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無論我們能不能做，我們先按書記說的，把道路建設方案做出來。”海水集團董事長陳涼說。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我接著說：“說心裏話，我們很希望你們能留在月光縣繼續發展。至於項目，最簡單的是，我們出地，你們出錢。找一個好的項目，我們這裏還有相對廉價的勞動力和土地優勢，還有自然風光優美，空氣新鮮的優勢。我們捆綁一起幹，我向來不信邪，我不相信我們搞不出名堂來。”
“托書記的吉言，那我們就在月光縣好好發展了。”陳總說。
我環視了一下周圍，又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對錢縣長、王主任說：“錢縣長，王主任，給我的直覺，這裏是全縣最好的地段，將來的房子肯定能大幅升值，你們就不打算買一套嗎？”
“想啊，常書記就給那麽一點工資，我們買不起啊。”錢縣長說。
“我老婆昨天還跟我說，要我無論如何買一套呢。”王主任說。
“你們別擔心房價高，我們可以給你們優惠價嘛。常書記，我建議你也買一套吧。在月光縣工作一場，算是留個紀念吧。如果你幹個五年十年的，這裏的房價至少可以漲三倍，比你的工資收入高多了。”陳總說。
“陳總這麽一說，我不動心都不行啊。”我說。
小車向新淩河大橋工地行進。
我坐在副駕駛室位置上，常務副縣長錢一兵、縣委辦公室主任王庭坐在後麵。
“常書記真要買房子啊？”王主任問。
“我哪當得住家？還要請示老婆呢。”我說。
“錢縣長是不是想買海水花園公寓的房子？”王主任問。
“是啊，我老婆也跟我嘀咕好多次呢。”錢縣長說。
“常書記，錢縣長，能不能這樣？我們縣機關集體跟陳總砍價，把房價降下來？這也算為機關幹部們謀點福利啊。”
“我沒意見，常書記，建議就由王主任牽頭，跟陳總砍價吧。”錢縣長說。
“我沒意見，王主任，如果你價格砍的好，我無論如何，要勸說我老婆買一套。”我說。
眨眼功夫，我們就到了新淩河大橋建設工地。
工地彩旗獵獵，人們有條不紊地忙碌著，各種車輛、機器設備的聲音有節湊地響起。
天行健公司董事長梁剛帶著我們看了一下工地後，回到了接待室。
我們慢慢喝著茶。
我問：“我們來，從大的方麵來說，就是現場辦公。從小的方麵來說，就是來看一看，看看工程進展怎麽樣了。梁總，你不要打腫臉充胖子，有什麽困難，有什麽問題就提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尤其是承諾的一年內完工，還有什麽困難和問題。”
“我能有什麽困難呢？這是市裏的重點建設工程，資金又是現成的，我們隻需要把好安全、質量、工期三關就行了。”
“河裏的地質情況怎麽樣？”
“還行，河底很堅硬，將來的橋墩一定會很結實，牢固。新淩河大橋至少用一百年沒問題。”梁總說。
“梁總啊，常書記專門帶我們來，是來解決問題的。如果你們沒問題，那我們就到礦業公司去了。”錢縣長說。
梁總猶豫了一下說：“我在新淩河大橋建設儀式上說，為了體現建橋的文化特色，我們特別聘請了形象代言人，打算先做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建一個淩河大橋網站，多側麵多角度宣傳大橋，尤其是建設進度情況，市民可以隨時瀏覽，隨時提問，我們會隨時解答，增強互動性。”
梁總說：“第二件事，搞階段性活動，大橋建設分很多階段，完工一個就搞一次紀念、慶祝活動，並廣泛邀請市民參與。第三件事，搞一個‘我心中的淩河大橋’征文活動，征文頒獎活動與大橋竣工慶祝儀式同時進行。”
梁總說：“以後，我們還會根據群眾的要求，繼續開展與文化建橋有關的活動。通過這些活動，可以使市委、市政府，縣委、縣政府更好地麵對人民群眾，更好地向人民群眾‘交賬’，更好地體現建橋的公益性和群眾的廣泛參與性。我們的目標是，讓這座橋成為全縣、全市人民群眾通向美好未來的一座金橋。”
梁總說：“我們聘請的新淩河大橋形象代言人，不說你們也知道，就是峽光中學的英語教師應姍紅。她住在峽光中學，離縣城還有一段距離，來往不方便。能不能把她調到縣一中來，就近開展新淩河大橋宣傳、策劃活動啊？”
梁總說：“我聽說，縣一中多次向縣教育局提出來要她，教育局一直沒有辦。你們別小看應老師，海水集團的陳總，央企縱捭集團都想請她做形象代言人呢。要不是我捷足先登，說不對應老師還被他們搶跑了呢。常書記知道，海水集團、央企縱捭集團工作組還要跟我pk，繼續爭搶應老師做形象代言人呢。”
“錢縣長，你有什麽想法？”我問。
“什麽想法？調人啊，現場辦公，來現場不辦公怎麽行呢？梁總說的話很實在，很客觀。教育局也是的，卡著人家幹什麽啊。”錢縣長說。
“王主任的意見呢？”我問。
“跟錢縣長意見一致，調人吧，沒必要卡人家了。”王主任說。
“那這樣吧，王主任，你給曾縣長打個電話，請他來一下吧。”我說。
“好。”王主任說。
我說：“我想到德國去，請克思曼先生到我縣投資，開發以橫龍山山窪泉水為母水的係列功能飲品。梁總，你站在企業家的角度上，說說看，是否可行？”
“你憑什麽請他？”梁總問。
“憑以海水花園公寓、市民休閑廣場、新淩河大橋為代表的投資環境的改善，憑橫龍山山窪到縣主要公路之間的公路建設列入議事日程，憑橫龍山山窪豐富的泉水資源，憑克思曼先生想投資創業的勁頭，憑我們這些想幹事創業的人的一顆火熱的心啊......。”我說。
梁總問：“誰來安慰克思曼先生傷心破碎的心？誰來點燃他到中國投資的熱情？誰來保證他的投資項目能順利進行？誰來保證他的投資能萬無一失？”
“當然靠黨和國家的政策，靠我們這些執行政策的人，靠他自己的努力啊。”我說。
“你說的不錯，可你的前四任說走就走了，你能靠得住嗎？我說的請錢縣長、王主任不要見外，我沒有壞心。你們的那些心懷各異、思想僵化、盡會打自己的小算盤的領導層中的成員，他們能真心實意圍繞著你的思路轉嗎？還有水、電、路、互聯網等基礎設施的建設，也遠遠跟不上時代和形勢發展的步伐......。”
“不管怎麽說，我一定要去一趟，不去一趟我心有不甘，我也想請你一起去。”我說。
梁總說：“錢縣長，王主任在這裏，你們說說看，常書記要到德國去，請素昧平生、素不相識的克思曼先生來投資，這現實嗎？。”
“能請來更好，請不來宣傳一下月光縣也是好的。”錢縣長說。
“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吧。如果不當麵努力爭取，怎麽知道克思曼先生來不來呢？況且，前期他做了那麽多工作，費了那麽大力氣搞勘查、化驗。他幹得很帶勁，隻是因為偶然的因素，把項目給毀了。”王主任說。
我說：“我希望能成行，我想請梁總一起去，主要的目的是向克思曼先生解釋，你為什麽要在月光縣建橋？為什麽要搞文化建橋？就是幫忙做活廣告。還有海水集團的陳總，我想以縣政府的名義，在海水花園公寓買一棟別墅，無償贈送給克思曼先生，陳總此行的目的，是就別墅外部造型和內部裝修以及道路建設征求克思曼先生的意見。”
“能跟書記一起出國，我是求之不得啊。”梁總笑著說。
我說：“我們出國是辦正事，不是遊山玩水，是速去速回。”
“我知道，我是跟書記開玩笑的。”梁總說。
正說著，分管教育的副縣長曾平安來了。
我說：“曾縣長，我們來這裏現場辦公的時候。天行健公司的梁總給我們提了一個建議，就是請我們把新淩河大橋的形象代言人，峽光中學的英語教師能調到縣一中來，就近幫助他們搞好淩河大橋的形象展示，宣傳策劃等活動。”
我說：“我剛才跟錢縣長、王主任議了一下，讚成把應老師調過來。梁總說，縣一中一直在要應老師，就是教育局不放。你詳細了解一下，如果縣一中真的要她，如果峽光中學能調劑得開，有人接替應老師，就跟教育局商量一下，把應老師調過來吧。”
“行，就是這個事嗎？”曾縣長問。
“是啊。”我說。
“那我走了，我去詳細了解一下，馬上回話你們。”曾縣長說。
“你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跟我們一起調研一下，看看企業的情況吧。”我說。
“行。那我打個電話。”曾縣長說完，就到旁邊打電話去了。
不一會兒，曾縣長過來說：“梁總說的是實話，縣一中的確一直在要應老師。峽光中學知道留不住應老師，早就留了一個心眼，安排了後備老師。縣教育局跟兩個學校通了氣，馬上辦手續。”
“謝謝曾縣長，謝謝各位領導。”梁總說。
“曾縣長，你是不是打著常書記和我跟王主任的牌子，壓著他們辦的啊？”錢縣長笑著問。
“絕對沒有，事實上教育局早有考慮。梁總有建議，常書記、錢縣長、王主任一過問，手續就提前辦了。”曾縣長說。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我接著說：“說心裏話，我們很希望你們能留在月光縣繼續發展。至於項目，最簡單的是，我們出地，你們出錢。找一個好的項目，我們這裏還有相對廉價的勞動力和土地優勢，還有自然風光優美，空氣新鮮的優勢。我們捆綁一起幹，我向來不信邪，我不相信我們搞不出名堂來。”
“托書記的吉言，那我們就在月光縣好好發展了。”陳總說。
我環視了一下周圍，又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對錢縣長、王主任說：“錢縣長，王主任，給我的直覺，這裏是全縣最好的地段，將來的房子肯定能大幅升值，你們就不打算買一套嗎？”
“想啊，常書記就給那麽一點工資，我們買不起啊。”錢縣長說。
“我老婆昨天還跟我說，要我無論如何買一套呢。”王主任說。
“你們別擔心房價高，我們可以給你們優惠價嘛。常書記，我建議你也買一套吧。在月光縣工作一場，算是留個紀念吧。如果你幹個五年十年的，這裏的房價至少可以漲三倍，比你的工資收入高多了。”陳總說。
“陳總這麽一說，我不動心都不行啊。”我說。
小車向新淩河大橋工地行進。
我坐在副駕駛室位置上，常務副縣長錢一兵、縣委辦公室主任王庭坐在後麵。
“常書記真要買房子啊？”王主任問。
“我哪當得住家？還要請示老婆呢。”我說。
“錢縣長是不是想買海水花園公寓的房子？”王主任問。
“是啊，我老婆也跟我嘀咕好多次呢。”錢縣長說。
“常書記，錢縣長，能不能這樣？我們縣機關集體跟陳總砍價，把房價降下來？這也算為機關幹部們謀點福利啊。”
“我沒意見，常書記，建議就由王主任牽頭，跟陳總砍價吧。”錢縣長說。
“我沒意見，王主任，如果你價格砍的好，我無論如何，要勸說我老婆買一套。”我說。
眨眼功夫，我們就到了新淩河大橋建設工地。
工地彩旗獵獵，人們有條不紊地忙碌著，各種車輛、機器設備的聲音有節湊地響起。
天行健公司董事長梁剛帶著我們看了一下工地後，回到了接待室。
我們慢慢喝著茶。
我問：“我們來，從大的方麵來說，就是現場辦公。從小的方麵來說，就是來看一看，看看工程進展怎麽樣了。梁總，你不要打腫臉充胖子，有什麽困難，有什麽問題就提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尤其是承諾的一年內完工，還有什麽困難和問題。”
“我能有什麽困難呢？這是市裏的重點建設工程，資金又是現成的，我們隻需要把好安全、質量、工期三關就行了。”
“河裏的地質情況怎麽樣？”
“還行，河底很堅硬，將來的橋墩一定會很結實，牢固。新淩河大橋至少用一百年沒問題。”梁總說。
“梁總啊，常書記專門帶我們來，是來解決問題的。如果你們沒問題，那我們就到礦業公司去了。”錢縣長說。
梁總猶豫了一下說：“我在新淩河大橋建設儀式上說，為了體現建橋的文化特色，我們特別聘請了形象代言人，打算先做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建一個淩河大橋網站，多側麵多角度宣傳大橋，尤其是建設進度情況，市民可以隨時瀏覽，隨時提問，我們會隨時解答，增強互動性。”
梁總說：“第二件事，搞階段性活動，大橋建設分很多階段，完工一個就搞一次紀念、慶祝活動，並廣泛邀請市民參與。第三件事，搞一個‘我心中的淩河大橋’征文活動，征文頒獎活動與大橋竣工慶祝儀式同時進行。”
梁總說：“以後，我們還會根據群眾的要求，繼續開展與文化建橋有關的活動。通過這些活動，可以使市委、市政府，縣委、縣政府更好地麵對人民群眾，更好地向人民群眾‘交賬’，更好地體現建橋的公益性和群眾的廣泛參與性。我們的目標是，讓這座橋成為全縣、全市人民群眾通向美好未來的一座金橋。”
梁總說：“我們聘請的新淩河大橋形象代言人，不說你們也知道，就是峽光中學的英語教師應姍紅。她住在峽光中學，離縣城還有一段距離，來往不方便。能不能把她調到縣一中來，就近開展新淩河大橋宣傳、策劃活動啊？”
梁總說：“我聽說，縣一中多次向縣教育局提出來要她，教育局一直沒有辦。你們別小看應老師，海水集團的陳總，央企縱捭集團都想請她做形象代言人呢。要不是我捷足先登，說不對應老師還被他們搶跑了呢。常書記知道，海水集團、央企縱捭集團工作組還要跟我pk，繼續爭搶應老師做形象代言人呢。”
“錢縣長，你有什麽想法？”我問。
“什麽想法？調人啊，現場辦公，來現場不辦公怎麽行呢？梁總說的話很實在，很客觀。教育局也是的，卡著人家幹什麽啊。”錢縣長說。
“王主任的意見呢？”我問。
“跟錢縣長意見一致，調人吧，沒必要卡人家了。”王主任說。
“那這樣吧，王主任，你給曾縣長打個電話，請他來一下吧。”我說。
“好。”王主任說。
我說：“我想到德國去，請克思曼先生到我縣投資，開發以橫龍山山窪泉水為母水的係列功能飲品。梁總，你站在企業家的角度上，說說看，是否可行？”
“你憑什麽請他？”梁總問。
“憑以海水花園公寓、市民休閑廣場、新淩河大橋為代表的投資環境的改善，憑橫龍山山窪到縣主要公路之間的公路建設列入議事日程，憑橫龍山山窪豐富的泉水資源，憑克思曼先生想投資創業的勁頭，憑我們這些想幹事創業的人的一顆火熱的心啊......。”我說。
梁總問：“誰來安慰克思曼先生傷心破碎的心？誰來點燃他到中國投資的熱情？誰來保證他的投資項目能順利進行？誰來保證他的投資能萬無一失？”
“當然靠黨和國家的政策，靠我們這些執行政策的人，靠他自己的努力啊。”我說。
“你說的不錯，可你的前四任說走就走了，你能靠得住嗎？我說的請錢縣長、王主任不要見外，我沒有壞心。你們的那些心懷各異、思想僵化、盡會打自己的小算盤的領導層中的成員，他們能真心實意圍繞著你的思路轉嗎？還有水、電、路、互聯網等基礎設施的建設，也遠遠跟不上時代和形勢發展的步伐......。”
“不管怎麽說，我一定要去一趟，不去一趟我心有不甘，我也想請你一起去。”我說。
梁總說：“錢縣長，王主任在這裏，你們說說看，常書記要到德國去，請素昧平生、素不相識的克思曼先生來投資，這現實嗎？。”
“能請來更好，請不來宣傳一下月光縣也是好的。”錢縣長說。
“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吧。如果不當麵努力爭取，怎麽知道克思曼先生來不來呢？況且，前期他做了那麽多工作，費了那麽大力氣搞勘查、化驗。他幹得很帶勁，隻是因為偶然的因素，把項目給毀了。”王主任說。
我說：“我希望能成行，我想請梁總一起去，主要的目的是向克思曼先生解釋，你為什麽要在月光縣建橋？為什麽要搞文化建橋？就是幫忙做活廣告。還有海水集團的陳總，我想以縣政府的名義，在海水花園公寓買一棟別墅，無償贈送給克思曼先生，陳總此行的目的，是就別墅外部造型和內部裝修以及道路建設征求克思曼先生的意見。”
“能跟書記一起出國，我是求之不得啊。”梁總笑著說。
我說：“我們出國是辦正事，不是遊山玩水，是速去速回。”
“我知道，我是跟書記開玩笑的。”梁總說。
正說著，分管教育的副縣長曾平安來了。
我說：“曾縣長，我們來這裏現場辦公的時候。天行健公司的梁總給我們提了一個建議，就是請我們把新淩河大橋的形象代言人，峽光中學的英語教師能調到縣一中來，就近幫助他們搞好淩河大橋的形象展示，宣傳策劃等活動。”
我說：“我剛才跟錢縣長、王主任議了一下，讚成把應老師調過來。梁總說，縣一中一直在要應老師，就是教育局不放。你詳細了解一下，如果縣一中真的要她，如果峽光中學能調劑得開，有人接替應老師，就跟教育局商量一下，把應老師調過來吧。”
“行，就是這個事嗎？”曾縣長問。
“是啊。”我說。
“那我走了，我去詳細了解一下，馬上回話你們。”曾縣長說。
“你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跟我們一起調研一下，看看企業的情況吧。”我說。
“行。那我打個電話。”曾縣長說完，就到旁邊打電話去了。
不一會兒，曾縣長過來說：“梁總說的是實話，縣一中的確一直在要應老師。峽光中學知道留不住應老師，早就留了一個心眼，安排了後備老師。縣教育局跟兩個學校通了氣，馬上辦手續。”
“謝謝曾縣長，謝謝各位領導。”梁總說。
“曾縣長，你是不是打著常書記和我跟王主任的牌子，壓著他們辦的啊？”錢縣長笑著問。
“絕對沒有，事實上教育局早有考慮。梁總有建議，常書記、錢縣長、王主任一過問，手續就提前辦了。”曾縣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