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你,沒有任何變化。”


    “可是我的心變了,被打擊得柔軟了,也許我仍然強勢,但是卻永遠失去了一種味道……”


    張鵬飛明白那是一種什麽味道,但卻傻笑道:“嗬嗬,我看你真的應該去當一個藝術家,滿腦子古怪的想法!”


    朝吹千月差點哭起來,別人可以不懂她的話,但是張鵬飛不能!張鵬飛這話太傷人了,似乎帶著一種嘲諷!她狠狠地看了張鵬飛一眼,可目光一射在他的臉上就變得溫柔了,她強忍著眼淚沒有流下來。


    張鵬飛知道自己說重了,之後再不說話,陪著她安安靜靜把這支曲子跳完。朝吹千月也沒有說話,她真的害怕張鵬飛再說出過重的話,她怕自己忍不住哭起來。


    這支舞總算是跳完了,張鵬飛禮貌地說了聲謝謝,便和朝吹千月分手了。朝吹千月借口去了洗手間,跑到裏麵痛哭了一場。張鵬飛盯著她的背影,心情也很不好,感覺心裏濕濕的,好像被一種像膠水一樣的東西粘住了。


    張鵬飛正發著呆,眼前一黑,閃現出一條人影,擋住了他的視線。張鵬飛猛然間驚醒,嚇了一跳,剛才望著朝吹千月出神的情景要是被外人看到,會解讀出很多桃色新聞的。


    “張書記,您可不能分心呀,今天大家都看著您呢!”王雲杉微笑著提醒道。


    張鵬飛收回目光,板著臉問道:“有事嗎?”


    王雲杉臉上擠著笑,說:“我想請您跳支舞,可以嗎?”


    “下回吧,我今天累了。”張鵬飛哪還有心思跳舞,心情被朝吹千月搞得很糟。


    王雲杉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低聲道:“打擾您了。”說完,一臉失望地離開了,還帶著一絲不滿。


    張鵬飛笑了笑,知道她生氣了。其實她很希望王雲杉過後能理解自己,他之所以這樣對她,那就已經表明完完全全把她當成了自己人。


    ……………………………………………………………………………………


    朝吹藥業不愧為朝吹財團的支柱產業,合同剛一簽訂,五千萬美金便打入了指定賬戶,項目工程部開始動工。與此同時,雙方代表立即趕赴德國,協商引進新設備的具體事宜。


    朝吹千月離開時張鵬飛沒有送,胡常峰也沒有送,政府這邊安排王雲杉帶頭把人送到了機場。而就在朝吹千月趕往機場的同時,張鵬飛鎖了辦公室的門,坐在桌前呆呆盯著麵前一個包裹,那是今天早晨朝吹千月安排秘書送過來的,他直到現在也沒有打開。


    張鵬飛猜測著朝吹千月會送他什麽,當然不會是金錢古董之類的東西,那又會是什麽呢?張鵬飛看了眼時間,確定朝吹千月已經離開了,這才緩緩打開小包裹,裏麵是一個紫檀木的小盒子,十分的精致,應該有些年頭了,木盒的鎖扣十分漂亮,單是這個盒子就算得上難得的寶物了。


    張鵬飛把小盒子放在手裏端詳了一會兒,然後才輕輕地把鎖扣打開,隻見裏麵有一把金鑰匙,還有一張雪白的硬卡紙。硬卡紙上印著一個黑色的像嘴唇印一樣的形狀,金鑰匙就擺在嘴唇印的當中,看上去觸目驚心。張鵬飛先是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仔細一看,不由得振驚。他已經看出那個圖形並不是唇印,而是……先不說這圖形,單是組成這圖形的東西就夠令人意外了。


    組合成這副圖行的竟然是一些黑色的毛發,有的長、有的短,有的彎有的直,正是這些毛發粘在卡紙上,才粘出了這麽一個讓男人心動的圖形。圖形配上這材料,更顯得出她的用心良苦。而她把金鑰匙擺在圖形的正中心,一並送給張鵬飛,意思就顯而易見了。


    張鵬飛把鑰匙拿起來放在一邊,然後輕輕地拿出白色的硬卡紙,放在麵前端詳。張鵬飛看著卡紙上那維妙維俏的圖形,伸手輕輕撫摸著那些毛發,知道想做這麽個東西應該費了些力氣。張鵬飛心裏很難受,低頭一瞧,看到了木盒中還有張小紙條。


    張鵬飛把小紙條展開,上麵寫著很地道的楷體字,十分的漂亮: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就覺得自己是一把鎖,一把所有男人都無法打開的鎖。我在二十歲的時候,給自己訂做了一把金鎖,配了一把金鑰匙。我告訴自己,如果有一天有個男人能夠打敗我,讓我害怕,讓我傷心,讓我……那他就配擁有這把鑰匙。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個打敗我的男人,而這把金鑰匙也是世界上唯一一枚能夠打開我這把鎖的鑰匙。我和你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那個男人出現了,我應該把鑰匙送出去,其它的我不敢想,我知道你也不會想。祝你開心,希望我的小聰明能夠讓你喜歡,“它”很美不是嗎?它一直鎖著,除了那把鑰匙,無人能夠打開它。


    張鵬飛看完了紙條,又重新放回木盒,然後把白卡紙、金鑰匙依次擺好,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把小木盒扣好、包好,放進了最隱秘的抽屜裏麵鎖上。東西雖然是鎖上了,可是那個美妙的圖形仍然在他的眼前浮現。張鵬飛真沒有想到本質上的朝吹千月會是這樣一個純潔的女人,記得外界都傳聞她總喜歡逛夜店,找鴨子,原來傳聞都是假的。也許是朝吹千月有意製造這樣的傳聞,就是想抵擋身邊那些她不喜歡的男人。當然,張鵬飛很清楚,即使這樣,她身邊也少不了男人的追求。可是她一直以來緊鎖的心為何偏偏……


    他搖搖頭,努力將這件事壓在心底,甚至不願意想起。


    可就在這時,朝吹千月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張鵬飛有氣無力地接聽。


    “張書記,我已經坐在飛機上了。”


    “很好,注意安全。”張鵬飛笑了笑。


    “我送您的禮物……打開看了嗎?”


    “還沒……讓我放起來了。”張鵬飛昧著良心說慌了,他不知道為何想要說慌。


    “什麽?”朝吹千月語氣裏充滿了失望:“嗬嗬,不怪您,不怪您,也許是我……”


    張鵬飛突然痛恨起自己來,又馬上說道:“好吧,我承認……剛才說了慌。”


    “那……你看到了?”朝吹千月從“您”變成了“你”。


    “看到了。”


    “怎麽樣?”朝吹千月滿心期望。


    “很……很漂亮……”張鵬飛感覺嘴巴很幹。


    “真的嗎?”朝吹千月明顯鬆了一口氣,“你……你知道那……那些是什麽嗎?”


    “嗯,我知道。”張鵬飛點點頭,“我說過……你真的適合成為一名藝術家。”


    “謝謝,你想不想如果有一天能看……”


    “朝吹總裁,謝謝你的禮物,我會永遠把它記在心裏的,一路順風。我這邊還有事,再見。”張鵬飛趕緊掛上了電話,沒讓她把話說完。


    朝吹千月笑了笑,她聽出了張鵬飛的慌亂,這就表明她的小聰明成功了,因為他剛才親口承認,會永遠把“它”記在心裏。也許他永遠也不會真正看到……但是,朝吹千月已經知足了。


    ……………………………………………………………………………………


    張鵬飛放下電話,起身來到窗前,直勾勾地盯著窗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從天空飛過去一架客機。他看著客機正在緩緩升高,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朝吹千月乘坐的。他目視著那架客機從視線中消失,仍然站在那裏沒動。直到外麵敲門,郝楠楠走進來。


    “什麽事?”張鵬飛扭頭問道。


    “你怎麽了?”郝楠楠一看張鵬飛的臉色,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文件,上前摸著他的額頭,這才放了心,說:“你的臉色好嚇人,還好沒發燒。”


    張鵬飛摸了摸自己的臉,並不知道他現在一臉慘白,沒有任何的血色。


    “我沒事,”張鵬飛望著麵前俏麗的郝楠楠,很想把她抱在懷裏,嘴上輕輕說了句:“晚上……我沒有其它安排了。”


    “哦……”郝楠楠閃過一絲喜色,指著文件說:“這是幹部審核製度實施以來,下麵傳上來的違紀案例以及幹部們的反響,總的來說還在控製當中,但不容樂觀。”


    “嗯,我現在沒心情談這個,明天再說吧。”張鵬飛坐下了,正巧手機又響了。


    張鵬飛接聽了電話,就聽裏麵說:“張書記,是您嗎?”


    “一波,你到了?”


    “嗯,我到了已經,您……”


    “今天晚上我們在龍華賓館碰頭,一起吃個飯。”張鵬飛吩咐完就掛上了電話,抬頭對郝楠楠說:“晚上我們一塊去吧。”


    “什麽,他……過來了?”


    “嗯。”張鵬飛心情不好,回答問題也有氣無力的。


    “一波怎麽過來了?”


    “我另有安排,或許你要恭喜他了!”張鵬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郝楠楠點點頭,疑惑道:“你不會想把他調回來吧?應該不是啊!難道……”她的臉盯著張鵬飛的眼睛:“另有大用?”


    “好了,別猜了,你早晚都會清楚的!”張鵬飛長歎一聲,心裏沉沉的,總是有那個女人的影子在晃蕩著。


    “你今天怎麽了,是不是因為那個女?”郝楠楠笑眯眯眯地問道。


    “胡說什麽!”張鵬飛心裏一驚,這女人未免太敏感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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