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必文問絹子想找什麽樣的人?他說,遇到合適的人,他可以跟絹子推薦一下。絹子說,一下子還說不清楚,她要沈必文采取提問的方式問她。”縱捭集團黨委委員、黨委辦公室主任、礦業公司工作組組長沈寧西說。


    “提問的方式是什麽方式啊?”我問。


    “就是沈必文問,絹子回答。”


    “你說說看,他們是怎麽一問一答的?”我說。


    “沈必文問,想找多大年紀的?絹子說,大五歲到小兩歲之間。問身高多少?絹子說,一米七到一米八五之間。問文化程度,絹子說本科以上,特別優秀的,可放寬到專科。”沈主任說。


    “沈必文又問,家庭背景有什麽考慮?絹子說,隻要人好,家庭背景無所謂。問收入有什麽要求?絹子說,年收入十萬左右就差不多了。問能力有什麽要求?絹子說隻要肯學習,有工作,能自食其力就行了。問職業有什麽要求?絹子說沒什麽要求,當然,職業穩定一點比較好。”沈主任說。


    “他們還問答了什麽啊?”我問。


    “沈必文問,對身體有什麽要求?絹子說,身體起碼要健康,家裏沒有遺傳病史。問工作地有什麽要求?絹子說沒要求。問對個人愛好有什麽要求,絹子說隻要沒有不良愛好就行。具體來說,就是不能吃喝嫖賭,沒有吸毒史。”沈主任說。


    “沈必文還問了什麽?”我問。


    “沈必文問了很多,絹子也回答了很多。不過,我記不了那麽多,就大概記住了這些。”沈主任說。


    “能記住這些就不錯了。”我說。


    “後來,沈必文實在是沒有什麽可問的了,絹子卻滔滔不絕說了一些話。”沈主任說。


    “這個小丫頭片子,滔滔不絕說了什麽啊?”我問。


    “絹子說,不要把年齡作為一個障礙或條件。年齡不是問題,隻要不太離譜,即使男方小點,隻要心理夠成熟,做事夠周全,也是可以考慮的。錢財也不是問題,隻要能幹,錢多錢少也沒關係。”沈主任說。


    “絹子還說了什麽?”我問。


    “絹子說,她堅決不要那些誇誇其談的、說話不著邊際的、不務實的人。這樣的人很難讓她有安全感,如果這樣的人有吹噓的毛病,她可能還得承受來自旁人鄙視的目光,為這樣的人對別人做出的承諾負連帶責任。”沈主任說。


    “還說了什麽?”


    1.“不要懶惰、邋遢的人。絹子說,她很討厭這樣的人,跟這樣的人合不來。”


    2.“還有呢?”


    “不要那些品行不端正的人。絹子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如果不是一個長期相處的人,短時間內很難了解對方的真正麵貌。為了避免吃虧上當,她一定要了解對方的家庭、社會背景,再考慮是否長期交往下去。”沈主任說。


    “還有嗎?”


    “有。絹子說,雙方的性格要融洽。一般性格互補、融洽的人才比較好相處。”沈主任說。


    “還有沒有?”


    “有。絹子說,一定要互相交真心,不能玩弄她。她不想對婚姻大事草草應付,她想在與對方相處中,日久生情,水到渠成,順理成章進入婚姻的殿堂。她想要幸福美滿,天長地久,不想半途而廢,分道揚鑣。”沈主任說。


    “現在的小丫頭們,想的真多啊。”我說。


    “《孫子兵法》開篇就說,‘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放到婚姻上來說,男女交往,也是人生大事,幸福和痛苦之道,不可不察啊。絹子肯定知道這一點,所以沒有把婚姻當兒戲,也是很認真地對待啊。”沈主任說。


    “那後來呢?”熊主任問。


    “後來,易臘梅跟秦建明生了一個男孩。秦建明沒有讓易臘梅上班,讓她做起了全職太太。秦建明每個月給她的錢,比她自己上班掙的錢加沈必文上班掙的錢還要多,上班拿那幾個錢,就對易臘梅沒有什麽意義了。”沈主任說。


    “他們住的地方,就是秦建明在市內帶有電梯的房子,一步到了位。而之前,她跟沈必文之還在計劃著省吃儉用,攢錢買房子。秦建明還要她學駕照,爭取能自己開車。這樣一想,易臘梅對沈必文沒有挽留她,就漸漸少了耿耿於懷,漸漸多了一些慶幸。”沈主任說。


    “自己又回到了當初的戀人身邊,幸福感也油然而生。總之是,易臘梅覺得,自己過上了好日子。嫁給秦建明,不虧。易臘梅就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天天過下去,能長久,能永遠。”沈主任說。


    “就在易臘梅這麽做著自己的夢的時候,省裏又派了一個人到月光縣,這個人就是坐在我們旁邊的常書記,也是省裏派下來的第五任縣委書記。常書記到礦業公司調研,與礦工們對話後,做出了一個可以說是驚人的決定。”沈主任說。


    “什麽驚人的決定啊?”市政府辦公室主任熊運弢問。


    “就是以縣委、縣政府的名義,派出工作組,由常務副縣長錢一兵帶隊,拿著省委辦公廳開出的介紹信,主動到了我們縱捭集團,商量協助縱捭集團恢複礦業公司生產一事。”沈主任說。


    “此舉讓新上任的老總大為感動,他上任後開的第一個會,就是立即成立礦業公司恢複生產工作組,抽調精兵強將,在月光縣委、縣政府的支持下,完成礦業公司恢複生產的任務。就這樣,我跟洪部長一幫人,就到了月光縣。”沈主任說。


    “我不說我們是如何在縣委、縣政府的支持下。曆經千辛萬苦,恢複礦業公司生產的。為了不偏離主題,我還是繼續說沈必文、易臘梅和秦建明的事。”沈主任說。


    “對,就繼續說沈必文、易臘梅和秦建明的事。”市委副書記、市長盧向陽說。


    “我們礦業公司恢複生產工作組到了月光縣後,礦工們非常高興,就聚集在礦業公司,等著我們礦業公司工作組重新安排工作。在縣委、縣政府的建議下,我們開始公開招聘各個工作崗位上的工作人員。”沈主任說。


    “聞風而來、喜不自勝的沈必文,對每個招聘崗位進行了極為認真的研究分析後,就報了名,應聘一號礦場場長。經過筆試麵試答辯,過五關斬六將,沈必文勝出。”沈主任說。


    “沈必文非常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崗位,煥發了巨大的工作熱情,積極主動作為,發動一幫人,在很短的時間裏,就讓一號礦場起死回生,恢複了正常生產狀態。”沈主任說。


    “在這裏,我還是要再說一下,我不針對任何人,我也不對任何人做出評價,我隻是實話實說,盡量還原生活的原生態,還原生活原來的樣子。讓我們對周圍發生的事,有一個直觀的了解。”沈主任說。


    “沈主任,你放心說吧,沒人會說你。”盧市長說。


    “好,我聽市長的。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常書記到了紅廟鄉礦場周邊的幾個村去看了一下,農民的不幸遭遇讓他大為震驚。他當著農民的麵,淚流滿麵,跟農民作檢討。他發誓嚴懲不法之徒,把農民曾經有過的青山秀水,重新還給農民。”沈主任說。


    “剩下的事,你們都知道了。縣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重婚罪的名義抓捕了焦作斌、黎西煌兩個礦老板。然而,老百姓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在前幾天,焦作斌、黎西煌兩個礦老板,卻從看守嚴密的縣看守所脫逃了。”沈主任說。


    “我們先不說焦作斌、黎西煌兩個礦老板的事,還是接著說沈必文的事。現在網絡這麽發達,我們礦業公司對外公開招聘的事,像長了翅膀一樣,到處飛。絹子在網上看到了招聘公示,公示清清楚楚地寫著,沈必文為一號礦場場長,公示期十五天。”沈主任說。


    “絹子家裏的條件好,她家裏給她買了一輛車,她開著車就到了月光縣,到了沈必文的家,對沈必文表示祝賀。沈必文隻是淡淡地說,公示期沒結束,還不知道有沒有人舉報,能不能當場長還不一定。”沈主任說。


    “絹子說,她還是祝賀沈必文,終於盼到了這一天,可以回到夢寐以求的礦業公司上班。場長當不成,也可以當礦工。總之是,可以回到礦業公司。”沈主任說。


    “正好那天是周末,絹子就抱著沈必文跟易臘梅的女兒,把沈必文請到一家餐館,請沈必文吃飯。絹子說,她要開車,不能喝酒。沈必文就一個人喝了兩瓶啤酒,她的女兒也高高興興地點吃了自己喜歡吃的菜。”沈主任說。


    “吃完飯後,絹子要買單,可沈必文先買了。絹子知道沈必文有午休的習慣,就讓沈必文在車上休息,自己帶著沈必文的女孩去玩。絹子帶著小女孩來到商場,讓小女孩試新衣服。絹子給小女孩買了兩套衣服,讓小女孩先穿了一套。”沈主任說。


    “這是怎麽回事?絹子是不是對沈必文有那個意思啊?”熊主任問。


    “差不多吧,絹子把小女孩帶回車上的時候。沈必文看見了新衣服,就要給絹子錢。絹子說,等她結了婚,有了小孩,沈必文再跟她的小孩買是一回事。”沈主任說。


    “十五天後,沈必文一號礦場場長的任命書下來了。絹子又來了,來祝賀沈必文當了場長。沈必文把絹子請到餐館,絹子要喝酒,沈必文說她要開車,不讓她喝。她說高興,堅決要跟沈必文一起喝。喝完酒後,沈必文問她怎麽回家。她說不回家了,就住在沈必文家裏。”沈主任說。


    “沈必文嚇了一跳,酒醒了一大半。他問絹子,一個大姑娘家住在他家幹什麽,絹子說她願意。沈必文說,絹子願意,他不願意。絹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車丟在餐館門口,就拉著沈必文一起到了沈必文家。沈必文的父母親和小女孩都在家裏。”沈主任說。


    “絹子就自作主張,讓沈必文睡客廳,她跟小女孩睡一間房,沈必文父母睡另外一間房。絹子的舉動,讓沈必文和沈必文的父母目瞪口呆。”沈主任說。


    “第二天早晨,沈必文要去上班。絹子說開車送他,沈必文問絹子,怎麽不回市裏物流公司去上班,絹子說今天不上班。絹子把沈必文送到礦業公司後,說下班接他回家,就自顧上了礦業公司辦公樓,就是我們這棟樓。”沈主任說。


    “這是怎麽回事啊?我怎麽越聽越糊塗啊?”熊主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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