命案,吱唔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段秀敏看了他兩眼,轉身跟著張鵬飛離開了。


    “段書記,我自首,我全招,能不能……留我一條命?”


    段秀敏回頭一瞧,發現他已經坐在地上,身下已經濕了,原來被張鵬飛嚇尿了。


    林成虎的眼前還回放著張鵬飛剛才說讓你的血染紅我腳下地毯時的樣子,這一切,讓他明白自己真的敗了。


    ……………………………………………………………………………………………


    張鵬飛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如果連鬧事的幹部家屬都無法處理,那他就不配當這個書記。像這種事已經不用張鵬飛出麵了,那些寧遠市還沒被抓,但是稍微有點問題的幹部就替他擋了。有句話叫人不為己天諸地滅,林成虎想把事情鬧大,可這不符合寧遠市其它幹部的利益。


    張鵬飛在實施雷電計劃之前,就已經讓段秀敏、崔明亮、姚秀靈等人把寧遠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寧遠整個班子都爛了,問題有輕有重,水至清則無魚,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道理之所以稱之為道理,那就是它的永恒和絕對,道和理是先輩千百年積累下來的財富。


    張鵬飛等幾位核心人員早就研究好了,處理那些問題大的,以朱大可、林成虎為頭腦的核心犯罪人員,其餘邊緣力量,之前沒入得了林成虎法眼的幹部暫時不處理。寧遠一夜間大變,留下的幹部也心知肚明,省委的目的就是一鍋端,可為何還要留下他們呢?目的隻有一個,需要他們維穩。


    在關鍵時期不用張鵬飛指揮,他們這些人就明白應該做什麽。官場中不乏聰明人,這次省委的行動足以讓他們心虛。


    張鵬飛見寧遠差不多穩住了,他也就離開了,沒必要再這浪費時間。該抓的人都抓了,接下來的審訓工作就和他無關了,他隻是這個計劃的策劃者,有很多人替他執行。


    張鵬飛離開寧遠的時候,這裏已經基本上已經太平了,雖然仍然有鬧事的幹部家屬,但還在可控製的範圍內。雖然網絡上出現了一些不好的聲音,但省委宣傳部已經急時發表聲明,評細地介紹了雷電計劃,因此在網民當中沒引起太大的反響。


    雙林省的幹部都明白,張書記真的要痛下殺手了,不昔破壞雙林省和諧、穩定的大局,也要拔下寧遠這枚釘子,可見他所推行的幹部審核製度已經展示出了威力。那麽接下來呢?人人自危,人人自保,他們都明白張書記頂著壓力舉起砍刀,那就不會輕易的放下,這是一次流血清洗。


    當張鵬飛回到雙林省,還沒來得及召開常委會的時候,就有人開始行動了。之前紀委和警方暗中監控的人物帶著出國護照來到了機場,被機場警方當時就給扣住了。雖然抓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這是上級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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