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越到後麵故事越精彩啊,請市長接著說下麵的故事吧。”縱捭集團黨委委員、黨委辦公室主任、礦業公司工作組組長沈寧西說。


    “我讓梅子去一邊玩去,就沒有理她,隻顧自己賣水果。見我不理她,梅子就站在我旁邊,幫我賣水果。賣到最後,肚子餓了,飯還沒有吃。梅子問我,如果她幫我把水果賣光,可不可以請我吃飯。有這麽好的事,我當然答應。”市委副書記、市長盧向陽說。


    “她是怎麽幫你把水果賣光的呢?”沈主任問。


    “梅子要我把三輪車推到女生宿舍門口,過完稱後。應梅子要求,我跟梅子用塑料袋把蘋果分了十份,送到了梅子的宿舍。我問梅子分這麽多份幹什麽。梅子說,送給同學們吃。”盧市長說。


    “我們一起下樓後,來到校門口旁邊的一個小餐館。菜還沒有上來,我就找梅子要賣蘋果的錢。梅子邊說我小氣,邊給了我100元錢。梅子說,錢不用找了,多的錢,就當她請我吃飯的。”盧市長說。


    “當時我要急著賺錢蓋房子,二話沒說,就把錢裝進口袋了。看到我這個饑不擇食的樣子,梅子笑了起來。她說,你賺錢吧,辛辛苦苦地賺吧,賺的錢還不都是她的。”盧市長說。


    “我很奇怪,我問梅子,我賺的錢,與她毫不相幹,怎麽會是她的?梅子沒有直接回答我,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說有。梅子又問我,結婚了沒有,我說大學畢業後,就結婚。梅子又問我,什麽時候離婚,我說結婚了就規規矩矩過日子,不離婚。”盧市長說。


    “梅子說,假如我跟我的女朋友分手了,假如結婚後離婚了。她就可以跟我成一家人了,成了一家人後,我賺的錢就都是她的了。”盧市長說。


    講到這裏,我們大笑起來。


    “城裏的女孩子,跟我們農村的女孩子不一樣。梅子說,她的父母請我吃完飯後,對梅子說,將來找人就找像我這樣的人。我說找我這樣的人幹什麽,家裏兄弟姊妹多,又窮,那不是掉進了窮窩子裏去了嗎。梅子說,人窮誌不窮啊。我賺的錢,比她父母加起來賺的錢還多呢。”盧市長說。


    “梅子還說,找人要找我這樣的人,我這樣的人在哪找啊?還不如直接找我,一次到位算了。梅子說,她就是想找我,才報考我的大學的。”盧市長說。


    “梅子連我的意見都沒有征求,就鄭重其事地對我說,她也不躲躲閃閃了,也沒必要躲躲閃閃了。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的代理女朋友了,如果我的正宗女朋友來了,她絕對讓位。因為她先到,先到先得。如果我沒有女朋友,必須把她轉為正式女朋友。”盧市長說。


    聽到這裏,我們又大笑起來。


    “盧市長豔福不淺啊,前麵一個沒割斷,又主動送上門來了一個。”縱捭集團生產經營部部長、礦業公司工作組副組長洪旺盛說。


    “什麽豔福不豔福啊,我要賺錢,沒時間理這些事情。吃完飯後,我要梅子快點走,就騎著三輪車要走,梅花爬到車上,就是不走。我也不好發脾氣,就帶著她去還車。水果店老板問梅子是誰?我說是我過去家教的一個學生,現在考上大學了。”盧市長說。


    “可梅子說,她不是我家教的學生,她是我的女朋友。這下店老板就開始說我了,說我不誠實,口口聲聲說是貧困地區的學生,家裏窮。家裏窮,這麽能還找這麽漂亮的城裏姑娘,窮個屁。還說以後不跟我合作了,要我不要找他們了。”盧市長說。


    “我賺錢,從來都是以誠實守信為本。梅子這麽一說,相當於敗壞了我的名聲,斷了我的財路。我很生氣,大聲讓她走。梅子這個時候,跟店老板把前因後果講了一下,店老板才答應繼續跟我合作。”盧市長說。


    “我想賺錢像想瘋了一樣,我還找到環衛局和水務局,說隻要給工錢,疏通下水道和溝渠的事,我都幹。我記得,我還在臭不可聞的下水道裏,多次清理過堵塞物。”


    “大四上學期快結束的時候,我收到了菊花給我寫的信,菊花說她姐姐蘭花的大學跟家裏來了信,要家長到學校去一下。她們家裏實在沒有人去,要我代表家長去一下。我正好想去找她,就到了蘭花的學校。”盧市長說。


    “我以蘭花哥哥的身份,找到了蘭花班上的輔導員,也就是班主任。輔導員說,我來的太好了。輔導員向我詳細地介紹了蘭花的情況,經常曠課,不住校。整天塗脂抹粉,把自己打扮得妖裏妖氣的,經常跟外麵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往來,滿世界到處跑,完全不像一個大學生。”盧市長說。


    “學校說,為嚴肅校風校紀,學校打算開除蘭花的校籍,勒令蘭花退學。我請學校給蘭花最後一次機會,也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說說她。我問蘭花現在在哪裏,輔導員鄙夷地說,還能在哪裏?要麽在男人的床上,要麽在醫院人流手術台上。”盧市長說。


    “我不說你們都明白,那時候,也包括現在,一些有錢的老板和官員,很喜歡找女大學生,什麽一夜情、情人、二奶之類的。我所在的學校,也有這種傳聞。因為我一門心思想賺錢,就沒有關注這些。我先前隻是有些疑問,回家一趟,就有個譜,輔導員這麽一說,我算徹底明白了。蘭花犧牲了自己,成全了家人。”盧市長說。


    “我沒想到,這種事會在蘭花身上發生。我很難過,我步伐沉重地來到省婦幼保健院,來到蘭花的病床前。蘭花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一臉蒼白。旁邊沒有一個人照顧她。”盧市長說。


    “我問醫生,蘭花怎麽了?醫生說,蘭花做了幾次人流了,這麽下去怎麽得了啊。不僅身體會垮下去,而且將來連孩子都懷不上。醫生要我好好管管她,不要總想著一時的快活,而忘記了長遠。”盧市長說。


    “我把蘭花扶起來,讓她靠床坐起來。我削了蘋果,一片片地喂給她吃。我說,我是受蘭花家裏的委托,以家長的身份,找到了學校,跟學校溝通後,來到這裏的。”盧市長說。


    “蘭花有氣無力地問我,我是不是什麽都知道了。我說輔導員跟我說過了,即便不說,我回家了一趟,也能猜出幾分。我對蘭花說,過去我們那麽辛辛苦苦地學習,究竟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考一個好大學,將來找一份好工作嗎?”盧市長說。


    “我對蘭花說,我知道蘭花的房子被大雪壓垮了,也知道蘭花的弟弟妹妹上學要錢花,可為什麽不能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呢?我們自己打工幹幹淨淨掙錢,堂堂正正做人不行嗎?幹嘛要走這條路呢?”盧市長說。


    “我問蘭花打算怎麽辦?是就這麽被學校開除,勒令退學?還是鼓足勇氣,跟外麵的人斷絕來往,把書讀完,拿到大學文憑?”盧市長說。


    “我說,學校沒有多少時間給蘭花了,請蘭花早做決斷。我說,幸虧是我來了,如果是蘭花的父母來了,說不定會氣死。如果蘭花自暴自棄,蘭花的父母、兄弟姐妹們,包括周圍的鄰居們,肯定都接受不了,那不就造成更大的亂子嗎?蘭花犧牲自己不就更不值得了?”盧市長說。


    “我建議蘭花,更外麵的那些男人斷了,回到學校,跟老師做個檢討,好好把書讀完。”盧市長說。


    “蘭花聽了你的規勸嗎?”沈主任問。


    “我說,你看,我有能力掙蓋房子、弟弟妹妹們的學費錢。我這次就打算放假回家蓋房子,房子我可以不蓋,我可以把錢都給蘭花,讓蘭花跟那些人一刀兩斷,回到正常的生活狀態。”盧市長說。


    “蘭花說,那些人根本就不稀罕我這些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我說如果你不聽我的勸,那我就承擔不起你被學校開除的責任,隻好寫信回去,讓你的父母來了。”盧市長說。


    “蘭花說,本來她的事,不想讓我知道,更不想讓家裏人知道。既然我知道了,就要我不要跟她家裏人說。我要蘭花必須完成學業,否則我肯定會說。”盧市長說。


    “蘭花問我,我是不是瞧不起她、恨她墮落,為了錢什麽都不顧?我說這不是瞧不瞧得起,墮落不墮落的問題。最關鍵的問題是懸崖勒馬,回到正常的生活狀態上去。”盧市長說。


    “蘭花歎口氣說,我們為什麽要長大呢?如果不長大該有多好啊。我說,你小的時候盼望長大,長大後又想回到小的的時候,這怎麽可能呢。”盧市長說。


    “在我的反複勸說下,蘭花終於答應好好學習,爭取把大學文憑拿到手。我要蘭花跟我一起回去。她說不可能回去,我不想問不能回去的理由。就趕緊到蘭花的學校,找到輔導員,請學校給蘭花最後一次機會。”盧市長說。


    “我當初跟蘭花報一個大學就好了,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盧市長說。


    “快放假了,梅子找來了,說要跟我一起回我的老家去。我問她以什麽身份回去,她說以代理女朋友的身份。我要她好好學習,別七想八想了。”盧市長說。


    “我一個人回到了家裏,我家裏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我們立即開始拆房子,蓋房子。房子蓋得很快,不到半個月就蓋好了,也是兩層,還砌了一個很大的院子,把院子都硬化了。房子是我設計的,我前前後後看了一下,感覺不錯。”盧市長說。


    “市長真行啊,上大學不僅不要家裏一分錢,還可以掙錢跟家裏蓋房子,不簡單啊。”沈主任說。


    “我有時一個人在家鄉周圍轉來轉去,看著蘭花家的房子,看著我們家的房子發呆。蘭花是憑著自己的身體賺錢蓋房子,我是憑著自己的能力賺錢蓋房子。雖然殊途同歸,但同歸的道路卻完全不一樣啊。”盧市長說。


    “我到了蘭花家,跟菊花說,蘭花因為打工掙錢,耽誤了一些功課,現在正在學校抓緊補習功課,不能跟我一起回來。大學畢業後,就可以跟我一起回來了。”盧市長說。


    “菊花當時讀高三,放假在家裏複習。三年多蘭花不回家,她的父母有些擔心。要我提前回學校去,順便把菊花帶到蘭花的學校去看看蘭花。我擔心他們家知道蘭花的事不好,就推脫說菊花的學習要緊,要菊花搞好學習,爭取考上大學,考上大學後,我再帶菊花去見蘭花。”盧市長說。


    “蘭花的父母就沒有再堅持,但還是反複叮囑我,要我大學畢業後,一定要把蘭花帶回來。”盧市長說。


    “你能把蘭花帶回來嗎?”沈主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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