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也沒有瞞著他們,簡要地說了說於臣的事情,冷嘲熱諷道:“真沒想到還有人害你們,沒有比這裏更安全的地方了!”


    兩人聽說父親去世,傷心欲絕,頓時哭得昏了過去。崔明亮聽說這兩人還活著,懸著的心放下了,馬上安排心腹趕往關押他們的地方,這個地方當然不能用了,需要立即更換。


    安排好一切之後,崔明亮又給張鵬飛回了一個電話,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張鵬飛安排道:“老崔,於臣已經死了,現在你必須保證他兩個兒子的安全,要不然……”


    “張書記,我明白,如果這兩人再保護不好,我……我就辭職!”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張鵬飛冷聲道,對於於臣的死他很憤怒,不好對崔明亮好火,隻能用激將法。


    “是我自己說的!”崔明亮感覺臉麵無光。


    “別的話不多說了,馬上調查吧!”


    “嗯,我已經把看押於臣的警員隔離審查了,希望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張鵬飛沉思道:“這是兩個案子,不是一個案子,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說……”


    “不能因為於臣的死就打消之前的計劃,你和段書記商量一下,龍山、青水的案子可以結了。至於說到於臣的死……你可以另外調查,不過我勸你不要報以太高的希望……”


    “張書記,我不明白。”崔明亮是老實人,不明白張書記為何急著結案。


    “老崔啊,我敢和你打賭,一時半會兒你們查不到是誰殺了於臣,那麽龍山的案子就一直不結嗎?”張鵬飛急於結案,還有另外一個因素,今年春天雙林省將發生很多事情,他不想讓於臣的死成為人們議論的焦點。


    崔明亮隱隱約約知道張書記擔心什麽了,馬上說道:“好吧,我按您的意思辦!”


    張鵬飛又補充道:“這個案子不能強求。”


    崔明亮握著電話一呆,心中充滿了疑問,還想問個明白,領導已經把電話掛了。崔明亮百思不得其解,總感覺張鵬飛對這個案子還知道一些別人不了解的內幕。


    張鵬飛放下電話,並沒有因為此事而繞亂他今天興奮的心情。他調整了一下狀態,拿起電話打給胡常峰,電話卻沒有通。張鵬飛皺了下眉頭,對孫勉說:“你聯係一下胡省長的秘書,把這件事通報一下。”


    “好的,我明白了。”孫勉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鵬飛洗了把臉,重新回到了舞會現場,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張鵬飛看到冉茹坐在一邊喝著紅酒,笑眯眯地走過去說:“冉總,我們還可以繼續嗎?”


    “嗬嗬,謝謝張書記給我這個麵子!”冉茹拉著張鵬飛的手站起來,兩人雙雙走進舞池。


    省委組織部長郝楠楠正在陪一個港商,見到張鵬飛與冉茹“調情”,心裏恨恨的。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冉茹一邊舞動腰肢,一邊問道。


    張鵬飛點頭道:“是啊,出了點意外,不過是小事情。”


    “我想也不會是大事,要不然您還有心情跳舞?”冉茹攬著他的腰稍微用了下力氣。


    張鵬飛感受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淡淡地說:“我們上輩子肯定認識。”


    “為什麽這麽說?”冉茹吐氣如蘭,好奇地問道。


    張鵬飛感覺到她有意將呼出來的氣體噴在自己臉上,香噴噴的很引人。


    冉茹一下子停止了腳步,張鵬飛始料不及,上前一腳踩在她的高跟鞋上。張鵬飛也嚇了一跳,趕緊後退說了聲對不起。


    冉茹俏臉一紅,說:“你啊……故意的吧?”


    張鵬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你就這麽看我啊?”


    “嗬嗬,開個玩笑,不過……你確實不應該冒犯我!”冉茹抬頭盯著張鵬飛的眼睛,“你真的不應該冒犯我,在我眼中,你是一個孩子……”


    “你說什麽?”張鵬飛誇張地張大嘴巴,“你開什麽玩笑?”


    “無論你信不信,其實在十幾年前我見你的第一麵時,就把你當成小孩子,現在也沒有改變。”


    張鵬飛不禁感覺頭大,說:“為什麽?”


    “以後你會明白的,乖乖……”冉茹用她的台灣腔說出此言,更顯得曖昧無比。


    冉茹點頭笑道:“什麽也瞞不住你,我確實已經相信了,買了不少土地屯著呢。”


    “聰明!”


    “多虧張書記給我的提醒啊!”


    張鵬飛剛離開沒多久,郝楠楠也走了,直接跟著他來到房裏。剛才盯著他和冉茹好半天,郝楠楠心裏充滿了醋意。


    “幹嘛啊?”張鵬飛盯著郝楠楠的眼睛,瞧著她興師問罪的模樣,心裏就有些膽怯。


    “哼,還有臉問我幹嘛?我問你……和那個冉茹是什麽關係?”郝楠楠揪住張鵬飛的耳朵,把他按在沙發上。


    張鵬飛哭笑不得,幸好這是總統套房,一般人都沒有資格上來。他說:“我和她什麽關係也不是!”


    “騙人,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們打情罵俏的,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看上她了?”


    “喂,她比我大好幾歲呢,我怎麽能……”張鵬飛連連搖頭。


    郝楠楠瞧他這樣,就知道他和冉茹不會有什麽的。其實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可女人就是女人,非要搞出點什麽事情讓男人知道她的存在。她板著臉說:“比你大怎麽了,你小子不就喜歡歲數大的嗎?”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大的?”張鵬飛笑了。


    郝楠楠一張臉變得羞澀起來,眼睛微微紅了,推著他的胸口說:“我怎麽能不知道,我不就是歲數大的嘛!”


    張鵬飛被憋得說不出話,隻聽她接著說道:“你小子就喜歡比你大的女人,對不對?小玉……是吧?”


    張鵬飛訕訕地說:“年輕的……也喜歡。”


    “喲,你是說我老了?”


    “不是,不……”張鵬飛擺擺手,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招很靈,郝楠楠不再吃醋,依偎在胸口說:“討厭你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


    “我這是為了工作!”張鵬飛說:“姚秀靈怎麽樣了?”


    “你猜對了,這兩人的關係春節之後有點變冷淡了。前兩天姚秀靈約胡常峰過去,他沒有去。”


    張鵬飛點點頭,說:“還有什麽?”


    郝楠楠匯報道:“姚秀靈說最近胡常峰好像有心事,和她在一起時總是溜號,就連辦那事都……都有點不集中……”


    “哈哈,這個女人什麽都說?”


    “其實你真的不懂女人,你們男人在一起喜歡議論女人,還說些黃笑話,反過來女人在一起也一樣,我們也討論男人,而且說得更加秘密,特別是對兩性身體、兩性關係,聊得更加徹底。”


    張鵬飛點點頭,問道:“姚秀靈怎麽想?”


    “她能怎麽想,當然想和他結婚啊!”


    “逼他了吧?”


    “嗯,所以老胡有點躲著她。”


    張鵬飛點點頭,說:“兩會之後就差不多了!”


    “什麽差不多?”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張鵬飛神秘地笑笑,拍著她的豐臀說:“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活動更多。”


    郝楠楠勾住他的脖子,小聲道:“要不要我侍寢?”


    “不行,小心一點吧。”張鵬飛推了推她,“等回江平的吧,這裏不自由,親熱了心裏也發虛。”


    “哦……是有點放不開手腳,不像在自己家,不敢大聲叫。”郝楠楠鬆開手。


    張鵬飛把她推開說:“不行了,難受。”


    “要不我給你吸出來?”郝楠楠的小手撫摸著。


    張鵬飛搖搖頭,說:“那你不是更難受?”


    “一切為了愛人嘛!”


    “傻樣!”張鵬飛捏了捏她的小臉,“不要總想著我,你這次過來還有重要工作,能把石川的問題解決吧?”


    “放心吧!”


    張鵬飛無奈地說:“認真點!”


    郝楠楠咯咯笑,卻不願離開。郝楠楠此次前來不是為了招商,而是為了組織部的工作。隨著內務院正式批複江遼延開發綱要,接下來延春的行政區域改革就會擺到內務院領導的案頭。在內務院同意之前,雙林省、延春州需要提前做好改革計劃,把幹部們進行很好的安排,否則正式通過後就會抓瞎。例來行政區域的改革都是難事,看似上級批複之後,下級很快就能完成整合,其實都是在批複之前就搞好了人員分派和各機關分派方案,否則哪會那麽順利就完成合並和撤銷?


    張鵬飛對延春還是有些不放心,為了不發現大的鬧事事件,就把郝楠楠找來,讓她親自坐陣監督此事。她曾經是延春的幹部,在延春很有威望,有他在,那些刺頭能消停不少,這也方便了延春州的工作。


    “好了,你回去吧。”張鵬飛擔心。


    “那我走了,死鬼!”郝楠楠戀戀不舍地親了親他的嘴,起身離開。


    ……


    床頭櫃上的手機已經響了好幾遍,急促的聲音很讓人厭煩。躺在溫柔鄉裏的胡常峰沒有半點想接電話的意思。


    見是秘書打來的,不高興地說:“幾點了!”


    “省長,對不起,有急事向您通報。”秘書小心翼翼地回答。


    “呃……什麽事?”胡常峰艱難地扶著床頭爬起來,用另一支手捏了捏頭。


    “哦……”胡常峰含糊地答應著,隨後皺了下眉頭,驚道:“你說誰死了?”


    “於臣。”


    “啊……”胡常峰大腦清醒了很多,“於臣怎麽……怎麽死了?”


    秘書答道:“聽說是被毒死的,暫時警方排除了自殺的可能,近一步消息還在取證。”


    “毒死?”


    “從他的體內查出了劇毒氰化鉀。”


    胡常峰認真地想了想,突然發現不對勁兒,按理來說張鵬飛應該親自給他打電話,現在怎麽……他馬上問道:“張書記親口告訴你的?”


    “不不……不是,張書記先給您打電話,但是沒有打通,托孫秘書告訴我,讓我聯係您。”


    “哦,知道了。”胡常峰這才不再懷疑,掛上了電話。


    高美菊看到胡常峰神色不對,爬起來壓著他的手臂,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於臣死了!”胡常峰明白,張鵬飛把這件事告訴他,雖然是正常的工作通報,但是肯定別有目的。


    “於臣?”高美菊動腦子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就是龍山的人大主任老於?他不是被雙規了,怎麽會……”


    “被人毒死了,這件事不簡單啊!”胡常峰閉上眼睛,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個人來。


    高美菊沒有打擾他,她很守規矩,知道自己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問了。胡常峰不止在想這件事本身,更重要的是在想張鵬飛第一時間告訴他的真正用意。他掏出電話打給林子健,並沒有隱瞞高美菊。


    “省長?”


    “老林,聽說了嗎?”


    “剛剛知道,正要給您打電話呢!”林子健道。


    “你怎麽看?”


    “省長,現在說話方便嗎?”


    胡常峰看了眼高美菊,淡淡地嗯了一句。


    林子健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隻能小聲說道:“您說,這件事會不會和那誰有關係?”


    “你也這麽認為?”胡常峰有點激動。


    “於臣與其它人來往較少,隻有和他……別人,也沒有這個必要啊!”


    胡常峰點點頭,緊張地說道:“你馬上聯係他,探探他的態度。”


    “好吧。”林子健答應一聲。


    “等等……”胡常峰又皺了下眉頭,想到張鵬飛把消息告訴自己,他似乎想通了什麽。苦笑道:“於臣又不是我們的親人,又不是我們殺了他,我們何必如此積極?”


    “這個……”林子健愣住了。


    胡常峰解釋道:“這事你不用管了,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總之與我們無關。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行,我明白了。”林子健雖然沒有完全理解老領導的用意,但也沒有多問。


    “我餓了,出去吃些東西?”高美菊攀附著胡常峰的肩膀,小女兒態盡顯。


    “讓我先吃你吧!”胡常峰壓上來。


    “啊……等等……”高美菊叫了一陣,便把他推開,說:“注意身體。”


    “你真好。”胡常峰貼著她的臉,十分的不舍,真想一輩子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好啦,你要請我吃點好的,剛才……都沒有體力了,要補補!”


    “沒問題!”胡常峰笑了,神色突然黯淡下來。他不禁在想,今後如何處理與這兩個女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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