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蘭花其實很可憐。一個人在拉薩,幸虧身上還有錢,就自己買了飛機票回來。蘭花知道自己會挨打,她蹲在牆角裏,任憑礦老板拳打腳踢。這一趟西藏行,不僅自己花了錢,嚇了個半死,還差一點丟了命。煤老板呢,為了擺平這個事,花了不少錢,把氣都撒在蘭花身上。”市委副書記、市長盧向陽說。


    “蘭花跟礦老板講了,那個官員趴在她身上猝死的經過。蘭花說,你打吧,打死我算了,我也不想活了。煤老板考慮到合約沒到期,打死她便宜了她,就沒有繼續往死裏打。”盧市長說。


    “蘭花想,再忍忍,再忍忍。三年到期後,她就自由了。寧可餓死,也不幹這種事了。她還想,如果自由後,我還沒有找人,還愛著她。她一定要嫁給我,好好愛我,把過去離開我的時光,加倍還給我。”盧市長說。


    “快到三年,即將自由了。煤老板也玩膩了她,又找了一個女大學生。她就一個人呆在煤老板買的房子裏,哪兒也不敢去,隻盼著三年快點結束。走出牢籠,過自已想要的生活。”盧市長說。


    “有次,煤老板後找的那個女大學生,陪煤老板用得著的官員,到國外旅行去了。煤老板就要蘭花一起,陪一個安監局的官員吃飯。煤老板看見安監局官員,總是盯著蘭花看。就在賓館定了一個房間,讓蘭花在裏麵等著,把安監局官員也安排進去了。”盧市長說。


    “事後,煤老板跟蘭花說,那個安監局官員看上了她,要她陪兩年。她堅決不幹,不想再跳進火坑。煤老板說,如果她不幹,就斷了煤老板的發財路,煤老板就讓蘭花和蘭花家裏的人,還有我這個臭男人,沒有好日子過。”盧市長說。


    “蘭花說,那我死了算了。蘭花真的想死,這樣的日子她實在過不下去了,她走到陽台,正要縱身一躍,了卻此生時,煤老板拉住了她,說想死,沒那麽容易。”盧市長說。


    “那煤老板打算怎麽折騰蘭花呢?”縱捭集團黨委委員、黨委辦公室主任、礦業公司工作組組長沈寧西問。


    “對付蘭花這樣不諳世事的人,煤老板經驗老道的很。他說等他辦完了一件事,蘭花再死也不遲。”盧市長說。


    “辦什麽事呢?”沈主任問。


    “煤老板說,他馬上讓人把蘭花家裏的人,還有我弄來,當著蘭花家人和我的麵,**蘭花。**完後,蘭花想死,她絕對不阻攔。蘭花知道,煤老板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她無法選擇,不僅再次屈服了,還哭著跪地求饒。”盧市長說。


    “這個王八蛋,肯定不得好死。”沈主任說。


    “煤老板給了蘭花一大包錢,說這是兩年的費用,如果把安監局官員伺候好了,他發了財,還可以獎勵。如果伺候不好,讓他斷了財路,絕不輕饒蘭花。”盧市長說。


    “那後來呢?”我問。


    “剛開始,那個安監局官員還對她不算壞,就是吃喝玩樂、旅行睡覺而已。可到後來,安監局官員可能是玩膩了。就和他的一般狐朋狗友,交換各自帶來的女人玩。蘭花親眼看見,有個女人不從,當著蘭花的麵,被那個帶她來的男人,打得鼻青臉腫。嚇得其她的女人不敢不從,乖乖就範。”盧市長說。


    “蘭花又一次懷孕了,又一個人去醫院做了人流,又一個人孤單單地躺在醫院的床上,默默地流淚。她不知道兩年後,這樣的路能不能到盡頭?煤老板、官員還有什麽新的花樣?自己何時能走到盡頭?何時恢複自由身?而盼望著回到我身邊的夢,越來越渺茫,越來越遙遠了。”盧市長說。


    “醫院醫生清楚地告訴她,由於她不采取保護措施,頻繁流產,已經嚴重損害了她的身體,她已經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了。而我,這個她初戀的男人,她也不敢奢求了。”盧市長說。


    “跟過去一樣,她人流後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就被安監局的官員和其他的男人們蹂躪來蹂躪去。有時來例假了,那些禽獸不如的男人們也不放過她。”盧市長說。


    “有時,那個安監局的官員把她帶到夜總會去玩,她也像那些夜總會的dj、公關、媽咪一樣,就在包房裏,被煤老板、官員們輪流逼著幹那個事,她也隻不過是被人發泄獸欲的工具而已。”盧市長說。


    “更加讓人氣憤的是,那些王八蛋們,不僅自己吸毒,還要蘭花跟他們一起吸毒,讓蘭花染上了毒癮。有一次,她陪安監局的官員,坐飛機出去玩的時候,那個安監局官員的毒癮發作,在飛機上鬧來鬧去。”盧市長說。


    “是不是應該受到嚴肅處理啊?”我問。


    “鬧飛機肯定是要受處理的,可不巧的是,蘭花也發作了,也鬧騰得厲害。乘務人員在乘客的配合下,製止了他們的胡鬧。飛機總算是平安降落了。”盧市長說。


    “飛機剛停穩,機場公安的人就帶走了他們。安監局的官員就跟煤老板打電話,要他來撈人。煤老板來了後,交了罰款,把兩人帶到了賓館。二話沒說,就把蘭花打了一頓,怪她惹事。”盧市長說。


    “唉,蘭花真是又可憐又可嫌啊。”沈主任說。


    “煤老板走了後,安監局官員就帶著蘭花到海濱浴場遊泳,自然也免不了對蘭花動手動腳。動來動去,安監局官員就想幹那個事。當時,海濱浴場人很多。安監局官員就把她弄到一個僻靜處,脫她的泳衣。”盧市長說。


    “蘭花不幹,說人多,要幹就回賓館去。安監局官員正在興頭上,根本不聽她的話。就強行脫她的泳衣,她不從。安監局官員就把她打得在沙灘上滾來滾去,打得她隻叫饒。脫掉泳衣後,強行幹了那個事。”盧市長說。


    “公開場合,大白天幹這事,有傷風化,有人報了警。警察來了後,責令他們穿好衣服,把他們兩人帶到了派出所。安監局官員畢竟是國家公職人員,如果被處理,傳出去,不僅對家人不好交待,而且有可能被撤職。”盧市長說。


    “而安監局官員之所以能吃喝玩樂,吸毒,玩女人,就是拜職位所賜。如果沒有職位,他在煤老板眼裏就一錢不值。他目前的這樣一種生活,就不能繼續進行下去。他趕緊跟煤老板打電話,讓煤老板來解救。”盧市長說。


    “煤老板要靠這位安監局官員發財,發大財,他不敢不來。其實,煤老板雖然在紅道、黑道玩的轉,但並不能一手遮天,尤其在這個陌生的海濱城市。但他信奉世路難行錢作馬,愁城欲破酒為軍的哲學。說穿了,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哲學。”盧市長說。


    “煤老板來後,按照他自己屢試不爽的套路,上下一打點,酒一喝,罰款一交,安監局官員就萬事大吉,就從派出所大搖大擺地出來了。”盧市長說。


    “唉,我們的基層執法部門啊。”沈主任歎了一口氣。


    “老百姓舉報問題,派出所收錢處理問題,這樣下去怎麽得了啊。”我也長歎了一口氣。


    “由於蘭花被要求陪各式各樣的男人睡覺,自己又不知道采取任何防護措施,或者說那些該死的男人們想幹就幹,不願意讓相互雙方采取措施,蘭花不可避免地染病了。我也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你們,她染上了性病,確切地說,是艾滋病。同時,還得了甲型肝炎、開放性肺結核等傳染病。”盧市長說。


    “由於蘭花吸毒後,經常發作,身體日漸消瘦,兩眼無神,無精打采,姿色就漸漸消退了,對男人們的吸引力也沒那麽強了,加之又染上了性病、甲型肝炎、開放性肺結核等傳染病,安監局的官員找她就越來越少了,煤老板也很少光顧她了。”盧市長說。


    “這麽說,蘭花‘自由’了?”沈主任問。


    “還沒有。”盧市長說。


    “還沒有?他們究竟要把蘭花折磨到什麽程度啊?”沈主任問。


    “他們兩年的合約未到期,蘭花還不能走。她找煤老板要治病的錢,煤老板不僅不給,而且還動手打了她。這時候的蘭花幾乎是萬念俱灰,精神接近奔潰。她什麽都不顧了,拚命跟煤老板對打起來。”盧市長說。


    “煤老板就用屢試不爽的辦法威脅蘭花,說再這麽做,就把她家裏人和我弄來,當麵**她。”盧市長說。


    “那蘭花還是逆來順受嗎?”沈主任問。


    “沒有,蘭花這次可不一樣了,她說被煤老板坑了一輩子,害了一輩子。這近五年來,她的臉都丟盡了,已經沒有臉了,還染了一身病,簡直是生不如死。”盧市長說。


    “蘭花要告煤老板多次強奸她,**她,非法拘禁她,毫無理由地毆打她。把她作為性工具,送給各級官員、各種官員、各類王八蛋淫樂。”盧市長說。


    “蘭花憤怒地控訴煤老板害她多次流產墮胎,讓她染上了毒癮,染上了性病、甲型肝炎、開放性肺結核等傳染病,讓她身體骨瘦如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盧市長說。


    “那煤老板是不是想弄死蘭花?”沈主任問。


    “是。煤老板說,她要告就弄死她?”盧市長說。


    “那蘭花是什麽反應呢?”沈主任問。


    “蘭花說,我就在你麵前,你弄啊,你不把我弄死,就是臭婊子養的。煤老板還要打她,她說,你打啊,你不把我打死就是王八蛋養的。你害了我一輩子,我也不讓你有好日子過。”盧市長說。


    “煤老板還沒出手,蘭花就用手指甲不斷地抓他,用嘴狠狠地咬他,還衝到廚房,拿起菜刀要砍死他。煤老板被蘭花的舉動嚇壞了,他奪過菜刀,製服了蘭花。”盧市長說。


    “後來呢?”沈主任問。


    “煤老板想了一下,現在這麽好的世道,自己這麽有錢,還遠遠沒有活夠,弄死一個一錢不值的女人,惹上官司,有可能搭上性命,得不償失。如果不弄死蘭花,任由蘭花告狀,他自己的生意不僅會被毀了,那些官員們有可能找人收拾他,他自己的性命就難保。”盧市長說。


    “想到這些,煤老板就先軟了下來,同意解除合約,給錢治病,前提條件是,蘭花不告狀。”盧市長說。


    “就這樣完了?”沈主任問。


    “本來就這樣完了,因為蘭花沒地方住,仍然住在煤老板買的房子裏。幾天後,煤老板過來,說把房子賣了,要蘭花收拾東西走人。”盧市長說。


    “煤老板還得意地對蘭花說,包養了蘭花五年,白玩了蘭花五年,自己不僅一分錢沒花,而且還賺了不少錢。”盧市長說。


    “這是怎麽回事?天下有這麽好的事嗎?”沈主任問。


    “煤老板的確說對了,對比五年前,房價漲了不少。他賣房子的錢,遠遠超過了包養蘭花的錢,他的確賺了。”盧市長說。


    “蘭花就這樣算了?”沈主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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