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能為了什麽,我經常不在家,他當然閑不住,就和單位的女下屬好上了。好也就好了吧,我也理解,可是他硬要怪在我的頭上,說我在京城怎麽怎麽樣了,好像是我先出軌的!的確,我在京城接觸的男人多,可都是正常的工作接觸,這是我的工作性質,您說對不對?”


    “他一定會後悔的,你還年輕,肯定還有更好的男人等你。”


    “我可沒那個想法,嗬嗬,人老珠黃嘍!”


    “有孩子嗎?”


    “有個女兒,上初中了,現在我媽幫忙養著呢。”高美菊回答,看到胡常峰有些失神,便問道:“省長,問個不該問的事,聽說您的妻子是……胃癌?”


    “嗯,發現時就是晚期了,我妻子……那是一個很好的女人,什麽都幫我想得很細,可是……哎……”


    “看得出,您是一個重感情的男人,現在這樣的男人太少了!”高美菊的眼角濕潤了。


    “嗬嗬,可惜啊……我們都是同病相憐,命都不太好!”


    “以後會後的,您說呢?”


    “嗯,希望吧!”胡常峰不知不覺地按住了高美菊肉乎乎的手。


    高美菊沒有拒絕,坦然受之,小臉一紅,送給了胡常峰一個靦腆而羞澀的笑容。胡常峰還是沒有鬆開手,按住她的手用力揉了揉,說:“我們都還年輕……”


    “是啊,我們還不算太老,嗬嗬……”高美菊笑得很開心,小手用力翻轉過來,按在了胡常峰的手上麵。車廂內笑聲不停,一路風光無限。


    白石一村距青水鎮不遠,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舒吉塔讓老虎把車停在了一家小賣部的門前,然後帶著幾個人走進村子。白石一村從理論上來說是一塊風水寶地,麵水背山,如果是在夏天,風景肯定不錯,隻不過現在的一切全被積雪覆蓋,村路上連個行人都沒有。


    白石一村背靠一座石山,舒吉塔指著高高的石山說:“這是國內最好的花崗岩產地,山角下那些破廠房,看到了吧?”


    張鵬飛問道:“現在沒有開工吧?”


    “隻有少數幾家開工了。下雪了,不好開采,天冷也不好加工。”舒吉塔解釋道。


    “走,我們進去瞧瞧。”


    “大叔,我們還是先去找村支書吧。”


    “為什麽?”


    “村支書家裏也有石廠,也很典型,他認識我,我就說您是我的一位朋友,想來采購花崗岩,先過來探探路、考察一下,這樣也不會讓人懷疑。”


    “嗯,有道理。”張鵬飛拍了下舒吉塔的頭,“丫頭,變成熟了!”


    李鈺彤望著張鵬飛的動作,心中鬱悶地想,看來色狼書記就是喜歡拍女人的頭,他不會有這種癖好吧?


    白石一村的村支書姓黃,看到舒吉塔進門,就笑著迎了出來,激動地連話都說不明白了,什麽歡迎舒鎮長來視察工作,聽得李鈺彤總想笑。舒吉塔介紹了張鵬飛“商人”的身份,黃書記立刻笑道:“正好接到了一批單子,廠裏幹活呢,我帶你們去看看,既然是舒鎮長的朋友,那沒得說!”


    張鵬飛來到山角下的石廠,望著還漏風的廠房,皺眉道:“這麽冷,怎麽幹活啊?”


    “能幹,能幹,一點也不影響。”黃書記滿口大黃牙,笑道:“這位老板,我也想弄個條件好點的廠房,可是投入多了收不回來啊,來收石頭的老板把價格壓得太低,而且我們還要給公司交錢。”


    “給公司交錢?”張鵬飛故意笑道:“這麽個小廠房哪來的公司啊?”


    黃書記嘿嘿笑著,說:“老板,這您就不懂了,我們青水縣所有的石廠都是礦石集團的,礦石集團您聽說過嗎?那可是青水縣的大公司,老板在龍山市裏都是紅人,連市長都要給幾分麵子!”


    “真的?”


    “那當然!”


    張鵬飛還是搖搖頭,說:“我不相信,剛才舒鎮長不是說這個石廠是你自己的嗎?怎麽又出來一個礦石集團?”


    黃書記解釋道:“石廠是我自己的,但是這石頭不是我的啊!我這麽跟你說吧,青水縣所有的石頭都是集團的,我隻是負責開采,當然,對外是不能這麽說的,嗬嗬……”


    “為什麽對外不能說?”


    黃書記神秘地笑了笑,說:“這個嘛……嘿嘿,不足為外人道也。老板,來吧,您看這批石頭就是為酒店準備的,您不是搞大裝修的嗎?這些石頭賣給你,價格不會高,您看看貨……”


    張鵬飛來到條石麵前,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好在他對花崗岩有些了解,問了一些比較專業的問題,黃書記一一回答。


    “嗯,貨色不錯,小李,拍照回去發給客戶,他要是同意,咱就下單子。就是……黃書記,我要的量很大,您能保證供貨嗎?”


    “嘿,這您就放心了,我家不夠,整個村子夠吧?整個村子不夠,整個縣的總夠了吧?”


    “喲,我說老黃,您口氣不小啊!”張鵬飛敬上了香煙。


    黃書記捏著張鵬飛送給他的中華香煙,笑道:“這就叫產業合作,別看我們落後,但是各各石廠間統一合作,全受公司指揮!”


    “厲害,真不簡單!”張鵬飛豎起了大拇指,看向拍照的李鈺彤問道:“拍好了吧?”


    “嗯,拍好了。”李鈺彤像個“小蜜”一樣回答,聲音嬌嬌的。


    黃書記對張鵬飛擠眉弄眼地笑了笑,拉他來到一邊,小聲道:“老板,您身邊的小姑娘很漂亮嘛!”


    “嗬嗬,一般……一般……”張鵬飛謙虛地擺擺手,看來他還真把自己當成大老板了!


    “這位老板,我就喜歡和痛快人談生意,您又是舒鎮長的朋友,今天中午就上我家喝酒,昨天新殺的豬,豬下水都留著呢,請你吃殺豬菜怎麽樣?”


    “這個……太麻煩了吧?”張鵬飛內心一動,這種人要是喝多了,什麽話都會往外說的。


    “不麻煩,不麻煩,老板……您瞧不起我?”


    “老黃……黃哥,您要是這麽說,我可不愛聽了,您也別老板老板的叫了,就叫我兄弟吧!”


    “哈哈,好,走……大兄弟,上黃哥家喝酒去!”黃書記感覺到張鵬飛不是一般人,就想結交。


    張鵬飛對李鈺彤和舒吉塔擠擠眼睛,兩人會意,沒有多說什麽。李鈺彤更是惡趣味地摟住了張鵬飛的胳膊,陪著他演戲,嬌聲嬌氣地說:“老板,什麽是殺豬菜啊?”


    “小傻瓜,一會兒就你知道了!”張鵬飛狠狠地拍了下李鈺彤。


    “好討厭啦……”李鈺彤繼續撒著嬌,心裏卻恨不得踢他兩腳。


    舒吉塔忍著笑,大叔怎麽有時候還像個孩子,也太那個點了吧?誰能相信這位”鹹濕大叔”就是堂堂的省委書記?


    此時此刻,張鵬飛正與黃支書記把酒顏歡,遠在京城的胡常峰也與“美女”共進午餐,唯有彭上校的日子看起來不太好過。


    彭翔和老y一人端著碗泡麵站在房間的窗口,目不轉睛地盯著窗下。彭翔皺了下眉頭,說:“咦,目標怎麽還不出現,難道我們的判斷有誤?”


    老y笑了笑,說:“人家也要等吃完中飯才來吧?”


    “嗯,這到也是,我們又不供飯,頂多請他吃碗泡麵。”


    “嗬嗬,”老y笑了笑,放下泡麵說:“泡麵怎麽了,泡麵多香啊,老子小時候就為了吃碗泡麵,從老爸懷裏偷了三塊錢,挨了頓揍!”


    彭翔大笑,說:“那是你小子太沒出息了!”


    老y撇撇嘴,說:“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咱們這些人就你混得好啊,現在還取個了如花似玉的小媳婦,還有老板罩著……”


    “老板罩著的不是我一個人,老y,我和你們大家都一樣,要說不一樣嘛……”彭翔得意地笑了,“嘿嘿,就是泡妞的技術比你們強點!”


    “操說你胖你還喘!”老y抬腿踢了他一腳。


    “瞧!”彭翔指著樓下,“有情況了!”


    老y收起玩笑,定睛一瞧,隻見樓下停了兩輛車,一輛是本田,另一輛是白色的麵包車。從車中總共走下來十幾個人,大冷天的隻穿著西裝,戴著深黑色墨鏡,還真有幾分電影裏黑幫的意思。為首一人穿著紅色的羽絨大衣,他把人集合在一起訓話,正是於一虎。


    彭翔笑道:“這幫sb,是不是港台片看多了,還真把自己當黑社會了!”


    “嗬嗬,您也不能怪他們,小城市沒見過世麵,感覺這樣很牛b。”


    “牛b?我看裝b還差不多,多少年沒見過這種人了!”彭翔笑了笑,“一會兒好好收拾他們!”


    “什麽意思,真打?”老y不解地問道。


    彭翔神秘地笑道:“老板把咱倆留下,什麽意思你還不懂?”


    老y搖頭道:“還真就不懂。”他第一次跟在張鵬飛身邊,對老板的行事風格還沒有摸透。


    彭翔解釋道:“老板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他不想惹事,但是又想探探這幫家夥的底,所以你我的身份正好,如果把他們激怒,那麽……你想事情是不是就鬧大了?”


    老y似有所悟地說:“打草驚蛇?”


    彭翔點頭道:“對啊,你想想看,我們現在正好同這哥倆有摩擦,如果他們感覺我們是對手,那麽肯定做出一些什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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