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琴給別人生過兒子,而且“別人”還是個比自己強得多的男人,這事一直讓陸建耿耿於懷。


    他當然不會去找孟昌鑫的麻煩,連這種想法都沒有。


    但任素琴不一樣,她是他老婆,讓他不開心了自然就是她的錯,當然要找她發泄。


    “我沒有!”任素琴跟撥浪鼓似的搖頭,“老公,你聽我解釋,我隻是想救我們的女兒!”


    “別騙我了!”陸建猛然一聲暴喝,“殺人凶手有什麽可救的?你就是想找借口接近你的前夫!”


    他臉上盛滿怒意,眼裏的火像是要把她燒成灰燼,任素琴本能的感到害怕,微微退後一步。


    陸建一個箭步衝上前,抓住她的頭發直接拖著走。


    “啊!”任素琴尖叫一聲,“痛!你放開我!”


    “哼!這就回去跟你算賬!”


    陸建沒有放開手,反而加快了步伐,任素琴痛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路上行人看見了,偶爾也會有人好心出口勸阻。


    每一次,陸建都會理所當然的回複:“我教訓我老婆天經地義,關你們屁事!滾!”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一聽見這個理由,別人也不想再說什麽了,更重要的是,陸建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根本不敢惹。


    任素琴恨得牙癢癢,總算明白了,為什麽孟初語在幼兒園裏說外麵有人等她,原來是陸建在等她。


    那個小賤人,到底怎麽聯係上陸建的?


    孟初語自己當然聯係不上任素琴的現任丈夫,但是她知道陸建整天在賭場、酒吧這些地方混,她找不到,肖宇還能找不到?


    她又花了些錢,讓肖宇的手下給陸建透露些消息。


    孟初語進幼兒園的時候,就看見靠在樹上的陸建了,她不得不給肖宇的辦事速度點個讚了……


    再說任素琴,這不是她第一次被陸建打,可她覺得這是最後一次。


    陸建的每一次動作都在用盡了全力,她覺得自己臉已經腫了,身上到處在流血,她也許活不到明天。


    “嗚嗚嗚,老公別打了!求你了!我再也不去幼兒園!”


    陸建雙眼赤紅,像是沒有聽見任素琴求饒一般,在打人中,他心裏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


    人生三大愛好——喝酒、賭錢、打老婆。


    “你給那個男人生個兒子,現在是他是孟氏的小少爺,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再看看你給老子生的那個閨女,殺了兩個人!現在進大牢了!害得老子賭個錢喝個酒都要被人嘲笑!”


    “我打死你這個女人!給別人生兒子,給我生女兒?你是不是跟我老陸家有仇,你個喪門星!當初就不該跟你複婚!老子打死你!”


    陸建語無倫次地找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理由,不斷朝任素琴揮掌。


    打了一會兒覺得手累,終於停了下來。


    任素琴已經滿身是血,兩隻眼睛都已經腫了,視線仿佛都被遮去了一半。


    她以為陸建要停手了,哆嗦著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他拿起了塑料掃把,一把將下麵掃地的部分踩斷了。


    下一秒,他掄起棍子就往她臉上招呼過來——


    “啊!”


    每棍都打在了肉上,打得她皮開肉綻,疼得生不如死。


    任素琴全身力量仿佛都在承受這份疼痛,她心裏又怕又恨,怕自己今天死在這裏,恨陸建的蠻橫不講理。


    當年孟昌鑫最生氣的時候也不過打她一巴掌,而陸建是要把她往死裏打!


    不!她不想死!


    這麽想著,任素琴掙紮著爬起來,眼睛血紅一片,隨便朝著一個方向就拚命跑,身後是陸建憤怒不已的聲音——


    “你這個賤人還敢跑?”


    任素琴眼睛半閉,悶頭向前,猛然一下就撞上了什麽,腦袋嗡嗡的。


    她低頭一看,眼前竟然是櫥櫃,這裏是廚房。


    身後是陸建得意洋洋的聲音:“哈哈哈,你這個傻女人,往廚房跑?我看你還能往哪跑?”


    廚房的空間狹小,他抬起腳就踢到了任素琴的腹部。


    “噗!”任素琴感到一陣反胃,胃裏的東西逆流而上,或者血水和嘔吐物往前噴,噴在了陸建的身上。


    陸建臉色黑了,“你!很好!我打死你!”


    雖然他身上並不怎麽幹淨,但是任素琴的嘔吐讓他感到惡心,即便任素琴會吐是因為挨了他的打。


    陸建舉起棍子,更賣力地往她身上招呼。


    任素琴一邊叫一邊哭,抬起胳膊擋住臉,身體微微側過去,突然,她視線中出現了一件東西——一把菜刀。


    她無疑是恨陸建的,她又怕陸建,可是她又離不開陸建——但是這些都不妨礙任素琴此時此刻隻想殺了陸建。


    所有人都說她女兒陸思彤是個殺人犯,任素琴之前不明白,人到底到了什麽樣的地步才會想殺人?


    但是現在,她忽然明白了。


    “啊!”


    任素琴尖叫著,拿起菜刀,用足了力氣往前一砍。


    陸建的動作忽然止住,他的眼睛瞪得老大,鮮血像溪流一樣源源不斷順著他頭頂往下流,很快血就染紅了他的眼睛。


    “你……”陸建還想說點什麽,卻什麽都說不了。


    隨著一聲悶響,倒在了地上。


    任素琴上前一步,跨坐在他身上,猛的拔出刀,然後又一刀砍下去。


    一刀接著一刀,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砍了多少刀,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下的人已經麵目全非。


    她手上、衣服上、乃至臉上都是鮮紅的血水。


    “哐當”一聲,任素琴把菜刀丟在地上,搖著頭站了起來後退幾步,離屍體遠遠的。


    她感覺背後好像靠著了什麽,便失去了力氣,癱坐在地上,眼神呆滯的看著那具屍體。


    孟初語那天隻是臨時決定讓陸建把任素琴帶回去,她以為任素琴過段時間會想新的法子來糾纏孟昌鑫。


    但是沒有,任素琴再也沒有出現。


    直到有一天,她看見了報紙頭條——“妻子屢遭家暴,一怒之下反殺丈夫,將頭顱砍得麵目全非,現已自首。”


    那照片裏的輪廓不就是任素琴?


    新聞還寫著,這本來可以算作正當防衛,但是任素琴實在把她丈夫的腦袋剁得太碎,所以法院判作過度防衛,還是得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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