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鄭景柱又是張鵬飛的上級主管領導,他有權利知道張鵬飛出訪朝鮮的情況。身為上級,知情不報是為大忌,假如鄭景柱從其它渠道了解到了張鵬飛去朝的內幕,很難不對他產生看法,這樣一來張鵬飛今後的工作就陷入了被動。張鵬飛略有些為難,想了一會兒,決定先和嶽父陳新剛溝通一下。


    等張鵬飛簡要地向陳新剛說明了在朝鮮所遇到的問題時,陳新剛想了想就說:“鵬飛啊,這件事需要軍委、外交部、國務院綜合研究一下,我看現在正好是休假,你來京城等消息吧。”


    張鵬飛說聲好,然後為難地說:“爸爸,那我應該如何向省委報告呢?朝方提出的那些要求……您也知道不方便先講的。”


    陳新剛想了想,又說:“這件事確實難辦。這樣吧,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等我上報軍委以後,再向省委報告,你明天回來吧。”


    “那就隻有這樣了。”張鵬飛放下電話,隻要陳新剛了解了事情真相,他心頭的石頭也就落了地。


    張鵬飛躺在床上吸著煙,蠶絲被隻蓋在腰間,裸露著他強健的上身肌肉。張鵬飛一臉迷離地回味著方才的激情,嘴角掛著笑意。


    洗手間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是劉夢婷在洗澡。劉夢婷喜歡在事後洗澡。張鵬飛想著明天就要回到京城和嶽父談金光春告訴自己的那些秘密,便有些失神。


    不知多久,門被推開,劉夢婷裹著一件浴巾走進來。


    張鵬飛聽到門響,扭頭望著出浴的美人,不由得驚呆了。


    劉夢婷走進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到張鵬飛的雙眼癡癡地呆著自己,秀麗的臉蛋就飛上兩朵紅雲。無論兩人發展到哪一步了,她始終沒有失去那種害羞的風情,不太滿意地白了張鵬飛一眼。


    張鵬飛笑著張開雙臂,笑道:“寶貝,洗完啦,我們再來一次?”


    劉夢婷又瞪了他一眼,卻聽話地爬上了床,乖巧地鑽進了被子裏。


    可是在張鵬飛雙手的遊走下,劉夢婷緊緊抓著他的雙臂,不滿地捏著她,無奈之下張口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肩頭。等鬆開嘴見到他肩上的嘴印時,嚇了一跳,驚慌道:“完了,完了,我犯錯誤了……”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被咬的地方。


    “怎麽了?”張鵬飛不明白她為何緊張。


    “咬的太狠了,你明天回京,她……會不會發現……”劉夢婷委屈地扳著他的肩頭:“我……不是有意的。”


    張鵬飛的心裏也是一顫,表麵上卻開導她說:“沒事,沒事,她……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存在。”


    “可是……我怕萬一……”見到張鵬飛並不顯得擔心,劉夢婷心裏微微有些自喜,可仍然替愛郎擔憂。


    “沒事,”張鵬飛笑著繼續輕薄著她的身體,雙手漸漸向下滑去……


    張鵬飛突然間問道:“夢婷,你說……假如我們和朝鮮合作,參與他們工業的發展,並且在遼河上遊建設水電站,再修一座鐵路大橋,這對遼河來說會有多麽大的影響?”


    “啊……什麽?”劉夢婷不明白張鵬飛在說什麽。


    “嗬嗬,沒說什麽……”張鵬飛尷尬地笑笑,沒想到自己把這事竟然和她說了。


    “你輕點,別……摟著了,我……我想睡了……”劉夢婷美目盼兮,嬌滴滴地說,看得出來在張鵬飛的輕薄下,她又有了那種反應。


    “是不是又想要了?”張鵬飛的手又滑下去,不懷好意地笑著。


    “你討厭……”


    陳新剛的書房裏,煙霧繚繞,自從陳家兩個姐妹都有了孩子以後。陳新剛隻敢在這一小片屬於自己的天地裏吸著煙了。張鵬飛坐在他的麵前,也吸著煙,他已經完整地講述了金光春提出來的要求。


    陳新剛聽完他的話之後,一直沒表態,隻是默默地吸著煙。張鵬飛明白嶽父在思考問題,以他那個級別所考慮的方方麵麵,自然不是張鵬飛所能猜到的,共和國高層對朝方到底是怎樣一個態度,他摸不清,也就沒敢吱聲。


    “鵬飛,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陳新剛掐滅了煙蒂,緩緩說道:“朝方允許你們在鹹境北道地區進行開采鐵礦,但他們提出了幾點要求。第一點,他們希望學習我們特型剛材的冶金技數,用於他們的軍事發展;第二點,他們希望在遼河上由雙方共同出資建設水電站,發電後兩國各歸一半;第三點,在遼河之上由我方再投資建設一座中朝鐵路大鐵,方便兩國的運輸;第四點,就是需要我國增加糧食、食品的援助,增大糧食的出口;第五點,我們幫助他們擴建鹹境北道重工業基地,並且在農業上進行幫助,幫助他們成立蔬菜園。如果我們同意了這五點要求,我方在鹹境北道地區任何項目上都有優先開采、加工、生產的權利,我們的企業在鹹境北道擁有多項特權,是這個意思吧?”


    張鵬飛佩服陳新剛分析得準確,點頭道:“完全正確!”


    “鵬飛,我現在以私人的名義問你,你是怎麽看待這個問題的?”陳新剛銳利的眼睛射在張鵬飛的身上。


    張鵬飛道:“就字麵意思而言,我覺得這幾項都可以答應,但像冶金技術、水電站等這些項目上的具體合作方式還需要細談。可是我在想,朝方提出的這些要求,還有沒有其深意?”


    “你的意思是指什麽?”


    “電能、煤炭、冶金,等擁有了這些充足的能源以及技術以後,他們用來幹什麽?”


    “一語中的!”陳新剛顯得很興奮,笑道:“其實他們的條件綜命合下來隻有一個,那就是借助我們的力量,發展他們的軍工業!什麽糧食,什麽電能,全都是為了軍事服務!”


    之前,張鵬飛隻是懷疑,現在陳新剛確定了這話,他便深信不疑了。他反問道:“爸爸,那我們怎麽辦?”


    陳新剛微微一笑,說:“他們當地的資源優勢讓你動心了吧?”


    張鵬飛說:“是啊,以他們當地的資源含量,再有我們高技術的開采,將大大減輕我們北方三省的資源用量,同時減少國內的開采壓力,並且在他們當地進行冶煉製造,這又能減少我國的環境汙染……”


    “你啊你,你小子是想用別人的資源,在別人的地牌兒上來發展我們自己的工業,典型的西方思想,算盤打得可是不小啊!”陳新剛道出了張鵬飛的計劃。


    張鵬飛不好意思地笑笑:“您也知道遼河是重工業基地,當地的工業發展對環境是一大危害,假如我們的生產基地轉向朝鮮,那麽減少汙染不說,更會減少開支,減少國內能源的浪費……”


    “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在他們軍工業的發展上,我國的態度是可以幫助,但是要有限製的幫助,我們不能允許他的水平太強……”


    張鵬飛補充道:“我們隻允許他們用我們過時了的技術?”


    “哈哈……”陳新剛隻是大笑,什麽也沒說。兩人雖然是翁婿,但身為軍隊高層指揮部最高長官,陳新剛是不可能什麽都對張鵬飛講的。


    “好了,我去開會了,這件事明天就能有結果,你去陪陪小雅他們吧……”陳新剛走出了書房。


    翁婿二人來到客廳裏,發現王麗雅、陳雅正陪著小涵涵玩呢。見到兩個大男人出來,王麗雅不由得責怪道:“你們啊,在外麵談工作不算,回家了還談,連我們的寶寶也不理!”


    陳新剛馬上上前抱起涵涵親了一口,說:“來,外公親口就走……”


    “去去,一身的煙味,以後再抽煙就不讓你抱我們寶寶!”王麗雅推開陳新剛接回孩子。


    張鵬飛坐在陳雅旁邊,拉著她的手幸福地笑了。


    溫暖的陽光,碧波蕩漾的湖水,一艘白色的小船飄泊在湖麵上,不時地傳出歡歌笑語。張鵬飛難得輕閑幾天。到京的第二天,他就組織劉、陳兩家的親人們來到梅湖莊園遊玩。這片方園120畝地的私人莊園,張鵬飛難得住上幾天,此次與家人團聚在一起,還真有種不想回去上班的感覺。


    劉家隻有母親張麗帶著小妹劉嬌來了,陳家人自然有嶽母,以及劉抗越三口人。岸邊,劉陳兩家的警衛員,還有徐誌國等人,正在忙著準備燒烤。劉嬌抱著小涵涵,小涵涵對這個姑姑感覺很好,縮在她的懷裏笑個不停。劉嬌平時不上學,就跑去看孩子,小涵涵對這個姑姑的認識要多於爸爸。


    望著嬌嬌抱涵涵時的麻利樣,張鵬飛打趣道:“嬌嬌,看你抱孩子那麽熟練,你什麽時候結婚生孩子啊?”


    劉嬌造了個大紅臉,白了一眼張鵬飛說:“我才不要結婚呢,我還要上學!”劉嬌現在還在外語學院讀日語專業的博士生,現在的劉嬌懂得四門外語,另外還略微懂得四、五門外語,是真正的才女。


    張鵬飛知道劉嬌的理想是當一位出色的外交官,就笑道:“再強勢的外交官也要結婚生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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