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在奮進集團紅紅火火的時候,我除了工資收入外,還拿了不少的獎金。再就是我老婆的家裏,原來的副食店和自家的房子都拆了,還建了。我們住上了樓房,也還了一個門麵,門麵有租金。老婆家裏一直開副食品店,也賺了一些錢。”原奮進集團退休工程師龔自強說。


    “我父母過去一直是在國營公司上班,也攢了不少錢。不動用我父母的錢,我們也買得起紅廟養生公寓的房子。”龔師傅說。


    “我下崗後的日子也很自在,我和我老婆一起,還經常陪著兩邊的老人去旅遊,最遠的還到了澳大利亞、新西蘭。有時,我們兩人也一起去旅遊。應該來說,我們的小日子還是過得不錯的。”龔師傅說。


    “我們最開心的事,就是聽到周懷南被抓的時候。我和老婆,嶽父嶽母一起弄了一大桌菜,開開心心地喝了不少酒,我們四個人幾乎都喝醉了。”龔師傅說。


    “常書記來後,我們縣一天一個新變化。用不了多久,我們縣就會成為宜居縣。我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下崗職工,但我不可能置身事外,我希望我的縣城好起來。”龔師傅說。


    “我看過《中國宜居城市評價指標體係》了,包括生態環境、健康指數、城市安全指數、生活便利指數、生活舒適指數、經濟富裕度、社會文明指數、城市美譽度在內的七項指標,我們雖然有差距,但在常書記的領導下,我們一定可以迎頭趕上去。”龔師傅說。


    “老龔,你是不是因為在常書記這裏吃飯,就不停地說常書記的好話啊?”市委組織部部長施蘇寧問。


    “我一個下崗職工,我說誰的好話?我隻是就事說事,實話實說。如果不信,你們去問縣城的老人,誰不說常書記好啊。”龔師傅說。


    “來,最後一杯酒,讓我們祝福月光縣明天更美好。”施部長說。


    又是一個豔陽天的早晨,驅車直接向市公安局駛去。


    我是按照市政法委副書記、公安局局長姚年的要求,到他那裏去的,他說有話跟我說。


    我不敢有絲毫耽擱,趕緊驅車到市公安局,來到姚局長辦公室。


    “有什麽吩咐?”我問。


    “你堂堂縣委書記,我哪敢吩咐你啊?”姚局長說。


    “您一名市委領導,怎麽不敢吩咐我呢?上級吩咐下級,名正言順啊。您說吧,您指到哪?我就打到哪?”我說。


    “吩咐你是市委的事,我請你來,是有事告訴你。”


    “您說吧,我洗耳恭聽。”我說。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請你來嗎?”姚局長問。


    “不知道啊,您要我來,我就來了,哪想那麽多啊?想那麽多幹什麽啊?”我說。


    “我請你來,主要是因為兩個原因,我必須告訴你,讓你心中有數。”姚局長說。


    “哪兩個原因啊?”


    “一是你是月光縣委書記,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二是我很尊重你,一直把你當老弟看,我不能不告訴你。”


    “謝謝領導!謝謝老哥高看我。”我說。


    “在我跟你說之前,請你一定保密。”


    “什麽意思?”我問。


    “就是在我跟你說了之後,如果沒有特別許可,你不能更任何人說起這件事。隻能埋在心裏,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行啊,什麽事這麽神秘啊?”


    “你慢慢喝茶,聽我慢慢說。”


    “行。”


    “關於焦作斌、黎西煌兩個礦老板從你們縣看守所脫逃一事,由我直接掌控、把關,明裏暗裏動用了很多力量,用了我們所能掌握的所有手段,進行了詳細的調查和追蹤。”


    “有結果嗎?”我問。


    “你聽我慢慢說。”姚局長說。


    “行。”


    “我們對焦作斌、黎西煌兩個礦老板的親屬和親信的電話進行了監聽,還秘密跟蹤了一些人。我們想從誰協助礦老板脫逃開始,尋找蜘蛛馬跡,找到一些線索,然後跟蹤這些線索,最終抓捕礦老板,把礦老板背後的人物一網打盡。”


    “有線索嗎?”


    “我們找到了那輛載著礦老板脫逃的麵包車。”


    “怎麽找到的啊?”


    “我們在視頻監控死角,在那輛車消失的地方,進行了幾乎是地毯式的搜尋,可怎麽都找不到那輛銀灰色的麵包車。”姚局長說。


    “難道還飛天不成?即便飛上天,也要降落啊。”我說。


    “我們的人在一家汽車修理廠翻看記錄時,發現有一輛同型號的麵包車收了噴漆的錢。我們的人問怎麽回事?修理廠的人不說。我們的人跟修理廠的人講了政策,說如果知情不報、瞞報、謊報,那可是犯罪,要坐牢的啊。”


    “修理廠的人是不是招了?”


    “修理廠的人隻提了一個條件。”


    “他們還敢提條件啊?”


    “怎麽不敢?他們說,隻要不追究他們私自改造車輛的事,他們就說。”


    “我們的人答應了吧?”我問。


    “答應了。他們說,有一個人來找他們,讓他們立即把這輛車噴成乳白色。修理廠的人不敢,找他們的人甩給他們一筆錢,氣勢洶洶地說,噴也得噴,不噴也得噴。”姚局長說。


    “修理廠的人還是不敢,來人就說,如果不噴,就馬上把修理廠的人全部殺光,然後一把火把修理廠燒了。屈服於淫威,修理廠的人馬上開始噴漆。油漆還沒有完全幹,來人就把車開走了。”姚局長說。


    “然後,市局就通過大數據,在視頻監控信息裏,尋找新的乳白色的麵包車。同時,也找來了兩個礦老板親屬親信中的男性照片,要修理廠的人一一指認。最後,經過修理廠兩名人員的分開指認,我們確定到修理廠來噴漆的人,就是黎西煌的總管秦建明。”姚局長說。


    “秦建明?”


    “對,就是帶人跟你們紅廟鄉村民鬥毆的那個紅廟鄉的秦建明,他的老婆叫易臘梅,他們兩人有一個小男孩。”姚局長說。


    “我們把秦建明列為重點對象,進行了秘密調查追蹤。另外,我們找到了不少類似的麵包車,但都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一輛。我們還對全市的修理廠進行了排查,看有沒有繼續噴漆,改變顏色,逃避追蹤。”姚局長說。


    “工作量這麽大,應該很辛苦吧?”我說。


    “當然,非常辛苦。”姚局長說。


    “那輛車到什麽地方去了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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