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陳雅身為好幾屆特種部隊的教官,其個人的名氣響徹各大軍區,徒弟遍及大江南北,由她親自對這支部長進行訓練以及今後的作戰指揮,非常的合適。還有是她身份特殊,代表著軍內高層。此次組建的這支部隊不屬於任何軍區,由總參直屬領導,可見她受到了重用。


    “老婆啊,你老實說,喜歡這個工作嗎?”


    “我不知道,”陳雅搖搖頭,實話實說。


    張鵬飛輕歎一聲,苦笑道:“我知道,這是任務……對吧?”


    “嗯,這次指揮的人多了,是次挑戰呢。”陳雅淡淡地說道。


    “一個陸軍師……應該有一萬多人吧?哇,我老婆都成了地方武裝的老大了!”張鵬飛笑道。


    “沒那麽多人,北方的裝甲師人數多一點,南方部隊擅長山地作戰,以適應南方地理氣候條件的輕型裝備為主,是小股作戰部隊,是高原山地作戰的絕對主力。這個師是快速反映部隊,組建目是維護邊境安全和反對三股勢力,人數要少,編製在五千人左右吧。”


    聽著陳雅說的頭頭是道,張鵬飛笑道:“你又沒參加過野戰部隊,怎麽了解這麽清楚?”


    陳雅搖頭道:“我參加過野戰部隊的。”


    “我對你太不了解了!”張鵬飛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又好地問道:“既然是為了維持邊境的安全,是不是這代表著軍方感覺到了西南邊境的威脅,或者說今後有可能發生戰事?”


    陳雅搖搖頭:“這個不知道呢,是軍內的秘密。這支部隊主要是以大縱深、空降、對敵人後方進行騷擾和破壞為主,嗯……在未來戰爭應該很重要。”


    張鵬飛笑嗬嗬地說:“那你這個大校什麽時候升少將啊?”


    “那要看這支部隊的組建情況和今後的戰鬥力了,這是我們軍內野戰部隊嚴格意義的第一支特種師,師長是可以配少將的呢!”


    “那你想當將軍不?”


    “不知道,這是任務。”


    張鵬飛搖搖頭,這個傻老婆,除了任務從來不去想升官的事情,便摟她入懷道:“我要想你了怎麽辦啊?”


    “我會回來看你的。”陳雅的小手捂住了張鵬飛的眼睛,正當張鵬飛不明白她要幹什麽的時候,忽然感覺唇一濕,原來是她主動吻了自己。


    京浙高速公路,兩輛車一前一後飛快地行駛著。前麵的是一輛奧迪,後麵跟著的是輛豪華型客車,這是央第四巡視組幹部們的專車。經向副書記與張鵬飛商議後,三月末的時候巡視組出訪浙東。為了保密起見,幹脆飛機也不坐了,直接從監察部抽調了一輛商務客車,另外讓彭翔開著張鵬飛的專車跟著,方便他們今後在浙東的行動。


    此次巡視組的第一站並不是浙東省會蘇海市,而是把目標放在了浙東的第二大城市金寧市。金寧市發展迅速,一市的gdp總量超過了很多邊遠落後省份,雖然不是計劃單列市,但市委書記都是浙東省委常委,高配副部級,隻是沒有明規定金寧屬於副省級。最近幾年金寧市也在這方麵努力,希望成為計劃單列市。


    張鵬飛與向副書記當晚在商量時,直接否定了第一站到蘇海市,然後同時把目標索定在了金寧。金寧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都屬於全國領先城市,這樣高速發展的城市,內在應該隱藏了不少問題。


    現在正是南方冷春潮,天氣濕冷,張鵬飛為了向副書記的身體著想,本來想晚些過來的,可是向副書記說正好現在農業示範區的工作還沒有開展,不要耽誤了巡視組的正常工作。張鵬飛一想也是,隨後建議他坐飛機,可是他堅決不同意,非要與巡視組大部人一起,他說沒準當地政府早與航空公司掛勾了,隻要他們一飛機,那邊知道了。張鵬飛情知他說得有理,也不再堅持。好在這種豪華客車廂寬敞,空間大,坐起來相對舒服一些。


    晚四點多鍾的時候,終於趕到了金寧市的外環高速公路。在這時,意外突然發生了,隻見前方的一輛奔馳車,突然被從後麵橫衝過來的一輛商務車逼停在路邊,從商務車跳出來七位黑衣大漢,他們手拿鐵錘、斧頭對奔馳車身一頓亂砸。車內的一位女司機嚇得瘋狂喊叫。彭翔的小車先靠邊停下了,隨後張鵬飛所乘坐的客也停在了路邊。彭翔不用得到張鵬飛的指視,衝去阻攔黑衣大漢,雙方發生了肢體衝突,彭翔先放倒了兩人。坐在客裏,張鵬飛馬對蘇偉說道:“快報警,車裏人坐著不要動!”他相信彭翔的實力。


    果然,那夥人也不傻,一看彭翔這麽能打,在這裏又不宜久留,車跑。彭翔也聰明,並沒有追去,隻是記下車號,並且控製了一個人。見下麵安全了,張鵬飛幾個人才下車了解情況。向副書記被他留在車了。


    “你們是幹什麽的?”彭翔問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男子。


    “你他媽的多事,你是什麽人?找死是不是?”


    “我看你還嘴硬!”張鵬飛揮手又是一拳,揍得男子眼前發昏。


    張鵬飛沒理彭翔,他看到奔馳車的女人還在尖叫著彎腰趴在車廂裏,嚇得失聲痛哭。他前拉開破敗的車門,說道:“小姐,沒事了,你不用害怕,我們已經報警了。”伸手去拍女人的後背。


    “啊……不要碰我!”女人驚叫一聲,想逃開。


    “我們不是壞人,他們跑了!”張鵬飛說道。


    車內的少婦這才清醒過來,四處看了看,發現彭翔踩了一個人,又看到麵前張鵬飛帥氣正義的臉孔,驚慌失措地說道:“謝謝你。”她一臉的淚痕,抬手擦了擦。


    “小姐,你認識他嗎?”張鵬飛把少婦從車內拉出來,裏邊已經不能坐人了,指著被彭翔控製的黑衣大漢問道。


    少婦搖搖頭,然後又說道:“我猜一定是吉翔物業的打手!”


    “打手?”


    “對,打手,昨天晚我們小區物業委員會的三個副主任都挨打了,我們懷疑是他們幹的。今天我要出差辦事,沒想到……”回憶著剛才的情景,少婦仍然全身發抖。


    張鵬飛交給她紙巾,說道:“擦擦臉吧。”


    “是不是很難看?”少婦反問道,臉色不由得紅了。


    張鵬飛一陣無奈,心說這都什麽時候了她還記掛著自己的形象。隻見少婦背過身從包找出小鏡子,對照細心地擦著臉。


    這時警笛長鳴,兩輛警車飛快駛來,然後在路邊停下了。接到報警,聽到高速路有暴力事件,警方十分重視。警察全部下車,開始詢問情況,同時也有一位交警跟過來疏散車輛。


    彭翔把黑衣大漢交給警察,說道:“一共七個人,不由分說停下車就砸。我抓住一個,剩下的跑了,他們坐的是商務車,車牌號是……”


    “喲,不簡單,你到記得清楚!”為首的警察說道。


    眾位警察開始來尋找目擊證人,巡視組的人都講清了情況。張鵬飛心想這種事件自己還是不要管了,有警察呢,轉身想走。剛才那位少婦恢複了正常,對他伸出手來說道:“這位先生,謝謝你。”


    “不客氣,我姓張。”張鵬飛又一想,感覺不放心,便掏出一張私人名片,說道:“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們要走了。”


    “謝謝張先生,”少婦微微一笑。


    警察做好了筆錄,開始叫拖車,少婦坐進了警車,她要被帶回警局配合調查。有交警在,交通被疏導,一輛輛車駛離。張鵬飛轉身的時候,突然發現那位黑衣男子正在笑著和警察說什麽,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心裏一冷,立刻想到了什麽。張鵬飛推了下蘇偉,說道:“你過去把巡視組的工作證給他,這件事我們要得到結果!”


    蘇偉知道了張鵬飛的意思,他擔心警察不秉公辦案,馬走過去掏出工作證交給為首的警察,很高傲地說道:“我們是央巡視組的,這件事我們會跟一跟,有情況請向我們進行匯報。”


    瞧見蘇偉這麽牛,警察接過工作證嚇了一跳,心想事情這回可有點大,他需要馬向級匯報。早有風聲說央巡視組要來浙東,沒想到碰到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別說自己要受牽聯,是市委的領導都危險啊!


    巡視組的車重新啟動了,張鵬飛坐在向副書記的身邊,聽他說:“黑惡勢力……越發嚴重啊!”


    張鵬飛點點頭,說道:“沒想到我們是以這種方式露麵,嗬嗬……我想不出五分鍾,金寧市的領導知道我們來了!”


    朱權正坐在辦公室內看書,那是蘇格蘭經濟學家、哲學家亞當?斯密最著名的經濟學專著《國富論》。金寧市的領導幹部有一個現象,大多數都是高學曆,懂經濟的學者型或者技術型官員。改革開發以來,已經從金寧走出去了兩位副總理,三位省委書記和二位省長,內部都說金寧出幹部,把這稱之為“金寧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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