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合作成功吧,”張鵬飛淡淡地說道,關於琿水修鐵路的情況,現在政府還在同鐵道部研究,年底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我想沒問題,琿水新區已經把火車站的位置留出來了。”


    “嗬嗬……”張鵬飛笑道:“如果這條鐵路能夠修通,將來就可以坐在車上旅遊,橫穿長白山脈,還有大興安嶺啊!這一路都是最原始的風景,值得一看!”


    “對!”金龍君興奮地點點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張鵬飛半句真事沒提,等進入了市區,張鵬飛才話峰一轉,問道:“你怎麽看我的決定?”


    “張書記,我要向您檢討,我……”


    “行了!”張鵬飛板著臉,“龍君,你身上的老毛病有不少,不要像其它人那樣,我現在不還沒有說你錯嘛,有什麽說什麽,先談談你自己的看法!”


    “哎,好的。”金龍君訕訕地笑著,心裏不再擔心了。隻要領導還批評他,那就表明他沒事。他想了想,說道:“老實說,我沒想到您會這樣處理,我有些意外。現在想想,您這樣做是最好的,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你們辦事,總愛想上頭的人怎麽想,如果是你來辦這件事,你想怎麽辦?”張鵬飛問道。


    “我?”金龍君苦笑著搖搖頭:“我……或許會和大多數人一樣,其它的……我做不出來。”


    “這不是你的錯,”張鵬飛滿意的點點頭:“但是我希望碰到類似的事件時,今後你能多多思想,把不利轉為有利!”


    “是,我現在明白了很多。”


    “明白了就好,”張鵬飛欣慰地笑了。


    “可是……”金龍君疑惑地盯著張鵬飛,不知道怎麽說。


    “有話就問吧,這裏又沒有外人。”


    “就是我想知道您是怎麽辦到的。前兩天網上的傳遍了對省委不利的消息,那篇文章的出現讓我們很被動,可是為何很快,那篇帖子的作者就在網上公開道歉,說他為了吸引點擊才胡編亂造?這……您真的很厲害!”


    “這件事不是我辦的,”張鵬飛溫和地說道:“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我能影響的隻有雙林省,你以為我有那麽大的能力?”


    “嗬嗬……”金龍君笑而不語,他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明白。


    ……………………………………………………………………………………


    貴西省省長辦公室,喬炎彬站在窗前聽著秘書長的匯報,眉頭深深地皺成了一個川字,目光凝重,他知道自己又錯了,而且辦錯了一件最不應該辦錯的事情!


    趙承亮的表情也很嚴肅,說:“通過這幾天首長的講話來看,他對我們貴西的各項事業發展很不滿意,在視察一些生產車間時,直接提出了問題,形勢很不利啊!”


    “真沒想到……有一天他能成氣候!”喬炎彬憤憤不平地罵道。他指的是胡揚國,胡揚國來到貴西後,對這位喬係的接班人沒有任何好臉色,當麵就讓喬炎彬下不來台,一臉笑意地說:炎彬啊,貴西的發展不容樂觀啊,現在東邊的發展搞上來嘍,我們西邊可不能拖後腿哦!


    喬炎彬當時氣得半死,可表麵上又隻能陪著笑,誰讓人家是首長了呢!其實如果不是江南接二連三的出事,這個位子永遠也輪不到胡揚國的頭上。怎奈何江南派幹部被張鵬飛收拾了幾次,第二代與第三代之間斷了檔,優秀的精英全倒下了,隻剩下胡揚國這麽個庸才,為了平和各山頭勢力,以及江南其它幹部的推崇,胡揚國才被高層選中。


    喬炎彬本以為,胡揚國被選上也沒什麽不好,他的父親是爺爺最信任的部下。他入主高層,會讓自己在高層多一些發言權。可是事與願違,胡揚國老好人當習慣了,到哪都一樣。入主高層之後,可真是緊密地團結在韋遠方同誌的周圍,完全沒有了立場,韋遠方說什麽就是什麽。喬炎彬去拜見過幾次,胡揚國更是哼哼呀呀,嘴上說得好聽,可就是不辦實事。


    喬炎彬後來對他趁底失望了,知道他幫不上自己,也就不報什麽奢望了。可是沒想到他不幫自己也就算了,反而掉頭幫助張鵬飛來對付自己,這讓他說什麽也無法接受。喬炎彬猜到胡揚國突然來到貴西肯定沒好事,果然,兩人一見麵,胡揚國就談到了網絡上的那篇文章,還讓他談談看法。


    喬炎彬立即明白,胡揚國就是為了這篇文章來的,看來那邊人已經分析出文章和自己有關。而胡揚國到訪是否也有其它首長的主意,這可就說不準了。想到這一層,喬炎彬有點害怕了,他真擔心把高層惹怒,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胡揚國的來訪,隻是一個提醒,之後還會做出什麽還是未知數。


    當天,喬炎彬沒作什麽反應,可是沒想到,第二天胡揚國在參觀了幾個點後,對貴西省的各項事業提出了嚴厲批評,話語中時不時就拿雙林省作比較。喬炎彬明白胡揚國真的怒了,他沒有辦法,隻好在網上停止了運作,做出了一些反應,果然,胡揚國的態度也變得友好了。


    喬炎彬判定張鵬飛和胡家一定有什麽事,否則胡揚國就不會親自來到貴西幫張鵬飛來壓製自己,可是他怎麽也想不通,張鵬飛為何能和胡家聯係上。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張鵬飛和胡家的關係,是因為他一直也怎麽看不上眼的胡二,估計想撞牆。


    要說同京城太子的關係,喬炎彬是比不上張鵬飛的,他太清高了,總覺得和那些人不是一種人,沒什麽好交往的。這正是他的弱點,也是大忌,在這個圈子裏要聯係一切可以聯係的力量,多交朋、少豎敵。可喬炎彬雖然沒有豎敵,但是朋友卻少得可憐,相反,張鵬飛在官、商、軍界都是朋友,從各地區到高層各部門,他都能說上話。喬炎彬有時候覺得自己現在的劣勢是因為時運不跡,其實他從來都沒有認真的分析過張鵬飛。


    如果他能夠做到解剖自己,分析別人,那他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張鵬飛的成功可以成為一個官場奮鬥的實例,那便是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人脈,盡全力地組建一支隱形的網,隻要這張網裏裝下的人越來越多,他也就越來越安全,而且網裏的人會努力維護這張網,網外的人想拚命鑽進這張網裏,這便是官場智慧的魅力。官場上不怕受冷落,怕的就是沒有融入某個圈子。


    ……………………………………………………………………………………


    趙承亮見喬炎彬久久不語,就那麽傻站著,清了清嗓子,說道:“省長,您看……是不是同首長談一談,總這樣……可對我們貴西的影響不好啊!”


    “放心吧,他不會一直批評我們的,”喬炎彬並沒有回頭,目光盯著窗外,還在猜測胡揚國幫助張鵬飛的原因。


    趙承亮抓了抓頭發,說:“我就想不通了,難道說那邊的人早就設計好了這個套?”


    “你什麽意思?”喬炎彬的身體猛地一振,趙承亮的話觸動了他腦中的某條線。


    趙承亮盯著喬炎彬的眼睛,說:“您還記得咱們曾經分析過,為何琿水單方麵把結論公布後,雙林省委沒有任何的動作嗎?不支持也不反對,而是無聲的應對。當時我們覺得可疑,可沒有深想。現在想一想,越看越像是一盤棋啊,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後來張鵬飛親自調查做鋪墊嗎?也許他早就計劃好了,更或者……”


    “你是說他想到我們會……”喬炎彬一臉的不敢相信。


    “我想是這樣,”趙承亮滿臉的蒼白,現實太殘酷了,把他們的自信擊打得千瘡百孔。


    “不,不會……”喬炎彬搖搖頭,他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我也隻是猜猜,您忙著,我先出去了。”趙承亮知道喬炎彬的感受,他可以承認失敗,但是不能相信這是張鵬飛提前設好的局,這太丟臉了!


    “今天是李小林陪首長?”


    “嗯,去貴寧市經濟區了。”


    “看來他也快走了,不會再批評我們了。”喬炎彬說道。


    趙承亮點點頭,胡揚國讓李小林陪著去看貴寧市新區,這就是一個緩和的信號。趙承亮不再多言,緩緩退了出去。他現在知道省長的前途越來越渺茫了,通過這件事,省長已經得罪了胡揚國,這可不是什麽好事。胡揚國再怎麽沒力量,也是高層的一員。


    喬炎彬無奈地坐下了,嗓子有些發幹,拿起茶杯想喝水,發現茶杯也是幹的。他狠狠地把茶杯摔在了地上。為什麽身邊人怎麽是這麽不得力!他憤憤地罵道。秘書聞聲走進,驚恐地看著領導。


    “出去,滾出去!”喬炎彬大怒。


    秘書長倉皇而逃,碰到了省政府副秘書長,辦公廳副主任盧雪玲。盧雪鈴擺擺手,輕手輕腳地走進辦公室,把門關嚴。


    “不是讓你滾嗎?”喬炎彬憤慨地抬起頭來,當他看到是盧雪玲時,這才不說話了,歎息一聲。


    “怎麽了這是?”盧雪玲彎腰收拾起地上的碎片和茶葉,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把身材顯得豐滿有型,背對著喬炎彬,使得臀部彎成了一個很美妙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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